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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险中取胜-第8节

小说: 险中取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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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一定听错了。”我说:“我们对我们雇主忠心耿耿——假如雇主给我们机会的话。” 
  “乱讲。我知道情况。你没理由到这里来和我联络。我清清楚楚告诉你叫你要找林太太,别去找林医生。” 
  “你并没有像现在那样一字一字明白指示。医生。” 
  “反正你我都明白了就行。好吧,现在你找到我了。我们废话少说。你要多少?” 
  他绕过到桌子的另一侧,坐下来。双眼注视着我。 
  “你早该对我们一切说真话的。” 
  “嘿!我早该知道你会对我来这一手的。” 
  我说:“你先听我说。你要我们找林太太。我们找到了她。我们完全是不劳而获的。我们要通知你。你给我们停止工作的指示。你当然有权终止,随时叫停。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是雇主,我们理应给你工作报告。”’ 
  “我解雇你们。”他像是颇有感触地说:“因为你们涉及了我的隐私。” 
  “你是说医师公会改名字这件事?” 
  “是的。” 
  我说:“好吧。这件事已经做了,我们也找到你了。你我都在这里,我们应该冷静地谈一下。” 
  “这本来也是我希望的。不过,小兄弟,我——” 
  “算了。我来说好了另外有两个人到过橡景去找你太太。一个是男人,叫做劳弥勒。这个人背景我一点也查不出来。另一位在3 周前,是个叫哈爱莲的,她用戴爱莲的名字去橡景;她是城里蓝洞夜总会的女侍应生。我去过那蓝洞,这些女孩子唱一两个歌,穿得很少很少跳一两个舞,伴客人喝酒,自己喝茶抽佣金,找机会和客人出场。” 
  “我找过哈爱莲。你有兴趣的话,我有她地址。我用铁路公司人员名义去找她。她去橡景时一只衣箱破损了。她相信我了。我强迫她一定要知道她先生在哪,那又为什么用假名去橡景。她说她是去调查一个女人的,托她的人是她自己才去。现在我请问,你为什么没有给我们明言?” 
  他脸上出现惊奇。“那个女人的丈夫?” 
  我点点头。 
  “这个女人是已婚的?”他问。 
  “丈夫就是你。” 
  “不,不,一定另外有人。” 
  “没有。林太太在橡景出现,请了一个律师,她撤回离婚诉讼,原因是原告不告了。我和她聊过——” 
  “你和她谈话了?”他插嘴道。 
  我点点头。 
  “她看来怎么样?”他问;“她还好吗? 
  “岁月不饶人,”我说:“我看她和你同年?” 
  “比我大3岁。” 
  “好吧, 她就看来比你大3岁。她一定增加了不少重量。她头发是银灰的,其他看来尚不错。” 
  重叠自己的嘴唇。过了一下,他说:“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她离开橡景了。” 
  他眼睛现出怒火。“你为什么不跟踪她?”他问。 
  我把责任向他一推,我说:“因为柯白莎说我们被炒鱿鱼了。” 
  “老天,那正是我希望知道的事。我要知道她在那里。我要知道她在干什么!过去做了些什之?她结婚了没有?我要知道她的一切。而你让她在你前面溜走!” 
  “因为我们被解雇了,开除了。”我耐心地向他指出来。“我认为你有什么原因不要我们去追她了,所以我又已到圣卡洛塔来向你报告实况。” 
  他把椅子退后,又在办公室不安地踱起方步来。突然,他转向我道:“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们公司随时为你服务。” 
  “没错,没错,我要你找到她。快去,忙将起来,别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说:“好的,医生。下一次我们刚有成就,不要突然开除我们。事实上这种事你做不来。而你把这件事交给我们,要不是你有点不坦白,否则48小时就一切解决了。也不需另加费用。但是,现在我们又只好从头再来过了。” 
  “唐诺。”他说:“我能信任你吗?” 
  “看不出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地方。” 
  “你不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耸耸肩道:“我来这里,目的不在敲榨,不是最好例子吗?” 
  “是的,”他说:“没错。我要抱歉。我郑重道歉。我向你道歉,请你也告诉柯太太我的歉意。” 
  “可以,你是要我们立即回到原位去工作?” 
