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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罗宾与怪客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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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古堡被称作巴莫庄宅,是巴莫老伯爵的遗徽和他们的儿子皮伊尔的住所,老伯爵十年前就去世了。”
    “皮伊尔先生英俊潇洒,深深地爱恋着那边古堡中的卡得丽小姐。村里的人们经常发现他们俩人在城堡外亲切地相会,也为他们俩儿感到幸福。”
    村里的人们无不赞叹地说。
    “皮伊尔先生和卡得丽小姐总是很愉快地坐在长凳上谈天说地,心心相印。我们每聊到他们俩人时,都认为他们是天生伉俪,希望他们能早日永浴爱河,倾心相守!唉,现在却总也见不着他们两个人了,我们很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怪吓人的!”
    “我们都知道,那个老伯爵夫人对儿子管得很厉害。她阻挠儿子同卡得丽小姐约会,也不准他们彼此相见。”
    “那可不!她总是把自己的身世看得那么高贵,自以为是,还声称她的儿子是不会娶一个平民女子的,她的儿媳一定要是高贵出身才行。”
    罗宾吃完午餐,村里人的谈话也结束了,他就退出了快餐店。心里顿然醒悟。
    “事情原本如此呀!老伯爵夫人出于门第观念,禁止皮伊尔和卡得丽来往,还逼皮伊尔出外游历。于是他就把这一切写信告诉了卡得丽。卡得丽见信得知后,当即就偷偷地溜出了拉达尔·叶达,在昨天的清晨跑到经常会面的那片树林等待皮伊尔的到来。等了一天,皮伊尔也没有出现,然后她想到了我,所以连忙赶到了巴黎向我求援。好命苦的卡得丽,我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的!”
    罗宾一边考虑着卡得丽和皮伊尔的事,一边向树林中走去。他在午餐的时候从村人那儿探听到他们俩儿经常会面的地方,就是树林小路边的那片环形空地。空地草坪上摆放着一张不知已用过多长时间的长木凳,那木凳几乎都要散掉了。罗宾试了试,依旧还能坐人。
    于是,他轻轻地坐在了木凳上,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四边宁静无声,万籁俱寂,没有人声的嘈杂,也没有动物的嘶鸣。举目仰望,周围环绕着的是枝叶繁茂的一棵棵绿树,给人一种身处蓝色深海的异样感受。
    明媚的光线穿过树叶的间隙斜斜地洒在罗宾的整个身上,使他朦胧地觉得自己仿佛正浮荡在碧蓝的海面之上,绿浪起伏,身心随之一起运动。
    于是,他蓦地紧合上了双眼,凝思起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大约过了二三分钟,罗宾突然精神一振,挺直了身子,紧竖双耳,很关切地倾心听着什么。由于他刚才听到了一阵微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开始用目光谨慎地搜寻着长木凳的四周。
    罗宾发现木凳边的那堆枯树叶忽然抖动了起来,于是他轻轻地站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枯叶堆边,看到那些树叶又动了几下,并且从枯叶底下隐隐约约地发出一阵凄惨的呻吟声。
    罗宾欠下身子一看,树叶中现出一个老妇人的阴森吓人的满是皱纹的面孔。她整个人都埋在枯叶中,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老太婆又干又瘦,皮肤又脏又枯,活像一尊木乃伊。干瘪枯黄的面孔慢慢地抬起望着站在面前的罗宾,一张嘴显出满口的老黄牙。罗宾看不出她的表情,皱纹纵横的脸不知是哭是笑,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害怕了。
    老妇人用力伸出那老皮包骨的枯手,又长又利的指甲里满是污垢,黑油油的。
那只可怕的手明显地想要伸向罗宾的双腿,抓住他的裤子,罗宾不由地向后猛地迈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袭击”。
    努力无果的老太婆却用自己枯枝似的俩手抓向了自己蓬松污浊的乱发,同时,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奇怪的呻吟声,恐怖得令人心惊,眼圈四周满是泥垢,双眼也涌出两行浑浊的老泪。
