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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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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元,差一些的平均也有二百多元。如果一个人拥有数百台机器,每天可净赚数千元之多。    经过电报往来,吴铭在知道澳门还没有这种新玩意的时候,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发财的路子,他便从上海买了两台,通过邮船发往澳门,相信凭黄玉霜的经营脑瓜,肯定会很好地利用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赌具发上一笔。    想到这里,吴铭很惬意地将秋香刚刚切好地西瓜稀里哗啦干掉了两块,摸着肚子走上了楼。    这些日子,奉杜月笙之命加入军统的,杜门中后起之秀的狠脚色陈默所领导的上海行动小组和忠义救国军老干部严密配合,进行了多次制裁敌伪地除奸工作。“强盗律师”范罡,“上海市民协会”负责人尤菊荪,“市民协会委员”杨福源、“上海市政督办公署秘书长”任保安,都先后遇刺,饮弹毙命。    上海滩上雷霆万钧,铁与血俱,使得民心大快,同仇敌忾之心更加增涨。而76号也针锋相对,以原来军统的四大金刚林之江、王天木为首,再有一批青帮流氓相助,一边继续威胁利诱,一边疯狂地抓人杀人,进行着血腥的报复。    同志并不永远是同志,敌人也并不永远是敌人。信徒、对手、英雄、叛徒这些形形总总的角色,走马灯似的在大上海这个舞台上表演。    “林之江,王天木。”吴铭眯着眼睛,轻轻自语道:“你们也敢称四大金刚,就冲这名字,我也要灭了你俩。”    拿起两个人的资料,吴铭翻看起来,当看到林之江的资料时,皱了皱眉,旋即又笑了起来,“这个小子,够毒的,挺合我胃口。”    原来林之江惯常使用的是一支左轮手枪,不仅枪法准,而且使用的子弹还是铅头,而且他把弹头用刀划开,再把它浸入一种植物液中,据说这样一来,其毒无比。因为弹头已预先划开,更易于爆炸,故中枪后,都是进口小而出口大,同时植物液与铅加热后,在人身体内易于溶化,便起化学作用,无异中了达姆弹。所以凡是中了这种子弹的人,不论是否击中要害部位,都是很难有一线生机的。    “以有备击无奋,你枪法准,子弹毒,使不出来又有个屁用。”吴铭将看过的资料点着,扔到了铁桶里,望着燃烧起来的火焰,露出了一丝冷笑。

    第五十二章 百乐门惊魂

    上海成为孤岛后,一般具有民族气节的人,除留在上海从事敌后工作外,大都转入后方,参加抗战。而那些醉生梦死之徒与民族败类,则把上海视为“乐土”,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那时妓院酒肆歌榭舞场,都畸形发展,尤以舞场为甚。地处公共租界与越界筑路的边缘的百乐门舞厅,尤为汉奸国贼趋之若鹜之所,加之又有不少如陈曼丽、任黛黛之流的红舞女做阵,因此舞业之盛,为全市各舞场之冠。    此刻,百乐门舞厅的舞池里,颓废的爵士音乐一个接着一个地狂吹乱奏,男女双双正如醉如痴翩翩起舞,吴铭心不在焉地搂着一个舞女,转来转去,林之江啊,王天木,你们咋还不来呢?这都三天了,多好玩的地方,快来吧,我等得头发都白了,哪怕来一个也好。    一曲终了,吴铭领着舞女走回了座椅,    “先生,来瓶香槟吧?”吴铭挑的舞女看来是刚入道,没有什么经验的新手,看到吴铭有些意兴阑珊,便有些怯怯的问道。    舞女是舞厅中以伴舞为职业的女性。人们只看到舞女浓艳抹,在豪华舞厅中起舞的潇洒,并不知其中饱含着难言的辛酸。舞女的来源主要是小职员、家庭主妇、逃妾和侍女等,有的舞女竟然是未成年学生,这些人之所以到舞场中充当陪舞陪笑的舞女,都是为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的。除了舞厅中所给的工资外,舞女另一项主要收入就寄希望能得到“拖车”地施舍,让他们多在舞厅中消当时的舞厅规定。舞客每买一比较昂贵的香槟酒,舞女可以从中抽取一元二元。    “好的。”吴铭很随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唇上地两撇小胡子,又向上推了推眼镜。    舞女立刻露出喜色。招呼着侍应生上酒。并殷勤地给吴铭倒上。吴铭淡淡一笑,掏钱付了帐,准备喝两杯,歇一下便离开。    这时,舞厅门口一阵骚动,吴铭转头看去,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几个76号地大特务在十几个保镖喽罗的簇拥下。