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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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离那里最近呀，如果从总部调来人手，可能太晚了。而且我们也是相信你的能力，才希望你助一臂之力。”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们有道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什么别扭呢？”
“别忘了，我不是你们第四纵队的人！”
小昭蹙着眉头乜着他。“是因为宇文峻讨厌新核人，又在这种时候跟同僚搞内斗，你才感到不满吗？”
“知道了，还要问！”他不悦地撇过头去。
真的像个小孩子８那就算是帮我掩护好吗？天晓得沙漠玫瑰是否已经在那里埋伏了，正等着我自投罗网。”
“唉……我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你呢？”
终于说溜嘴了！她抿着嘴，得意地窃笑着。
赫连邑腾也发觉自己不小心吐露一直视而不见的心事。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赧，他干脆调出地图，研究当地的街道。恬静的车内，是一位欢愉、一位尴尬。
这时宋晋庭正参与围补行动，检察官不想打扰他，于是打电话到第八分局，要留守的队员找出宋晋庭妻子的手机号码。
分局里有所有干员的家人基本资料，这是为了方便紧急时连络之用。但是大家都不愿家人会接到这种紧急电话，因为这代表自己可以因公受伤、甚至殉职。
宋妻接到电话时，她正在拜访客户，当下吓了一大跳，直觉丈夫发生意外了。秘书焦急的呼唤声，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也安下一半的心，不是宋晋庭发生意外，而是警方要找宋诚彬。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要找儿子，仍旧把手机号码告诉秘书。当她询问发生什么事时，秘书只说纯粹是一般的访查就挂上电话，更让她心生疑窦。
但是，不管检察官怎么拨打电话，宋诚彬的手机就是没有人接。
奇了，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已经惨遭……检察官吓得通知宋家的当地派出所，立即派员警找锁匠到宋家，强行进入搜索。即使小昭已经跟他提起邻居瞧见他骑脚踏车出门，他仍旧不放心。因为谁都知道，所谓目击者的供词有时是假的！
另一方面，宋诚彬已经来到了白欣怡的公司。
他很有礼貌地在柜台向总机小姐说要找白欣怡。总机小姐一边好奇地瞅着他、一边打电话进入办公室。“小弟弟，不好意思喔，白欣怡今天请假，没上班。”
我不是小弟弟，已经是高中生啦！他虽然满心不悦，仍然挤出关切的表情问道。“她是生病吗？”
“不知道耶，她早上打电话过来说要请事假。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总机小姐故意趴在柜台，双手挟紧胸部，既挑逗又捉弄似的瞅着他，更发出诱人的嗲声。
“喔，我是她的朋友，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他保持着礼貌朝她点了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在低胸衣襟里所展露出来的性感乳沟。他急忙收起砰然的悸动，赶紧掉头就走，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门。
总机小姐见他被电梯门吞噬了，才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打电话给同事闲聊此事，当然不忘加油添醋，描述他盯着自己胸部看的色样，尤其是自己的魅力。她们根本不晓得白欣怡的男友昨天被杀，只认为白欣怡偷偷勾上这位帅气的小男生，享受齐人之福，更嫉妒地嘲讽她老牛吃嫩草。
只不过，在嘻闹中没有人想到打电话给白欣怡告知此事。
监视用的小飞机再次升空，在崇希镇的工业区上空盘旋。也因为工厂所发出噪音此起彼落，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飞机的引擎声。
