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历史小说] 曹贼 作者:庚新(起点vip2012-06-19 完结)-第6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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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朋,沉默了!
没有桃园,也就没有那桃园三结义的典故。
虽然早知道,那是罗大忽悠的杜圌撰,可是当他听闻真相,还是有些惆怅。
走进白圌虎节堂,曹朋在主位坐下。
吾粲带着人,自去安置。
兵马驻扎前面,家眷和奴仆,则在后院收拾。
庞统和法正随同曹朋一同走进白圌虎节堂,在曹朋身边落座。
“幽州而今,局势如何?”
“大体上平静,也没什么大圌麻烦……不过,自年初以来,辽东公孙氏,和高句丽倒是频繁接触。吕氏汉国前几日派人前来,向我提请援兵,说那高句丽王位宫,不断挑衅,已经发生了多次冲突。期间不泛公孙氏的手笔,令吕氏汉国,感受到莫大压力。我本意出兵援助,然则去年匈奴河会战开始,令我也无能为力。开春以来,公孙氏倒是老实不少。
但是他们和高句丽的联络,却一直没有停止。”
“公孙康吗?”
“正是!”
辽东公孙氏,是辽东本地豪强,实力颇大。
曹操消灭袁熙的时候,公孙氏就曾经相助袁熙,不过后来看曹操势大,便立刻改换门庭。不过,公孙氏在辽东,的确是豪门望族,根深蒂固。也正是因为这原因,曹操几次想要把公孙氏连根拔起,但最终还是放弃。
曹朋的脸色,蓦地沉下来。
“吕氏汉国使者,而今何圌在?”
“就在城中。”
“是何人为使?”
“呵呵,说来与大都护也是熟人,便是大都护的同门,周奇。”
“待会儿,请他前来。”
“喏!”
张辽答应了一声,犹豫片刻后,突然问道:“那辽东公孙氏,该如何处置?”
“先盯着他。”
曹朋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后说道:“辽东此时,依旧寒冷,不适宜开战。
一个公孙氏,不足为虑。
倒是那高句丽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不能将其一举消灭,早晚必成祸害。
大都督,我此次前来,一则为推行府兵,这第二嘛……请大都督发兵,向肥如挺进。不需要有太大动作,只是给公孙氏一个警告。待时机成熟,我要一举将公孙氏和高句丽连根拔起,绝不可以使其留下后患。”
所谓时机成熟,有多方面因素。
除了天时地利等因素之外,吕氏汉国的配合,也极为重要。
由于初来乍到,曹朋不会做出太过激烈的动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过多纠缠。
“曹州而今,形式如何?”
夏侯兰道:“曹州如今一切正常,梁刺史走马上任以来,一直致力于稳定局势,安置移民。而今已经开始对土地人口进行清算……我来的时候,梁刺史托我转告公子,由于曹州土地广袤,而且从未进行过人口造册。所以这一个过程,会相对长一些,难免会有不周之处,请公子海涵。”
梁习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也知道,曹州即将推行府兵。
但问题是,这曹州此前,是个一穷二白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资料可以依据。一旦推行府兵,必然会有很多地方照顾不周。比如人员,比如土地,比如……林林总总事务,都要进行梳理。这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曹朋能够暂缓对曹州府兵推行的进度。即便是要推行,最好是缓行为好。
曹朋倒也理解,点头道:“子幽回去转告子虞,他的困难,我能够理解。
曹州而今下设五郡,但要梳理清楚,恐怕需要时间。
我会在彰城郡和鹏城郡进行两地先推行,其中以鹏城郡为先,请他放心。”
鹏城郡,就是之前的朋郡。
曹朋在抵达邺都之后,上圌书曹操,把朋郡更名为鹏城郡,寓意鹏程万里。这样一来,即可以消除那‘朋郡’所带来的影响,同时也可以保持原有的含义。曹操欣然接受,在更名鹏城郡的同时,也改彰郡,为彰城郡。
这两郡,也是曹州的主体。
许多东西都已经齐备,所以推行府兵,倒也容易。
夏侯兰非常高兴,起身向曹朋感谢。
“姐夫,并州呢?”
