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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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用巧合解释合情合理,难道这次又是巧合?焦扬顿时心乱如麻,却听郑总突然一声惊愕,仿佛十分不可思议,“怎么毓泰也来了?”
她尚来不及分析郑总的莫名惊诧,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只熟悉的手,虽然带着腕表,但那上面细细的几痕,却还是让她触目惊心。
“焦总,又见面了。”一贯的轻笑声在耳畔盘旋,仿佛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焦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与易明晞握手,“你好,易总。”
“真没想到毓泰也会来竞拍。”与他握手的郑总微笑道,“幸会。”
“我们毓泰来这里只是熟悉一下竞拍程序,为以后的工作开展创造机会。”易明晞回以淡笑,“其实原本也许还有几分奢望的,但是一看您和焦总都代表雅高来了,我们还是专向学习比较好。”
只寒暄了几句,易明晞便走向他们席位。看他渐远的身影,郑总突然逸出一声低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焦扬反头,“怎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郑总紧锁眉头,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焦总,林总给我们开的最高价你记牢了么?”
“记牢了。”
“那好。”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自求多福吧。”
焦扬看着郑总晴转阴的情绪突变还摸不到头脑,但是只是过了十分钟,她便知晓了郑总瞬间愁眉紧锁的缘由。
竞拍会初始还有多家公司不断举牌竞争,但是不过一会儿,便成了毓泰与雅高两家公司的对抗。根据林弈辰每平米最高价4500的估计,此时毓泰已经喊到了3600。预示到情况有些不妙,焦扬再一次端起牌子,声音已经有些虚颤,“3800!”
几乎没有断续,身后很快传来“4000”的叫价。声音中透出浓浓的轻松,仿佛这4000的叫价,只是一个白菜的价格。
她忽然意识到,这场竞拍,易明晞恐怕打的就是志在必得的主意。他性格向来争强好胜,甚至有一些极端,很多时候都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特别是上次自己与他的不欢而散,是不是也刺激了他这样的欲望?
“4000一次,4000二次!”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揣测中,身旁的郑总突然戳她,“焦总!”
“哦……4200!”她慌忙举起牌子,因为惊慌差些将面前的杯子打翻,一时间造出巨大声响。焦扬还未自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中清醒,身后的声音轻松却又冷酷,“4400!”
这是他的声音,尾音上扬,透着几乎已印入她骨血的清冷。尽管她不回头,但还是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墨黑的瞳眸泛着幽寒,唇角微勾,似讥非讥的看着自己。
坐席已经出现了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的声音,显然他们今天的战争已是激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更有好事者想亲眼见证雅高竞拍土地“第一败”是如何诞生。焦扬只觉得这些非议犹如苍蝇般在自己耳边回旋,终是忍无可忍冲动起身,“不好意思,我请求暂停二十分钟。”
拍卖师惊诧的看着她,“小姐,非意外情况,我们的拍卖不能无故暂停。为确保竞价公平,若您确有急事,请您事先征得主竞手的意见。”
“好。”焦扬回身看着易明晞,嫣然一笑,“易总,我想出去一下可以吗?”
“随便。”易明晞看似无所谓的摊开手,“毓泰静待您的归来。”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对手(2)
那最后一声显然有恶意打趣的意味,引起拍卖席一片低笑声。焦扬顾不得那些,迅速走出会厅,三拐两拐之下终于找到了一个静地儿拨通林弈辰电话,“林总,事情不大乐观。”
“怎么?”林弈辰语气微扬,略现讶异,“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我们遇到了对手,那个您也认识,毓泰集团易明。”
“易明?”
“嗯。”焦扬重重呼气,“林总,他似乎是势在必得,并不在乎钱的高低。现在我方价格出到了4400,但我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还有余力大幅提升。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还加价么?”
“你觉得呢?”静谧良久,林弈辰竟传来一个问句。
“我觉得?”焦扬迅速的沉下心思,“林总,这个地不值4500元每平米以上。4400已经足够体现它的价值。”
“那易明怎么会这么敢于出高价?”
这个问题一出,焦扬顿时哑口,思索几秒才艰涩的给出答案,“恕我直言,林总。”她顿了一顿,“我觉得这次他或许只为打压我,因为……因为我们之前曾经闹出些许不快。”
“哦?”