  “立即回去工作。”他说:“等一下,我要你说的那位我雇她去工作的年轻女人的地址。真是奇奇怪怪,我从来没听见过有这种事。” 
  我把哈爱莲住家地址给了他。 
  “你快去工作吧。”他说。 
  我说:“可以,医生。报告寄这里吗?” 
  “不行,不行。报告像以前我指示柯太太的一样。给王先生,用我以前给她的地址。不论什么情况,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那里或我是什么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了解的。” 
  “快点出城。不要在这城里乱逛。不要在我诊所门口逗留。” 
  我说:“好的。我们这一方会全力替你隐藏。你对报告获得那一方要小心。” 
  “这不会有问题。处理好了的。”他说。 
  “你对哈爱莲真一无所知?” 
  “老天!完全无概念。” 
  “好吧。”我说:“这将是一件大工作。我们又要从一无所有再开始了。” 
  “这一点我了解。这都是我不好。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一担心。担心有人会自公会登记查到我的真名。你真聪明——聪明得有点可怕。” 
  “另外有件事,”我说:“什么人会因为我现在在做的事,把我猛揍一顿呢?” 
  “什么意思?” 
  “有个6尺高的男人,”我说:“200磅以上,肌肉型,深色头发,灰眼珠,应该快到40或40出头年龄,左额有颗痣,拳头重得出奇。” 
  蒙医生摇头道。“我不记得见过这样的人。”我注意他说话的时候没敢正面对着我讲。 
  “他在旅馆我的房间中等我。”我说:“他对我十分熟悉。他把我公司车占为己有,可以开到旅社的后门。” 
  “他要干什么?” 
  “要把我赶出橡景去。” 
  “你怎么办?” 
  “做了件错事——大声叫警察。” 
  “发生什么了?” 
  “醒回来的时候已经被赶出橡景了。” 
  他的唇角牵了一牵。下巴动了两下未能说一句话来。“一……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他说。 
  “误会的一方是我。”我说。 
  “你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工作,你为什么人在工作。”他说:“这一点十分重要。” 
  “可以,”我说。“我只是顺口问问。” 
  我离开他时,他的眼中充满惧怕。诊所护士好奇地看向我。我打赌她不是果薇安,当然她从未在任何离婚案中被列为过是共同被告。 
  我早该用早餐但是被耽误掉了。圣卡洛塔是滨海公路上的一个城市。旅游业发展得不错。市内有3 家极好的旅馆,一打以上通常的旅馆和很多旅游的旅馆。这里的餐厅都很好。我随便选上一家。 
  靠街的窗上有张海报。蒙医生的照片在海报上。照片中的他年轻10岁,自海报上望向街上。我站在街上,看海报上印的字眼。 
  “请选经查礼医生为市长。洗清圣卡洛塔。把腐旧扫出本市。圣卡洛塔重建委员会。” 
  我走进去,找到一个卡座,靠在椅背上享受一杯真正的橙汁、葡萄油、蒸蛋、脆脆的烤面包。 
  喝过咖啡,侍者在我抽烟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今天的报纸。我点点头。过了一下他回来抱歉地说所有大报都有人在看,问我要不要看一张地方的《论坛报》。 
  我谢了他,接过他递给我的报纸。 
  报首很漂亮。头条新闻靠发达的资询安然很合宜。我随手翻翻翻到了社论,引起我的主意。 
  论坛报的社论如下: 
  “‘锋面报’有意污蔑候选人蒙查礼的行为,可能正是眼睛雪亮、正直无偏的本市选民看出有人惧怕蒙医生会当选的证明。祈求生活品质能日益更度好的市民,早就已经看出,赌、骗、敲榨、地上恶势力的形成,都有较高政治地位的人在幕后撑腰。我们虽然不敢直接指名指控,但是圣卡洛塔的选民会知道何种是不道德、不真实的‘抹黑方法’。我们也预言,今后‘抹黑’行动将越演越烈。将来更恶劣的毁谤、中伤都会指向蒙医生。对手也绝不敢依蒙医生所建议的,在公开场地公开辩论,发表政见。假如市府不需要新的立持人或新的警察局局长,现在执政的人为什么不敢站出来大声说我们圣卡洛塔已经很健康了,不必换人了,继续选现任的人吧、但是他们不敢,他们躲在壳里,只敢用小手段毁谤别的候选人。我们也预测,除非锋面报公开在报上刊登收回昨日社论,否则就会惹上文字诽谤官司。锋面报应该要知道。当政治宣传阿谀或屈服的主编败诉时,非但要付受害人的损失,连诉讼费都是要他负责的。我们论坛报知道,支援蒙医生的大多是正当的商人。他们希望洗清本市的黑暗面,而且已经决定不再逆来顺受,他们要主动,要反击,尤其对昨天那种文字诽谤。当然,目前的当局最怕新的候选人提出尴尬的问题来使旧政治团体受窘。躲在后面‘抹黑’新的候选人要容易得多。其实不然,每一位明事的选民这次都有了准备,他们要打倒腐败的旧政团。选举再十天即将进行。政敌的‘抹黑’不是已开始了吗?” 
