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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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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警惕地看着走入房内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仍旧是黑衣黑甲,一副冷然的模样望长歌。
她在朝长歌走进,她腰间配着剑,一应打扮同军中的男子无异。长歌听兵士喊她主帅。
她盯着长歌的目色是不善的。
“叫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长歌,她的声音比惯常的女子要低沉上几分。
长歌心头紧张,背在身后的手把袖子卷成了一个小团儿,但她脸上却做面瘫状,不叫人看出怯意来,“长歌。”
女人挑了一挑眉,嘴里咂摸着这个名字,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叫长歌不喜。她停下步子,同长歌维持着五步之遥的距离。
“倒有几分胆色,我还倒你会哭着下跪向我求饶。”
长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早听见你们的罪恶勾当了。你们才舍不得杀我!可饶是这样,长歌心里还是没底的,只是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此刻,长歌无比欣慰于自己早早练就了面瘫神功。
这时,那女人又走上前一步,挑剔的凤目将长歌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而后,评价道:“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也难怪他会把持不住。”
长歌皱眉,这话她就听不懂了。
那女人言毕也是皱眉,且立时冷下一张脸来,似是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女人的视线又一次对上了长歌的。
长歌看见她目中冷光一闪,“既如此,那就留不得你了。”说罢,她手上不知怎的就多出一把匕首来。闪着森冷寒光的匕首直逼长歌的颈项而来。
长歌下意识抬手去挡……
“陈烟!”平地里就插进来一把男声,接着便是兵器相较的铿锵声响。
长歌一退再退,就退去了床边,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床上。她余惊未消,愣愣看着房内的那一对男女。
陈烟的攻势被平威止住,平威轻易就卸了陈烟手中的匕首。匕首落地,发出“咣当”一声声响。
“你疯了?!”平威怒喝。
陈烟挣脱平威的桎梏,她看一眼床边的长歌,面上是冷笑,“我不过是试她一试。怎么,你心疼了?”
平威肃着一张脸:“她眼下虽为阶下囚,却好歹是一国公主,陈烟,不可做得太过。”说到这里,他望着陈烟的目光闪烁,“陈烟,这不是一军主帅该有的作为。”
陈烟嗤笑一声,“怎么,你后悔把主帅的位置让给我了?我没意见,只要你想,这个位置你随时可以拿走。”

☆、146。战事(17)

