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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三色猫榜上无名-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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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晌,小百合用坚定的语调说:
  “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起码我不是。不要。我不能做你的助手。”
  声音充满确信,一点震抖也没有。
  你在说什么呀?晴美大呼不妙。当然,站在晴美的立场,假如换作她在这个处境下,“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过,若不暂时装作听话的话,就无法逃离那个地方呀。
  如果正面硬碰硬的话,未免——
  “哦。真遗憾。”门协说:“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下。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吧。”
  “不必考虑!”
  “是吗?”
  过了一会,传来小百合“哗”然的叫声。晴美差点冲了出去。
  “头发被扯就发出这种声音,以后就不得了啦。”门协说。
  “我用药,使你忘记一切好了。”关谷说:“我会好好疼一疼你的。”
  “你跑不掉的。”女人说。
  “没事的。”门协说:“上次你只是被警察捉住,我爸爸大发雷霆。下次再失败的话,会被我爸爸杀掉哦。”
  他的说话方式几乎毫无表情,反而叫人不寒而栗。
  “不会再失败的。”关谷说。
  “唔。这样最好。”门协说:“那么,她的事拜托了。”
  “不看一下吗?”
  “我不喜欢残酷的事。不如看影带更有趣。不过,你这样做,可以吗?”
  “你指什么事?”
  “没有东西,不能做生意呀。”
  “我晓得。我会去拿的。应该是在阿部的家才是。”
  “应该的话,我爸爸不会答应的。目前必须有东西才能做事。”
  “知道啦。”关谷叹息,“这小妞的事往后缓办。我去阿部家一趟。”
  “这样做比较明智。”门胁说:“还有——”
  “还有什么呀!”
  “躲在对面储物室的人,我看要想想办法对付的好。”门协说。
  晴美大吃一惊。他在哪儿发现自己的?
  来不及躲了。门“啪”地打开,关谷站在那里。
  “几时……”
  “我从我的房间看到的。”门协说:“这人追你们的车子。她是刑警的妹妹哦。让她活着不太方便的。”
  “知道。这次不会失策的了。”
  关谷手上的刀在闪光。
  晴美被逼得步步后退,一下子就碰到后面堆积的纸箱。
  门协和那女的站在关谷身后,一直瞅着她看。
  死在这种地方……岂能忍受!
  想是这样想,她手上一件武器也没有。
  “跟那小妞一起,把她送上西天好吗?”
  这种台词说得帅气,只有在电影中而已。
  真的说出来时,就没好事了——关谷对门协那句话产生实感。
  不知何时——小百合双手拿着一张不锈钢椅,站在关谷背后。门协和那女的背向小百合,所以没察觉。
  小百合高高举起椅子,然后猛然挥下。关谷的头部受到猛然一击,一声呻吟,整个人崩跌在地。
  晴美迅速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刀。门协和女人呆若木鸡似地呆立着。
  “看来事态倒转啦。”晴美说。
  “为何你的绳索……”女人哑然看小百合。
  “有人替我解开了。”小百合说:“虽然——不是人。”
  “喵。”福尔摩斯衔住绳子走出来。
  “原来你在这儿。”晴美叹息,“我正担心,以为你到哪儿去了。”
  绳子“啪”地掉在地上。
  “用这个绑你好吗?”小百合说。
  “你这——”
  女人摆起姿势,福尔摩斯弯起背,发出粗野的呼吸,伸出利爪,“咯吱咯吱”地在地面上磨爪。
  “想不想被它挠一下?”晴美说:“它会直扑你的粉脸哦。”
  女人畏缩了。门协慌忙冲上楼梯。福尔摩斯“蹬蹬”踢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上楼梯,扑向门协的后颈。
  “哗!好痛!”
  闪身的瞬间踏空了楼梯级,门协“叭嗟叭嗟”地滚了下来。
  “他晕倒啦。”小百合说:“你也要吗?”
  女人脸都白了,摇摇头说:
  “不要!我什么也没做啊!”
  “什么也没做?”小百合严厉地盯着她,“你把水田智子怎样了?”
  女人悚然一惊。
  她全身冒冷汗“咚”地瘫坐在地。
  “需要时间慢慢问话了。”晴美说:“小百合,你绑好吗?”