第四纵队和警方一抵达此处，便先来到工业区的管理处，也将当地派出所负责这一区的巡逻警察和老鸟警察叫过来。
这里属于工业和住宅混合区，只有几位员工的小小管理处所拥有的数据并不完善，但是寥胜于无。
夏侯勋和宋晋庭皆认为，如果恐怖份子躲在此地，租下厂房、或利用停工的工厂这两个机率为最大。因此计划先以四组当地派出所的巡逻警察做户口调查为借口，在东字开头的道路进行搜索，尤其针对刚搬迁或租赁的厂房。
这时，宋晋庭接到妻子的来电，气呼呼地直问为什么局里要知道儿子的手机号码。
他狐疑地瞅着夏侯勋，夏侯勋也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宋晋庭担忧地挂上电话，再拨回局里，才知道那是检察官要的。他更迷惑了，随即拨电话回船屋，才晓得儿子居然是陈冠瀛的学生，而且两人经常下课之后碰面聊天，得到线报的第四纵队才急着找他，渴望能找出一些线索。
刑侦队队长的儿子，居然不识好歹地跟偏激份子过从甚密！他果然气得爆跳如雷，当街咒骂，一想到如果让宇文峻知道此事，那个家伙更有借口嘲讽他了。一想到此，他更气愤了。但他又随即担心起儿子的安危，会不会惨遭杀害了，不然怎么手机没人接呢？
“静下来，检察官已经调派人手去找他了。而且你的职务是刑侦队队长，不能慌了分寸。”夏侯勋紧抓住他哆嗦的肩膀，厉声喊着，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他是我儿子呀！宋晋庭嚷了回去，更一手拨开他的手。“你没有孩子，懂个屁呀！
“没错，我是没有孩子。但是你仔细看看，”夏侯勋怒指着围在身边的干员。“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人已经结婚了、更有孩子，你能以一己之私，陷他们于危机之中吗？他们的安全，更是你的责任，不是只有你儿子！”
位于临时指挥处的干员们全都茫茫然、又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俩。队长的儿子失踪了，他们当然跟着紧张，因此宋晋庭担忧是应该的。但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恐怖份子，谁都希望活着回家，因此夏侯勋所说的更有道理。
“谁都为你儿子紧张，而且检察官也派人找了，你现在担心也解决不了事情，当下能做的就是相信检察官的调度。”夏侯勋以安抚的口吻说。但在心里吶喊着，怎么在这当口发生这种事呢？
“知道了。各位兄弟，如果我儿子遭到杀害，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宋晋庭直想着儿子可能已遭到沙漠玫瑰杀人灭口。
这……要怎么回答呢？这种事只能做，而且大家也会去做，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呀。
“你这个乌鸦嘴，讲那什么话！你希望你儿子死吗？他可能忘记带手机出门罢了！夏侯勋拉开嗓子斥喝着。
“队长，应该是这样。”一名干员急忙应和着。“谁都会忘记携带手机呀。”
“唉……”宋晋庭重重叹了口气。
“大家依刚才所讨论的计划，开始行动！”夏侯勋喊着。他知道，只有行动，才能让宋晋庭暂时甩开担忧。
报仇，分局的干员纷纷眼露腾腾杀气。连小孩子也要灭口，第四纵队的人眼神漾着杀意。
千万别坏了大事，更希望能早点找到宋诚彬！夏侯勋见到众人的目光不对劲，在心里忧心地嘶吼。不管了，他旋即指挥搜索。
路宏均所住的地方龙蛇混杂，是掩护身份的好地方。
他住在六楼公寓的顶楼加盖，算是第七楼。左右紧临这栋公寓的房子顶多才五楼，后面有条防火巷，跟一排四层楼的独栋房子相对。
他所吸收的两名小弟就住在附近，他立即叫他们赶过来。大部份的新核人生性善良、不喜动武，当然也有少数的害群之马，这两位自认是流氓的小弟就是如此，他才会收他们为小弟，当自己抵抗警方的‘工具’。
在他的观念里，这种人死不足惜。而他们能够为组织而死，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宇文峻从老贾的住处找到路宏均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又怕路宏均还持有别的手机连络，因此除了叫船屋监听之外，也请电信公司侦查地址附近是否有手机讯息。
然而当他获得资料时，路宏均早就和万俟浩浔通话完毕，船屋只拦截到他打电话给小弟的两通电话。
只有三个人，怎么算都合算！正因他抱着这种想法，才不管夏侯勋劝他等第三小队赶到再一起行动，而一意孤行。