平威深深看陈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烟一甩披风,又狠狠瞪一眼长歌,离去前,她丢下一句话:“我是一军主帅没错,但在那之后,我首先是个女人。”
平威向长歌抱了抱拳,也跟着走了。
这个时候,长歌才完全放松自己,一下就彻底跌落进床里。还有,对于那两人的对话,她表示理解无能。
然后,长歌就伸出右手来,在阳光下看自己的手。方才,自己伸手挡匕首的时候,手上一甩,是甩出了些痒痒粉的,不知有没有甩上那个陈烟的身呢?
长歌被困在这一间厢房内,他们倒是没短了长歌的吃穿,且来给长歌送吃食的都是些孔武有力的成年壮男,长歌也就不用愁如何取得新鲜壮男血了。
自那日的冲突后,那个陈烟和平威就不曾出现在长歌的视野中了,他们好似忘了长歌这个人的存在,好似要一直一直把她关下去……
如此这般大概过了十来日,这一天晌午时分,终于有人推开了长歌的房门。
来人是两个孔武有力的年轻兵士,他们撞开门后,不由分说提了长歌就走,把长歌一提就提去了城门口。
长歌这才发现,原来,她是被带入城了。
可这城内的布局与人事都不是她熟悉的,感觉不像卫国的城池呢。
这么想着,城门下,长歌骤然一抬头,就看见了城门的阙楼上,一面大旗随风招摇,那大旗上赫然写着一个“陈”字。
此刻,她在陈军中,被困于陈国的城池之中,受陈人的桎梏。此刻,长歌方有了一些当人质的感觉。
这感觉……一点也不拉轰。
长歌被身后粗鲁的兵士推搡着上了城门之上的阙楼。
阙楼高耸,北风呼呼吹来,吹得长歌睁不开眼睛,她险些脚下一个不稳,就要自台阶上跌下去。幸而,她稳住了自己。
登上了阙楼,天地尽数开阔起来。
只一眼,长歌便看见了苍茫的天际,雪色的高原,还有,城下密密麻麻的大军。
“把她带过来。”是那个陈烟。
陈烟一身利落军装,她负手而立,飒爽英姿直逼人眼。
长歌四下里一环顾,暗道不好,那个平威不在。
那个平威虽然是掳走她的贼人,但长歌有一种感觉,他不会伤害她。而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陈烟就说不准了。长歌本能地觉得,这个陈烟对她有很大的敌意跟防备。
力量悬殊,长歌轻易便被推搡去到了阙楼的边缘。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怕自己脚下一个不稳,就要从这城楼上载下去,如若那般,那可真是要同四叔永别了……
果然这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叔呢。
陈烟一挥手,就有一个兵士亮开了嗓门朝城门下吼,“卫太子这兵临城下的本事果然了得,太子攻城前,且看一看这是谁?”说罢,就一把扯过了长歌的身子。
长歌被他扯得一个趔趄,整个人猛地往前一跌……
人倒是没跌下去,只不过,那么一下,发带送了,她那一头长歌散落下来,被城楼上的北风一吹,就全乱了。
长歌觉着自己这会儿肯定像个疯婆子。还有,她这披头散发的邋遢样子,卫衍、卫衍他还会认出她来吗?
长歌是看过那些两军对峙,人质威胁的话本的。这些话本里头,那些人质一个比一个精乖,或足智多谋可逢凶化吉,或伶牙俐齿舌战全军,再不济,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国家,那人质也是要两眼一抹黑,自个儿往城楼下跳的。
可长歌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想跳,她怕死,她还没活够……
长歌的视线往城楼下扫去,那黑压压的军队排列齐整,一面大旗迎风招展,煞有霸气的一个“卫”字叫人狼血沸腾,可是,她还是没胆往下跳。
长歌觉着如果他们对她动刑,她搞不好就成了一个通敌的叛徒。这个时候,她不禁庆幸自己肚子里没啥秘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城下的军队自当中破开一条道,六军之中就有一人打马向城门下而来。
那人黑衣红马,北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他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马儿的步子亦是不急不缓。
那人近了,更近了,长歌就眯起眼来,看阳光下那人的身影。
马蹄扬起,溅起城门下的尘烟点点;马儿嘶鸣声响,这响声空旷寂寥,竟隐隐有几分肃杀的味道。
那人的身影笼罩在光中,他的脸叫人看不真切。但是,长歌可以听见他的声音。
“太子殿下事忙,不知城上的诸位可愿卖本王一个面子?”那人声音清朗动听,就仿佛寒冬里的一抹暖阳,霎时就照得长歌身心舒畅。

☆、147。战事(18)