  “嗯。这种事我一直想做一次。”
  小百合拿起绳索,女人哭丧着脸大叫:
  “不要!是他——关谷不好!真的啊!”
  “你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对吧!”小百合一直瞪着女人,“晴美姐,怎办?”
  “唔,先联络我哥哥,叫他来这里。必须以涉嫌杀人逮捕她!”
  “没有——”女人胆怯地缩起身子,“我与命案无关!而且——受狙击的是我们哪!今板和井口良子都是我们的人,我怎会杀他们?”
  晴美望望福尔摩斯。福尔摩斯走近女人时,女人缩身,喊:
  “不要挠我!”
  “喵。”
  福尔摩斯把鼻尖凑近女人的鞋子,哼哼地嗅着什么味道的样子。
  “什么嘛……”
  “脱鞋。”晴美说。
  “嘎?”
  “让我看看鞋子。”
  女人脱下鞋子,战战兢兢地递给晴美,晴美看看鞋底,说:
  “我并不是谢洛.福尔摩斯,但我起码看得出,黏在边上的黑迹是血吧。”
  “怎会——”
  “一查就马上知道了——杀阿部的是你吧。”
  女人有一瞬间显示想逃的迹象,福尔摩斯哼声恐吓她,她马上冒冷汗,垂头丧气。
  “他……”女人彷佛在发牢骚似地喃语,“他没胆量。明明没啥大不了的事……只是触到一点点法律罢了,他就怕了,想逃避我。”
  然后,她舒一口气。
  “若是这么怕死,从一开始就只好好对太太忠心好了。”
  晴美觉得,女人的语调里,含有轻微苦涩的意味。
  “他死在这里?”
  晴美走进暗沉沉、有灰尘的味道的书库之中,打量四周。
  “是的。不过,愈想愈觉得匪夷所思。”片山说:“那张梯子下面,就是室田死去的地方。”
  书本还堆在那里。
  福尔摩斯走进来,在里头转了一圈。
  “室田也加入卖试题的工作吧。”晴美说。
  “正是如此。”片山点头,“看样子有人在杀绝卖试题集团哪。”
  “我认为是自作自受。”晴美说:“虽然他们没杀人,却是卑鄙地犯罪。”
  “我明白你的心情。”片山说:“不过,罪就是罪。”
  从门协升二的话中,他父亲所做的事已明朗化。
  大概明天,他就会被捕,同时丧失当议员的资格了。
  井口良子也有份参与影印试题的角色。片山不愿相信,但听说井口良子爱上了那个关谷久高。
  也许她是为了维系他的感情,这才言听计从吧。
  “是关谷说的。我猜杀井口良子的可能就是这家伙。”片山说:“我要严厉责备他。”
  “对。井口良子不是那种喜欢做暗事的类型。”
  “还有,在医院里企图用刀刺我的也是他。我会使他招供的。”片山罕有的自信,“问题是杀死今板和室田的凶手了。”
  “杀阿部的是那女的吧。”
  “嗯。那个做了水田智子的替身的女人,她把阿部拉进集团。在与大学有关的人以外的地方收藏试题的影印本,万一检举时也安全。”
  片山环视室内的情形。
  “喂,福尔摩斯。知道什么吗?”
  “喵。”福尔摩斯在那张梯子底下止步。
  “叫我上去?”
  福尔摩斯自己开始迅速爬上梯子。在途中,宛如前翻铁棒似地倒转吊挂,又翻个身“喵喵”叫着游戏。
  “喂,认真一点好不好?”片山啼笑皆非地说。
  “它叫你快点上去,对不?”晴美说。
  “喵。”
  “我已经上过了。你去吧!”片山礼让。
  “自己明明怕高——好吧,我去。”
  晴美爬上梯子去了。
  福尔摩斯早已上到书本掉光了的空架上,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是对面架子的书本移动过的痕迹?”
  “嗯。看得出吧!”
  “对面的架子也有梯子吗?”
  “有的。不过靠在边上,有需要用到时才搭在正面吧。”
  “真巧妙。若是被人正面伸手一推的话,谁也站不住脚的。”
  “大概想不到还有别人在吧!”
  “关门并上锁的是谁?”
