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如来八法(邪神门徒续集)-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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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数条人影飞向江青,而江青正默然卓立,左肩右胁,赫然切入两枚锋利无匹,泛着森冷光芒的圆形钢环!
当先奔到的绝斧客陆海见状之下,呼道:。
“江大侠,你受伤了?”
黑煞手仇云亦骇然道:“不好,铜环切入太深……”
江青缓缓一笑,神色淡然,好似这锋利的钢环,并非切入他的钱内一样。
海天星纪雷慌忙欲待上前扶持,江青却微一摇头,道:“谢谢各位关注之倩,这两枚钢环尚要不了在下一命,嗯!那无定飞环在这六十年间,功力又有大进境,在下判断错误,以为在那“大尊夺法”最后一招之浩瀚无匹的威力之下,足可破解对方之最后绝技“无定飞环”,但是,嗯,就在这判断稍有失误之中,虽破去她所有的飞环,却依旧吃其中两枚击中,在下二次出山以来,这尚是首次在正面对敌时受伤呢………”
海天星纪雷见江青侃侃而谈,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却有些担忧的回头望了尚在激斗中的长一枭一眼,低声道:“江大侠,依本旗主看来,江大侠还是坐下休想片刻为佳……”
江青一笑道:“无妨,这两枚飞环,切入肩头的深约寸许,幸而在下已避过主筋,仅是皮肉之伤而已,胁下这一枚亦被在下以肋骨间的轫膜夹住,未曾伤及内腑,纪旗主,邪神的功夫还不坏吧?”
海天星杞雷厅得咋舌之下,却又哭笑不得,他想不到江青功力之深,竟达到能以骨骼关节却敌的地步,更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之下,对方尚有心情说笑哩。
黑煞手仇云赶忙招过一个背药囊的长护士,便待动手为江青治伤。
江青低声道:“稍待片刻吧,仇旗主,在下尚有几句话与无定飞环告别,再晚。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说着,举步缓缓向无定飞环躺着的方向行去。
这时,金昭正在哀哀的哭泣不已,其声悲恸,有若杜鹃啼血………
无定飞环艰辛的抚摸着金昭的秀发,断续的道:“昭……儿…奶奶要…去了……唉……奶奶就……就只舍……舍不下你……奶奶这一生……未曾好好照顾……于你……这是……奶奶最……大的憾事……”
金昭抽泣着道:“不,奶奶……你老人家别……这么说……”
无定飞环迟滞的眸子一转,又道:“昭…儿……奶奶去后……你……好生择人而事……不…不要……在江湖上闯……奶奶……闯荡一生…结果如……何……你已亲目见到……奶奶之仇……千万不……要报还……邪神……的武功……唉……奶奶……终于……不如他……切记……切记…………”
此刻,江青已来至无定飞环身边,在眼神瞥及对方那可怖的面孔时,亦不由背心一凉,但是,他仍然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李琰玉。抱歉之至,这是你逼得在下不得不如此做,现在,你有话要在下带交义父他老人家么?”
无定飞环艰辛的将目光移注江青,喘了一大口气,孱弱的道:“好……告诉……厉勿邪……这笔……血债……老身……在阴司地府……等他前来……结清。”
江青忽然又问:“李琰玉,想江某最后再问你一句,不论今昔,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你是否真的爱过江某义父?”
无定飞环双眸中倏射异彩,语声竟奇异的转为清朗:“问得好……小辈,老身的确爱过他…呵…在这种光景,这般年岁,谈到男女之情,可嫌太晚……也太迟了么?”
江青嘴角一阵痉挛,默默无语。
无定飞环蓦然身躯一颤,狂笑道:“迟了…迟…迟了……”
一大口鲜血,自她口中猛射而出,笑声乾涩,终于低沉,而至转向寂静。
于是,金昭的哀哀哭泣,又在江青的长叹中传来,是这昔年的武林煞星的唯一挽歌是是如此的凄凉而单调……
那边
硕果仅存的飞索专诸全立蓦而惨厉的高叫道:“灭寂了,先人的九飞索,现你最后的神威吧…”
如来八法第79章 双飞俱落
第79章 双飞俱落
飞索专诸凄厉的语声尚未停息,在挥舞闪缩的引龙索光影之下,又倏而射出另一条彩色缤纷,绚烂辉耀的光带,带端顶一个布满利剌的银珠,锐啸如鬼号般破空而起!
