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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七绝刀-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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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凤梧静静的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他劈柴的动作说不出的纯熟优美。

    武学的精义是什么?

    只有四个字——专心、苦练。

    其实这四个字也同样适于世上的每一件事。

    无论你做什么,若要想出入头地,就只有专心、苦练。

    “你可知道谁是自古以来,使用斧头的第一高手?”

    “不知道!”

    “鲁班。”

    “他只不过是个巧手的工匠而已。”

    “可是他每天都在用斧头,对于斧的性能和特质,没有人能比他知道的更多,斧已成为

    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用斧就好象动用手指一样灵活。

    熟,就能生巧。

    这岂非也正是武学的精义。

    秋凤梧长长叹息,只觉得金开甲说的这些话,甚至比一部武功秘赏还有价值。

    这些也绝不是那些终日坐在庙堂上的宗主大师们,所能说得出的。

    阳光遍地,远山青翠。

    一个满头自发的老太婆,左手拄着根拐杖,右手提着个青布袱,沿着小溪蹈蹈独行,腰

    弯得就象是个虾米。

    秋凤梧道:“这附近还有别的人家。”

    金开甲道:“最近的也在三五里外。”

    秋凤梧不再问了,老太婆却已走到院子外,喘息着,陪着道:“两位大爷要不要买几个

    鸡蛋?”

    秋凤悟道:“鸡蛋新鲜不新鲜?”

    老太婆笑道:“当然新鲜,不信大爷你摸摸,还是热的哩。”

    她走进来,蹲在地上解开青布包袱。

    包袱里的鸡蛋果然又大又圆。

    老太婆拾起一枚,道:“新鲜的蛋生吃最滋补,用开水冲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听“飕”的一声,一根努箭已穿入太婆的背。

    老太婆的脸骤然扭曲,抬起头,似乎想将手里的蛋掷出、但已倒了下去。

    接着,就有个黑衣人影从山墩后窜出,三五个起落,已掠入院子,什么话都不说,一把

    抄起了老太婆的鸡蛋,远远掷出,落入小溪。

    只听“轰”的一声,溪水四溅。

    黑衣人这才长长吐出口气,道:“好险。”

    秋凤梧脸色已变了,似已连话都说不出。

    黑衣人转过脸对他勉强一笑,道:“阁下已看出这老太婆是什么人了吗?”

    秋凤梧摇摇头。

    黑衣人压低声音,道:“她就是‘七月十五’派来行刺的。”

    秋凤语变色道:“七月十五?阁下你……”

    黑衣人道:“我……”

    他一个字刚说出,身子突也一阵扭曲,脸已变形,嘴角也流出鲜血。

    血一流出来,就变成黑的。

    金开甲脸色也变了,抛下斧头赶来。

    黑衣人已倒下,两只手捧着肚子,挣扎着道:“快……快,我身上的木瓶中有解

    药……”

    金开甲想过去拿,秋凤梧却一把拉住了他。

    黑衣人的神情更痛苦,哽声道:“求求你…快,快……再迟就来不及了。”

    秋凤梧冷冷地看着他,冷冷道:“解药在你身上,你自己为何不拿?“

    金开甲怒道:“你难道看不出他已不能动了,我们怎能见死不救。”

    秋凤梧冷笑道:“他死不了的。”

    黑衣人的脸又一阵扭曲,突然箭一般从地上窜起,扬手打出了七点乌星。

    那老太婆竟也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挥手,掷出了两枚鸡蛋。

    秋凤悟没有闪避,反而迎了上去。两枚蛋忽然已到了他手里,滑入他衣袖。

    老太婆凌空翻身,倒窜而出。忽然发现秋凤梧已到了她面前。

    她双拳齐出,双锋贯耳。

    但秋凤梧的手掌却已自她双拳中穿过,她的拳头还未到,秋凤悟的手掌已拍在她胸膛

    上。

    轻轻一拍。

    老太婆的人就象是忽然被这只手掌粘住,双臂刚刚垂下,人也不能动了。

    然后她就听到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

    金开甲用一条手臂挟住了那黑衣人,挟紧,放松,黑衣人忽然间就象是一堆泥般倒了下

    去,断裂的肋骨斜斜刺出,穿破了衣裳。

    鲜血慢慢的在地上散开。慢慢地渗入地中。

    金开甲凝视着,目光带着种深思之色,就仿佛这一生从未流血一样。

    老太婆不停地颤抖。

    也不知是因为秋凤梧这种奇特的掌力,还是因为那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忽然恐惧得象是

