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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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万俟浩浔报告警方可能朝他杀的方向侦办,也对这次行动失败感到抱歉。
“能事先让叛徒永远闭嘴比什么都重要,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执行,所以不要太在意这些事,免得影响心情。”
虽然这些话平淡无奇,但由万俟浩浔的口中道出,就是有股让紊乱的心灵伏贴的力量。柴妍佩彷佛被催眠似的绽放出微笑。
另一方面,驾驶货车的小刚瞧见姜浣军进去办公室,立即问道发生什么事。姜浣军漾着欢悦的表情宣布今天行动。办公室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另一位早就抵达的男人,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轻声欢呼起来。
这阵子小刚一直活在忐忑不安的氛围中,尤其打从进入工厂的那一刻起更是胆颤心惊,惧怕柴妍佩执问他事情,刚才的询问就是担心是不是自己出纰漏了。
“放轻松点,别那么紧张啦。”姜浣军拍了拍他的肩膀。
“千万别告诉兄弟我的丑态呀!”小刚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没事了!他不由地松了口气。只不过他仍旧忖度着,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
一个礼拜之前,几位朋友找他到夜店聊天喝酒。酒过三巡之后,酒精激起了表现出自己重要性的渴望,于是他向一位熟识的朋友提起这阵子将有件大事发生,C市会被闹得鸡犬不宁。
朋友一听,便借酒装疯似的搂着他的肩膀,一下子恭维他路子多、一下子鄙夷他这么胆小怎么可能知道大秘密。朋友的旁敲侧击把他从醉酒中拉了出来,惊觉自己说溜嘴了,于是赶紧插诙打浑,顾左右而言他,就算被嘲笑也不敢再说一个字。
天晓得在场的人之中是否有警方、调查局、甚至国安局的网民。
小刚环顾着同伴,虽然他们全都故作磨拳擦掌的神态,仍遮掩不了心中的紧张。他不由地松了口气,一切是自己多虑了,可以不必道说那晚的事,那些家伙更不会那么‘注死’是网民。
不过,这几个人表面上虽彼此打气,暗中却观察对方是否做出奇怪的动作。这是攸关所有人的安全,非关信任问题。
离行动还有一段时间,柴妍佩坐立难安,干脆来到地下室视察。里面有三位新核人,两位背着冲锋枪警戒,另一位则正在拆卸手机。
柴妍佩的视线随意扫过四周,当她见到桌上居然有四只机壳打开的手机,紧张地跑过去问道。“上官鸿,怎么又变成四只手机呢?”
“昨晚我想了又想,三只还是太危险了,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再多弄了一只,预防万一。”上官鸿一边拆解、一边说道。
胡搞乱搞……柴妍佩张大着嘴,怒气冲冲的咒骂更差点脱口而出。然而双眸布满血丝的上官鸿也是为了行动,而且建议更不无道理,她只好深吸了口气,把怒气压了下来,蹙起眉头说。“你说的没错!但是,也要事先跟我讲,我才好安排人员呀。你这样突如其来的灵感,只会把计划弄乱。”
“放心,那只手机由我负责引爆,不必动用到其它人员,所以不会妨碍到其它计划。”他抬起了头,漾着自信的表情。
“你……”柴妍佩惊愕地瞅着他。“太危险了吧!”