曹朋最后,才问到了并州。
邓稷笑了笑,“一切就绪,随时可以进行。”
真不愧是一家人,邓稷这边相对而言,就显得爽快许多。不过,这也和邓稷在并州的时间有关。邓稷在并州,已经有近一年之久,与才上任的梁习相比,自然多了许多空间。他上任之后,立刻便进行土地丈量,以及人口登记。在加上之前与南匈奴和高干交战,许多当地豪强逃亡,也使得邓稷少了很多阻力,可以顺利进行梳理。在这一点上,幽州虽然保存相对完整,可是在准备过程中,不可避免受到一些牵制。
张辽准备至今,仍有一些地方,未能梳理清楚。
辽东,是其中最难梳理的地域……以公孙氏为首的辽东豪强,的确给张辽,制造了许多麻烦。这也让张辽很头疼,所以在进度上,竟输于并州。
“就从西河郡开始吧。”
曹朋想了想,沉声道:“先不必急于全面推行,有西河郡开始,逐步向被扩展。姐夫尽快把西河郡资料呈递过来,而后我这里会使士元着手安排。
士元,此事就交由你来负责。
曹州方面,从鹏城郡开始……子幽你在河西多年,曾协助士元,一手推行府兵。许多方面,你的经验比我还多。而且曹州的情况,与当初河西颇为相似。子幽就依照河西郡模式进行推广,三个月内,我要初见成效。”
庞统先是一怔,旋即拱手应命。
曹朋没有讨论关于幽州方面的情况,因为他知道,张辽心里肯定有所计划。
商议完之后,张辽告辞。
并且与曹朋说好,明日在涿郡设宴,为曹朋接风。
邓稷与夏侯兰,则在都护府住下。邓稷是曹朋的内兄,夏侯兰出于曹朋门下,所以也没什么不方便。
“文远大哥,幽州方面,我不会插手过多。
以兄长之大才,怕早已经有了统筹。我这里有一卷关于府兵组建的心得,兄长可以拿去参考。幽州的情况和并州、曹州以及凉州都不一样,兄长最好根据幽州具体情况,做出统一部署。若有问题,可以与我商议。
我此来,就是为了配合兄长,请兄长放手施为。”
张辽目光圌复杂,看着曹朋。
曹操命曹朋在涿郡开设五军都护府,说实话张辽心里,并不是非常痛快。
毕竟,他是幽州大都督。
曹朋在这里,岂不是有分他权柄的嫌疑?
张辽和曹朋之间,不似其他人。他们是朋友,但更多的,则是靠吕氏汉国维系友谊。
哪怕张辽听从曹朋劝说,归降了曹操。
可是他和曹朋的关系,并非特别亲密……
所以当他得知曹朋要来,还是难免产生了一些芥蒂。但曹朋这一番话,也让张辽心里感动。曹朋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不会分你权柄,我只是助手,在这幽州,还是你张文远当家作主。
这也使得张辽,心生无尽感慨。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下定决心,“友学,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兄长但说无妨。”
“我有一子,今方十八。
此前,一直随我在军中效力,有些武艺,但却失于骄横。你也知道,我今四十有二,只此一子,难免有些溺爱。长此以往,我担心他骄纵成性,招惹是非。可我又不忍约束,所以想请友学你,待我管教一二。”
曹朋闻听,心里暗自叫苦。
难不成,大家都觉着我这里是学校吗?
怎么是个人就往我这里安插子弟!
先有徐盖,后有郭奕,现在又跑来一个张辽之子。
可是张辽既然说出口,曹朋也无法拒绝。
于是点了点头道:“若兄长不怕朋误人子弟,就让令郎过来吧。”
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
既然你开了口,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就这样,张辽兴高采烈的走了。
当晚,吕氏汉国周奇前来,与曹朋相见。
得知曹朋将常驻涿郡,周奇也非常高兴。两人谈论了一下吕氏汉国的情况,得知吕氏汉国而今已经基本稳住局面。高顺和曹性虽然已年迈,可是却有庞明崛起,逐渐替代了高顺的职务。于兵事上,庞明比不得高顺治兵严谨。但是他勇猛善战,每战先登,故而在军中威望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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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奇等人,便渐渐开始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并且展现出非凡才干。
“小王子已五岁了!”