这条彩带,乃是昔年的双飞之一,九索飞龙全为柱护身救命之宝——“九飞索”,也是全为柱不到濒临绝境之时,决然不肯使出的利器,自然,飞索专诸于此刻将它使出,已足以证明其情势之恶劣达于何种地步!
长离一枭骤然掠后数尺,冷冷一哼道:“至止,困兽之斗,何济于事!”
。身形暴闪中,七旋斩之绝学“波来波去”“漩浪如山”“怒涛并回”且倏而展出,双腿迅捷的连环飞起,急点敌人下腹之“坚络三焦”要穴,攻势犀利无比!
飞索专诸全立大口喘息者,左右盘旋封拆对方的攻势,双手中的引龙、九飞二索上下翻掠:纵横如电,闪闪寒光挟在一片索影之中,有如无数双毒蛇的眼睛!
在电光石火般的相互交击中,二人又快速的互攻了十六招,飞索专诸非但未能扳回颓势,却更形狼狈的被逼出八步之外。
立于一隅的江青,这时缓缓将肩头上的一枝锋利飞环拔出,鲜血流溢中,又自怀中摸出金创药自行敷抹,面色沉凝的注视看场中的战况,神态丝毫不变。
来至傍侧的黑煞手仇云低声道:“江大侠,且由本旗主代劳……”
江青微笑看摇了摇头,又轻轻将胁下那枚飞环以两指拈出,再度抹上金创难,目光一转,沉静的道:“仇旗主,无定飞环无论如何,乃是武林中一代宗师身份,她的遗体,倘请谕令妥于照护,莫使受残……”
黑煞手仇云回头望了望仍然伏在无定飞环身上恸哭的金昭,叹息点头道:“这个自然,江大侠但请放心,无定飞环横行江湖一生,老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确是令人惋借。”
江青没有说话,双目半闭,半晌,始悠悠的道:“在下虽曾出言欲置其死地,但却一再点醒她莫逼便在下挺而走绝,奈何她非但不肯稍做丝毫退步,反倒紧紧相迫,事情演变至今,固为在下心中所料,但是,却未免悲惨了一点……”
黑煞手仇云环目一瞥站在前面的海天星杞雷、绝斧客陆海二人,轻喟道:“江大侠,江湖悲剧,原就层出不穷,可笑的是人们却不知醒悟,仍然在继续制造悲剧,你看,飞索专诸目前分明大势已去,非但不肯罢手言和,更且依旧在与岛主负隅顽抗,其实凭他一己之力,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到头来还不是与无定飞环一样的结局?”
江青悚然一凛,道:“不错,只是飞索专诸今番一败涂地,恐怕他决不会就此言和,纵然他不愿目前战死,形势也逼他不得不如此了。”
黑煞手仇云虑的道:“江大侠,请恕本旗主直言,若飞索专诸战死,则其女全玲玲日后必受非议,不论江大侠与本岛诸人如何为其担当,在一个少女的心灵来说,总是一件极大负荷,江大侠若衷心喜悦此女,则应为此女做长久打算,本旗主言虽冒昧,尚祈江大侠万莫见怪。”
江青全身一颤,连连颔首道:“仇旗主言正是实情,在下险些为全玲玲铸成大错,仇旗主,谢谢你爱护在下的一片苦心……”
黑煞手仇云外表虽然粗犷冷酷,其实却是一个甚为知理明义的江湖豪难,他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惨厉杀伐中,早已注意到情势的演变及其可能的后果,是而,为了自己岛主爱护之人,也为了他本身对江青的钦佩,才说出适才那一番本不应该自他口中说出的话来。
这时,江青忽然左右扫视,口中惊惶的道:“奇怪,全姑娘到那里去了?适才好像还在咐近……”黑煞手仇云跟四处寻视,陡然一惊道:“不好,全姑娘正向岛主与飞索专诸拚斗之处移近,她好似身躯十分孱弱……”
江青急忙循声看去,果然发现在飞索专诸与长离一枭较手的左侧,有一条瘦削而娇弱的身影,正在艰辛的向前靠近,他只要看一眼已经够了,那正是适才尚仆卧地上的全玲玲!
此刻,飞索专诸与长离一枭二人的拚斗,已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彼此间的招式无不狠辣异常,出手尽是专攻对方的要害重穴,毫不留情,狂飙厉劲,四散洋溢,若非功力绝佳的武林高手,根本连要接近都属多想,全玲玲一身所学固然不弱,但在此际贸然前往,却无异是自寻绝路!
