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夺宝人传奇-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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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斥候这般的高手,哪里这么容易被击中,他一个筋斗,顿时避开,同时伸手抓住伞尖,反而以此拉扯柳亦文,借着飞起又落下的自然力道,拖曳起柳亦文来。
但是这点也在柳亦文的考虑之内,他就顺势移动,伸手就摘下斥候别在腰间的折扇,然后又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到斥候身上。后者挨了这一下,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就直往窗户方向飞起。
斥候大骇,这样下去,他一定会从窗户掉下去,摔成肉饼。他哪能如此白白的送死,正好其中一只手抓着雨伞,乘势把柳亦文也带了过来。柳亦文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正要松开手腕,让斥候来段雨伞下降的好戏,倏然之间,斥候的腰间飞出一条黑色的东西,迅疾就缠住了柳亦文的胳膊,硬生生地把他拖下去。柳亦文定睛一看,手臂上缠着的原来是一条保险绳,斥候一直当作腰带系着,这时候也顾不得裤子,抽出来就拉上柳亦文送死。
“可恶啊!”柳亦文只喊出这三个字,就和斥候一起,消失在雷峰塔的窗户外。一清响大惊失色,慌忙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伸长脑袋,不忍见到血肉模糊的前帅哥。
幸好,都还没有死掉。一清响松了一口气,她看到柳亦文与那个斥候,都抓住了雷峰塔翘起的飞檐,在高空的大风中苦苦挣扎。相对而言,斥候比柳亦文倒霉多了,因为柳亦文手中还拿着那把雨伞,他把伞柄倒过来,钩住了窗沿,用力一拉,再一跃,顿时飞进了窗户里,打了一个滚爬起来,面色惨白,自言自语:“还好,我没有恐高症。”
他得意洋洋地伸长脖子往下探望,斥候双手抓着飞檐,身体在大风中不停地摇来摇去。这飞檐上积满苔藓,而且又在雨中,极为光滑。斥候已经越来越不能抓住飞檐了,他脸上不禁露出绝望的神情,充满了对生的期待。
柳亦文心念一动,触及了心中很久以前的那个禁忌,那时候,也是这样一双绝望的双目,但是自己却没有去解救他们!
柳亦文叹了一口气,将雨伞伸了下去,大声喝道:“抓住!”
一清响吃了一惊,叫道:“你疯了,救这个家伙,他可是好几次想杀你!”
一清响只对帅哥的罪行报以原谅,这个家伙不仅不是帅哥,而且两次企图劫持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柳亦文已经伸伞下去了,那斥候眼睛倏然一亮,使出全身的力量,用力一拉,抓住了伞柄,然后借助伞柄一弹,飞身上来。
柳亦文顿时凝神应对,东郭先生与中山狼的故事,他还是知道了。
不过斥候却只是站了起来,双拳合抱,拱手向柳亦文致敬,然后窜向电梯,一溜烟地跑掉了。
“算这个家伙还知道德行。”柳亦文松了一口气。
人的心思哪是这么容易揣测的,正当柳亦文念叨着斥候是一位有道德讲义气的青年时候,后者却在心里如此暗暗评价柳亦文:“他这个疯子,谁陪他玩命啊!方才那个警察跑掉了,一定会叫来更多的条子,等到这里被团团围住、十面埋伏的时候,可真是活生生的瓮中捉鳖了。柳亦文啊,你完蛋了。不过你的恩情,我会永远记住的,等你从牢子里出来的那一天,即使我死了,也会叫我的儿子、孙子供养你的晚年。”
斥候叹了一口气,电梯叮的一声,停到了底层,一时间大量地警察涌了进来,要上去捉住柳亦文。幸好斥候聪明,掀开天花板,爬到了电梯的顶层,等到平安落地之后,斥候把旁边墙壁的通风口栅栏拆掉,偷偷地溜了进去,成功跑掉。
刚才跑掉的蒋游竹,正在外面指挥警察们收缩包围圈,他那才包扎好的手掌拿起一个扩音喇叭,冲着雷峰塔顶层喊道:“柳亦文,你完蛋了!现在你就像老鼠一样被困在顶层,有种的话,就直接跳下来,五十米的高度,我看能不能摔死你!”
众多蒋游竹的手下愕然,哪有这么劝降的,根本是在激怒犯罪嫌疑人,莫非蒋游竹和他有仇?