“啊?”
曹朋心里不由得一颤,抬头向周奇看去。
“长的与大都护极为相像,甚是俊朗……王上为他取名,曹念……此次奇前来,王上还托我带了一副画像,说是找机会,送与大都护。”
周奇说着,从一旁的行囊里,取出一卷画像。
一共有十余副,每一副画的,都是同一个童子。
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而今的童子……画师显然非常用心,画的栩栩如生。
念儿襁褓图。
念儿学语图。
念儿行路图……
曹朋看着看着,眼睛不由得湿圌润了。
他而今十个孩子,算是曹念,是十一个。而这十一个孩子中,他最觉得愧疚的,莫过于就是曹念。从曹念出生至今,他甚至没有见过曹念,更没有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眼看着图画,却触动了曹朋心中,那最为柔软的地方。
好半天,曹朋才算是稳住了情绪。
他抬头向周奇看去,轻声道:“老周,烦你回去之后,转告你家王上……就说,我很想她,也很想念儿。若有可能,希望与她母子相聚。”
卷一 钟家围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2)【转】
之前曾经因为“成侯命妇”的封号误以为张氏最后成为了钟繇的正妻,但再次看来却发现这个“成侯命妇”毫无疑问绝不是正妻封号。这里引出另一个问题“命妇”的地位。
《母夫人张氏传》:“议者以为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也。依春秋成风、定姒之义,宜崇典礼,不得总称妾名,於是称成侯命妇。”《礼记?曲礼下》:“天子有后,有夫人,有世妇,有嫔,有妻,有妾。……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可以看出在礼记的妻妾礼制中“妻”只是姬妾制度一个等级,地位仅仅高于妾一级,用来形容与“夫”对等概念的称呼是“妃”。因此“正妻”这种提法本身存在问题,之后我会使用“妃”一词以示区别。
“妾”的原始含义即女奴,但是也包含着后世意味上的妾的意思。《礼记?曲礼》:“取妻不取同姓。故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可知妾的主体是可以买卖的女奴,这种所有关系包含着劳动力和肉体的双重所有权。对于占社会绝大多数的庶人而言除了妃的“妻”之外就只有妾了,换言之家里的女奴都是妾。在秦汉法律简牍中妾的法定含义则特指女奴,常常“臣妾”并称。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仪礼?丧服》里有“妾为其子”的概念,但是《二年律令》里却没有看见“妾之子”的提法,倒是孽子、御婢等概念。也就是说法律上还是有意识地将与主人有关系的妾和一般女奴区别开来。然而归根结底有其身份仍然是妾,与民有本质区别。《二年律令?置后律》:“婢御其主而有子,主死,免其婢为庶人。”可见这种妾的身份直到主人死后才能够得以解除。
对于贵族阶层而言妃和妾之间就有了独立的合法的层级(姑且称之为姬),《礼记?曲礼》:“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这些层级是由民构成,不属于妾;她们的地位是独立存在,而不依附于她们与“夫”的关系或者与“子”的关系。《二年律令?置吏律》有:“诸侯王得置姬八子、孺子、良人。徹侯得置孺子、良人。”得以证实汉朝初年仍然存在着“姬”这样中间层级,另外《二年律令》中将之归为《置吏律》可知当时的姬妾制度带有行政管理的色彩,而非像后世一样作为一种单纯的户婚制度来看。
但是这种制度在后世是否得到良好的施行应当打个很大的问号。早先时期,贵族和民的地位相对固定,夫与姬妾之间的关系也相对稳定。然而到了汉朝中期,王倒是稳定,对于侯而言得侯和失侯变成一种相对频繁的事情了,一个人的身份多次在平民和贵族之间转化使得姬的地位变得相当不稳定。
或许是伴随这从封建制到中央集权制的变化,以及奴隶制的演变,到了魏晋时期,姬的制度除了在皇室和诸侯王那里得以保存之外,其它地方都是直接非妻即妾。张夫人作为特例故议者称“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