“林总,给公司带来麻烦我很抱歉。”焦扬语气低了一些,显然是有些士气不足,“回去我会向您陈述所有缘由。但是现在,我真的不希望这样毫无理智的火拼下去,既然他挫锐气地对象是我。那我甘愿服输。或许过段时间,他会输的片甲不留。”
“你怎么觉得他过段时间会输?”林弈辰轻笑一声,“焦扬,说话要量力而行。现实面前,最忌海口夸大。”
“你放心吧。”她苦笑一声。无奈之余透出狠厉,“这是他易家欠我的。”
林弈辰听闻这话又是一惊,原本想要仔细问,却想焦扬是中场申请暂停,必定不能多谈,便应了句,“好吧,你回去收手。这地雅高不要了。”
关掉手机,她叹了一口气方才转身,不经意抬眸,却在回廊的尽头看到那个笔挺的身影。此时地他正唇含淡笑的看着她,明明是愉悦的表情,可那如海晶瞳中还是透出了不容回避的犀利与酷厉。
她慢慢走向他,“易总怎么也出来了?”
“和上司沟通好了?”他不回答他的话,唇角的弧度却更加深了一些,那瞬间眸中透出的讥嘲竟让她不自觉悚然,“怎么?林总是让你继续火拼呢还是就此罢手?雅高那么雄厚的实力。拼一个毓泰还不成问题。”
“所以啊,因两方势力悬殊,我们决定同情弱者,中途退役。”焦扬微笑着迎上他地瞳眸。“雅高项目很多,不缺n市一个。”
“是吗?”他眸中划过一丝讶异,显然是惊讶于她的反应,但很快便又恢复往常神色,“林总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某些人心里会不会很难过?”慢慢向她倾身,他竟轻佻的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缠于手指,眼中一片冰酷的戏谑。
“拆了你的房子,是由我的公司买下承建。”他轻笑。“以某些人恋旧的习性,大概会伤感一阵子吧?”
“易总说笑了。”焦扬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唇边的弧度却更加粲然明朗,“我若是恋旧,就不会与某些人分手。若易总有兴,大可在贵项目破土动工地时候邀我去观现场。”
话定。她送他一个惊艳的微笑。转身欲走。
“焦扬!”他突然喊她的名字,“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脚步停住。却不转身,将所有压抑都汇成一声浅嗤,“你没回去问你地好母亲?”
“我问了。她没说出什么,她只是说,她不同意我们交往。家世差距,身份差距使然。”
“是吗?”她忍不住回身,眸瞳中渗出最浓的凄哀,“你觉得单以这两个因素,我会自卑到放弃我们的爱情?”
他无话,却认真的看着她。焦扬叹了一声气,知彦嘉凌是真没有告诉他真正缘由,不由苦笑,“易明,我赌你的n市项目开不成,你信不信?”
易明的剑眉倏然凝起,似是要将她吞噬一样紧盯着她,“凭什么?”
“不凭什么。”她收起刚才的哀楚,勾勒出一弯浅莞,“或许你以为我凭借雅高,凭借林弈辰,可是我告诉你,我谁都不用。”
“如果你还质疑我的话,请再回去问问你地母亲。”她的黑瞳散发出魅异的光,似能灼透他的双眼,“如果她还不说,你就告诉她:焦启泽虽然死了,但他的女儿焦扬却活着。”
话说到这里已到尽处,焦扬转身,迅速走向会厅。不到两分钟,易明也自身后走了进来,她看了他一眼,走向拍卖桌,笑靥如花,“祝贺毓泰集团中标,我们雅高甘心退出。我代表雅高,祝易总裁能在n市大展宏图。”
如愿收获到他眼中的复杂神色,她微微一笑,自前排拿好东西,“各位同事,咱们走吧。”
回海涯地路上,郑总转身问焦扬,“林总怎么说地?”
“收手。”她无奈一笑,“那块地,其实高过4000就不值了。”
郑总深深叹息,“唉,原本想顺利完成任务也好光荣回去的,这算是什么事儿!”还未待焦扬回答又突然轻笑,“不过易明挺厉害地,看来我们雅高以后得防着他咯。”
“这有什么厉害的。”焦扬嗤声,“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逞强罢了。”
“你认为我是在说他拿下这块地厉害?”郑总摇头,苦中作乐似的拿腔做调,“非也非也!”
