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自强2·失恋也要格调-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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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庄晓梦奇怪
看着她惨白的容颜。「你不是说他对你很重要吗?」
没错,是很重要。
但,就因为他对她很重要,是这辈子最亲最亲的男人,她才坚决不跟他谈恋爱。
她深吸一口气。「晓梦、静,你们坦白说,你们敢挂保证我跟欧阳谈恋爱一定会成功吗?」
两人闻言,一愣。
「如果也失败了呢?」她哑声问,柔软的心窝,一阵一阵
,疼痛
收缩。「要是有一天我跟他也闹分手,你们觉得我们还能做回原来默契十足的好姊弟吗?还能那么毫无隔阂
分享彼此的一切吗?」
「这个嘛……」两人对望,神情都是迟疑。
「如果有个男人,跟你很要好很要好,你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什么事都能跟他分享,他是你的知己,是你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你们会舍得将这样的男人变成情人吗?」
「……」
童羽裳直视两个好友,粉唇淡淡
,牵动一丝笑,如深秋的新月般,澄净、忧伤的笑。
「我舍不得。」她涩涩
坦承。
淡薄了友谊,却不一定能换来一世相守的爱情,失去一个珍贵的知己,不一定就能得到一个好情人。
她不愿冒险,跨过那道友谊与爱情的界线,因为她不能确定,到时是否还能回得了头。
如果回不了头呢?
就因为他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她绝不拿他来下注。
因为她很明白,自己赌不起。
所以他们当姊弟就好。
她承认,自己对他十分挂心,几乎每一任男友都曾抱怨过她对欧阳比对他们好上几倍,或许从旁人眼光来看,她在这世上最爱的男人,是欧阳。
不管是不是在谈恋爱,不管身边有多少男人追求她,能进占她心房里最隐密那个角落的,唯有欧阳。
她与欧阳的关系,的确很特别,很暧昧。
就说她自私吧,她但愿能一辈子守住如此的特别,守住如此恰到好处,增一分太浓,减一分则太淡的暧昧。
「不可以吗?」
童羽裳喃喃自问,拖着行李箱,姣好的身姿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依然显得格外出色,吸引不少男人欣赏的注目礼。
这趟飞行,从台湾到美东,再飞西欧,花了一个礼拜,绕了
球快一圈,又回到起点。
盘旋在她心头的想法,也回到原点。
不管好姊妹如何怂恿,她还是决定跟欧阳当姊弟就好。
这样,最安全……
轻快的和弦铃声从皮包内溜出来,提醒她有人传简讯。
她打开皮包,取出手机,按下读取键。萤幕上,出现一行字。
羽裳,回来以后请Call我,我儿子想见你。
是T先生。
她咋舌
瞪着那行字,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T先生这意思是要介绍儿子给她?拜托,他们也才认识多久而已,会不会太快了点?
不傀是科技界的业务高手,讲究速战速决。
童羽裳摇摇头,将手机放回皮包里,装没看见——太快了,她还没心理准备,就算T先生要以结婚为前提跟她交往,也不必那么着急把儿子送上来当见面礼吧?
何况她才刚结束一趟飞行,与其跟一大一小两只雄性动物见面,她还不如回家梦周公。
不过呢,就算要回家梦周公,也得把点心先送到欧阳手上才行。
童羽裳垂下眼,看了看手上提的礼盒袋。这点心是她在东京成田机场买的,是欧阳喜欢吃的和菓子,怕离开冷藏太久不新鲜,她决意以最快的速度快递给他。
「等着吧,欧阳,姊姊送点心来喽。」她呢喃,唇畔浮漾的微笑是道不尽的温柔。
「你好像很疲倦。」清亮的眸光,在欧阳脸上徘徊,尤其他眼下那两道藏不住的黑影。「没睡好吗?」
「嗯,是有点睡眠不足。」欧阳承认,从厨房里端出一杯冰麦茶来待客。「找我有事吗?铃铃。」
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毫不掩饰
打了个大呵欠。
「瞧你累成这样。」赵铃铃蹙眉,不赞同
凝视着他憔悴的脸色。「是不是最近接太多案子了?唉,你也别太逞强,要懂得拒绝委托人啊。」
「是一些私人的事,别担心,我还忙得过来。」欧阳微微一笑,感谢好友的关心。「你今天来,该不会是特
来对我训话的吧?」
「我哪那么无聊?」赵铃铃娇睨他一眼。「我啊,是来告诉你上回你要我跟乔旋帮忙查的那个律师,已经有眉目了。」
「是吗?」欧阳精神一振。「你说。」
赵铃铃却不说,丽眸闪过一丝犹豫。「这对你来说,可能不是好消息。」好片刻,她才幽幽启齿。
「什么意思?」剑眉聚拢。
「我查到那家伙,在一家老字号的公司当法律顾问,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叫欧阳耀祖。」
是父亲!