    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

    秋凤梧一把揪住她苍苍自发,用力拉下来,带着她的脸皮一起拉了下来,就露出了另一

    张脸。

    一张瘦小、蜡黄、畏怯,但却十分年青的脸。

    秋凤梧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新来的?”

    这人点点头。

    秋凤梧道:“你知道我是谁?”

    这人舔了舔发于的嘴唇,道:“我……我听说过。”

    秋凤梧道:“那么你就该知道,我至少有三十种法子可以让你后悔为什么要生下来。”

    这人勉强点了点头,脸上已无人色。

    秋凤梧道:“所以你最好还是说实活。”

    这人道:“我说……我说。”

    秋凤梧道:“你们来了几个人?”

    这人道:“六个。”

    秋凤梧道:“都是些什么人?”

    这人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秋凤梧道:“他们的人在哪里?”

    这人道:“就在山那边,等着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又听见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秋凤梧已转过身,没有再看一眼。

    他杀人从不再多看一眼。

    金开甲却还在凝视着地上的鲜血,突然道:“我已有六年未曾杀过人。”

    秋凤梧道:“六年的确已不算短。”

    金开甲道:“我十三岁时开始杀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杀人是件令人作呕的事。”

    秋凤梧叹了口气,道:“只不过那还是比被杀好些。”

    金开甲霍然抬起头,盯着他,道:“你怎知道他们是来杀你的?”

    秋凤梧苦笑道:“只因为我以前也做过跟他们一样的事。”

    金开甲还想再问,已听到夏苏绮的声音:“你以前做过什么事?…

    夏苏绮倚着高立的肩,站在阳光下。

    高立的脸色苍白而紧张,但夏苏绮脸上却带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秋凤梧从未想到她看来也会变得如此美丽。

    世。[还有什么比欢愉和自信更能使一个女人变得美丽呢?

    秋凤梧正不知怎么回答她的活,双双却又在问:“我刚才好象听见你们在说杀人尸

    秋凤梧终于勉强笑了笑,道:“我们刚才在说故事。”

    夏苏绮嫣然问道:“什么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秋凤语道:“但这故事却不好听。”

    夏苏绮道:“为什么?”

    秋凤梧道:“因为这故事中,有人在杀人!”

    夏苏绮脸上似也有了阵阴影,凄然道:“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要杀他们。”

    秋风梧缓缓道:“这也许只因为他们若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他们。”

    夏苏绮慢慢地点了点头,神色更凄凉,忽又皱眉道:“这里怎么有血腥气?”

    金开甲道:“我刚才杀了一只鸡。”

    住在山林中的人,家家都养鸡。

    最愚蠢的人,也不会长途跋涉,拿鸡蛋到这种地方来卖的。

    无论中了什么样的毒,从嘴角流出来的血也不可能立刻变成黑的,更不可能在毒发倒地

    时,还能将每个字说得很清楚。

    这并不是因为“七月十五”杀人的计划有欠周密。

    这只因定计划的人,从未到过这偏僻的山林里,只因来的那个人,还是第一次参加杀人

    的行动。

    而他们遇着的偏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何况这次行动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失败。

    后面还有四个人。

    真正可怕的是这四个人。

    (四)

    饭总要吃的,秋凤梧反而吃得特别多。

    这一顿饭吃过后,下一顿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

    他希望高立也多吃些。

    但高立却一直在看着双双,目中充满了忧虑之色。

    他显然有根多话要问秋凤梧,却又不能在夏苏绮面前间出来。

    饭桌上只有夏苏绮是愉快的。

    知道得越少,烦恼忧虑就越少,所以有时候无知反而是幸福。

    双双忽然道:“今天你们怎么不喝酒?”