焦扬不解。
“真正厉害的是他能做到隐秘。我们的事前工作准备的够周密了,几乎是把握了所有竞价企业的情况,唯独没调查出毓泰参加。”
“竞标之前我们已经拿到了所参加企业的资料?”
“是啊,你以为我们就傻楞的给人家拼价格?”郑总看她,笑道,“这几乎是土地征卖的隐性规则了,谁去参加,报价多少,我们基本都能了解个仔细。当然,这了解也不是谁都能了解,关键还是要有门道。”
焦扬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为什么一派云淡风轻,这才知道他们看到易明的时候为什么暗呼不祥。
“这个易总很不简单,他不是n市的人,竟也能将这个事情隐藏的如此好。我们要是不知道他参加,别的公司就更无从指望。”郑总微微勾唇,显然是很无奈,“不过我看他今天这个样子,反倒像是摸清了我们底细的。真是失策啊失策!”
焦扬不再做声,脑海里全是易明拍卖会时的志得意满,特别是那最后一声漫不经心的喊价,看似什么不在乎,其实却是故意甩给她看的脸子。
她不由苦笑,比起前几年的无力追击禁锢,现在的易明,只不过是换了更高级的追杀方式对付她而已。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对手(3)
回到雅高,焦扬与郑总并行去林弈辰办公室汇报情况。郑总大谈轻敌,几乎将易明说的无所不能的阴险。而林弈辰只是“嗯”了几声,便结束了郑总慷慨激昂的汇报,吩咐焦扬留下。
焦扬知道他留下她的缘由,因此看到郑总走时便卖了个乖,“林总,我很抱歉。”
“易明和你有什么深过节?为什么要与你做对?”林弈辰长睫微烁,“还有,你为什么说他会输?”
她原本不想告诉他所有缘由,但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雅高丢掉了一笔早就看上的生意,总这样含糊其辞的也说不过去。想了一想,焦扬终是艰涩开口,“您或许知道,我和他曾经是恋人。”
林弈辰看她的表情,便预料到这将会是很复杂的故事。但是事情说完,还是让他为之一惊。
“他现在知道这些事情吗?”
“应该知道了吧。”焦扬微微抬眸,往日澄澈的眸光中却缠绕着很多晦暗苦涩,“这次拍卖会遇到他,他仍问我什么意思。其实我上次已经向他点明了一些,但是没料到彦嘉凌依然不向他说出所有过程。不过今天,应该知道了。”
“哦。”林弈辰略有所思,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焦扬,你掌握了哪些资料?”看她一怔复又和缓一笑,“别担心,我不是想打听那些内容。。。。只是想,事情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眸中的忧思还没退去,她恍而浅莞。“我没担心,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为什么不简单?”
“如果你掌握的是他前几年地资料,仅凭这些,能不能上诉都是问题。”林弈辰认真的看着她。“洗钱那还好说,罪名很大。但是偷税漏税,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又如何说的清楚?”
“其实我也担心这个问题。”焦扬眸中刚跃的神采再次黯然,“那能怎么办?我爸爸拼尽生命才保来这些东西,而我舅妈因为这个又受了很多年地侮辱。我吃不下这个亏。”
“如果用彦嘉凌威胁我的那些照片,根本不足为证据,而且对我的损失都是精神上的,并没有转换成物质形式。不好评估价值。”
“嗯。”林弈辰点头,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似也是感觉棘手。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瞳眸突然亮起万般亮色,“焦扬,你想没想过你父亲的死或许有什么蹊跷?”
“什么意思?”
“根据你刚才说的,我总觉得你父亲地车祸而亡会与易家有所关联。或许是我多想了,总觉得有点儿像灭口。”
她听着他的话,脑中突然有根弦剧烈一震,痛的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易家害的我家?”
“别这样,只是猜测。”林弈辰看她脸色突然煞白,知她是被自己的假设彻底吓着了,不由弯出一抹和然笑意安抚她的情绪。“如果吓着你了,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