  “问题就在这里。很难想象是室田上的锁。而且,钥匙也好端端地放在他的口袋里。”
  “从里头也能上锁?”
  “这门的结构是这样的。”
  “那么,凶手会不会也有钥匙?”
  “那也很妙吧?因为钥匙只有一把。室田跌下后,凶手从他口袋拿出钥匙,从里头上锁,又把它放回去——不过,室田跌下时,发出很大的响声,而接待处的女孩马上冲下来了……”
  “凶手大概没时间把钥匙从室田的口袋拿出来又放回去吧!”
  “就是——毕竟是室田自己上锁的不成?”
  “那么,凶手是几时进去的?”
  “那也是问题。”片山点点头,“无论如同,总是搞不明白。”
  “福尔摩斯,你在干什么?”晴美开始下梯子,“下来不容易吧?骑我肩膀如何?”
  “喵。”
  福尔摩斯好象没有这个意思,在空架子上躺下来。
  “干什么呀?这种地方不会舒服的。”晴美苦笑。
  “它在干什么?”片山从下面问。
  “它在睡觉,在架子上面——不要啦,满身尘的。”
  “喵。”福尔摩斯叫。
  “慢着。”片山说:“对呀,说不定……喂,晴美,可以到那边的架子躺躺看吗?”
  “嘎?”晴美瞪大眼,“我吗?”
  “试试看,能不能躺下?”
  “但……好吧。福尔摩斯,让一让。”
  晴美从梯子爬上架子,肚子朝下躺卧。
  “这样可以吗?”
  “从下面看不见。”片山说:“我懂了。凶手可能躺在那边躲起来。为此,才有必要把书推下去。”
  “是吗?我要下来啦。”
  “嗯。”
  这一次,福尔摩斯乖乖地骑在晴美肩上,一同下来了。
  “不过,还是有钥匙的问题。”晴美拂去衣裙上的尘埃,“另外,事先躲起来可以,但怎样、几时出去的?”
  “正是问题所在。当然,凶手事先一定来看过那架子上面的情形。”片山沉思,“慢着……”
  “喵。”
  福尔摩斯叫,片山回过头去,但见穿白袍的佐久间恭子站在书库的门口。
  “佐久间女士——”
  “你想说什么?”佐久间说。
  “是你吧。”片山说。
  “我杀了室田老师?当时我在外面哦。”
  “你没杀他。不过,把凶手运出外面的是你。对吗?”
  “是吗?”佐久间装胡涂。
  “当时,你率先走进来,抱看担架——凶手躲在架子上,而我因为担心石津,迟些进来……于是你让凶手下来——对,你让他躺在担架上,在上面铺上白布。”
  佐久间恭子微笑听他说。
  “然后,再把室田老师的尸体放上去,用布盖住。石津说重也是当然的。因为当时担架上载看两个人。”
  一阵沉默。
  “你好聪明。”佐久间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是谁做的。”
  “佐久间女士——”
  “那班人不仅弄脏了K大的名誉。若是那件事,我也不会插手。那班人不单只要钱,有时假借卖试题,连有儿子的母亲的身体也要。”
  “你说什么?”
  “今板老师嘛,他的为人……我以前就认识他了。所以,知道有那回事时,我觉得不可饶恕。”
  “尽管如此——”
  “无须杀人?是的。换作是我,也许……但,有一个人,为了儿子的事,只是去找今板老师商量而已。她被问到想不想买试题时,大吃一惊——那个母亲是一个人把儿子扶养长大的,她禁不住迟疑了。”
  佐久间恭子慢吞吞地靠在书架上,继续说下去。
  “于是被今板捉住机会,强行把她……不过,那人结果还是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
  “那么,没买成吧。”
  “对——她儿子落榜了。以分数来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假如没有人买试题的话,大概会考上的。那孩子一心要讨母亲欢喜而用功读书,他受不起打击……于成绩公布后在回家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片山不知说什么才好。
  “所以,那个人要报复。今板,然后室田。她杀了那两个搞不法考试的中心人物,我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去告发她。”
  佐久间恭子只说了这些,便再也不说话。
  片山叹一口气。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杀人毕竟是不行的。对不对?能不能饶恕又是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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