    秋凤梧勉强笑道:“只有真正的酒鬼,白天才喝酒。”

    夏苏绮道:“你们还不是真正的酒鬼?”

    秋凤梧道:“幸好还不是。”

    夏苏绮垂下头,忽又轻轻道:“若是喜酒呢?”

    秋凤梧心里好象突然被刺了一针。

    喜酒,他们岂非本在等着喝高立的喜酒?

    他抬起头,就发现高立的手在颤抖。一张脸已苍白如纸。

    没有喜酒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血!也许是别人的血,也许是自己的血,流不尽的血。

    你手上只要沾着一点血腥,这一生就永远要在血腥中打滚。

    秋凤梧正在喝汤,只觉得这汤也又酸又腥,就好象血一样。

    夏苏绮的脸上,却己泛起了红晕,幸福而羞涩的红晕。

    她垂着头,轻轻道:“刚才……刚才他已跟我说了,他说你们也都已知道。”

    秋凤梧茫然道:“我们都已知道。”

    夏苏绮红着脸,嫣然道:“我以为你们一定会恭喜我们的!”

    秋凤梧道:“恭喜恭喜。”

    他只觉得嘴里满是苦水,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他知道高立心里一定比他更苦。

    夏苏绮道:“既然有事值得恭喜,你们为什么不喝杯酒呢?”

    高立忽然站起来,道:“谁说我们不喝酒,我去拿酒去。”

    夏苏绮

    嫣然道:“今天我也想喝一点,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高立道:“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虽已站起来,但身子却似已僵硬。

    院子里的尸身还没有埋葬,正在阳光下逐渐干瘪萎缩。

    追杀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随时随刻都可能出现。

    她平静幸福的生活,眼见就要毁灭,连生命都可能毁灭。

    可是她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高立只觉得面颊冰冷,眼泪已沿着面颊,慢慢地流了下来……

    秋凤梧实在不忍再看高立面上的表情,也不忍再看双双。

    他生怕看了之后,自己也会哭。

    金开甲一直在扒饭,一口一口咽下去,忽然放下筷子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

    秋凤梧道:“到哪里去?”

    其实他根本不必问的。

    他当然知道金开甲是要大力他们挡住那些人。

    金开甲道:“我出去走走。”

    秋凤梧道:“我们一起去。”

    夏苏绮道:“你们要出去,酒还没有喝哩。”

    秋凤梧勉强笑道:“酒可以等我们回来再喝,我们去找些新鲜竹笋来烧鸡。””

    高立忽然笑了笑,淡淡道:“你们不必去了,竹笋已在院子里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出奇。

    平静得可怕。

    秋凤梧回过头,一颗心也立刻沉了下去。

    四个人已慢慢地走入了院子。

    (五)

    阳光灿烂,百花齐放。

    多么好的天气。

    第一个人慢慢地走进来,四面看了一眼,喃喃道:“好地方,是好地方。”

    这人的脸很长,就象马的脸,脸上长满了了粒粒豌豆般的疙瘩,眼睛里布满血丝。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种凶相,他就是这种人!

    院子里有个树桩。

    他慢慢地坐下来,“呛”的,拔出一柄沉重的鬼头刀。

    他就用这把刀开始修他的指甲。

    三十六斤重的鬼头刀,在他手里,轻得就像是柳叶一样。

    高立认得他。

    他叫毛战!

    “七月十五”这组织中,杀人最多的就是他。

    他每次杀人时都已接近疯狂,一看到血,就完全疯狂。

    若不是因为他已经到滇境去杀人,上次刺杀百里长青的行动,一定也有他。

    第二个人慢慢地走进来,也四面看了一眼,道:“好地方,能死在这地方真不错。”

    这人的脸是惨青色的,看不见肉,鼻如鹰钩,眼睛也好象专吃死尸的兀鹰一样。

    他手里提着柄丧门剑,剑光也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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