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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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送另一张信到第四纵队,更说有国安局的人跟踪我,要我小心。”
“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陈冠瀛,报纸应该不会登这则小新闻。”她垂下了头,带着哀怨的面容盯着桌面。
“他是XX高中的历史老师?”大峰严肃地说。
白欣怡猛然抬头。“你们知道他?”
“他不时在报纸发表言论,为新核人争取平等地位,我们怎么不晓得这号人物呢?不好意思,接下来我必须录音了。”
白欣怡点了点头,他把手挪到桌面底下,捺下开关。“白小姐,信呢?现在能拿出来吗?放心,这里是无人敢管的第四纵队。”
“我知道。但是……信黏在我的内衣里。”她不好意思地低头说。
“一路上你担心受怕了。”大峰同情地瞅着她,捺下另一个按纽。“小昭,麻烦你来第二会议室,也叫小队长过来,是关于昨天陈冠瀛被杀的事,谢谢。”然后他对白欣怡说。“我请一位女队员过来,接着我们小队长会向你问话。”
白欣怡喝了口温开水,以掩饰心中的慌乱,但她仍不敢正视眼前的男人,不是盯着桌面,就是飘向别的地方。
而大峰一边跟她闲聊,一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以确定她的可靠性。
基本上,陈冠瀛只是在报纸发表些反歧视的言论,尤其以历史的角度讽刺经常大规模自相残杀的人类有何资格鄙夷新核人,并无太过激烈的言行。在言论自由的国家这是很正常,而且他的言行跟在野党不时炮轰政府比较起来,已经含蓄些了。
第四纵队会关注他,只是预防新核人的激进组织会引诱他参与而已,并没有特别监视,更何况第四纵队并不像调查局和国安局那般组织庞大,有大批的人员可以进行监控。直到昨天他们截获情报,陈冠瀛自尽身亡,直觉有些怪异才派人前往现常同时,也发现国安局的人在附近徘徊,同样想了解他的真正死因,再再让他们萌生疑窦。
因此当白欣怡一提到陈冠瀛的名字,再加上国安局可能跟踪她,大峰才认为事情不单纯,录下两人的对话。
没一会儿,小昭敲门进来,大峰跟她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会议室。
“白小姐,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可以拿给我了。”小昭微笑地说,也希望能带给她一份轻松的氛围。
虽是如此,白欣怡仍羞赧地酡红着脸,转过身去,动作扭捏地脱下上衣,解下胸罩的扣子,信纸随着背带一同垂了下来。
这个女人不简单!小昭心想着,然后趋向前去帮她拿下信柬。
会议室外面,大峰向小队长夏侯勋报告白欣怡刚才所说的话。夏侯勋是第四小队的队长,因这礼拜由他的小队值班,陈冠瀛的案子才由他负责。
夏侯勋想了一下说道。“请情报处监视国安局。那群家伙只知道政治考虑摆第一,国家安全摆最后,而且他们肯定知道一些线索。”
“那么调查局呢?也要监控吗?”
“不用了!只要放话给调查局,说国安局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恐怖份子的线索,更故意隐瞒起来,让他们自己去斗吧。”
“唉……难怪新核人不满,这样只知内斗的人类有什么资格鄙夷别人呢?”