确实有仇,不过自从知道一清响已经从塔顶下来之后,也就是说上面再也没有人质之类的,蒋游竹就用种种恶毒的话来激怒柳亦文了。
一清响离开柳亦文下来,却是柳亦文逼她的。一清响怎么也不肯,柳亦文勃然大怒道:“女人,你不是在害我吗?以你的身份,即使被发现和我有勾搭,也可以一句被胁迫即可轻轻推开。但是假若你在我身边呢?根本是给老子添麻烦。你看看,哪次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没有受到你的拖累?要不是老子本事高强,老早就被砍死了。”
一清响嘟哝着:“第一次,要不是你劫持我,能够逃脱吗?”
“闭嘴!”柳亦文喝道,接下来又抛出胡萝卜,“你真笨啊,我又不是离你而去,这次实在比较危险,我要用极端的方式逃开。听着,你先回去,等我逃开这里之后,我会到你的那个别墅找你的。你先给我准备好早餐,懂了吗?小傻瓜!”
一清响像个孩子一样点点头,默默地坐电梯回到地面上,从她口中蒋游竹得知,上面就只有柳亦文一个人了,就连那“强奸犯”都跑掉,这样捉拿柳亦文易如反掌。
柳亦文在塔顶上大骂:“蒋游竹,你这个肉脚,十年前你打不过我,现在依旧赢不了我。哈哈,我就让你看看,世界上最华丽的逃脱计划!”
蒋游竹看到柳亦文把脑袋缩了回去,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但是他知道,赶紧要上去捉住柳亦文,倘若狗急跳墙,柳亦文一怒之下跳楼自杀,这辈子他都将背负着败军之将的污名过日子。
“上,弟兄们!杀向雷峰塔,活捉柳亦文!”
蒋游竹一声怒号,若干警察将电梯挤得满满的,冲了上去,但是迟了,在无数探照灯的照射下,忽然一把飞行伞从窗口里射了出来,下面挂着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柳亦文这个恶棍。
啊!蒋游竹吃了一惊,想不到柳亦文的设备如此先进,竟然使用了如此精巧细致的无动力飞行伞,真不知道他怎么携带上去的。
柳亦文驾驶着飞行伞,嚣张地绕着雷峰塔飞行一周,刺耳的哈哈大笑声传了出来,讥讽着蒋游竹:“无能的鼠辈,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说完,柳亦文便驾驶着飞行伞,借助春季的东南风,摇摇晃晃从雷峰塔飞向了西湖边。以这个飞行伞的速度,不刻就可以迈过数公里,平安降落在地上,那时候根本无法追上柳亦文。
蒋游竹暴怒地眼眶都几乎裂开,居然又给柳亦文给摆了一道,他怒气冲冲地扔掉扩音喇叭,回医院去诊治受伤的手掌了。
同时那批冲上雷峰塔塔顶的警察,一上去就傻眼,上面除了胡乱丢在地上的一把破雨伞,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窗户洞开,呼呼吹着大风,柳亦文就在外面驾驶着飞行伞,眼睁睁看着他逃之夭夭。警察们真觉得无趣,而且他们的真正使命是保护佛螺髻发舍利,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坐电梯下去了。
很快,塔顶又变得空荡荡了,这时候,塔顶上面那四根阔大的柱子,其中一根上突然翻起一个人影,四下里紧张地眺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了,才纵身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便是柳亦文,怪了,那个柳亦文,不老早坐着飞行伞跑了吗?
“唉,三流的怪盗电影和电视剧真是祸害人间不浅啊!我又不是什么怪盗基德和怪人二十四面相,会用那么危险的方式逃出去。而且,世界上真有那么先进的飞行伞吗?袖珍,又便于携带?”
柳亦文捡起了那把破雨伞,这才是真正逃脱的工具。原来,这把伞经过特殊的加工,在伞柄里,储备了一个充气娃娃,形状就是驾驶飞行伞的柳亦文形状。而伞骨中又充满了压缩氢气。当需要的时候,马上可以将充气娃娃灌满氢气,浮在空中。这个充气娃娃制作精致,在光线昏暗的夜里,乍看就如一个真人。柳亦文又在上面挂了一个微型录音机,存放着自己的语音,足以误导任何人,都以为自己乘着飞行伞跑掉了。其实他还是躲在塔顶而已,不过摆了一个空城计。
“不知道蒋游竹在西湖里捞起了充气娃娃,会是什么表情呢?”柳亦文暗想,飞快地脱下外套,露出了一身完全不同的服装,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假胡子粘上,顿时变了一个人一样。柳亦文坐着电梯下去,塔底的人群又慢慢多了起来,他好像一滴水涌进大海,消失地无影无踪。
注:
怪盗基德:出自《名侦探柯南》,招牌就是驾驶无动力飞行伞偷盗。
怪人二十四面相:出自江户川乱步名侦探明智小五郎系列。
二十九、岳飞的宝藏(一)
一清响被带到了警察局,由于她只是被劫持的人质,警察们并没有发现她与柳亦文一起作案的证据,所以在录完口供之后,毫发无伤地放了回去。这个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她开着轿车从警局回到自己的别墅,心中着实为柳亦文在担忧。
他能不能逃出了呢?