    “你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可怕的老妇人注视着罗宾,干裂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着。虽然能哼出话来,可就是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又是什么意思。而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哼着自己的语言,反复不迭,还一直流淌着眼泪。令人同情,又令人迷惑。
    罗宾看到这种情况后也显得有些举足无措,就连忙又赶回了快餐店,向店主诉说了刚才他遇到的奇怪的事。
    店主向罗宾作了解释。
    “你见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卜切儿老妇人,她神经有些不大正常。因为儿子的不幸去世深深地刺激了她,她也就变得神志不清,整日瞒珊着在林子里呼喊着,找她的儿子。她整天就这么生活着。”
    “那她的儿子……”
    “老太婆的儿子是一个伐木工。可惜,就在数月前的一次代木过程中,被一棵倒下来的大树给砸死了。
    “于是,这个老太婆就孤身一人活着。她平时帮着拉达尔·叶达庄修修草地,清扫清扫屋院,以此来维持生计。但是,她的病总是不断反复,发病时嘴里也在胡乱地嚷着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村里的人们觉得她很怪,慢慢地,人们就叫她疯老太太或疯婆子了。
    “那个老太婆实在很苦!刚才,你说她在树林的叶堆里面趴着?唉,肯定是老毛病又发作了。得,我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方法来帮她。”
    于是,店主和罗宾一起到了树林的那片空地,看到老婆婆还趴在那里,嘴里还在嘟囔着那几句话。罗宾帮店主把那老妇人抬进树林边的一个茅草房,把她安置在屋子里那张惟一的破木板床上。
    缓缓地,老妇人也稳定了许多,只不过她的嘴还在翻来复去地吃语着她自己的语言。
    罗宾静下来,仔细地一字一句地听她在讲些什么,只是其中的意思他一点也不清楚。他听到老妇人似乎在说:
    “……小姐,三棵查利。三棵查利,一定要记住,你可不要忘了三棵查利呀……小姐,你还要知道,主人……主人要害死你……你千万要提防……你要死了,小姐,小心……三棵查利……”
    店主摇了摇头,看着老妇人对罗宾叹了口气。
    “瞧,多可怜,又神志迷乱,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不过,好心的先生,请放心,她要是稳定情绪,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逐渐清醒过来。”
    他说完这些话后,就借故店里缺人赶紧到店里去了。
    再看老太婆,只见她突然喊叫着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幼儿似的。还一边伸出她那双骨瘦如柴的松树枝一样的双手,受惊了似地结结实实地捂着头部。
    罗宾猜想或许她的头部受了伤,就欠下身子来检查老太婆的脑袋。结果惊奇地发现她的头部似乎让别人用棒子或石头一类的钝器击打过,脏乱、蓬杂的白发里还留有斑斑血迹和被打过的伤痕。
    他很细致地给老妇人检查了一下伤口。没过多久,老妇人就昏昏沉沉地安然入睡了。罗宾就悄悄地退出茅草房,转身向着那片空地走去。他来到长凳边,轻轻地挑散刚才埋着老太婆的枯枝烂叶,猛然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支粗大笨重的木头棒子。这就是打伤老妇人那件凶器!上面沾满了血迹。
    “啊,我明白了。原来有人用木棒偷袭了老太婆,并把她打晕了过去。凶手认为老太婆已被他一棒打死,就将木棒和她一起埋在了枯枝烂叶下。那凶手又会是谁?他杀害老婆婆的动机又是什么?他的企图又是什么?咦!对了,老婆婆含糊不清的话或许不是胡言乱语,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奥秘或是某种特定的含义。”
    罗宾在反复地回想着老太婆的话,仔细地推敲着。若有所思,略一沉吟。
    “老婆婆的言语中几次提到‘小姐’,莫非她所说的‘小姐’就是向我求救的卡得丽小姐不成?
    “是的,事情的确如此。老婆婆那阵儿见到卡得丽拿着皮伊尔的来信偷偷地跑来这里,因此她也就跟着卡得丽来到这片树林中,要把她所知道的那几句神秘的话告知卡得丽……”
    “这些神秘的字眼,在老婆婆病发的时候,她都没有丢弃,还死死地记得,那它们必定包含着什么深层的奥秘。难道她知道某人要杀害卡得丽或会危及到她的安全,就想方设法的要通知卡得丽?