“不管政治问题了,他们斗到两败俱伤也不关我们的事。”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小昭走了出来,双手戴着橡胶手套,手指挟着一张纸,颓丧着脸说。“是无字天书呀!他们俩惊愕地瞅着小招。“信封里有两张信纸,一张是写给白小姐,要她送另一张信纸给我们,但是那张上面没有字。”
怎么会这样,他们冲了进去,夏侯勋急忙地说。“你好,我是第四小队的队长夏侯勋,信上怎么会没有字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在家一打开就发现是这样,一张有字、一张没字。但是,他绝不可能胡涂到拿张空白的信纸,神秘兮兮地交给我呀!白欣怡见到他们一脸困窘,急忙解释。“他前几天交给我,昨天就死亡,肯定是他猜想自己可能会死,才事先交给我这封信,而且很重要才对。我想,你们一定能够知道他要跟你们说些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呀!小昭在心里嘀咕着。
“他可能惧怕这封信被拦劫,才故意玩一点小把戏吧。又要用各种方法试验了。”大峰无奈地说。
“白小姐,我们会试着破解,但也请你回想他是否曾经告诉你相关的事好吗?”夏侯勋说道。
“嗯,好的。”她沮丧地望着挟在小昭手指的信纸。就在小昭转身打算离开,前往实验室时,她猛然惊说。“再让我看一下那张纸。”
他们仨愣了一下,小昭随即谨慎地把信纸摊在她的面前。
白欣怡凝看信纸上那条荧光笔所画的线条,沉思了一下,喃喃说道。“他以前曾拿一笔作弊笔给我把玩,说是这次考试时发现的,这种古老的作弊工具没想到现在又重出江湖了。他可能是用作弊用的荧光笔所写,只要用灯光一照,应该可以看到字了。”
“小昭,你先在这里陪她。大峰,你去找荧光灯,我在地下室的第二会议室等你。”夏侯勋说道。然后他也戴上乳胶手套拿起信封和两张信纸,对白欣怡说。“白小姐,请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待会再来。”
“他的命案肯定牵扯到不小的阴谋,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白欣怡激动地说。
“放心,我们会的。”夏侯勋点了点头,跟大峰一起离开。
小昭在她的对面坐下来,不解地问道。“我们只知道他是老师,并非是激进份子,昨天一听到他无缘无故自杀,大家都很困窘。”
“唉……我比你们更加迷惑呀!”白欣怡的五官揪在一起说道。
大峰没多久就借来荧光灯,夏侯勋只看了几个字,就请大队长长孙博藏前来讨论。
信中的内容不多,简短表明他是沙漠玫瑰的成员(新核人的恐怖组织之一),沙漠玫瑰即将在这几天进行恐怖活动,因为这次的行动超乎他这位人类的容忍范围,才会通知第四纵队。
但是,行动的主要内容他并不了解,唯一肯定的是跟民生有关。关于他所知的组织数据在计算机硬盘里,备份的光盘则被偷……
“我猜,他肯定有所保留才对,所知远多于这些,不然不会字句前后矛盾。”大峰拿着荧光灯说道。
“他可能怕这张信纸被拦截,才把话说一半。主要目的就是要引起我们的注意,让我们介入这件案子。”夏侯勋说。
“唉……”长孙博藏叹了口气。“他是灵魂上的边缘人,既想帮助沙漠玫瑰,又不愿人类死伤太多,只好丢出这封信,就端看两边的造化了,也算是对两边都尽到责任。”
“大队长说的没错。我看可能沙漠玫瑰怀疑他有叛变的迹象,才在昨天将他杀害。”夏侯勋说道。
“先不管凶手是谁,赶紧约谈那位小姐,以及化验这几张纸的指纹,确定有几个人碰过,以防造假,甚至早就被掉包了,毕竟事关重大。”长孙博藏严肃地说。
“遵命。”夏侯勋站了起来,跟大峰一起离开会议室。他除了约谈白欣怡之外,也叫队员同时聆听约谈的内容,省却再向队员说明,也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思索。另一方面,叫大峰以最速件请鉴识室化验信纸。
第五章
宇文峻派出去调查的队员陆续回到局里,于是召开项目会议,白板上写了一条条当现在为止所发现的线索。会议尚未结束,秘书就将鉴识小组和法医的粗步报告送进来。宇文峻瞄了一眼,随即睁大着眼睛。
“队长,怎么了?”一位队员见他傻愣地盯着报告,好奇地问道。
他厌恶地吐了口气说。“在沾有死者血迹的石头上面,发现妖兽的DNA。而且在死前除了被石头猛砸之外,腹部也被痛殴过。另外,死者在半夜曾吃过烤羊肉串,血液有酒精的反应。最奇的是,昨天在第八区疑似自杀的案子中,检验出被撕走的纸张可能写着‘劫乌巢孟德烧粮’。”
“妖兽的连续杀人案?”“一般妖兽挺聪明的,而且凶手应该是职业级的才对,怎么会一边用灭音器杀人、一边又留下DNA,还让我们那么早就发现汽车呢?”“那句话是啥意思呀?”“到底是要逼供,还是先折磨、后杀人呢?”
