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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婴怨·荒宅噩梦-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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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钟墙问。
  “如果换了你是我,我是你,你也会这么恨我的!”午夜准时在线惨然一笑。
  “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对我说。让我明明白白地死。”钟墙不甘心。
  “你死后,不用问,也会明明白白的。”午夜准时在线说。
  “我不会死的。”钟墙一咬牙。
  “除非你找到破解的办法了。”午夜准时在线说。
  “我一定能找到。”钟墙回头凝视着明靓。
  明靓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除非我告诉你。”午夜准时在线冷笑。
  “你等着。”钟墙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和勇气。
  “明天会死一个人,如果你想去看,我告诉你时间和地点。”午夜准时在线说,“我不想看见你和女人眉来眼去。我要下了。记住,如果你不想让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像卢静一样,你就离她远一点。”
  “有我在,你就伤不了她。”钟墙说。
  “哈哈。你自身难保。”午夜准时在线说。
  “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要阻止你。”钟墙说。
  “如果你能阻止我,他们就可以免掉一死,不过你是免不了的。”午夜准时在线说,“明天午夜零点,市人民公园落花湖边的亭子里。”她说完,慢慢消失了。
  “卢静就是卢警官的母亲吧。”明靓问。
  钟墙点点头,看了她半晌,忽然说,“明靓,你明天还是回K市,别再来找我。她说到做到的。”
  明靓问,“钟墙,你的勇气到哪儿去了!我走了,可能我不会死,可是你一定会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活。”
  钟墙回身拥抱她,用手抚着她的头发,说,“明靓,你是这么美好,犯不着陪我死。”
  “不,不是陪你死。”明靓温柔而坚定地说,“是陪你一起活下来,不是有破解的办法吗,我们一定能找到的!一定!”
  钟墙捧起明靓的脸,明靓闭上眼睛,钟墙轻轻地在她的唇上一吻,那么轻,好像只是一阵微风吹过。
  明靓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看着她,她慌忙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可是房间里除了她和钟墙,什么人也没有。
  明靓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去他的女鬼,不就死了的人吗,我不怕!
  “你在想什么?”钟墙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我在想,今天晚上谁睡沙发。”明靓娇笑着说。
  钟墙把她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今天晚上,谁也不睡沙发。”
  “那咱们可得立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明靓摸着钟墙的脸。
  “那当然。”钟墙认真地说,“你是我最最珍爱的宝贝,我绝不会这么委屈你。我只是想搂着你,好好睡一个踏实觉。”
  第五十七章午夜零点他要死在人民公园落花湖“陈队,有一个奇怪的电话,要你去接才肯说。”小孙走进刑警队的办公室,对正在作案情分析的陈剑飞说。
  “接进来。”陈剑飞坐下来,拿起话筒。“喂,我是,您哪位?”
  “我叫何洋,我是无意中看了前两天的报纸才给您打电话的。”话筒里声音很急促。
  “你知道些什么,别急,慢慢地说。”陈剑飞的脸渐渐地严峻了。
  “是这样的,我是K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以前也曾经在G市第一医院工作过,是1982年到1986年期间,我曾经跟苏医生、吕医生、小万和小卢,还有另外一位医生动过一起手术。”何洋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陈剑飞问。
  “我正在出公差,在火车上,今天晚上才能赶回K市。”何洋说。
  “你先来G市,来了直接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是……喂喂!”对方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可能是没信号,要不就是电池没电了。
  陈剑飞放下电话。
  连连回拨了几次,都是嘟嘟的声音,急得他真想咒骂。
  “是谁?”卢大器看了看陈剑飞的脸色,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懊恼。
  “一个叫何洋的医生,是K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他说他以前在第一医院工作过,并且跟死了的那些人还有另一个医生动过一个手术。”陈剑飞说。
  “太好了!有眉目了!”小米雀跃起来,“赶紧问问他,动的是什么手术?”
