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2-第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径上。或者更坦白地说,是他不会跑到客机的航线上。
“那就是我们的同伴了。”杰克森说道。
“报告长官,我从未看过她。”华特斯上尉说道。
所谓的“她”,指的是苏联的库滋涅索夫航空母舰,是苏联海军里第一艘真正的航空母舰。她的排水量有六万五千吨,可容纳三十架定翼机以及十架左右的直升机。现在正在她旁边护航的是光荣号与尤斯丁诺夫上将号巡洋舰,再加上一艘看起来像当代级以及两艘勇壮级的驱逐舰在旁保护。它们现在正以一种缩小半径的战术队形往东航行,此时距离罗斯福号航舰战斗群后方有两百四十哩。杰克森心想,大概还有半天的距离,或者也可能是毕个小时的距离,这得看是以何种武器来估计。
“我们要不要飞到那些老俄的上空示威一下?”华特斯问道。
“不用,何必去惹他们呢?”
“看起来他们不知道急着要到哪去,”这位雷达拦截官透过一个双眼望远镜观察后说道。“我估计他们的航速大约有二十五节。”
“也许他们只是想尽快脱离直布罗陀海峡而已。”
“队长,我不太相信这一点。你想他们大老远跑来这于什么呢?”
“根据情报的说法,跟我们一样。训练、展现军容?到处交个朋友并影响别人。”
“你不是一度跟他们的一架飞机发生过冲突吗……?”
“是啊,几年前,一架YAK…38战斗机放了一枚追热导弹,打中我的机尾。虽然如此,我还是把我的雄猫式战斗机安全地带回母舰。”杰克森顿了一阵子。“对方说,这完全是一场意外,我想那名飞行员应该已经受到处罚。”
“你相信这一套吗?”
杰克森看了底下的苏联航空母舰群最后一眼,然后说道:“事实上,我相信他们的说法。”
“我第一次看到那玩意儿的照片时,我对自己说道?我得靠着它拿枚勋章。”
“放轻松点,许瑞德。好吧,我们已经看到它们了。我们回去吧。”杰克森移动架驶杆将飞机转回东向。他是以一种相当轻松的转弯动作,而不像年轻的战斗机飞行员喜欢做的高倾斜角度连转动作。何必让机身承受不必要的压力呢?杰克森现在根本不会想做这种莽撞的事情。然而在后座的“撕碎机”华特斯上尉却想,这位大队长已经快变成一个老头。
但杰克森并没有那么老。他跟往常一样,依然保持着警觉性。他的弹射椅被调到最高点,因为杰克森的身材不高。座位调高可以使他的视野良好。他的眼睛以一种固定模式上下左右搜索,然后每隔一分钟再看看仪表。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客机,当然还有那些私人飞机,由于现在正值周末,很多人喜欢绕着直布罗陀海峡上空拍照。杰克森心想,开着李尔喷射机的死老百姓可能比一枚失控的响尾蛇导弹还危险……。
“天啊!从九点钟方向冒出来一架!”