昂然走进了舞厅,在侍应生点头哈腰的招呼下,占据了一个小舞池,不大一会儿,当红舞女陈曼丽便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舞女走了过去。    其他人吴铭不认识。他只看见了林之江赫然在那群人中间。    这些人中除林之江外,还有何天风、陈明楚与冯国桢,都是投靠76号的特务头子。    “汪兄就是胆子小,咱们扛了十条枪,怕什么?”林之江搂着陈曼丽,略有些醉意的说道。    “他不是怕死,是怕老婆。”何天风摇着头。突然伸手在一个舞女的胸前掏了一把,在舞女地惊叫声中,几个汉奸哈哈大笑起来。    吴铭微微冷笑一声,端起香槟酒轻轻抿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并没有放弃的想法。杀人容易逃跑难,他正在思考着得手后如何安然撤退。为了减少麻烦,他随身并没有带枪,只是在腰带的夹层里插着五枚钢针和他的钢锥。    “先生,再跳一曲吧!”旁边地舞女问道。    “你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走了。”吴铭掏出几张钱币,塞在舞女的手里,挥手示意她离开。    林之江等人各自搂着一个舞女,走进小舞池开始起舞。只有何天风站起来,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吴铭放下酒杯,也跟着走了过去。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卫生间门口,瞅了吴铭一眼,继续抱着膀子守在那里。    吴铭推开门,走进了卫生间。在离何天风不远的小便池停下脚步,装模作样的解着腰带,暗暗将钢锥套在手指上。    何天风排完水,惬意地舒了口气,边系腰带边向外走。刚刚经过吴铭的身旁,吴铭便迅雷不及掩耳地猛扑过来,一只手捏住了他地喉咙,钢锥迅速地刺进了他有胸口何天风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抽搐着,挣扎着。    吴铭双手使劲,连提带推,将何天风弄进了小隔间,这时何天风终于停止了挣扎,嘴角流出一股污血。    甩脱提何天风抓着自己衣服的脏手,将何天风的尸体趴在马桶上,将他的手枪揣在腰间,吴铭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老板在里面吐得很厉害。”吴铭推开门,一本正经地对外面地两个保镖说道。    两个保镖互相瞅了一眼,一把拔开吴铭,闯了进去,吴铭反手一带一拧,将门反锁,嗖嗖甩出了两枚钢针,身体猛扑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吴铭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慢慢地向林之江等人的小舞池走了过去,身子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冷静地观察着。    一曲终了,林之江等人嘻嘻哈哈地走向了大沙发,“再跳两曲,咱们翻场子吧,到兆丰总会抽两筒,赌几圈。”    “好啊!”陈明楚答道:“难得出来一回,索性玩个痛快。”    “等老何回来再问问他地意思。”冯国桢说道。    “嗯!”林之江突然晃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捂住了胸口。    “老林,怎么…”陈明楚转头问道,舞厅里灯光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林之江胸口上露出的一小截针尾。    吴铭飞出钢针后,反手拔出了手枪,“、、、…”,连射几枪,陈明楚的话还没说完,便中枪倒地,生死不明。屋顶的一盏玻璃大吊灯稀哩哗啦掉下无数碎片。    枪声一响,全场男女争相奔避,夺门逃窜,你挤我攘乱做一团。    吴铭甩掉手枪,快步窜入混乱的人群当中,他并不随众向外逃避,门口拥挤,反而不好逃出去,三挤两挤,他避开了人群,反向从音乐台右面,奔入通向后面百乐门饭店的那条走廊,飞跑着逃出了百乐门。

    第五十三章 绝技

    在上海,众多明目张胆的暗杀活动,绝不仅仅是一两个有组织的指挥部所能完成的,政治暗杀自然而然地衍生了自30年代初的民族救亡运动,它导致上海的小市民中产生了部分人为、部分自发的组织和机构,他们为了爱国,也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动。有时候,这些个人与国民党的军事特工组织结合起来,有时候则采取单独行动。(摘自美国著名汉学家魏斐德《上海歹土》)    “何天风及两名保镖被杀,陈明楚重伤,林之江吗…”韩寒故意停顿下来,呵呵笑了起来。    “林之江没死?”吴铭微微皱了皱眉,翻了翻眼睛,“灯光昏暗,没刺中要害倒也说得过去,可我的钢针上可是淬了毒的,这家伙还真是命大。”    “呵呵,那个家伙命是够大了。”韩寒坏笑着,“可却是生不如死啊!”    “把话说清楚。”吴铭有些不满地瞪了韩寒一眼,“什么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你抹的毒你还不知道效果吗?”韩寒奇怪地问道:“林之江现在躺在医院里,就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难道这还不叫生不如死啊?”    “植物人?”吴铭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这些蛇毒还是别人送的,我也是胡乱一抹,难道这玩艺儿竟然能把人的神经系统搞坏?”“反正这次76号里面的汉奸们是吃了个大亏,十多个保镖竟然能让你得手。”韩寒钦佩地望着吴铭,“听说现在76号已经严令手下的特务头子不准随意到娱乐场所胡混,这下子可把他们吓得够呛。下次要是碰上机会。可得想着带上我啊,我都快闷死了。”    “下次再说下次。”吴铭摆了摆手,拿过桌上的一个骰盅,使劲地摇了起来。三粒骰子在骰盅里发出零乱地响声。他双眼微微眯拢,凝神聆听。    韩寒搞不清吴铭在干什么,愣愣地盯着他的举动。一路看文学网    “猜猜,是大是小。”吴铭手按住骰盅,笑着问道。    “不是大就是小喽。”韩寒不在意地说道,看见吴铭瞪眼睛,忙改口。“我压大。”    吴铭摇了摇头,“你这是蒙的,做不得数。来,你来摇,我来猜。”    “我猜对了?”韩寒有些不信。揭开盅盖一看,果然是大。    “嘿嘿,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啊!”韩寒拿起骰盅,使劲摇了起来。    摇过几把,吴铭竟然猜得很准,韩寒有些纳闷,开始认真起来。左摇右摇,上摇下摇,可吴铭依然能保持相当地准确率。    “歇会儿吧!”吴铭摆了摆手,说道:“大概是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地成功率。看来我还得练哪!”    韩寒不可思议地看着吴铭,仔细回想着吴铭刚才的举动。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是靠这里。”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耳朵。    “很聪明。”吴铭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听说有人能听骰,到了上海便买了个骰盅,闲着没事便摇一摇,琢磨其中的门道。”    “你的耳朵本来就很灵敏,所以经过练习,掌握了其中的决窍。”韩寒补充道。    “哪里有什么决窍,都是练出来的。”吴铭有些得意地说道:“骰子落至盅底地玻璃垫上时,每面真的具有不同的声调,当然这种不同是非常微妙的,不过,我现在已经能听出来一些变化,虽然还不是百分百中,但亦不远矣。”    韩寒冲着吴铭伸出了大拇指,“厉害,凭这一手,也能发大财了。”    “娱乐,纯粹是闲暇时的娱乐。”吴铭故作谦虚地摇了摇头,“大财我倒没想过,这小财吗,发发也所谓了。”    “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呀?”韩寒用手指轻轻敲着盅盖,皱着眉头。    “这是副业,我心里还是能分清主次地。”吴铭刷地一声打开扇子,“再说我用闲暇时间学习新东西又有什么不对?没准以后我还真靠这个吃饭了呢?”    “我说不过你。”韩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在上海滩,象你我这种身分,还是要注意一些的好。”    “这个我明白。”吴铭轻轻摇着扇子,“又不是去砸场子,赚点小钱,只要控制得当,不会有人注意的。再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倒觉得做个中隐也是不错的,一味地寻求低调反倒有点小问题。今晚,你就陪我去走一走,看看我的技术能不能经受实践的考验。”    兆丰总会并不是家公开的赌场,不是会员或不由会员介绍便不能入内。那里地会员大多是汪伪政权中的“新贵”,另外一些则是上海的有钱人。到这里来的人主要是为赌,底层两间大厅里摆设着各种赌台。其中一部分赌博如轮盘、牌九、大小、番摊等,是由赌客和赌场对赌地,而另一些赌博如麻将、扑克、沙蟹等,则是在赌客之间互赌,场方只管抽头。    吴铭选择这里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这里环境好,比较肃静,不太容易干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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