一清响有一丝丝的担忧,她总觉得这是男人找借口离开自己。
等等,这串脚印是怎么回事?
当一清响低下头,突然发现别墅的门口印了一排男人大鞋子的脚印。
是柳亦文!
一清响心跳开始加快,她慌慌张张地掏出钥匙打开门,探出脑袋朝里面一看,一个高大的人形躺在沙发上,衣服凌乱不堪,此刻兀自酣睡不醒,发出粗鲁的呼噜声。。
“耶!”一清响犹如归巢的小鸟,高兴地扑了上去,重重砸在柳亦文身上。
男人被一扑,顿时痛得弹了起来,大叫道:“笨蛋,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啊,真是对不起!”一清响挺直了上半身,仍旧坐在柳亦文的腰间。她摸摸柳亦文左边的胳膊,发觉包扎好的地方,重新渗出湿漉漉的液体,顿时眉头一皱。
柳亦文苦笑着说道:“和斥候打了一架,伤口又崩裂了,回来的时候我又不敢坐车,生怕被人发觉,只好一路上走了过来,淋了雨,似乎发炎了。”
一清响犹如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不住摇头叹道:“你啊你,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现在是春天,万物滋生,受伤之后,也是最容易发炎腐烂的时候。”
一清响重新拿来了医药箱,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包扎起来就顺利多了。一清响剪开已经结痂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撕下来,用酒精和剪刀祛除腐肉,再涂上消炎药和云南白药。没有麻醉药,绕是柳亦文意志坚强,额头上也渗出丝丝冷汗,他的右手一直牢牢抓住真皮沙发,因为用力过猛,硬生生地在上面抓出一个大洞来。
“可以了!”业余护士处理完伤口,对伤者说道:“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活动,等伤口好了再说吧。万一重新崩裂了,怕下次可得截肢了。”
柳亦文畏惧地缩缩脑袋,苦笑一下,一清响便把他推入了浴室,好好清洁一下,一整天下来,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汗臭、泥水和血腥味。乘男人洗澡的时候,一清响顺便煮了一点粥,但是没有多余的佐料,最后煎了几个鸡蛋。这时候柳亦文出来,难得他讷讷地问道:“对了,一清响啊,有没有,稍微大一点的男人衣服?”
一清响回头看看柳亦文,浑身就裹在一块浴巾里面,就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你当我什么啊,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能有男人的衣服?若是你不介意,不妨穿我的吧,不过就是太小了。所以呢,现在你乖乖地给我到床上去,裹上被单,当心感冒。我把你衣服洗一下,马上就烘干。”
柳亦文乖乖地缩到床上去,一清响就把早饭送了过去,然后又客串了一回洗衣妇。等一切事情搞定,柳亦文重新容光焕发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累得够呛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几乎不想起来。
“对了,秦嵩放在雷峰塔上的东西,我搞到手了,但是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柳亦文随手把折扇打开,正反两面,都写着如许文字。秦嵩写得一手好宋体,更擅长一手草书,正面乃是端端正正的字,反面则是如天书一样胡画的笔画,柳亦文看了一眼便头晕,交罢一清响。她瞅了一眼,脸上显出了沉静的思考神情。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一清响念出一段《满江红》的诗句,顿了顿问柳亦文道:“你说说看,在这句诗词里面,有哪些地方不妥?”
柳亦文笑道:“不必小看我,好歹我也是中文系本科生出来的。”吹嘘完毕,柳亦文眉头微蹙,说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句的对仗极为不工整,靖康乃是年号,应该对个地名或者人名才妥当,用上‘臣子’二字,欠工整。”
“若是叫你来填词呢?”一清响问道。
柳亦文想了想,指头嗒嗒敲着茶几,说道:“若是讲妥当,应当以‘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