bl041我要金龟婿-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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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已经甘愿做他的玩物,但不代表我以后都要跟他朝夕相对。我宁愿把陪伴他当作是打工,我还是希望能保持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我不……”他向**近的动作把我剩下的话截了回去,我被他深情的注视迷惑了,半启的唇竟丧失语言能力。
“文彬……让我照顾你不好吗?”我再一次确定,他的嗓音具有催眠作用。每当他靠着我说话,我的心神就会迷乱起来。
他的唇距离我只有几厘米,一个大动作的呼吸就会碰上。气氛有点暧昧,就连房间里的小灯泡散发出的光芒也变得不寻常起来。
“我……”我的声音一窒,双唇被他堵上。
这是没有侵略性,只有溺爱与怜惜的一吻。
尽管我向来对接吻这种事没什么幻想,但当他柔软且带着甘香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我不可否认,真他X的很美妙!
第三章
英国诗人雪莱说:
如果你过分地珍爱自己的羽毛,不让它受一点损伤,那么你将失去两只翅膀,永远不能凌空飞翔。
我并非过分珍爱自己,我只是觉得,沉沦下去的话,我所失去的不仅仅是凌空飞翔的能力。失去飞翔的能力也罢了,我只怕我的翅膀在此之前已经完全腐朽溃烂。
如果跟李唯的关系仅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上,我的罪恶感将会来源于道德的谴责。只是,当他把我踢开的时候,我可以拿着出卖身体得来的金钱重新出发,我甚至可以厚颜地用伟人们承受过的苦难经历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这不害臊的家伙》_然而,那一晚的吻,在我内心埋下了不安的种子。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那么地激烈,那么地期待。
当期待膨胀到某个程度,我被惊醒了。我发现自己或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后悔了,我想回头了。
我不知道自己逃避的是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只想逃避。
这里是一家意大利披萨餐馆,今天是我在这里当服务生的第二个星期。来这里的客人大都不喜欢看餐牌,点餐时需要服务生介绍,要记住餐牌上的所有菜色是很吃力的事。
然而我做到了,我顺利地熬过了试用期的一半时间,再过两个星期我就会被正式采用。
“文彬,六号桌指定要你点菜。”年轻的女知客过来通知。
工作不到一个月就有客人指定了?
其他侍者不无嫉妒地目送着我离开,我心里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表面上保持神情自若地走到那桌客人面前。
两位男客人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当接触到那双戏谑的灰眸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我维持着专业刻板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请问两位想吃什么?”
另一位明显只是陪客的中年人客气地征询男人的意见:
“李先生,您爱吃什么?”
对方优雅地交叠着手指,撑着下巴看我,缓缓地说:
“鱼子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燕窝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鹅干披萨。”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种菜。”
“松露披萨。”
我确定他是来找茬的,我不动声色地回答:
“先生,很对不起,您点的菜我们这里都没有。”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对我眨眼,两人作沉默对峙。
现在的气氛一定不太好,因为那位陪客先生正尴尬地擦着额头上的汗,陪笑地说着:
“李先生,不然我们请服务员把菜单介绍一下……?”
“那你介绍吧。”他无所谓地耸肩,补上一句:“请把所有菜色都说一遍。”
故意刁难我是吗?我镇定地念着:
“本店有意大利特制披萨,海鲜披萨,鸡肉披萨,蔬菜披萨,五香披萨……”
“你工作多久了?”他忽然打断。
“两个星期。”我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你刚才提到的,全部拿来试试吧。”他说道,终于好心放过我。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也不去考究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记好菜单之后,礼貌地退开。刚给厨房下了单,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侍者围了上来。
“那个褐发的是外国人吧?长得好帅哦,我好像在哪个杂志上看过他呢……”某怀春小女生双眼发亮地说着。
“大概吧。”我敷衍着。
“文彬,你们聊了很久啊,你认识他吗?”
