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的荣耀_003-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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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普尔科沃高地争夺战以双方都元气大伤而结束。但是,德国人并没有放弃,他们仍然准备卷土重来。
第六部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机场争夺战
虽然德军的主力再次在普尔科沃高地受挫。但是德军在市中心有所斩获,其中最令红军感到威胁的却是德国人在城市中央莫斯科大道方向的进展。这使他们能够在粉照明弹的帮助下用大炮、六管火箭炮和机枪对夜间的主要渡河地点进行打击。德国人决心不让守军继续获得援兵和补给。
普尔科沃飞机场在一天内易手十五次,最后德军占领了这片废墟。费久宁斯基采取朱可夫的策略,命令前线与敌人距离不得超过五十码,从而使德国人的大炮和飞机无法发挥作用。他师里的战士们对自己的枪法都十分得意。“每一名近卫军战士都象狙击手一样射击”,“迫使德国人只能爬,不敢走。”
而双方交战的惨烈可以从一名苏军的幸存者的回忆来证明。这名来自近42团1营1连的士兵参加了这次惨。现了当时的情景: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烟雾笼罩着运河的两岸。在河岸上,一群带着步枪、自动枪的人,向远处走去。其中有一个个子不高、但很机敏的人,身上挂满了手榴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他就是安东•;库兹米奇•;德拉甘上尉。他当时是费久宁斯基下属的近卫步兵第42团1营1连的连长。我仿佛看见,年轻的指挥官在接受了任务以后。迅速地拉开队形,带领连队向机场方向走去,队伍很快就消失在烟雾和黑暗之中。过了几分钟,机场方向传来了密集地对射声。这说明他们连已投入战斗。请允许我从头讲述整个经过。”当我与安东库兹米奇在桌旁坐定后,他说。下面就是他的叙述:“当我带领连队前往机场,并开始与敌人对射的时候,营长切尔维亚科夫赶上了我。他来到我面前,一边擦着眼镜。一边警告说:‘要切断敌军并牵制住他们。要长时间地坚守在那里。要多带些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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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的荣耀》 第696节
《德意志的荣耀》 第696节
作者: 盖世太保
我带领连队在黑暗中来到机场的铁路迂回线。夜里。四周都是射击声、爆炸声。我们战士以战斗组为单位,在一些毁坏的房子里构筑起工事,非常艰苦地抗击着敌人的进攻。我觉察到,机场的建筑物在敌人手中。于是,我们从左面穿过铁路路基。在交叉路口,我们看见一辆被打坏的我军坦克,附近有10个坦克手。我们在机场建筑物附近集中后。便与敌人短兵相接地打了起来。
先是一顿手榴弹,然后,我们地战士冲了上去。突如其来地打击,使得敌人仓皇逃命,并在黑暗中胡乱地射击。就这样,我们连占领了机场。当敌人清醒过来,知道我们只有一个连时,我们已占据了坚固地防御工事。尽管敌人多次从三面向我发起攻击。可机场在天亮之前仍然在我们手中……
清晨不知不觉地来临了。这是列宁格勒的一个沉闷的清晨。法西斯的俯冲飞机。借着黎明的光亮,向机场投下几百枚炸弹。轰炸之后,紧接着又是炮火轰击。机场的楼房燃起了熊熊烈火。墙壁坍塌了,钢筋扭曲了,可战士们仍在继续战斗……