“我是设计者,当然必须在现场,一旦有突发状况才知道如何应变。”
“柴老大,我们刚才就劝过他了。”一位身材较为瘦小的男人说。“但他说一切都是为了革命,我们也没办法。”
“阿三”柴妍佩对说话的男人说。“由你负责保护他。”
“不用啦!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别看我年纪比你们大,我一样在营地受过训练。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身为C国第一批新核人的上官鸿挺起腰杆子说。“而且,万一发生不幸的话,警方一定把注意力全落在年轻人身上,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中年人。”
“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可是这里的指挥官,你一切都必须听我的!柴妍佩双手插腰,目露杀意,厉声说道。
“上官兄,美女老大发飙了,你就乖乖听话吧。”另一位体型较魁梧的男人阿二笑脸说道。
“你们两个别只顾着说风凉话,保养一下武器啦。”柴妍佩同样板着脸说。对付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也只有这样才能压得下他们。
阿三和阿二相觑了一眼,便拉开塑料防水布,底下堆垒着好几个长方型金属盒。阿三打开最上面一只的盒盖,里面有只圆柱长筒,旁边有几枚长锥型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火箭发射器,而且弹头分别是穿甲弹和高爆弹。
地下室所堆放的全都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这也是因为大战后期、以及战后,一些大国为了尽快解决战争与在世界各地引爆的独立风潮,将武器暗中送交给敌对国的地下反抗军。握有这些武器的组织当家之后,又不堪寂寞地反抗那些大国,大国只好又把最新的武器送给敌对方。军火就这样挪过来、运过去,最后当然有部份流落到激进份子、或黑道的手中。
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履见不鲜,而这些大国更是永远无法记取教训。高学历的菁英份子更是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只盼着解决当前的问题,而‘故意忘记’如此一来又将引发一场场漫长又无止尽的战争。不管怎样,反正死的是别人就行了。
这些武器全是这两天陆续运送进来,柴妍佩板着脸,凝看他们检查保养。上官鸿则样似不经意地瞅了柴妍佩一眼,却是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C市共分为十个区域,第八区的刑侦队队长宋晋庭一早并没有前往局里,而是直接前往昨天发生自杀案的住宅。
死者是位高中老师,独自在C市租房,据他的家人、同事和女朋友表示,他的生活单纯,经济情况不错,鲜少与人结怨。另外,跟女朋友的感情稳定,很少发生争吵。如果硬要挑缺点的话,就是他对人类瞧不起新核人这点相当感冒,认为人类和新核人同样都是人,不应该有阶级之分,甚至歧视。
因此证词再再显示他不可能上吊,更不可能因为不满人类的歧视行为而自荆若要以死抗议,也应该选择在公众场所,不可能在家里,更何况他并没有激进到这种程度。这是调查这件案子的刑警对他的报告。
这是一栋临街的三层楼红砖建筑物,一楼是房东开设的药局,二、三楼则是出租,各有两户房客。药局的旁边有道独立的楼梯通往楼上,因此楼上的住户不需经过药局。
当宋晋庭抵达时,药局刚刚开门。他进去跟房东打声招呼,顺便询问他对死者的印象。这只是纯粹礼貌性质而已,因为房东的供词他已经看了两遍。
药局的门前装有监视器,但三楼的住户是活跃的工会份子,每天有不少人进出,因此就算死者是他杀,也难以过滤凶手。另一方面,这些人并未在此闹过事,而且当地的不良份子来找碴的时候,他们也会为房东挺身而出,因此房东将他们视为门神供奉着。
他们聊没了一会,房东就频频埋怨如今发生命案了,不管是自杀或他杀,二楼肯定没人肯租,甚至房价也会跟着猛跌,叨叨絮絮说了一堆。宋晋庭的话虽不多,却也不时将发牢骚的房东把话题引导到死者身上、以及这几天是否遇到奇怪的事情,结果并没有意外的收获。
耳朵听到既麻又累了,宋晋庭便独自上楼,挤出笑脸婉谢房东打算陪他上去的好意。他在楼梯外面逗留了一下,观察四周之后才上楼。二楼的前面住着死者,后面则是单亲父亲带着儿子在此居住,交友单纯。他抬头望着通往三楼的楼梯,死者就是利用楼梯的栏杆用皮带上吊自杀。
倏然,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跳跃似的奔下楼梯,凝看位于楼梯入口处的对讲机。在标示‘二楼前’、也就是死者房间的对讲机旁边约十公分处有个淡蓝色的V字,倘若没有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忽略。
一股鄙夷的气息从他的鼻孔吐出。他掏出手机,再从笔记本上找出死者的女友电话号码,斜靠着砖墙拨了出去。
果然,六天前死者的住处曾经遭到小偷。
“那天我跟他一起回来,房间并没有被小偷翻得乱七八糟,但是抽屉都被打开,床垫也被移动过,一看就知道遭窃……”这是死者的女友白欣怡的回答。
“你们有报案吗?”宋晋庭急促地问道。
“没有!我叫他去报案,但是他一直说不用,又没有损失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张放在桌上的钞票、以及抽屉里的手表和戒指。那只手表还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我听他这么一说,气死了……”
“你再仔细回想,既然他认为不需要报案,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出现不正常的表情、或者动作。”宋晋庭用引导的方式问话。“比如嘴巴说不用,但内心却特别焦急。”
“嗯……”她沉思了半晌才说道。“我可以确定当时他的表情很难看,而且脸色铁青,我才一直催着他去派出所,可是他就是不肯……”
宋晋庭挂上了手机,再上楼到死者的房间仔细勘察一遍,然后回到药局找房东聊天。当他提起死者前几天曾经遭窃之际,房东惊愕地直呼死者不曾跟他提过。
宋晋庭不禁在心里嘀咕着,笃定有问题!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不能让警方知道的情况下被偷呢?
