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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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轻声说,“放心,我会尽力去找到她的。”
下车后他朝我挥挥手,绽开了一个天真又疲惫的笑容。
到家已经快3点了,我准备上楼拿点食物然后继续北上,听完小男孩的叙述,更不敢耽误一分一秒。
没想到在漆黑安静的小区里,我的住宅门口站着个年轻男人的高大身影。
一见到我他便过分热情地迎过来招手说,“沈清!你终于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真的是很喜欢设置地下室的场景(扶额
☆、异位 … ATOPOS …
黑暗中这个高大的人影直直朝我冲来,把我吓了一跳。
“你是谁?”
我警觉地朝后退了一步,折腾了一天脑袋里就像装了一整个养蜂场,感觉随时要蛰死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我是小暗的哥哥,我叫端木文静。”
你一点也不文静你知道吗?我暗自吐槽,还是一头雾水地将他请进了门。
进屋后他略带好奇地四处打量起来,在灯光下我才看清他的样子,五官的确有一点端木家里人的影子,尤其是眉眼处,和端木有几分相像。与端木不同的是,他的嘴角上扬着,看起来很开朗,而端木的嘴角总是朝下耷拉着,让不了解她的旁人觉得她严肃得难以亲近。
只是这个有着女人般奇怪名字的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端木从没跟我说过她有个哥哥。”我一边从冰箱里取出几袋即食食物一边朝客厅里说。
“小暗是不是失踪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我面前,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似乎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知道这事?”我诧异。
他扬了扬眉毛,“那就是说,我没猜错咯。”
这是在试探我?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狐疑地重新打量了他一番。
虽然他一脸疲乏,可是掩盖不住保养得很好的皮肤,可见平日里的生活质量很高,大衣的毛绒面料看起来很有质感,从口袋里露出一张蓝色卡片的一角。
那是一张火车票没错。
“从除夕那天晚她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今天给她家打电话也被告知欠费了,因为担心所以我临时买了今天下午的火车票来到紫贝。”
“还好叔叔和婶婶都在家,说是小暗去了外地,早上有个同事也来找过她,于是我便四处打听找到你的住处来问个究竟。”他的声音慢慢平复了下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难让人对他产生过多的怀疑和厌恶。
“像小暗那样的孩子,怎么也想不出会在外地有好朋友啊!”他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眼前这个年轻人大概是端木家鲜有的正常物种吧……
于是我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他,只是没料到他还没听完就像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
“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小暗有可能……被……被杀害了!?”
他一脸惊慌失神不断重复着。
“我不知道……”我干巴巴地说,不想再面对这个奇怪男子的一惊一乍,“总之,我现在就准备去北方找她,刻不容缓。”
逐客令还没说出口,我的手臂却被一把攥住。
端木文静顺势贴了过来。
“沈清,带我一起走!”
8。
“你会开车吗?如果有人和我换着开车,我们可以早点到达目的地。”
面对着漆黑没有尽头的公路,我握着方向盘问他。
“唔……”他一脸困倦,回答得倒是简短干脆,“不会。”
真是个累赘。
“你果然是够文静。”我笑着挖苦他。
“不是文静是文敬!文艺的文,敬佩的敬!”一听到我的误读,他毫不客气地纠正起我。
说完便朝后一倒,不再理我。
天蒙蒙亮时,端木文敬早已蜷挤在后座说了几小时的梦话了。
等他心满意足擦擦嘴角坐起来时,车窗外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快、快到了?……我睡了多久呀?”