直至傍晚,敌人们未拿下机场建筑。最后,他们信服了:任何攻势都不能使我们屈服。于是,就转向迂回线。这时,我们把战斗转到机场前的广场。在喷泉旁、在铁路路基边,展开了激战。我还记得这样地情形,德国人绕到我们后方,聚集在机场前广场上的角楼里。在我们的地形图上,我们称角楼为‘制钉厂’,因为,那里曾经存放过钉子。敌人企图从那里向我们背后实施突击。然而,我们识破了他们的意图,并先向其发起反攻击。这时,我们得到了正向机场开近的扎沃敦上尉的迫击炮连的火力支援。我们没有能够完全地占领‘制钉厂’,只占领了一个车间。而旁边的车间仍在敌人手中。这时地战斗已转到建筑物里面了。我们连地兵力几乎消耗殆尽。不仅我们连,整个营都处于极端困难的境地。营长切尔维亚科夫上尉受伤了,被后运到大运河对岸。全营由费多谢耶夫上尉指挥。
敌人从三面向我营压过来。弹药已很紧张了,更不用提吃和睡了,然而最可怕的是渴。为了找水,首先为机枪找水,我们射穿了自来水管,从里面一滴一滴地渗出水来。‘制钉厂’建筑物里地战斗忽停忽起。在短兵相接中,刀、铁铲、枪托都派上了用场。拂晓时,敌人调来了预备队,一个连接一
向我压来。面对这样的强攻,我们显然是很难抵挡
我立刻向费多射耶夫上尉报告眼前的形势。这时,科列加诺夫少尉指挥的步兵第3前来增援我们。在来路上,这个连遭遇到密集的炮火,并遭到多次攻击。瘦高个的科列加诺夫,身上穿着沾满泥土的士兵服,到底还是把连队带来了。他镇静地报告说:‘全连还剩20人,前来报到。’
他在给营部的报告中写道:‘我已到达‘制钉厂’,情况极为严重。但是,只要我活着,任何恶棍也休想胡来!’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分成小组的德国自动枪手和狙击兵,向我后方摸过来。他们隐蔽在暗楼、废墟和下水道里,从这些地方向我们射击。
费多谢耶夫营长指示我,组织一个冲锋枪手小组,摸到敌人后方去。我执行了他的命令。关于这件事,我在日记上是这样写的的……”
“10月27日。刚才,志愿冲锋枪小组悄悄地逍遁在夜幕中。他们走了,他们懂得任务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要潜入敌人后方,并在那里独立作战。他们每个人都领到了5的弹药和给养以及在敌后作战的详细指示。不久,敌人的防御就出现乱子。敌人显然搞不清:是谁捣毁了刚刚运来弹药的汽车,是谁消灭了机枪手组和炮兵班。从早晨到中午,敌机不断在城市上空盘旋。一些飞机离开机群,隐入高空,然后又掠地飞行,向街道、向建筑物的废墟上抛洒暴雨股的子弹;另一部分飞机,拉响战斗警报器,在城市上空盘旋,企图制造紧张慌乱气氛。燃烧弹从天而降,重型地雷接连爆炸,城市笼在熊能大火之中。10月28日夜间德军炸毁了我们车间与‘制钉厂’其他建筑之间的围墙,并开始向我们投掷手榴弹。
我们的战士刚刚把敌人掷来的手榴弹从窗子扔回去,一颗手榴弹爆炸了,科列加诺夫少尉受了重伤,红军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两个战士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科列加诺夫救出来送往大运河。再往后他的命运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在‘制钉厂’坚持战斗了一天多,”安东•;库兹米奇继续写到讲:“扎沃敦上尉带着他的迫击炮连来增援我们。他们的迫击炮弹早已打完了,但是,迫击炮手们打起仗来个个都很勇猛。9月晚,侦察员报告说,敌人正重新配备力量,向机场集结火炮和坦克。全营接到命令:做好准备,打退敌坦克的攻击。
我从连里挑了一些人组成几个小组,给他们配备了反坦克武器、手榴弹和燃烧瓶。但是,这一天,敌坦克没有发起进攻。午夜,一个当地的妇女,冒着生命危险,从敌占区偷偷地来到我们这儿,告诉我们,德军坦克准备发起突击。她还告诉了我们,许多有关敌军布署的有价值的情况。我记得她的名字叫玛丽娅•;维杰涅耶娃。在那些日子里,城里的居民经常帮我们搞一些侦察,也常常给我们送水来。遗憾是的,这些勇敢的爱国者没有留下姓名。我只记得还有一个年青的女侦察员,战士们都叫‘莉莎’,她在一次轰炸中牺牲了。
10月29日,这一天是1营命运攸关的一天。德军在坦克、大炮的掩护下,从清晨起就发起疯狂的进攻。火力之猛,攻势之凶,完全出乎我们意料。敌人把在这一地区的所有武器、所有的预备队都投入了这次进攻,想一举摧毁我机场地区的抵抗力量。但是,他们每前进一步,都遭到巨大的损失。下午,我们营被切为两段。