  “还有,他正处于危险之中,快点把他保护起来!”小郭说。
  “另外一人也是谁,也要保护起来,万一凶手知道我们已经得到这个信息,这两位医生可就没命了。”大刘也插了一句。
  “问个屁!他的电话没电了,正在出差回来的火车上,晚上才能回到K市。”陈剑飞说。
  小米看看陈剑飞,不相信这么粗鲁的话是由她敬爱的陈队说出来的,“那赶紧派人到K市人民医院,问清他的住处,然后在那儿等他回来,以防万一。”
  陈剑飞点点头,“到底还是小米反应快。就这么办,小郭,大刘,你们俩下午去K市。”
  这时,陈剑飞的手机响起来。
  “嘿,他的手机有电了。”小米兴奋地说。
  陈剑飞一看,是钟墙的手机号码。
  他一看是钟墙打来的,就有一种血腥味飘过来,缭绕不已。
  这个钟墙,永远没有好事,只要是他的电话一来,一定会死人,他好像都成了死神的代言人了。
  果然,钟墙的声音传来,“陈队长,昨晚午夜准时在线上线,说今晚要在市人民公园的落花湖边的亭子杀一个人,午夜零点。”
  妈的,真是明目张胆。
  陈剑飞暗骂了一声,说,“她还说别的了吗?”
  “她说还要杀掉两个人,然后杀掉我!”钟墙说。
  “那么目前你还没什么危险,她说两个人?”陈剑飞想起刚才何洋说的还有另外一个医生,情况吻合,难道今晚上杀的,就是这个医生!
  陈剑飞暗暗懊恨刚才不先问这位医生的名字的住址。
  “是的,”钟墙说,“我挂了,有情况再给你电话,我要找破解的方法去了。”
  “什么破解的方法!请个道士,还是请个和尚?”陈剑飞把手机放入口袋内,自言自语地说。
  “陈队,有情况?”卢大器问。
  “那个杀手今晚要在人民公园落花湖畔的亭子里杀人。”陈剑飞说。
  “杀人还通知一下,难道是调虎离山?”小郭说。
  陈剑飞看看卢大器,他的母亲被杀时杀手就预先通知过,只不过钟墙的报告迟了些,没有赶上救卢母,陈剑飞相信这次也并非是吓唬。
  卢大器自然知道队剑飞的意思,他想起母亲,不禁心里一痛,脸色都变了。
  “陈队,我们是去K市,还是留下来,全力制止即将在人民公园的谋杀?”大刘问。
  “你和小郭按原计划,小郭说得对,如果是声东击西,何洋医生就有危险了。甚至人民公园,由我带着大器和小米去埋伏,再在周围布下警力,我看凶手怎么杀人!”陈剑飞说,“我就不相信,她还真的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
  何洋正在火车上,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中的手机,没电池了,他听到了陈剑飞最后一句话是,“你先来G市……”好吧,他想,可能我的处境很危险,那么,我就先去G市吧。
  晚上十点钟左右就可以到G市,到时候找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给值班的民警,可以查到陈队长的手机号码,然后再跟他联系,请求警方的保护。
  正想着,火车忽然停下来了。
  旅客们都伸长脖子向外望去。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认识不认识的都互相询问,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火车又要晚点了。”一个胖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火车要不晚点,那还能叫火车?”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开着玩笑。
  “哎呀,接我的人就惨喽,她可是个漂亮的姑娘。”一个平头的小伙子说。
  “你们还没过见面吧。”高瘦男人问。
  “没有。”平头的小伙子有些兴奋。
  “一定是网友!”胖女人说。
  “是的,她真的很漂亮。”平头小伙子抑制不住喜悦。
  “要当心哪!”胖女人说,可是她的眼睛好像是朝着何洋看过来一样,眼神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何洋也不禁心烦意乱起来,他总觉得这好像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兆头,他走出卧铺车,走到吸烟处,点燃了一去烟抽起来。
  一个矮小的男人走过来,也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真倒霉!”