我从后镜里看了他一眼,他正用手机当镜子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快到中午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棕熊镇了。”我撑着早已麻木的眼皮,打着哈欠回答他。
“不然,”他抬起头凑了过来,指着高速公路上的标识牌建议说,“前面有个服务区,我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所以说你还没休息够?”我就差跳起来了。
“额……”他迟疑了片刻正色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去休息一下,疲劳驾驶会出车祸的……另外,服务区好像有买饭菜的吧……”
“不行,我们得赶时间救人。”我一口回绝。
“但是出了车祸我们两条命都没了呀。”他歪头。
我从副驾驶座上的口袋里拿出一包饼干扔给他,“将就着。”
顺势瞪了他一眼,于是他撇撇嘴不敢说话了。
“这还没到棕熊镇,怎么就开始雾蒙蒙了?”吃完饼干他百无聊赖,便开始四下张望着车窗外的模糊一片。
“这叫霾,不是雾。”我看了一眼导航地图,“这里是喧嚣岭,我国的重工业区,空气里全是废弃的尘埃。”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我家小暗的男朋友?”他朝我凑过来神神秘秘问。
你思维真跳跃,这家人果然都是奇怪的物种啊。
“不是,”我很干脆地回答,“我们只是同事。”
“那你紧张什么,我不过随口一问,你看你吓得车速都慢了。”他伸出手轻轻拍拍我的肩。
这一路上我对此人的表现越来越无语,只得略带生硬地清清嗓子,“咳咳,车速慢是因为我开了一夜的车,已经要累死了。”
“不是男朋友更好,我才不希望我家小暗和你在一起。”他自言自语般碎碎念着。
我语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奇葩的话。
不料之后他的手又凑了上来,居然按摩一样捏起了我的右肩,“辛苦啦辛苦啦!等找到我妹妹,一定好好犒劳你!”
“恩……别的事先不提,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拿开,我要专心开车。”
为了避免再次被此人的爪子袭击,我悄悄朝前移了一点儿。
“欸,有点饿了,你车上还有吃的吗?”
“怎么还没到,能开点音乐放松一下吗?”
“雾越来越大了!看,那边是森林吗?”
“……”
最后的几十公里的路途中,已经睡饱满血复活的端木文敬一直处于唠唠叨叨叽叽喳喳的状态中,我撑着十万斤重的脑袋看着眼前几乎出现重影的景物,硬是一句话都没再跟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棕熊镇和喧嚣岭都是NETA的游戏地名,浣熊镇和寂静岭www
新人物来了~希望没有yoooo的感觉=_;=
(好像不太会写两个直男的正直对手戏,不要过于yooo就行了吧~
☆、异位 … ATOPOS …
9。
我们到达棕熊镇时正是午后,并没有看见传说中的浓雾。
那些独栋的住宅隐没在森林中,稀稀拉拉的人影若隐若现,并没有遇见传说中的棕熊。
在向好几个路人打听过之后,我们的目的地豁然出现在眼前——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外墙被粉刷成严峻冰冷的灰土色,所有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
“就是这里了。”我做了个深呼吸,抬手准备按门铃。
端木文敬却突然制止了我。
“如果小暗真的被他们绑架了,我们要不要先商量个对策?”他紧张地搓搓手,“如果小暗还活着,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如果她……”
他看了我一眼,我沉默地让他继续。
“如果小暗她死……她遭到什么不测,我们一定要把这一家人绳之以法。”
我轻轻一笑,“就算你妹妹被他们藏到别处去了,但是这地下室墙壁里苗苗的尸体可是明明白白摆在那的。总之你别慌,听我的就行了。”
“还有,你千万别多嘴,听我的。”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端木文敬因为那张喋喋不休永无休止的嘴向敌人泄露了天机。
喋喋不休了一路的某人可能是被我严肃可怕的眼神吓到,乖乖点点头不在说什么。
于是我又将手抬起,准备按门铃。
手指还没触及到门铃的按钮,包着铁皮的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你们是谁?”