    “‘小姐……主人,我们家主人要杀你……你要注意……小姐……一定要注意三棵查利呀……’
    “卡得丽听到老妇人的这些话,心里担惊受怕得厉害,转而想到了我,就径直找我求援了。事情肯定是这样的。既然如此,那老妇人的‘三棵查利’又是什么意思?‘查利’这个单词我可从未听人说过。”
    罗宾一赶回拉达尔·叶达庄的住所,立刻就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法文词典进行查阅。
    “查利……查……对,那必定是单词Shaule无疑了。
    不过,那样拼写发音的单词在词典中根本就找不着,就连发音接近的词汇也查不到。看来,只能查阅英语、德语、意大利语或是西班牙语等其他语种的词典了。
    罗宾又在想。
    “那这些话是老妇人信口胡说的?难道是疯话不成?”
    他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走到书架边又把词典放了回去。然后,抽出一支雪茄,刚要点着的时候,见到贝修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贝修警官。”
    罗宾很客气地问贝修。
    “唉,没有什么新进展,连一点新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调查员和检察官呢?”
    “他们早就撤回警局了。天呀!累死我了。我真的应该好好休养了。”
    贝修一边说着,一边已躺在了长长的沙发上,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鼾然入睡了。罗宾看着贝修睡着了,其实他也累得要命,但却无半点困意。
    于是,他找出了各个语种的词典,查阅着。结果却令人失望,词典里根本就没有“查利”这个词汇,甚至连相近的单词也没有找出来。
    红日西斜,落日余辉懒洋洋地洒着,转眼已近黄昏,到了晚餐时间。罗宾摇了摇贝修的肩膀,把他唤醒了,一起去饭厅吃晚餐。
    两个人边吃边聊,彼此议论着调查员下午讲述的种种想法和观点。进餐完毕,他们又各自点燃一支雪茄接着说了起来。最后,决定晚上再到小岛上的那座鸽舍去调查一番,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的迹象。
    从小岛上回来后,罗宾和贝修就把一楼客厅的沙发两两对了起来,做成两张床,他们就睡在上面。
    午夜十分,整个拉达尔·叶达都沉静了下来,月无声,风无影,万籁俱寂。只不过不时地客厅里传来几声贝修的鼾响,但并没有影响整个宅院的静穆。
    罗宾尽管也在紧合着双眼,不过,他并没有人梦。他的警觉性一贯如此。突然,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睡意全无。他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凄惨的哀鸣,连忙唤醒了另一张沙发床上的贝修。
    “嘿,贝修,快醒醒!”
    贝修还沉浸在睡意的朦胧中呢!
    “你……你做什么呀……”
    “别出声,快起来!”
    罗宾仔细地听着,绷紧了每一根神经,耳边又传来了一声痛苦地嘶叫。他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从二楼卡得丽的卧室中传出来的。他“噔噔噔”几步就爬上了楼,贝修也紧紧地追在他的后面。
    一上二楼,罗宾连忙摸出身上的手枪向着头顶上方空打了一枪。他这样做,一是为了快速惊走夜袭卡得丽的凶手;二是为了吓醒仆人们和住下调查的警方人员。
    罗宾和贝修横着肩膀撞向门去,一下子就拥进了房间。只见房间内那盏小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冲着宅院的窗户洞开着,凶手显然是从这里逃了出去,乳白色的帘子在风的吹动下还在不停地摇摆着。
    罗宾看到卡得丽已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立刻跑到她的身边,关切地望着她那苍白的脸。只见卡得丽圆睁着她蓝宝石般的眼睛,不过瞳仁已不再转动。她的嘴一张一合,嘴唇也变得熬白一片。因为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惊吓,卡得丽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快醒醒……卡得丽……快醒醒!”
    罗宾大声急呼,焦急地唤着卡得丽。可是她已无法回答,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微微举起右手指了指自身的脖子。
    “刚才有人掐你的脖子?”
    卡得丽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就“啊”的一声完全晕过去了。
    罗宾于是吩咐贝修,
    “贝修,快出去,到院子里仔细搜查搜查!”
    贝修应声跳出了窗外,在院子里搜了起来。
    罗宾的枪声自然惊起了三楼的仆人和住在别处的警员们,他们在走廊里穿梭往来,大声地嘈杂着。姐姐贝兰得也冲出了自己的房间,穿过人群,来到了卡得丽的床边。看到妹妹晕了过去,她一边摇着床铺,一边全力地叫着卡得丽的名字,生怕她真地活不过来了。
    卡得丽虽然紧闭着双眼,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胸部一起一伏的上下波动给了人们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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