杰克森的头立刻转向左边。五十尺外是一架米格…29N型战斗机,这种飞机是苏联空优战斗机的新式海军衍生型。对方飞行员在面罩后的脸孔正盯着他看。杰克森看到那架米格29的翼下挂着四枚导弹。而自己的雄猫式战斗机此时只带着两枚。
“是从底下冒出来的。”华特斯报告道。
“他还真机灵。”杰克森心平气和地听取华特斯的报告。那名俄国的飞行员向他们挥手。杰克森也挥手示意。
“妈的,如果他想要——”
“许瑞德,你能不能放轻松一点?我跟老俄玩这种游戏已经不下二十年了。我拦截过的熊式轰炸机,远比你玩过的女人还多。我们现在又不是在作战状况。我只是想飞回来这里,瞧瞧他们的编队。而老俄决定飞上来看看我们在干什么。他对我们还相当友善。”杰克森轻推驾驶杆向前,将他的飞机降低几尺的高度。他想看看那架俄国飞机的机腹。没有挂辅助油箱,只有四枚AA…11“射手”式空对空导弹,这个名字是北约为这种苏联导弹所取的代号。其垂直尾舵看起来比美国的F…14还要薄,而他记得曾经听过一篇有关于苏联飞机在航空母舰上起落的问题。航空母舰对苏联人来讲,还是满新的玩意,不是吗?他们已经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在学习这方面的经验。除此之外,这种飞机看起来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苏联人所用的全新的灰色涂装,看起来令人心怡,不像美国海军数年前所采用的高科技红外线压制灰漆那么丑。苏联版的涂装漂亮多了;而美国海军的涂装在隐蔽方面比较有效,尽管这使得美国海军的飞机丑的不能再丑。他默记那架苏联飞机的机尾序号,以报告联队的情报组。他看不到这名飞行员的任何特征。头盔及面罩盖住他的脸孔,而且他也戴着手套。两架飞机的距离不到五十尺的确是太紧了一点,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那名老俄只是想露一手,证明自己也是很行,但不疯狂。这样也不错。杰克森将飞机改平,并挥手感谢那名俄国飞行员能够保持稳定的路线。后者也挥手回札。
你叫什么名字,小子?杰克森心想。他也不禁纳闷,苏联人为什么会想在座舱旁漆那个大型的胜利旗徽,并在徽下漆着几个小字母,米格…29,一七一一一九一。让我们大家不要太过于激动。
这架七四七在冗长的横越太平洋飞行之后终于落地,克拉克心想,机上的飞行人员一定松了一口气。他十分肯定,连续飞了十二个小时一定相当不好受,尤其他们最后又飞入一个烟雾迷漫的盆地里。这架飞机滑行至跑道终点,然后转向,最后停在一个由墨西哥军警围起来的空机坪,地上还有传统的红色地毯。
“你知道,要是换成我得待在一架飞机里那么长的时间,我早已没有力气搞情报了。”查维斯悄悄地说道。
“那么你就要记得,永远都不要去竞选总统。”克拉克回答道。
“没错,克拉克先生。”
机场的阶梯车贴近飞机后,机门打开。乐队开始演奏——这两名中情局的官员站得太远,根本听不清楚在演奏些什么。一般的新闻人员开始贴近。刚抵达的日本首相与墨西哥外交部长会面,听完后者的简短演说后,自己也作了一次很短的演说,然后巡视过那些已经站了九十分钟之久的仪队,接着做了算是他今天第一件明智的事。他走进一辆礼车里,并搭乘这辆车前往日本大使馆去冲个澡——克拉克心想,更可能是泡个热水澡。日本人洗热水澡的方式,也许是克服这种长途空中旅行的唯一妙方,在百度高温以上的热水里长时间浸泡,可以把肌肉的僵硬一扫而光,克拉克心想。真可惜美国人到现在还没学会这一招。在最后一名重要人物离开十分钟后,在场的仪队开始离去,地上的红地毯也重新卷好,而维修人员也开始集合在这架飞机旁。
机上的飞行员跟带头的维修技工简短地说话。几具大型的普惠发动机中,有一具的运转温度稍微高了一点点。除此之外,他找不出任何毛病。然后机上的所有飞行人员便离开飞机休息去了。有三名安全人员在飞机外站岗,而另外有两名则在飞机内警戒。克拉克及查维斯亮了一下他们的通行证给墨西哥及日本的安全人员看,便进入飞机内开始工作。查维斯先从盥洗室开始,他在里间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因为别人告诉他说日本人对厕所的要求是一尘不染。只要在飞机里吸一口气,就可以注意到日本人是不反对在公共场所抽烟的。他必须检查每一个烟灰缸,其中超过半数需要倒掉里面的烟灰并加以清理。他还要将散至各处的报纸坟杂志收好。另外有一名清理的人员用吸尘器处理飞机上的地毯。
在前方机舱内,克拉克则检查酒柜。看到里面的酒所剩无几,他觉得飞机上有一半的人到墨西哥的时候,都已经带有宿醉。这架飞机上肯定有一些相当会喝酒的人。他也很高兴总部技术处的猜测没错,日航的确喜欢在飞机上使用这种晶牌的威斯忌酒。他最后进入驾驶舱后的休闲室里,休闲室里的摆设跟他在来此之前花了数个小时的电脑实物大模型一模一样。在他完成清理的工作之后,他敢确定完成这项任务将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帮查维斯将垃圾袋带出飞机外,及时赶上晚餐。在走回车子的半路上,他将一张纸条传递给一名墨西哥站的中情局人员。
“该死!”雷恩咒骂道。“这封电文是透过国务院的系统传来的吗?”