我实在是不想制造更多的谎言负担,于是坦白:“认识。”
“那他……啊,他走过来了!”众人激动地看着我的身后,我心里泛起不详的预感。
“能耽搁你一点时间吗?”他魅惑的声音沿着我的脊骨爬上来,我无奈地转身面对他。
“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进去聊。”他大手一伸,将我拉进一旁的员工休息室里。木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目光。
多次事实证明,跟他独处一室绝对没什么好事发生。果不其然,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进门就被他抓住抱在怀里。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他的热情向来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下一刻,我的下颚被钳住,迎面而来就是一阵狂野的热吻。
相对于上次那个让我心神荡漾的轻吻,这个吻可就激烈多了,实际上我真不愿意承认这个叫“吻”,因为他从头到尾只有在不断地咬我的嘴唇、用力吸吮我的舌头——直到我双唇麻痹呼吸困难。见鬼的是,我这个干过无数体力劳动的年轻人居然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放开我之后,我几乎由于缺氧而晕眩。
我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来他正是要惩罚我。好样的,李唯你达到目的了!
“为什么要逃走?”这是我们重逢以来,他说得最真挚的一句话。
我还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愿回答。他不悦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视着我。
“我让你收拾行李,等我来接你,结果你是收拾行李逃走了,就连之前的工作你也辞掉了。你是要避开我吗?为什么?”
“我不想跟你继续下去。”这是我唯一的回答。
他怔了一下,皱眉道:
“我们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你就要退出了?”
“正因为我们还没有开始,我依旧有选择退出的权利。”
“原因。”他沉下脸去。
“什么?”
“你决定放弃的原因。”很显然,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是被抛开的那一个,我的消失必定是困扰到他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要怪就怪我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没什么原因,我从你身上得到的已经足够了,所以想停止。”我掩饰着内心的真正想法,如是道。
“足够了吗?”他失笑,“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自己了,我告诉你……你可以得到的,远远比我之前给予你的还要多……”
这算是利诱吗?我想着,只可惜我鼠目寸光,我想要的不多,我的欲望还没到达那个层次。
“总之我想停止,你再怎么说也没用。”我坚持。
“没有一个人可以比我更早地喊停!”他一改刚才的怀柔政策,口气忽然蛮横起来,“在我还没有厌烦之前,你别想就这样全身而退!”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很不幸地勾起这个男人的征服欲了。这个人习惯了控制大局,他岂能让我一个无名小卒把他的游戏破坏了?
然而,我再无能,我也依旧可以掌控自己的心灵。
“李唯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平静地说:“我还不够贪婪,你给我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要是你打算继续用你的金钱来束缚我……我得告诉你,没作用了。一百万跟一万,在我眼里没有区别——虽然都是大数目。你尽可以描述一百万的价值,但我需要的只有一万。”
他稍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边笑边道:
“文彬……你终于恢复你的本性了。”
“大概吧。”我跟着微笑,能畅所欲言的感觉真好。
他笑着笑着又把我抱得更紧,他在我的耳畔低声说着:
“你让我对你越来越着迷了……叫我放开你是不可能的……”
唉……看来我再次用错了策略。可这个时候,我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接着道:
“你刚才说的不是全部……就算你不会被金钱诱惑,你也无需急着逃走……而且,我已经知道你逃避的原因了……”
我心里有点惊慌,但我确定他不会读心术,再说了,真正的原因我也说不准,更何况是他?于是我不服气地反问:
“是吗?那你说一说是什么原因?”
“很简单……”他在我耳朵里吹气,在我全身发痒的同时说出答案:“因为……你害怕自己会爱上我了……”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他趁着我呆滞的当口吻住我,并一手解开我的纽扣。
这又是什么策略?!我吓回了神,然而我的挣扎更加点燃了他的欲火,他把我压倒在破旧的组合沙发上,另一手已经熟练地扯掉我的皮带。
天啊!他不是要在这个地方强暴我吧?!
隔着一扇门的外面还站满了人,我就是叫也不妥不叫更不妥!
