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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美妙的幽会-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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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的话请你给我下面的房间,五层的最好。” 
  “五楼正好有一套房间空着。” 
  男管理员把钥匙交给他,是五一二室的钥匙。他之所以要订下面的房间,为的是要就近监视妙花的车子。他乘上电梯径直上到十楼。下了电梯,他朝走廊的两头看了看。走廊里什么人也没有,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朝十九号房间走去,终于到达十九号房间门口。 
  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姑娘难道跟别的男人一起就住在这个房间里吗?他们正在里面干些什么呢?他抑制着怦怦乱跳的心把耳朵贴在门上,可是什么声音也没听见。是睡了吗?突然从里面传来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轻轻的声音,是男人的笑声,接着是女人的笑声。他感到一阵昏眩,身子一歪。为了不致于跌倒,他把手撑在墙上,两腿索索发抖,脸上直淌冷汗。 
  他注视着电铃上的按钮,把颤抖的手放了上去,现在只要往下一揿就行了,但是他没有揿。“这样太卑鄙了!”他把手放下,悲愤地嘀咕道,然后快步向电梯那面走去。 
  他在电梯里用两只手捂着汗湿了的苍白的脸,暗暗地关照自己一定要冷静,但事与愿违。他的感情已经陷入绝境,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他在五楼下了电梯,进入十二号房间。 
  “这真是难忘的圣诞节之夜……”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停在停车场里的车子就在眼前,淡绿色的自备汽车也映入眼帘。他把椅子拉过来坐下,向外眺望。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他也不去管它。他想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淡绿色的自备汽车开走。 

  一○一九号房间的一对男女眯着眼睛过了一夜。他们不像五一二号房间的男人那样贴着窗户朝外看等待天亮,而是在眠床上消磨漫长的冬夜。他们的热情很高涨,就像永不枯竭的泉水。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完事了,静静地在喘气。妙花看着筋疲力尽、像死了一样闭着眼睛的昌诗,感到无比的可爱。 
  她一上来就觉得他可爱。跟他相好,也是从这一点出发的。现在也有同样的感觉。她像母亲似地用她丰满的胸脯护着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脊背。昌诗的身体整个儿汗涔涔、滑溜溜的。我可爱的小狗,现在该打起精神回去了。相好了一夜,该不会再啰嗦了吧。要是再打电话耍赖,我就打你。 
  “现在几点钟?”昌诗把脸埋在她的胸口问道。 
  她伸手把放在桌上的手表拿起来一看,说: 
  “七点。” 
  “不走不行吗?” 
  “唔,得走。” 
  “再见。” 
  他像女人一样感情脆弱地说道,把脸朝妙花的胸脯上贴得更紧了。 
  “再见,祝你幸福。”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接着传来抽泣的声音。妙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皱紧眉头,抚摸着昌诗的脑袋。 
  “别哭!干吗哭呀,像个傻瓜。昌诗是个哭包子。” 
  昌诗不仅没有止住哭声,反而抽泣得更凶了。 
  “姐姐……我爱你……到死都不会忘记……到死也决不……” 
  “别哭,叫你别哭!” 