黑暗的屋内有一只眼睛隔着那条缝盯着我们,还有女人低沉的声音。
我和端木文敬都吓了一跳。
苗苗妈妈带着完全不信任的表情将我们迎进了客厅。
和一个多月前在医院见到的她似乎有了天差地别,面容苍老了许多,眼袋加深,之前精致的妆容也不复存在。
这些大概都是在失去儿子时一同弃她而去的。
客厅内和小男孩的描述一样,茶几上的电话,一旁通向二楼的楼梯,以及墙角横放着的大沙发。沙发后背与墙壁形成了一个窄小的空间,那晚端木和小男孩就是翻到沙发后面才进入那个神秘地道的。
女主人还是例行公事地端来了热茶招待我们,并招呼我们在沙发上坐下。
“你们是从紫贝镇过来的?”听到我自报家门后她扬扬眉毛,表情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慌。
“我们本来是准备自驾去北极村旅行,在棕熊镇外被人劫了钱财,车子也快没油了,今晚怕是撑不过去……走投无路只得上门打扰,听大姐的口音好像也是南方的人?”
我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套着近乎,苗苗妈却依旧一脸不信任。
“您放心,我个有朋友在南边不远的喧嚣岭,我已经给她打了电话,明天一早她就给我们送钱来,所以,可不可以在你家借住一晚?我们保证明早就走!”
她一脸不乐意地推脱,“额……可我丈夫还在外地没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怕是不方便招待二位。”
“您看,我们在外无亲无故的,也不是什么坏人……”
我的再次恳求还没进行完,一旁的端木文敬早已不见,接着从厨房传来他的声音,
“大姐!你家午饭还有剩啊,可不可以给我们热热吃了,饿死我了!”
接着便是微波炉的启动的叮叮声。
我还没摆出又诚恳又愧疚的表情,女主人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好了就这一晚,明天就走。”
“太好了!谢谢大姐!您真是好人!”从厨房蹿出的端木文敬已经狗腿般围绕在女主人身边。
她根本没有理会张牙舞爪的端木文敬,一边上楼一边说,“上楼右边第一间,你们两就住这。”
我点点头,第一间就是小男孩曾住的房间。
“还有,”她站在楼梯上朝下看着我们,一脸严肃,“就是请不要在我家里到处乱翻,我和我丈夫都不喜欢。”
下午苗苗妈妈一直在客厅看书,我和端木文敬则借口休息留在卧室里悄悄商量对策。
“晚饭我们和她一起吃,吃完后我会主动帮她洗碗收拾厨房,在那里我会把通向屋外的那扇窗户虚掩起来。晚上等她睡着后,我们就偷偷去楼下客厅,从沙发后面的暗道下去。如果没有被发现,我们就回到卧室,天亮后联系警察,这是方案A,如果这女人发现我们了,我们只有带着你妹妹从厨房的窗户逃出去,这是方案B。”
他听完扑哧一笑,“有必要搞得像高端大气的作战计划吗?”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话说我们要救的到底是谁家的妹妹?”
他收起笑,有点忧虑,“沈清,说实话,我觉得小暗已经遇害了,这么说虽然很残忍。。。。。”
我起身拍拍他的肩,“哪有这么多顾虑,你妹妹是不会死在这种低端恶人手中的,放心吧。”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仿佛在琢磨我的话。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可能只是不愿接受端木已经死去的事实。
10
晚饭以后天彻底黑了,窗外什么也看不清,雾蒙蒙的混沌中只能看到远处房子里的点点灯光,夜幕中的棕熊镇一片死寂。
女主人只在一楼客厅留下一盏落地台灯,一再嘱咐我们夜里不要随便出门,之后便走进主卧不再出来。
“本来就出不去,还费那么多口舌干嘛!”
回到客房的端木文敬一头栽倒在床上,不满地嘀咕着。
的确,女主人声称这里夜晚有盗贼出没,于是将所有窗子都上锁,还把大门从里面锁住,钥匙由她保管,谁也无法擅自离开。
“还好我们留了厨房的窗户。”他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先休息一会儿,等下要行动了你再把我叫醒,好不好!”
他说完便扯起被子准备睡觉了。
此刻我心中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可开了近十个小时的车严重缺乏睡眠,我已经没有力气发飙,于是笑道,“我也睡一会儿,待会儿定个震动闹钟就行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