  女侍又给我咖啡续了杯,我一面想,一面用两支香烟抽抽饮饮喝了第2 杯咖啡。付帐的时候我对她说:“市政府在那里?” 
  “向前直走四条街,向右一条街。你会见到的,是个新建筑。” 
  我开车下去。确是个新建筑没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它单薄了一点。市府建筑应该是留给后世的千年大计,这一座有点像临时违建。 
  我找到“警察局长”办公室,自己走了进去。接待室中一位小姐在打字。有另外两个人在等候。 
  我凑过去对秘书小姐说:“有关人事方面,这个办公室什么人能帮助我?” 
  “你要做什么?” 
  “我要对一个警察提出申诉,”我说:“我不知道他号码,但是我形容得出来。” 
  她酸溜溜地说。“白警长可不会受理你这种申诉。” 
  “这点我知道,”我说:“所以我才问他的秘书。” 
  她想了一想。说道:“魏警官在当班。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办,向那里去办。走道下第2个办公室去找他。” 
  我谢了她,正要前往,看到一侧壁上挂着一张长长的镜框框着的团体照片。照片是新大厦落成时所有警察横列在大门前的纪念照。我匆匆一瞄,就走出房间去。 
  魏警官的办公室外也有这样一张照片。 我问一位在他办公室外等候的警察;“什么人照的相片?” 
  “一个姓葛的本市照相师。”他说。 
  “照得不错。” 
  “嗯哼。” 
  我走向前仔细瞧看, 把我的手指指向倒数第5个人。“喀,我看到雷比候也在这里。” 
  “嗯?” 
  “雷比候呀,我在丹佛时和他常在一起。” 
  他走过来看看。“那不是什么赖皮猴。”他说:“那是海约翰。他是便衣。” 
  我说:“他和我认识的一位真像。” 
  那位警察进去看魏警官。我拔腿就溜,爬上老爷公司车,我开离市区。 
  柯白莎正离开办公室要去用午餐。看到我进来满面笑容。“酶!哈罗,唐诺。”她说:“你回来得正好,一起去吃饭。” 
  “不了,我早餐才用过两个小时、” 
  “不,好人,今天公款吃饭。” 
  “抱歉,吃不下。” 
  “喔,反正一起去。我们该谈一谈。我要你试着去找到王先生。我收到他信后曾设法和他联络,他不在他给我的地址。一那只是他的转信点。那地方的人对他一无所知,也不肯告诉我他的真地址。” 
  “那很好。”我说。 
  她的眼睛瞪出来。“好个屁!”她说。“那个家伙有问题。我从来没见过别人那么怕。他会给钱。他是圣诞老人,目前他居住在烟囱里。而我们的长袜子里面倒空空如也。” 
  我说:“好吧,你这么说,我就跟你去吃午饭。” 
  “这才像话,我们去金格言,我们在那里边吃边聊。” 
  柯白莎和我一起向外走,我说:“爱茜。”一面把门打开让白莎先走。卜爱茜点点头,但是没有看向我。她的两手一字不错地在接打字机的键盘。 
  在金格言餐厅里,白莎问我在餐前要不要来点鸡尾酒。我告诉她有这种需要。我说反正餐后我要回家好好睡个午睡。我告诉她我几乎开了一个晚上的车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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