  妙花终于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哭开了。 
  这一男一女彼此搂抱着哽咽了好半天。也许是痛痛快快哭了一阵以后心里稍微好过了些,他们松开膀子,闷声不响。 
  从觉得他可爱开始,她与他的关系一直发展成为有爱情。但是,与其说是爱,不如说这一阵她喜欢他喜欢得要命来得更妥当。尽管男方真诚地说自己爱吴妙花,而吴妙花却不是这样。对她来说,昌诗只不过是她喜欢的一条小狗而已。 
  女人甩掉喜欢的小狗也会流泪,不过这和伤心掉泪相去甚远。起初吴妙花看见他的时候,觉得他纯洁可爱,于是对他招招手喊他过去,就像唤狗一样。谁知这条小狗出奇地跟她好,摇尾乞怜地跟着她,一步不离左右。吴妙花慌了,可却更加疼他,他是绝顶聪明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秀才,在S大学物理系读书。吴妙花被他纯真的热情和聪颖的头脑迷惑注了,越陷越深,终于跟他偷情幽会。坦白地说,说妙花带着他玩玩更妥当。 
  然而,尽管他有纯真的热情、聪慧的头脑,他也不可能成为妙花结婚的对象。他比吴妙花小五岁,体格瘦小,很不登样。除去这些不说,他在吴妙花眼里也不是一个堂堂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让一个小娃娃的心灵遭受创伤,在这行将离别的时刻,这一点叫她心里难过。但是,她又不能因此而跟他继续保持关系。她明后天就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对昌诗感到厌倦,所以实际上她已经开始觉得他无足轻重了。 
  “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吗?”昌诗冷冷地问道。 
  妙花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你别来。” 
  “我想去看看你穿结婚礼服的样子……” 
  “不要。你别来。你来了我会哭的……” 
  “我要看看新郎的长相……” 
  “不行,千万别来。” 
  “我要去。” 
  吴妙花神经质地把枕头一掀,从床上下来,说: 
  “求求你,别这样。” 
  “我想最后看看你离去的身影,难道我连这一点自由都没有吗?你以为你叫我别去,我就会不去了吗?我悄悄地躲在一边,从人的肩膀上看,谁会知道!” 
  这话说得对。吴妙花晓得拗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跟他干仗,干脆闭上了嘴。 
  “我是想祝福你结婚。”他突然用平静的语调说。 
  吴妙花深为感动地看了他一眼。 
  “谢谢。” 
  她光着身子走到电话跟前,给家里挂了个电话。佣人首先来接,隔了一会儿,她的妈妈来听了。 
  “哼,你是不是昏了头!” 
  跟她估计的一样,母亲非常光火。 
  “对不起,妈妈。” 
  她嘴上说对不起,其实连一点抱歉的神色也没有。 
  “是不是昏了头?”她母亲又恶狠狠地冲了她一句。 
  “嘿,妈妈,对不起。是因为我一清早就把您吵醒了吗?” 
  她并不喜欢妈妈,所以从前常常跟妈妈吵架,最近则避免跟妈妈发生冲突。 
  “什么?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哎唷,妈妈……我马上就回来。” 
  “你现在在哪儿?” 
  “在饭店里。” 
  “你现在干什么?” 
  她脑子里想象着妈妈气得直哼哼的样子,微微一笑。 
  “我说在饭店里。” 
  “什么?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别担心。我跟朋友们在一起。朋友们要我趁还是姑娘的时候最后请一次客,所以我们在夜总会里玩了一阵,然后进了旅馆。” 
  “我不相信,让你的朋友来听电话。” 
  “现在全七歪八倒地在睡觉哩。昨天熬了一夜,睡得很死” 
  也许是她的母亲闵蕙龄觉得无可奈何,呼的叹了一口气。 
  “你究竟打算怎么样?明天就要结婚了,还在外面住宿,行吗?按照通常的想法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 
  “不是也有反常的吗?人哪能总是按照常规过活呢?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嘛。” 
  “讨厌!你到底明天结不结婚。” 
  “那是自然要结的罗。” 
  “那你还住在外面?” 
  “妈妈,对我来说,作为一个女孩子这是最后一个圣诞前夜,您还不理解?” 
  “你几岁了?又不是小姑娘。” 
  “所以说谁都会有少女的感伤!” 
  “你跟新郎在一起熬夜那才是正理,为什么一个人住旅馆?” 
  “他呀,今后要叫人看得生厌。怎么,他打过电话来了?” 
  “是呀,昨天晚上他打电话来了。他说你要到他家去,可是没有去,好像等得不耐烦了。你跟他约好了就应当去,干吗要跑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反正你很有问题。” 
  “天哪,这个人真怪。我从来没有跟他约定到他家去。他常常胡说八道。” 
  “他都要做你的新郎了,哪有你还称他这个人这个人的道理。昨天晚上你们应当约会。反正,你们都很不正常。你也没有打电话给他?” 
  “干吗要打电话给他?” 