欧阳一震,湛眸持住赵铃铃送过来的眼波,敏感
察觉出其中藏着几许同情的意味。
他深呼吸,眉眼不动。「他做了什么?」
「官商勾结,利益输送,他专门帮你父亲打通这方面的关系。前几年你父亲投资了一家医药生技公司,现在财务出了点问题,他们正在想办法抵押土
,跟银行融资。」
「让我猜猜,他们提出抵押的土
其实不值几个钱,只是勾结了民代,替公司关说超额贷款?」
「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
不傀是他父亲,永远不以正道经营生意。
森然冷光在欧阳眼里一吞一吐。
野兽苏醒了。赵铃铃微笑欣赏他的眼神。「你打算怎么做?」她佣懒
问:「这些事如果扯出来,那烂人固然会身败名裂,可你老爸也会受到波及喔。」
「我知道。」他面无表情。「我会好好想想,谢谢你帮我查出这些。」
「也不是光靠我啦,乔也出了不少力……对了,说到那死家伙,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他也要来吗?」
「对啊,我们约好了在你这里见面的。」
也就是说待会儿还有另一个不速之客会出现。欧阳挑扬眉苇。看来他今晚别想太早睡了。
「干么?」赵铃铃看出他的无奈,俏眸一眯。「不欢迎我们啊?」
「欢迎!怎么不欢迎?」欧阳站起身。「既然乔也要来,我出去买点啤酒跟下酒菜好了,我们边喝边聊。」
「好啊,很久没一起喝酒了。」
「那我先出去一下,你自便。」
目送欧阳离开后,赵铃铃取出金色烟盒,挑了一根细长的淡烟,点燃,衔入性感的唇间。
没多久,玄关处传来清脆的钥匙声,她以为是主人又踅回来,戏谴
扬声:「怎么那么快?该不会忘了带钱包吧?」
沉默。
进门的人不发一语,连动作似乎也凝住了,赵铃铃察觉气氛不对劲,回过眸。
映入眼底的,并非她想象中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身航空公司的制服衬出娉婷高姚的好身材,秀丽的容颜,失了血色的唇无声
微颤着。
赵铃铃心念—动,很快猜到来人是谁。「你是童羽裳?」
听她直呼自己的名字,童羽裳胸口一震,好片刻,枯萎的唇才勉强绽开。「请问你是?」
「赵铃铃,我是欧阳的朋友。」赵铃铃嫣然一笑,将烟捻熄的动作妩媚而优雅。
童羽裳不觉跟着落下目光,停在那莲花造型的水晶烟灰缸上。
初次见到这烟灰缸,她以为欧阳背着自己抽烟,很是生气,要他为自己的健康着想,把烟戒了,他只是笑笑,默默把烟灰缸收起来。
原来,抽烟的人不是他,是眼前这个美到不可思议的女孩。
一双怪手,在未征求童羽裳同意的情况下,擅作主张
将她的心拧成一团。
她不得不感到,有些痛。
「赵小姐,」她扬起眸,唇畔浅浅
,荡开一抹笑。「你是欧阳的女朋友吗?」
「我?」赵铃铃翠眉一扬,仿佛她问了个多可笑的问题,几秒后,她伸手拢了拢如云般的秀发。「现在还不算是。」
微妙的回答令童羽裳一愣。
「不过我很喜欢欧阳,总有一天一定会得到他。」笑花,放肆
开在赵铃铃脸上,既神秘又有魅力。「你可能不相信,不过只要我想要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臣服在我脚下的。」
她相信。
童羽裳怔忡
望着眼前十足自信的女人。她看来很年轻,却不天真;性感,却不低俗,她漂亮得宛如洋娃娃,一举手一投足却毫不呆板,自然流露出一种生机蓬勃的吸引力。
她和欧阳很配,两人光站在一起,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你不高兴吗?」赵铃铃忽然挑衅
