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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鬼眼新娘2.作者:青鸟-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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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惶恐。
    “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苍茫海面上沸腾的人声、惊骇的巨浪、断裂的船板让看电影的人头皮发热,紧张和刺激同时冲击视神经。可是我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水,宏大的场面没有令我激动,而男女主人公生死诀别的一刹,我落泪了,心底的澎湃盖过了电影震撼的音效。
    我在模糊的泪水中看到了那个海风中站立的人:白得耀眼的衬衣领子竖了起来,海风将他浓密的乌黑髦发吹起,露出弧线完美的额头。古铜色的皮肤在浪尖的闪光点下折射出健康的光泽,眉宇间洒脱不羁的淡然静默,让女孩儿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即使他不笑不说,一静一动都令人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他在举手投足间展现他的傲骨硬朗,连天上的雄鹰都无法与他媲美。
    那样一个比日月星辰还璀璨炫目的生命,怎么会轻易地消殒?
    我忘不了啊!阳光的热力也比不上他眼睛的明亮,能把人心里的雾霭都散去,清晰得比水还透亮。他把那件Boss  Black的棕色条纹西装披在我身上,衣袖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对我侃侃而谈安达卢西亚的佛拉明戈舞蹈,告诉我密西西比三角洲是蓝调的发源地,我还笑称他是个活地图。那么聪慧那么神通广大的人怎么会死去?
    不愿承认。
    我咀嚼着嘴角的苦涩,心里怨艾。
    奶奶,您给了我一个从神话中走出的男子,却让命运那样残忍地夺走他。早知如此,当初为何要遇见……
    我的眼睛不能移动,身体僵直。
    我看到了一个影子。
    电影的黑幕下,有一个身影轻飘飘地走过去。卡其色的风衣被风托起,一头浓密的黑色鬈发——那个背影太熟悉了。
    “大……大森林!”我急忙把眼泪抹去,不想模糊的视线遮挡了寻觅的脚步,“大森林!我要出去!让我过去!”我慌乱地拨开挡着我的一双双腿,大礼堂的连排座位成了最大的障碍。“让我过去啊!让我过去……”
    焦急。
    不要消失!
    千万别消失啊!
    我急得嗓子眼儿发不出声音,就像试图挽留稍纵即逝的电波,挽留残阳后的最后一抹血红……
    那个夜阑人静时来过我梦境的影子,我几次伸手试图捕捉,他都像烟幕一样散了,留给我的只有夜的凄凉和惆怅。
    如今他就在眼前!
    就在眼前!
                  疑案追踪(710)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影子!大森林的影子。
    他比烟花消失得更快。
    在我磕磕绊绊冲出座椅群,站在过道上再抬头寻觅的时候,他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甘心。我不甘心。
    前台,寻过去,没有。
    后台,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没有。
    二楼呢?我的眼泪和脚步一起奔涌,望眼欲穿,寻寻觅觅,无果,无踪。
    他像闪着七彩光芒的泡沫,一碰就消失了。我懊恼,为什么急于追寻,若是不碰它,泡沫不会碎掉,还有幻影残存。
    哭是无声的,偌大的礼堂里,人们沉浸在“泰坦尼克”沉没的哀伤里,沉浸在殊死爱情的悲切里,没人明白我的眼泪……
    “你在找什么?”莫言一直跟在我后面追赶。
    我摇头。他怎么会明白。
    “你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他愣头愣脑地憨憨地笑。
    我无力地抱着双肩在二楼的旋梯上坐下,默默地对着大屏幕流泪。
    四周的啜泣声渐渐大起来,耳畔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哭泣:“以后咱们要是遇见这种情况,你会不会像杰克对待罗丝一样对我呢?”她身边的男孩儿拍拍她的头:“傻丫头!傻丫头!”