“你别乱来……!”我手忙脚乱地制止他,低骂着:“你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让他们看又何妨?”他低头咬住我的乳尖,引得我一阵酥麻,“你不知道吗?正是在这种随时会被偷窥的地方做爱才更有刺激感……”
我脸色苍白地回忆起第一次碰见他时的场面——这家伙当时正跟别人的未婚夫在竹林里交欢!这种事他驾轻就熟!
为什么我要遇上这头禽兽?!我无语问苍天。
“李唯!你不用对我干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对你妥协的!”我失去了方才的从容,口气开始不稳。
“我不是要你对我妥协啊。”他恶质地对我眨眼,“现在的气氛正是干这事的好时机。”他说罢,又低下头去啃我的脖子。
“什么好时机……”我奋力捍卫自己的贞操,手脚并用地推挤他。大概强暴他人也是他的拿手好戏,我的反抗都被他一一化解,他越加嚣张地扒开我的裤子——
神啊!快来阻止他!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会得到上天的庇佑吗?结果验证在我的身上——会的。
“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质问的男声在外头传来,同一时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我被李唯压在身下,跟满脸见鬼表情的男部长大眼瞪小眼。
部长身后探出几个脑袋,看到我跟李唯的状况之后,他们也呆了……我头一次体会到颜面无存的苦境,真切地希望着沙发底下能凭空出现一个黑洞把我吸走……
那罪魁祸首终于自我胸前抬头,一脸不在乎地转头。
“不好意思,麻烦帮我关上门。”他对着几乎全体石化的人们说着。
部长僵硬地把门合上。
“我们继续吧。”他嘻嘻一笑,又往我身上亲下去。
他把我当作什么了?!他把所有人当作什么了?!我感到全所未有的屈辱跟恼怒。去他的狗屁有钱人!
接下来,我干了生平最有种的一件事,我抬起膝盖,往身家过亿的跨国酒店董事长的腹部撞上去——
“呃……”他抱着肚子滚落下去,我这一脚可没有怜惜,直接往他的胃部上去,够他疼上个三五天。
以后要怎么报复都好!放马过来!我烂命一条!谁怕谁了?!
我不顾一切地拉好衣服,夺门而出……
傅雷在《傅雷家书》中给儿子讲到:
“经历一次磨折,一定要在思想上提高一步。以后在作风上也要改善一步。这样才不冤枉。一个人吃苦碰钉子都不要紧,只要吸取教训,所谓人生或社会的教育就是这么回事。
要是经来我也需要给自己的儿子(?)写家书,我会改为:
“经历一次非礼,一定要在他胯下踹上一脚。以后在防备上也要改善一步。这样才不冤枉。”
李唯,你真该庆幸我踢中的不是你那作恶多端的子孙根。
他跑来找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我向他屈服。我已经引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逃走是不切实际的,我只有勇敢地去面对他。况且,金钱再也难以让我动摇了。
对于自己的心态变化,我也觉得吃惊。以前庸庸碌碌地不停打工赚钱,为的就是终有一天过上好日子。但是现在有人双手捧着金钱奉上,我却不想要了。以前梦着想着会有个不长眼的有钱小姐看上我(现在的情况也算差不多吧……),等到那人出现了,我却不稀罕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过去的愿望或许并不是自己的真正渴求,不过是世俗、社会、现实,潜移默化地把我引到了那种思想层面去。
跟李唯的“奸情”曝光之后,我是无法在餐厅待下去了。当天晚上我就辞工,收拾着行礼离开居住了两个星期的员工宿舍。
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堵在路口,车里的李唯看到我之后,立即下车拦住我。我冷眼看着他不经意地揉搓自己的肚子,心里升起了恶意的快感。
“你要上哪去?”他盯着我身上的大背囊。
“找工作。”我言简意赅,心里不仅猜测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不用找了,你跟我回去,我来养你好了。”他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我,嘴里说着宛如求婚的台词。
“养我?养一辈子吗?”我怪笑,看来他并没有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