营部和一部分部队被隔在百货商店附近。敌人包围了这一地区,并从四面向其进攻。百货商店里展开了白刃战。费多谢耶夫上尉率领营部人员,在那里与敌人进行了了力量悬殊的搏斗。有几个勇士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们派了4战斗小组赶去援救。匪徒集中了坦克火力,猛烈轰击所有活下来的人。就这样,1营营长费多谢耶夫上尉和他的勇敢的助手们全部牺牲了。
他们牺牲后,我承担了剩下的几个分队的指挥。我们开始向‘制钉厂’附近集中。我把这里的形势写成报告,派通讯员给团长送去。可是,这个通讯员再也没有回来。我与团里失掉了联系,只能独立作战了。
第六部 第一百四十五章 残酷
敌人隔断了我们与友邻部队的联系,弹药的供应也中断了。每一颗子弹对我们来说都像金子一样宝贵。我命令部队要节约弹药、收集阵亡者的弹药盒及缴获的武器。傍晚,希特勒匪徒又一次发动进攻,他们以密集队形向我占领的阵地逼过来,想挫败我们的最后抵抗。我们的战斗分队愈来愈少,只得缩短了防线,并开始慢慢地向大运河撤退。我们尽量拖住敌人,并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近距离,让敌人无法使用火炮和飞机对我实施攻击。
我们一边撤退,一边利用每一个建筑物来战斗。只是在地板和衣服都被烧着了的时候,我们才退出这个临时阵地。整整一天时间,敌人才前进了不到两个街区。
在红色彼得堡街和共青团街的交叉路口,我们占领了拐角处的一座三层楼房。从那里可以有效地控制所有的接近路。这座楼房也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下令在所有的出口构筑防栅,利用所有的窗户和墙洞裂口作为我们的射击孔。
我们在地下室的窄小的窗户上架设了重机枪,我们把应急储备弹药—最后一条子弹带装上了重机枪。
两个由6个人组成的小组爬上了三层楼和楼顶,他们的任务是:拆掉隔墙,准备大石块和木头,以便在敌人密集进攻时派上用场。我们在地下室划出地方作为安置重伤员之用。我们的防守兵力总共只40人。决战地时刻终于到了,敌人的进攻一次紧接着一次。每次打退敌人的进攻后。我们都仿佛觉得,再没有力量对付下一次的进攻了。可是,当法西斯分子发起新的攻击时,我们不知从哪里又来了力量,又想出了办法。战斗就这样持续了55夜。
地下室里的伤员愈来愈多,能作战的只有19人了。没有水,就剩下几公斤外壳烧焦的粮食。德国人想困死我们,他们停止了进攻。只是用大口径机枪不断地扫射着。
大家都视死如归。只是想怎样才能死得更有价值。这时。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胆小鬼。他看到在这里迟早就要死,就决定扔下大家,趁夜色逃过大运河去。他明白这是可耻地叛变行为吗?他当然明白。他怂恿了另一个胆小和意志薄弱地人,一起去干这卑鄙地勾当。夜里,他们悄悄地溜到大运河边上,他们用大木头做了一个木筏并把它推下水。但刚离岸不远,就遭到敌人的射击。胆小鬼的同伙被打死了。可他本人却渡过河,并找到了我们营的留守排。他胡说,全营覆没了。
‘我亲手在大运河岸边埋葬了德拉甘上尉’。他撒谎说。
只过了一个星期,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可是,正如您所看见的,他不应该在40岁以前就把我埋葬了。
……法西斯又进攻了。我跑到楼上去看望我们的战士。我看到,战士们消瘦、变黑的脸上,充满紧张地神情。伤员们身上都缠着血污的绷带。可他们双手仍然紧握着武器,目光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卫生员柳巴•;涅斯捷连科因胸部受伤、流血过多而牺牲了,她的手里还拿着绷带。看来。她在死前的一刻,仍然想帮助同志们包扎伤口,但是,没来得及……
法西斯的进攻被打退了。在寂静中,我们听到,在马马耶夫岗和城市工厂区那边,仍在进行着残酷的战斗。
怎样帮助城市的保卫者呢?怎样才能把已停止向我们这个楼房进攻地敌人,哪怕是一部分,吸引过来呢?
我们决定在房顶上悬挂起红旗——让法西斯分子知道,我们并没有停止战斗!可是,我们没有红布。怎么办呢?一位重伤员明白了我们地意图,他脱下血迹斑斑的白衬衣,用它擦干正在流血的伤口,然后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