  何洋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倒霉是不是指的是火车晚点。
  “妈的晦气,”矮男人说,“你知道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轧死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自杀的还是不小心的。真是造孽呀。”矮男人大概觉得很没彩头,说完了连连呸呸了几下。
  “啊!”何洋说,不知道为何,心里一跳,浑身上下就发起冷来。
  “你想想,被火车一家伙给轧扁了,那还能成个人形吗?做鬼也做不了囫囵鬼!”男人深深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掉,转身走了。
  何洋的身子又是一阵冷!
  晦气!
  他咒了一声,才发现烟已经快燃完了,他把烟掐灭,往车厢里走去。
  忽然,一道白影子飘过,倏然不见了,好像是从火车的缝隙飘了出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个女人!
  头发很长,眼神空洞!
  见鬼了!
  何洋往前一走,“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厢的门上,登时头破血流。
  他抹了一下额头,就当在在看着一手的血,耳边响起了一声令人牙齿发冷的叹息。
  第五十八章目标:
  人民公园落花湖畔
  火车因为轨死了一个女人,晚点了一个半小时,到了G市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何洋的额头上贴着创可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取下包,背在身后,然后走在火车卧铺的过道上,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何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车厢怎么这么静哪,静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他不由地向卧铺上看去,这一看,他的头皮一麻,脚步顿时僵硬了,怎么也迈不开:
  每个卧铺都直直地平躺着一个人,身上从头到脚盖着火车上白白的被子,一根头发也没有露出来。
  周围一片死静,何洋的脑子立刻出现了医院里太平间的景象,跟这一模一样!
  他像被定身了,愣了好大一会,才忽然发足狂奔,向车厢外仓惶逃窜。
  一边窜一边回头看,唯恐其中一个铺位的人掀开身上的白被子,僵硬地一跳一跳地追过来!
  冷不防,何洋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他一声惊叫。
  只听到耳边有人粗声粗气地说,“你瞎跑什么,赶着投胎哪!”何洋抬头一看,是个又高又大的男人,刚从硬座车厢里走出来,坐了一天挤得要命的硬座,心里正不爽,猛然被这个慌里慌张的人撞了一下,当然忍不住骂人了。
  何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毕竟是个活人哪,他不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神经病!”那人更不耐烦了,哪有被骂了还兴高采烈的人,他瞪了何洋一眼,走下火车。
  何洋也跟在他的后面下了火车。
  他站在月台上,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妈的什么破火车!”他骂了一句,看看空荡荡的月台,火车晚点,接人的人都等不及,回家睡觉去了,只有几个旅客匆匆下了火车,匆匆地朝出口处走去。
  正四下忽然他听到有人在说,“别急,还有二十五分钟呢。”
  谁!
  月台上只有他自己,这声音从哪儿来的,听起来好像刚学说话的人说的一样,可又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有二十五分钟?
  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二十五分钟就零点了,幻听!
  何洋对自己说,然后快步向出口处走去。
  出口处是一个朝下走的楼梯,何洋站在楼梯口,向下一张,忽然一阵晕眩,这楼梯怎么这么长哪,虽然有惨白惨白的灯照着,可是楼梯却有说不出的黑暗,黑黝黝地向下无限延长,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我今天怎么了!
  何洋问自己,是因为太累了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幻觉和幻听,他揉揉眼睛,希望揉了以后,楼梯就恢复原状,可是他失望了,楼梯还是无穷无尽地向下向下,通向不可知的黑暗。
  何洋踌躇着,有点胆怯地看着楼梯,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不是没电了吗,难道停了一下又恢复了一点点电力,他的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一阵惊喜,他一看号码,不认识,上面写着:
  我是刑警队的陈队长,零点在人民公园落花湖旁边的亭子见,你从侧门进去,向前走一百米就是。
  太奇怪了,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在人民公园里见面呢?
  何洋一按回复,又没电了,他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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