他再次拨了几通电话,沉思了一会,才向房东要了失窃当天的监视光盘片,返回局里过滤出入楼上的所有人。
当他一回到队上,就发现几位队员的脸色相当难看。他随手招来一位队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昨天那件疑似他杀的案子。”队员颓丧着脸说。
“昨天我不是跟你们讲了,要重新调查吗?”宋晋庭边走到办公桌、边询问。
“对呀,我们猜想计算机里可能有重要信息,所以小梁就好奇打开看看,结果需要密码才能开机。”
“一个老师,又是独自住,干嘛将计算机锁起来呢?”他用力坐在椅子上,十指不自觉地搓揉着。
“我们也是这么想,昨晚就把计算机送到网络犯罪科解密。刚刚他们打电话来了,说计算机里居然有两道密码,于是他们用最新的扫瞄密码技术破解,没想到硬盘却自动格式化,也就是读不出里面的数据。”
“把这件案子改列为他杀,一位历史老师不可能玩这么复杂的游戏!宋晋庭板着脸说。“跟检察官连络了吗?”
“还没,就等你回来决定。”
“快去打电话给他,问他要朝那个方向侦办。”
“好的。对了队长,鉴识小组也打电话来了,他们从昨天找到的便条纸上面找到奇怪的痕迹,被撕走的纸上面可能写着‘劫乌巢孟德烧粮’。”
“那又是什么意思呀?”宋晋庭露出不厌烦的表情。“可能是他随手乱写的吧。”
“我们也猜不透。不过他们又说,在凌晨一件被枪杀的刑案现场,他们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孟德烧粮。”
“奇了!是那一区负责那件凶杀案?”
“第六区。”队员有点畏懦地说。
“靠!是宇文峻的地盘。”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厌恶了。队员晓得这两位队长素来不合,只好压低的脸,不敢正眼瞧他。他轻咳了一声才接着说。“你跟检察官连络时,要提起这件事,说这可能是跨区的刑案,看他有什么指示。快去办事吧,顺便叫小刘过来。”
队员点了点头离开。宋晋庭的视线也飘向另一个方向,心想着,怎么会牵涉到两件命案,而且是接踵发生呢?妈的,为什么是在第六区呢?
宋晋庭在警校小宇文峻一届,在一次传统却变态的学长欺负学弟中,宋晋庭因为宇文峻的恶作剧而摔断了腿。如果当场宇文峻能够道歉,两人的冲突也就能避免,然而宇文峻却不愿在露出看他要怎么解决、又漾着讥讽的同侪面前对学弟拉下脸,转而硬压下良心嘲讽宋晋庭不中用,梁子就此结下。即使事后宇文峻曾多次诚心前往医院探望,但个性外柔内刚的宋晋庭已不可能接受他的道歉。
毕业之后两人各在警界拥有一片天,却因旧恨而不时相互找砸、攻讦,使之恨意越来越加深。市警局局长也曾多次找他们约谈,希望能调解他们的‘赌气’,然而他们在长官面前仍旧斗嘴不断,而且一听就知道全是鸡蛋里挑骨头。局长没折了,只好将他们隔区任职,免得又因为口角而影响办案。
“队长。”小刘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面喊道。
“你是从第二分局调来的,应该知道漂流帮吧。”宋晋庭的手肘搁在桌上,用两指大姆指撑住下巴。
“当然知道,我就逮捕过他们好几次。怎么了?他们也混到第八区?”他露出略为惊愕的表情。
“那件疑似自杀的案子你听同事提过吧。”小刘点了点头,宋晋庭接着说。“早上我在死者的对讲机旁发现淡蓝色的V字,而且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