  这时,昌诗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悄悄地搂住她的腰。妙花想把他的手甩开,对着话筒接着说: 
  “嗯,昨天晚上,我怎么没有说要跟他见面呀!我说在市内碰头,您知道他说什么来着?他摆出一副哲学家的派头说,我们都老了,哪能像小孩子那样到处乱闯呢?又说在家里见面又不丢人,真气人。所以我和几个小姐妹在外过了一个晚上。” 
  昌诗悄悄地把脸靠在吴妙花的肩膀上。 
  “我搞不清你们哪个说的是真话!” 
  “妈,看来您已经向着女婿了。” 
  “别说什么女婿不女婿,他都老啦!想到招他当女婿,我就讨厌!” 
  “妈,我知道您不喜欢他。不过,妈,他可是个好人。” 
  “你已经自认为是他妻子,出来维护他了!我可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你见着他,打算怎么解释?” 
  “照实说呗。我有什么错,毕竟现在还不是他的老婆嘛!” 
  “明天结婚,新娘不回家,在外面乱闯,谁会高兴?人的事今天不知明天!” 
  “别担心。都已经准备好啦。” 
  “快回来。” 
  “好。让您操心了,对不起。” 
  吴妙花一放下话筒转过身来,昌诗就用手在她的腹部啪的打了一下。 
  “姐姐是个谎言家。真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谎。” 
  “想说假话,就要说得彻底一些。” 
  她朝梳妆台前一坐,开始梳头。头发滑落到像雪一样洁白的肌肤上,昌诗神魂颠倒地看着她。她那样子再美不过了。那个将要娶具有如此皎好的体态的女人为妻的幸福男人究竟是谁呢?按照吴妙花的说法,那人是某大学的教授。由于她不肯详谈,所以无法知道那人的确实情况。 
  吴妙花梳好了头,到浴室去,隔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昌诗也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 
  吴妙花把衣裳拿来穿上,看着窗外。外面堆积着白雪。雪尽管不下了,但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还要下。她的汽车上也积着雪。 
  昌诗用毛巾擦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以后他们像约好了似地一声不吭穿衣服。然后不管是在电梯里,还是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交谈过一句。 
  不一会儿,他们离开饭店大楼,并肩朝停车场走去。 
  崔基凤嘴里烧得发干,夜里他渴得难受,但一口水也不喝,一直坐在窗口。他想以肉体上的虐待来惩罚自己,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鄙陋不堪,同时又觉得自己不可能显得那么不成器。这算什么德性呢? 
  “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他不知不觉地嘀咕道。 
  结婚前两天还跟别的男人一块睡觉,这在一般的女子是不可想象的。他觉得吴妙花好像分明是个大胆而又没有道德的女人。为什么早先就没有察觉呢?他一面吸烟斗,一面仰望着阴沉的天空。沉重的眼皮老是朝下坠,视野老是被挡住。他眯着眼睛熬夜,自然要打瞌睡。 
  突然有两个人影在他的眼前一晃。他连忙睁开双眼,把上身朝前倾。他感到浑身直打寒颤,好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同时他恶狠狠地注视着这两个人。 
  并肩走向停车场的两个人当中的一个肯定是吴妙花。男人比她的个子小,从整体上来说,显得很猥琐。崔基凤踢开椅子,霍地站了起来。 
  他本想冲出去,后来又站住了。现在两个人出现在眼前该怎么办呢?他觉得凭自己的本领可能对付不了三个人面对面的局面,所以又回到窗日站住了。 
  “了不起的女人!”他再一次叹息道。 
  吴妙花首先钻进汽车坐下,接着那男人也上了车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上。从他上车时的神情来看,是个稚气的小伙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大学生。 
  “她带着这种毛孩子取乐,妙极了,简直是奥美!该死的女人。” 
  他悄悄地打开窗户。一股寒风扑了进来,同时传来引擎的发动声。 
  “哈哈哈……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看。” 
  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吴妙花的车子终于动了。她的被称为Q的淡绿色新型轿车,向后倒了一下又向左转,朝大门口驶去。 
  隔了一会儿,Q开出正门,从视野里消失了。崔基凤举起右手,自言自语地说:“再见!”接着一阵昏眩。这次发晕很厉害,几乎是天旋地转。 
  他突然改变了想法,慌忙跑出房间,在走廊里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冲进电梯。他气喘吁吁,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恰巧有一辆出租汽车开到旅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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