可是,怎么可能?他不是还在卫都吗?他怎么会来战场?他怎么又打马自军中走出?他又怎么敢孤身立于陈国城门之下?
长歌一直以为就算有人会来,来的那一个人也该是卫衍。
长歌一瞬不瞬注视着城门下那个黑袍骑士,生怕眼前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生怕自己一个错眼,城下的那人就要消失。他消失后,就又要徒留她一人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眼前这些凶残而又陌生的陈人了。
城下的那人也抬起眼来,他坐下的马儿很乖,他勒令后,马儿便一动不动,任由他挑选最佳的这个位置,可以同城楼上的女子做着对视。
可惜,阙楼太过高耸,人之目力难以企及。
长歌就听见她身边的陈烟狠狠嗤了一声。陈烟亦是望着城下,望着城下那个英武的男子,她柳眉紧蹙,银牙紧咬,是怒极了的模样。
“原来是怀王殿下,怎可劳烦怀王殿下亲自前来,卫军中无人了吗?”这一回,却是那陈烟亲自喊话。风声渐大,有冷风灌进陈烟的口中,便显得她的声音有些破碎的嘶哑。
苏行坐下的马儿有些躁动,他便安抚了一下马儿,轻笑一声道:“我卫国军中自有大好男儿,只不过,他们顾念我的身份面子,且让我上一回战场,体受一番罢了。”
“世人皆道卫国怀王有大才,此话果然不假。”陈烟又道。
苏行接口,“过奖,我不过是个闲散宗室罢了。”
陈烟又咬牙,她望了一眼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就发狠道:“让他们退军,不然,我就把她推下去!”
她言毕,长歌只觉身子被人自后头大力一推,她猛然往前一个倾倒,差点就倒在了陈烟身上。幸而,长歌稳住了自己。她知道,按了那个陈烟讨厌她的程度,她如果撞了陈烟,定然是没甚好果子吃的。
陈烟瞪了长歌一眼,却是一把抓过了她的乱发,将她扯来身前。
长歌只觉头皮猛地一痛,痛得眼前直发黑,险些就要站立不住。这个女人太狠了!太坏了!真是个大坏人!
“长歌!”城下那个急急一声呼,是她的四叔。
长歌虽然头皮仍旧疼着,可骤然听见四叔的声音,她就高兴了,似乎连头皮也没那么疼了。四叔的声音响在长歌的耳边,是她从未听闻的雄浑有力。长歌张嘴,想回应四叔一下下,可是头皮又是一阵剧痛,她被扯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眼泪汪汪看城下。
不知是否接收到了长歌可怜兮兮的眼神,城门下的苏行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了,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肃穆,“放了她,我军自会撤军。”
长歌听见身侧陈烟的牙齿咬得咯咯咯响,她无意识一个抬眼,就看见陈烟瞬也不瞬注视着城下,她眼里的光亮叫长歌心惊。
陈烟道:“王爷的话可做得准?”
苏行回:“自然作准。”
陈烟又道:“空口无凭,你的话不能让我放心。”
城下传来苏行的声音,“你的条件?”
陈烟就笑了,“若王爷肯入城一聚,待明日卫军撤了军,烟自会保王爷平安归国。”
这个女人好过分!长歌想咬她了!
城下的苏行缄默。
一时间,四下里安静得出奇,仿佛只能听见呼呼北风扫荡的声音。
这个时候,长歌就看见城下的苏行又一次安抚了马儿,而后,他抬起头来,视线不知怎的就对上了长歌的。长歌看见他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然后,他薄唇轻启,就要说出那样一个字来……
长歌一急,趴在城楼上就大喊:“四叔四叔你别答应,这个坏女人是想霸占你!”
可惜,她的声音没人能听见,因不远处的卫军突然骚动起来,顷刻间,喊杀声震天,卫军这是要……攻城了?!
怎么会这样?
卫军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攻城?
她在城上啊,四叔在城下啊,卫衍不顾她和四叔的性命了吗?
这一刻,长歌懵掉了,完全不能反应。
“好!好一个卫人!”陈烟发狠,音调全变了。她袖手一挥,出口的声音竟也是浑厚有力的,“全体将士严阵以待,守城!”
“得令!”
城下的苏行的马儿躁动不安,长歌看见四叔的嘴巴*,似在焦急对她说着什么,可越来越近的卫人的喊杀声吞没了四叔的话,长歌无论如何也不能听见四叔的声音。
苍茫天际下,雪色未褪去。皑皑白雪似乎反*红日的光。黑压压的军队越来越近了,他们顷刻间就要兵临城下。
兵临城下,那便是她的脚下。
她的脚下是数十丈高的落差。

☆、148。战事(19)

长歌迈出一步,不知怎的,这一刻,面对着如此高的落差,她反倒不畏惧,不眩晕了。
长歌眯起眼来,她眼内闪现出一点点困惑来,为什么她会觉得……眼前的场景那样熟悉?
白的雪,红的颜,曾几何时,她仿佛也站在高处,看脚下的金戈铁马,刀戟相向。
“长歌!”
长歌又听见四叔喊她的名字了,四叔声音里竟然有惊恐。长歌就低头看脚下,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已经一脚踏空,眼看就要栽下城楼去。
长歌赶紧收回脚来,方才、方才她定是魔障了。
结果她这么急匆匆一退,就撞上了身后的陈烟。
陈烟猛地回头,一双锐利的凤目死死盯住长歌。
长歌被她看得心惊,本能要后退,可却是不能再退。
陈烟朝长歌步步逼近,她的声音阴寒,比寒冷北风还要刺骨,她说:“卫人果然是言而无信之辈,既如此,我还留着你作甚?”
长歌猛然抬眼看她,这个时候陈烟手中的铁剑直直刺了过来,直指长歌的咽喉。
长歌吓死了,她本能小手一挥,就挥出了手中仅余的一点药粉……
其实,长歌也不知那药粉的品种了,但看陈烟惊叫一声,铁剑锵然落地的反应,该不是什么好药粉就是了。
陈人许是觉得长歌羸弱,就没怎么搜她的身。这会儿知道小老鼠也是会发威成母老虎的吧哼!
看着陈烟一手紧捂住脸,发出痛呼声的样子,长歌就有点小高兴。
可是,她高兴得太早了,巫婆是不会这么一下子被轻易灭掉的。就在长歌高兴地转身,想要去看城下她的四叔的时候,长歌只觉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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