    莫言侧目去看他们,转过头来对我说:“你也是看电影哭的对吗?别哭了,电影就是电影,里面的故事也只有电影里才会发生,现实中是没有的……”
    我听不到莫言接下来的话,思绪又被带到了蔚蓝的下午,海面上的云朵像硕大无比的棉花糖一样飘过头顶,那个被阳光托举,风一样的男子……
    电影散场后,我回到宿舍。
    苹果跷着二郎腿喜歪歪地看着我,正想调侃,忽然坐正:“哎,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淡淡地说。
    “不对,是哭了,眼圈都是红的,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
    “我找他算账去!”她跳起来,被我拦住。
    “真没有,他是个老实人。”
    “真的?”苹果一脸狐疑,眼光像探雷器一样在我脸上寻觅线索。
    “他有点木讷……是个好人。”
    “啧啧啧!这傻小子有福,你给他的评价可是不低呀!”苹果坏笑。
    “别瞎想。什么都没有,”我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喜欢他的。”
    苹果怔了怔:“有一天你会忘了大森林的。我希望你忘了他……”她的声音也落寞下去。
    “为什么?”
    “我想你快乐起来。”
    我淡淡地笑:“有你我挺快乐的。”
    “那不一样。”她望着我的眼神就像穿过我看到了另一个生命体,“明知道是泥潭沼泽,还要死心眼地往下陷,你就是这么一种人!”
    “可是一块伤疤好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你是宁愿伤口溃烂掉,扩散的面积越来越大,心脏脾肺全都感染到无药可救,还是愿意填平伤疤结上硬茧?等茧子脱落了又是一快好肉,你会渐渐忘了曾经痛在哪里。”
    “茧子脱落了还有痕迹。”我也倔强。
    “你真傻。”
    我仍是淡淡地笑。有时真想像苹果一样洒脱,可是心里的痛无法像橡皮擦一样抹去……
    午夜。
    宿舍里很安静。我睡上铺,苹果在我对面的下铺。鼻尖很凉,透着冰一样的雾气,这种凉叫我清醒。渐渐地鼻间上的凉扩散开去,整个脸颊到耳垂都感觉得到,这凉气还在扩散,向后脑散去……
    我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清醒。突然睁开眼,一口气又堵上了心口,惊得手指抓破了被单。还好,我没叫出声来,没有惊到苹果。
    他来了。
    石全正直直地盯着我,苍白的面孔紧贴着我的床沿,鼻子和床帮齐高,只露着半个脑袋顶子和泛幽蓝光的眼睛。
    “你干什么?”
    “等你。”
    “等我?”
    “你见着我姐了?”他粗哑的嗓音像破烂的铜锣一样嗡嗡作响。
    “你去楼道里等我,出去说。”我压低声音悄悄爬下直梯。
    楼道里只有陈旧的大沿盖吊灯在摇晃中发出昏黄的光线,照在石全身上发生了奇妙的效果。他的身躯好似半透明的,像个虚幻的泡影,时隐时现。
    “你姐姐有话带给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说她跑了不是怕死,是去报信。”他恨恨地说,牙齿错得咯咯直响。
    “你还怨她?”
    “少说废话!我的仇谁报了?谁报了?人呢?七年前就该枪毙的人呢?还在逍遥法外!”都说有怨气的鬼在死后性情大变,与生前反差极大,大概他是个典例。
    “你姐姐和你父亲把一切办法都用了,还是没有找到凶手。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烦躁地走来走去,只是在我看来不是走,是飘,就像没有地球引力的漂浮物,像空气一样四散。
    “我想办法?”他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双手仍像空气一样溃散,边缘的影又纠合一起,“我知道那个老婆刚生过孩子的人,是我出事头一天在一个牌桌上打过对桌的人。另一个我不知道,连见都没见过。”
    “就是说,一个主犯,一个从犯?”
    “什么从犯?什么叫从犯?”他冲我大吼,喉咙被损伤后的那种嗡嗡隆隆的声音,像个愤怒的狮子,“是他们勒死我的!是他们两个勒死我的!两个都是杀人犯!两个都是!一个也跑不掉!”