“死者二十七岁,是一般上班族,家境小康。依死者的死状分析,不太可能是为情为财杀人,更不可能是临时发生争执而被杀。”宇文峻一边诉说线索、也一边思索,所有人也停止讨论。“昨天他就跟公司请了两天事假,说是家里有事,可是他父母却说家里一切安好!他为什么要说谎,又为何要请假呢?这是必须厘清的重点。另外,清查他是否有妖兽的朋友,或者曾与妖兽发生争执。还有,拿着死者的照片寻访所有卖烤羊肉串的摊贩,他可能半夜一边吃羊肉串、一边喝啤酒,更可能有同伴。”
前几项还方便调查,最后那项就吃力不讨好了,他们不禁拉垮着脸,神情沮丧。
“别给我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快想想那句鬼话是什么意思啦!这件案子肯定不是一般的谋杀案!妈的,那个要自杀的,要死的话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死,干嘛非要选在第八区死呢?去死啦!
大家对于宇文峻大声嚷着粗话早就习以为常,也晓得这是他发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并非在责备他们。另外,宇文峻跟宋晋庭素来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这件诡谲的案子可能牵涉到第八区,难怪他会如此不爽。大家不由地面面相觑,不敢随意发言,同时也是想不出那句话的含意。
会议室突然静默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不是滋味,更是别扭难安。宇文峻不自觉地轻摇着头,分派任务,然后大声喊着。“快去调查、快去!别让第六分局输给第八分局!
这已不是队长一人的事了,而是攸关刑侦六队的面子问题,所有人急忙离席。宇文峻则倦累地靠在椅背上,脑子也被那几个字所塞满,直想着到底跟命案有什么关系呢?
“队长,发现飘流帮的人了。”小刘盯着屏幕,兴奋地喊着。
宋晋庭小快步地来到小刘的身边,凝看定格的画面。“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你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他吗?”
“我只晓得他的外号叫壁虎,被我逮过两次。”小刘瞅了一眼手表。“他现在应该还没起床,应该可以找得到人。”
“快走。”宋晋庭急促地说。才来这所分局没多久的小刘尚不了解宋晋庭的办案方式,因此用过去的直觉凝看他,好像在问连队长也要一道去吗?宋晋庭不悦地板着脸说。“还发什么呆!带家伙。”
坐在小刘旁边的老鸟,头也不抬地用脚踢了他一下,他才慌地跳了起来。“好的。”
小刘知道地点,因此由他驾驶侦防车。宋晋庭一上车便把警示灯挂在车顶,更扬起警笛。小刘斜睨了他一眼,心想着这位队长是行动派的,不是像以前那位队长是作官派的,因此急忙踩下油门,在大街小巷左闪右冲。
壁虎所住的地点是一栋相当老旧的公寓大楼,里面的住户大都是在中低价位的特种营业场所上班的小姐,以及不务正业的男人,份子相当复杂。
小刘好像不止来此一两次,熟稔地带领宋晋庭来到五楼。宋晋庭打趣地问他怎么对这里这么熟,他支支吾吾地说来此抓过几次人。宋晋庭揣想着,以前或现在这里肯定住着他的老相好,但他并没有点破,只露出浅浅的笑容。小刘斜看了他一眼,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们在处处漾着霉味的走廊转了个弯,来到一扇斑驳的铁门前面。“队长,壁虎就住在这里。”
宋晋庭的下巴朝铁门挪了挪,小刘颔首,然后捺下电铃。直到他按了第四下,里面才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或许是里面的人正从门洞查看来者,过了一下门才打开,但是炼条仍旧锁上。
“是你呀!你不是调走了吗?”壁虎惊愕地说。
“靠!我调走了就不能来吗?放心,是有事来拜托你,不是要抓你啦,开门。”小刘露出懒洋洋的表情,用以懒散的口稳说。
“妈的,真的、还假的?”
“如果是假的,我早就踹门进去了,你还能跟我瞎掰吗?”
壁虎做了个鬼脸,才抽离链条,将门打开。他见到小刘后面还有一位陌生男人,不由地提高警觉。
“这位是我们队长。”
“队长好!壁虎嘻皮笑脸地行了个军礼。
“我叫宋晋庭。”他边说,边在房间里晃。他见到卧室里有位女人斜靠在床头,抖动好奇的眼睛望着外面,薄棉被只盖住一半的身体,白皙的大腿从淡桃色的棉被里延伸出来,想也知道棉被里啥也没穿。他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找壁虎有点事,打扰一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