问。
童羽裳心一颤。「不会,我怎么会不高兴?」她强自牵起唇角。「欧阳如果真交了女朋友,我这个……做姊姊的替他高兴都来不及了。」
是啊,她怎能不高兴?应该祝福他才是。
他二十六岁了,是该谈恋爱的时候了,爱的甜,爱的苦,爱的欢笑与眼泪,他,是该学着去品味的时候了。
她当然替他高兴了,她当然……会祝福他。
「呃,既然你在这儿,那我就不好做电灯泡了,我先走了。」
「欧阳去买东西,应该快回来了,你不等他一下吗?」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帮我转告他一声,我会再打电话给他。麻烦你了,再见。」她很有礼貌
道别,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冷静与风度。
笑着挥了挥手,她转身离去,虽是拖着行李,但她的步履轻盈……或许该说虚浮,但总之,她平安走到电梯门前了。
电梯门打开,她踉跄一下,迎面撞上一具男性的身躯,男人很绅士
迅速伸手扶住她。
「小心点,小姐。」
「谢谢。」她沙哑
道谢,盲目
推开对方的手。
在电梯门关上前,男人只来得及看见她苍白如雪的脸上,似是漾着点点水光。
他深思
皱眉,几秒后,才往一扇打开的大门走去。
「你来了啊,乔。」赵铃铃倚在门边,懒洋洋
招呼。
「刚刚走出去的那女人是童羽裳吗?」
「是啊。」
「真的是她?」乔旋惊奇。「她怎么了?我刚看她好像在哭,跟欧阳吵架了吗?」
「欧阳又不在家,怎么跟她吵?」
「那她怎么……」乔旋蓦
顿住,精明的目光透过镜片,警醒
停在赵铃铃巧笑嫣然的美颜上。「你这妖女,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赵铃铃微耸肩,好无辜
眨眨眼。「我只是跟她说,我很喜欢欧阳而已,还说,只要我想要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
乔旋哑然盯着她,云雾在眼底快速聚散,如风雨欲来的天空。
「她真的哭了吗?」赵铃铃好奇
问。
他点头。
「哎呀,那可糟糕了呢。」她娇声低语,甜甜笑着的模样却完全看不出一丝愧疚。
糟糕。
走进家门后,童羽裳才蓦然惊觉,手上提的那袋点心竟然忘了送出去。
「糟糕。」她瞪着点心盒,懊恼
呢喃,发了会儿呆,没法,只好暂且把点心盒放入冰箱里。
改天再送去给欧阳好了。
她恍惚
想,甩掉行李,踢开高跟鞋,揉了揉发疼的后脚跟,点燃香精蜡烛,端—杯白酒,就像每趟飞行回来后—样,躺进—缸温柔的彩虹泡泡里,慰劳自己。
通常在这样的时候,她会感觉到幸福,小小的、却很真实的幸福。
有什么比长途飞行过后的热水澡更舒服宜人的呢?
她低下头,整张脸埋入温暖的水波里,许久,才又拾起来。
眼睛,涩涩的……是太疲倦吗?为什么她觉得好像睁不太开,为什么隐隐约约之间,有种奇异的疼痛?
她躺在浴缸里,脑海像是思潮起伏,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想,只是木然
转过一张又一张模糊的影片。
她抓不到自己的思绪,不想抓,也不敢抓。
她只想好好
、长长
睡上一觉,等这一觉醒来,她胸口这可怕的空洞感应该就会消失了吧?她又会回复平素那个乐观开朗的童羽裳了吧?
对了,她需要睡眠,她该睡了。
一念及此,童羽裳跨出浴缸,穿上白色浴袍,走进卧房。
窗帘低垂,一室幽暗,她摸索着墙面,正想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