另一方面，当他出动之际就叫当地的派出所警察假装巡逻，然后用摄影机拍下地址周边的环境。
当他来到半途时，画面也传过来了，发现路宏均躲藏的地方易守难攻，只能从楼梯攻坚。他旋即请警方的直升机出动，准备陆空包夹。
这时他领着十来位便衣刑警，携带各式长短枪靠近公寓，准备包抄。公寓附近，则请当地的分局负责包围。
至于改造人，只有大峰一人在此。在不知对方有几位新新核人的情况下，他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手拿双枪，更盼着支持能实时赶来。
第二十五章
“老大，底下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位盯着计算机屏幕的小弟转身向路宏均说道。
路宏均并没有装什么监视器，只买了几个计算机用的视频镜头充当。因为屋前就有一盏明亮的街灯，有足够的亮度为镜头照明，反正他只要知道是否有人鬼鬼祟祟摸进来，又不需要看清楚面孔，这种便宜又大碗的镜头就已足够了。反正，他还偷接了位于巷口的监视器。
“会不会是条子？”另一位小弟紧张地凑过去。
“平常你们不是经常趾高气扬地跟我说，条子算什么！现在呢？怎么像只缩头乌龟呢？”路宏均鄙夷地说，然后佯装摇头叹息着。“唉……你们好好干事，我不会让你们被抓的啦，老大做假的吗？”
“喔，说的也是，我们火力这么强大，想要突围也不难。”盯着屏幕的小弟拍了拍斜背于肩膀的半自动步枪。
另一个小弟则拉开衣摆，检查挂在身上的手榴弹。
路宏均瞧见他们这副德性，只能在心里哀声叹气，希望这两个家伙别坏了他的大事。“记得我刚才所说的吗？”
“知道啦，老大。”“这么简单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他投以赞赏的眼神，却担忧在心里。
因为早上警方就是用侦查用的小飞机追踪郑永瑞，因此这个讯息早就传到各个小组，当然也包括柴妍佩。
为了预防万一，她指派一位同志到楼顶的小阁楼，拿着望远镜监视。这种监看天空的工作枯燥乏味，而且又只有他一个人在屋顶，更是无聊。遗传自人类的堕性令他不时放下望远镜休息，喝口水、抽根烟，然后随意地瞄了瞄。
当他发现小飞机时，它已经在工业区盘旋一段时间了。
一旦发现飞机，就不准用对讲机。这是柴妍佩对他的叮咛，他只好慌地四处找寻柴妍佩，最后才在地下室发现她的身影。他尚在楼梯间，就大喊着。“柴老大，发现小飞机了。”
“还真的找来了。”上官鸿摇着头说。
“准备行动！柴妍佩边喊，边跃上了楼梯快跑，男人也忙地尾随而去。
“阿二，拿狙击枪上去支援。”上官鸿一边说、一边忙着整理东西。
因为行动在即，阿二跟阿三早就开始准备武器，阿二立即从桌上拿了把狙击枪飞快地往上跃去。阿三则奔到一楼和二楼，通知所有伙伴行动，而且警方可能已经追到这里了。
奔到小阁楼的柴妍佩拿起望远镜四处搜寻，兜了两圈就见到小飞机的踪影，而且离这里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在那里？”急忙奔来的阿二喊着。男人遥指天空，阿二剎时看傻了眼。“那么小、又飞来飞去的，这要怎么打下来？！”
柴妍佩瞅了一眼手表，揪着脸说。“不管它了，分批提前出发。”
他们仨再狂奔下来。毕竟柴妍佩并非是新核人，一下跑上、一下跑下的，逼得她气喘嘘嘘。然而此刻是在跟时间赛跑，她也只能用意志力来跟疲惫赛跑。
老周瞅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才提起勇气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加油！”小陈抡起拳头，比了个鼓舞的手势，但是肩膀却垂了下来。
“不要那么紧张啦！只要你把胆子紧紧抓住，照着我的话去做，一切就没事啦。”
“唉……”小陈吐出了胆怯的气息。“知道啦。”
“我怎么会找你搭当呢？出发吧！老周拎起一只黑色袋子，深吸了口气，朝门口走去。他打开大门，环顾了一圈，才踏出去。
“等我一下啦。”小陈慌地抓起另一只深色包包，踉跄地跑出去。
老周发动了停在门口的机车，小陈带着兴奋又紧张的表情跳了上去。老周摇了摇头，才扭动油门，以平常的速度离开。
上午就在附近徘徊的那两个道班此时已换上便服。
他们见到老周跟小陈各背着包包骑机车离去，便跑到停在附近的一辆厢型车，猛踩油门，朝同一个方向驶去。
巡逻警察一间间工厂访查，询问附近是否有可疑人士，尤其是新核人。
军情局派来的人认为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