“是的,长官。凯伯特局长下令使用传真的线路。他想节省腾写的时间。”
“东京站站长没有跟他解释有关于国际换日线及时区吗?”
“恐怕没有。”
在这名日本组的人员面前再怎么骂也没有用。雷恩再次看过整篇电文的内容。“那么,你对这篇电文有何看法呢?”
‘“我认为日本首相正步入我们的陷阱之中。”
“这不是太可惜了吗?”雷恩说道。“派个信差把这封电文送到白宫去。总统将会希望马上看到这篇电文。”
“是的。”此人离开后,雷恩接着拨电话给外勤处。“克拉克现在的情形怎样?”雷恩直接了当地问道。
“他说,情形不错。他正准备安装窃听器。所有的追踪飞机现正在待命中。据我们目前所知,日本首相的行程并未改变”
“谢了。”
“你要这儿待命多久?”
雷恩看看窗外,已经开始下雪了。“也许整个晚上吧。”
这场暴风雪愈演愈烈。在中西部产生向东前进的这场暴风雪,结合了从东岸往上吹的一个低气压。在华盛顿地区真正大的暴风雪总是从南方吹上来的,而气象局预测将有六到八寸厚的积雪。而几天前他们本预测雪只会下个二到四寸。雷恩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不过第二天一早还得冒着大风雪来上班,不然另一个选择就是睡在总局里。不幸的是,现在看起来后者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的运气不错。美国驻东京大使馆透过秘码传真系统,将这份文件传给华盛顿时被我们拦截。”他递出手上的文件。
这张文件是由传真机感热纸所印出来的,上面的文字大多数是毫无次序的,甚至还有很多由传送杂讯所造成的模糊点,但上面有大概百分之二十是令人可以理解的英文,其中还包括了整整两句话及一整段文字。
“那又怎样呢?”葛洛佛科再度问道。
“当我把这篇电文送到我们日本组进行评估时,他们给我这篇资料。”他又递出另一份文件给葛洛佛科。“我已经在这一段上面做记号。”
葛洛佛科接着阅读这份文件俄文的段落,然后对照这篇英文。
“这简直就是将我们的文件翻译过来。我们的文件是如何送回祖国的呢?”
“由大使馆的信差。由于我们东京站的两个电码机都在修理中,所以不是透过电讯传送,而分站认为这份情报并不足以耗那么大的工夫去等待。结果他们把它丢到大使馆的邮包里。尽管美国人不可能从我们的电码中知道这份情报,但他们还是弄到手了。”
“是谁负责这份情报的?莱亚林?是的,”葛洛佛科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接下来打电话给第一处的资深值更官。“上校,我是葛洛佛科。我有一道特急令要给东京站,令莱亚林立刻向莫斯科当局报告。”
“发生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我们组织里又有泄密的现象。”
“莱亚林是一个相当能干的人员。我很清楚他所送回来的那些情报。”
“美国人也是一样。立刻发出这道命令。然后我要我们从蓟花那儿得来的所有情报马上送到我的桌上来。”葛洛佛科挂上电话,然后看着站在他办分桌前的那名少校,说道:“那名想出这一切的数学家——感谢老天,我真希望我们在五年前就能吸收像这样的人才!”
”他花了十年发展出这套关于有次序的混沌理论。如果这套理论公开于世的话,他将可以赢得普兰克奖(译注:这个奖项在世界数学界里,相当于诺贝尔奖的地位,后者并无数学奖。)他承绩了美国哈佛大学的曼德柏以及英国剑桥大学的麦凯席的研究工作。而且一”
“我明白你的意思,少校。你上次试着跟我解释这类神奇的理论,而只使得我更头痛而已。目前的工作进展如何?’’我们每天都有所收获。现在我们唯一无法破解的通讯系统是中情局刚引进的那套系统。它的设计原理似乎运用了另一套新理论。我们正在这上面下工夫。”
福勒总统赶在雪还没有下得太大之前,搭上那架陆战队的VH…3直升机。这架飞机底部漆著橄榄绿,上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