江青神色之间,已随全玲玲的移动而突然大变,他不自觉的踏出一步,刚想出声召唤,又迅即闭紧嘴巴。因为他十分清楚,在目前情形之下,若万一因自己的高呼而惊助了激战中的两人,那不是一件儿戏之事,高手较斗,最怕的便是分心傍,何况更有那不顾己身安危,移身靠近的全玲玲呢!
“玲玲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心灵上的创痛早已使她承受不住,难怪她如此孱弱萎顿,可是,现在她泊近这场惨厉的激斗边缘,却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江青在脑中急快的思付,终于,他恍然大悟,这原因简单极了,现在,飞索专诸不是已陷于困境了么?而且,不用多久,他便会败在长离一枭手中,而这失败不仅是名声的断送,更将是生命的终结!全玲玲乃是飞索这专的嫡亲女儿,虽然飞索专诸已对她恩尽义绝,但是,她怎能眼睁睁的看她父亲走向死亡之路而不顾呢?
以极轻的身法,江青满额冷汗的向全玲玲尽速掩进,他不能惊动眼前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丝差池,便极可能带来终生遗憾!
黑煞手仇云亦紧张的注视各人的动静,口中尚呢喃自语:“唉,唉,这女娃儿太傻了,太傻了,如此冒险,于事何补?……”
江青隔全玲玲约有五丈之遥,这五丈距离,在他来说,原可一跃而至,但他为了慎重起见,却不敢如此做,只有放轻脚步,小心向全玲玲掩近,这区区的五丈,是这般接近,却又何其遥远啊!
这时,全玲玲离飞索专诸与长离一枭二人,只有寻丈左右了。
蓦地——长离一枭大叫一声,连环猛击中,身形暴闪,转了一个巨大的弧度,立时有如夜空的银河突崩,群星缤纷陨落,无尽无绝,漫天纵横的掌势,腿影,肘山,指风,没有任何一丝间隙的绵绵而到!
这正是他苦练而成的绝技——“七旋合斩”!
飞索专诸声嘶力竭的狂吼连连,半步不退,“九飞索”“引龙索”宛似两条濒临死境的毒蛇,疯狂而凶猛的挥舞伸缩,带利刺的银球上下翻飞,钢环与尖堆左右交织,布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光网!
长离一枭豁然长笑如雷,身形似鬼魅般在敌人身侧抉速闪掠,一个急旋中,厉声叫道:“全立,阁下生死之时已到!”。
“到”字尚未说完,他那身飘拂的儒衫已倏而暴涨,真气弥弥,身躯彷佛怒海中的漩涡,带起一阵惊魂动魂的剌耳厉啸,掌影腿势,有如自长空,自虚无,自四面八方疾扑而至的魔手,不容喘息,不容思量,不分先后的向飞索专诸溜泻而到。
招式之繁密,变化之复杂,劲力之充斥,几乎已不是在一个“人”的天赋下所能发出的!
“七旋斩”的八个招术,这时已被长离一枭在刹那间一气使出,亦即是说,这名震天下的绝技,已在同时出现,本就厉烈劲猛的威力在斗然间又增加了八倍!
这时——江青知道已不能再有任何迟疑,猝然闪进中,引吭大叫:“卫前辈,手下留情!”
接在他的语尾之后,全玲玲的一阵惨厉悲呼已经出口,她虽然疾冲而上,似图将自己的身躯拦在飞索专诸身前!
此刻,银芒突闪,有若一棵拖若曳尾的流星,发出一片嘶裂空气的尖响,神速之极的飞射向长离一枭!另一条索影如蛇般倏然舒卷,却反扫向不顾一切的全玲玲!
而同时,江青的手指亦恰好触及全玲玲的衣衫!
镑人的动作之快,宛如电光石火,几乎没有任何间隙,一阵布帛的裂碎声已加杂在沉闷的掌击,和痛苦的哼嗥声中响起,自然,尚有血光迸溅,彷佛一声巨雷平地而起,荡心慑神,却又在刹那间归向寂静。长离一枭所儒衫,自襟以下,破裂两尺,血渍殷然,他冷冷卓立,嘴角那抹深刻而冷酷的微笑,依旧古怪的浮现,飞索专诸却已横卧地上,口中鲜血如泉水般向外狂喷不已,全身亦在抽搐不停;他在手中”九飞索”以一招“碎玉残金”的煞出手后,连中了敌人三腿九掌,这还是说;长离一枭在最后关头,收回了劈向对方天灵的一掌!否则,此刻全立纵有十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