    他情绪激动。我往墙根站了站,小声地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寻觅到杀人犯吗?你上次说凶手已经回到这城市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他那张肃静的脸出现了变化,眼睛由蓝光变得狰红,“他为了给他刚刚出生的儿子找奶粉钱,杀了我……”嗓子里像过风口一样,一抽一抽地,哽咽得很痛苦,“呵呵……”冷笑,“他和另一个杀我的人只拿走了两千现金……两千……就为了两千就把我活活勒死了……”他把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死死卡住,还沉浸在当时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你别这样……”我感到害怕。
    “他们……他们不能逍遥法外!得偿命!偿命!”他歇斯底里,“你跟我姐说,叫我爸发传单!使劲发,拼命地发!七年前的人命案,任何知情人,只要能提供一点线索的就给他一万元奖励!”
    “你爸爸头几年一直在这样找人发传单啊!可是并没有人真正提供到线索。”
    “那是过去,现在让他再做!”
    “他为了你散尽家财,现在只留了养老的积蓄,他的生意全都转手了,再没有什么可以挥霍的……”
    “让他去!他的钱本来就是我的,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死了,他要那些有什么用?”人性的光芒和黑暗,原来转折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石玫曾经说过,她弟弟生前是个老实忠厚的人,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争执。可是现在……仇恨可以扭曲一切!
    “我可以带话给你姐姐……但是,你怎么能肯定,七年前都没有找到凶手,现在就能找到?”
    “我知道那人回来了。可是你不能直接去找他,警察不会信你的,纠缠巨细问你如何得到线索,你说你和鬼通了灵?谁会信你?你叫我爸找人去四处散传单吧!那个杀我的人会去找我爸的。”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他冷笑,脸上扭曲的神情变得如死灰一般,“那人的儿子出了车祸,他需要钱。”
    “咣当”一声!
    我身旁的门开了。
    “哎呀!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你怎么站在这儿呀?”隔壁的女生提着裤子跑向厕所。
    我也惊得一头冷汗。
    再回头,他已经不见了。
    又是周五,下午,学十楼,西拐角的阶梯教室。
    课堂上我无精打采,眉头拧成了一团。
    苹果趴在我旁边问:“你怎么了,好像白毛女似的,一脸苦相?”
    我很为难,就算想帮助冤死的人讨回公道,可是利用一个急难之人的难处,是不是乘人之危?
    想不明白。看着书也是无趣,胡乱翻几页正好眼角扫见了鬼鬼祟祟的大吉普。他迟到了,用大书包挡着脑袋,身后还藏了一个人,正上阶梯冲我这边走过来。
    又捣什么鬼?懒得理他。
    我把右手托起半边脸,不看他。台下的老师正在兴致盎然、口水纷飞大讲马克思理论。苹果蔫蔫地打瞌睡。大吉普已经闪到身后一排去了。
    “蓝同学!”
    我的肩膀上多出一本不相干的《体育学》,有人从后面传递过来的。上课传纸条?这是多年以前暗度陈仓的招数了,现在还有人用?
    忽然间我回过神来,班上的人谁会叫我“蓝同学”?
    事有蹊跷!
    接过那本笨重的《体育学》之后,猛回头,便一眼扫见了莫言。我诧异地张张嘴,咬下嘴唇,没说什么。刚才大吉普鬼鬼祟祟地带过来的人就是他呀!打开《体育学》,里面果然有张小纸条:今晚东门小溜冰场开放,去溜冰吧?
    我在纸条反面回了一句:贼心不死,胆大妄为,我们班的课你也敢来捣乱?
    那书第二次传过来的时候换了一张纸:对不起,我来早了,这公用教室下一节课排的是我们班上的。
    我暗笑:撒谎都不圆!今日周五,此时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哪里还有下一节?
    纸条再传过来:我错了,我想来看看你。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正在这时——
    “这一排穿蓝上衣的同学,不用看了,就是你,个子最高的那位,请你回答一个问题,关于马克思理论……”
    任课老师提问。他指着我的身后,穿蓝色上衣的高个子,那不就是莫言吗?
    莫言东张西望,百般无奈地站起来,灰溜溜地低着头,眼角一直在瞟大吉普——求救。
    大吉普愣了,慌张地翻书本找提问内容。
    可惜,急火难救,他挂了。
    “呃……那个……嗯……#¥%……”他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没人听明白。
    “你刚才在干什么?不听讲做什么小动作?真不像话!”任课老师义愤填膺。
    大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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