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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红袖妖娆-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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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处。” 
  “我听说凤家不是有条家训说什么民载商,商养民嘛!既然他们不愿意发战乱财,那总归希望战乱平息,百废待兴吧,你安排个时间,我想跟凤家人聊聊。” 
  “我试试看吧,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自从我祖父那辈弃商从政以来,苏家与凤家的关系便越来越疏远,眼下他们能不能买苏家的帐还不确定。” 
  苏家有一方印章,据说是凤家先祖赠的,因为父亲没有提及印章的真正来历,只听祖母说过一点,苏家祖上早富于凤家,曾助过凤家,凤家发迹后赠送了苏家此方印章,只说后代子孙但凡不是欺民叛国的,只要苏家有求,定然相助,后因苏家入仕,这方印章便没有人提起,父亲更是没拿这章当回事,在帛城时因为想请凤家帮忙代管申屠家的资产,从娘家借来印章,一直没还给父亲,如今到是派上了用场。 
  印章以火石雕成图腾柱状,形质似玉,底面刻“凤帛城苏纪”,上面镂空,可系丝线,在京城用完后,我一直系在脖颈上,看来是该让那管事看看这方印章了,给边境大营运粮是大事,虽然军粮来历不轨,但事关前线大局,时不待人。 
  搬出印章来,那七窑的凤家管事果然不敢怠慢,立即领我们入后堂,那管事的与申屠破虏自到密室详谈去了,我只在后堂等候,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两人才出来。 
  那管事的说事关重大,他要拿那枚印章连夜回总会,向主人家报告这事,一旦谈妥,立即快马让商会着手运送粮草,并一起归还那枚印章。 
  “你跟他说了什么,那管事的竟会连夜回总会报告?”夜深人静,偶有家犬叫闹,整个七窑城一片宁静,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 
  “你不是说商人重利吗?就给他一份大利,而且绝对合乎他们凤家的家训,我想正常人都不会拒绝才是。”说罢看我一眼,“不用看我,不会告诉你是什么大利。” 
  我也并不是很想知道,只要能解决他眼前的问题就行了,有些事知道的越多,依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眼光,估计还会为此担惊受怕,不知道反而自在些,“我们可以去追二爷他们了吗?” 
  牵着马,并没有及时回答我的话,也没再回头看我,两人就在青石小路上走着,猜想他也许在想别的事,没听见我说什么。 
  “进了边城,可能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你们。”停下脚步,蓦然转身,背着风灯,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家里你放心好了,就算我不行,还有孙管家、二爷他们。” 
  “……”侧转脸看看天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还记不记得在山上我跟你说了什么?” 
  愣在原处,我不知道该阻止他问下去,还是当什么都不记得,或者说最好能让我们的关系至于此,即便暧昧,可依然不要让任何话从我们俩的嘴里说出来。 
  “大少爷——” 
  “你先不要说话,只要你一说,所有事情又会变成原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先听我说完,然后再做决定要不要说话。” 
  他这么乍然的变化,我很难决定要怎么回答。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花时间在女人身上的,所以说,从一开始你认识的那个申屠破虏根本就不是我,我知道这么对你是错的,二叔也教训过,要跟你走得远一点……”像是有点自弃,甩掉手里的马缰绳,双手插在腰上又很快放下来,似乎没地方放,“我试过跟他们去逛胭脂巷,那里的女人有很多比你漂亮的,甚至比你博学多才的——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突然笑了,很无奈的,就像我现在心里的一样,“你进申屠家那天我在场,还是我背你进得家门,父亲说得真对,女人的眼泪果然是不吉祥的东西,沾上就再也洗不掉……这儿——”指着颈子,“第一次被女人的眼泪沾上就没洗掉。” 
  没人跟我说过那天背我的是他,我只能望着他的颈子发愣。 
  “二叔让我把这件事忍下去,他说这事被人知道后受害最深会是你,我本来打算忍下去,可是谁让老天爷喜欢开玩笑,又把我叫到京城,我想你身边那丫头既然每天防我跟防贼一样,就说明你这边也有问题,那这个问题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本来想等着你慢慢弄清楚,可我忘了你是书香门第家的大家闺秀,总是会把问题藏起来,而不是去解决它。就像你说得,我是土匪,自小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唯一这么一次为了女人生出耐性来,连我自己都很奇怪,今天说出来,是不想再跟你捉迷藏,让你猜我整天围着你嘻嘻哈哈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大战可能很快就会开始,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跟你说这些,与其带着不甘愿入黄土,不如现在说出来,也算完成了一桩心愿,但是——如果我没死,我看这个问题也许需要我们俩去解决。” 
  对于这种似乎并不怎么情意绵绵、甚至有点霸道的告白,我只能是看着他无语,然后——不说话,这件事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大了,暧昧不清已经是了不得的错误,真让我背着世人与自己亡夫的侄子暗通款曲……这让我记起了幼时常听下人笑话的一个寡妇,说她不守贞洁,与人私会生下了孩子,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直被人笑了几十年,直到她死后这个笑话依然被人津津乐道,更别说我跟他这样的关系了,怕是会闹得整个大梁朝都知道,那要被说上多少年才会平息? 
  小妹说她不能祝福我,因为她宁愿我活的平平安安,女人的贞洁不只是留给丈夫的,更重要是用来让世人评判的,这贞洁不只包括身体,连她的情感也一并算上。 
  “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永远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这是那晚我唯一的一句话。 
  当然,他没有接受,我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男人,也许我真得要重新认识。   
  二十六 遗失在疆界的男女   
  边城是个不一般的结界,与关内相比,这里的民风彪悍,甚至连女子的身上都带着不屈,置身其中,只觉自己是个异类。 
  就像他说得,进了边城,再见到他太难了。 
  将我送到申屠家后,他连家门都没进,匆匆离去,本想见到蓝雀他们我会心安,可蓝雀抱着我大哭时,又觉得哪里空空的。 
  这里是大爷申屠松留下来的破宅子,前后只有两进,院子废弃太久,到处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可是看院子的老奴说这里很安全,因为有大梁铁军护着,虏人进不来。 
  “夫人,二爷,大少爷回来了!”一家人正要吃晚饭,小二子抱着一只大包袱,突然进门。 
  他随后挑帘子进来,正好与他视线相接,这人总不会先移开视线,惊慌地从他的视线中逃脱,手心都有点冒汗。 
  “老大,吃过饭没?”二爷招呼下人多上一副碗筷。 
  因为明华不在,明清与我正好之间正好空出一个位子,很顺理成章,他坐了下来。 
  “刚刚查到明华跟孙管家他们的下落,想来跟你们说一声,省得你们担心,他们现在在七窑县,凤家人说明天就启程送他们来边城。” 
  “那就好,有凤家人相助,肯定是安全无恙,弟妹啊,这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也请不起凤家帮忙。” 
  “他们没事就好。”低头吃饭,却食不知味,因为旁边坐着一尊瘟神,三两口扒完饭,放下筷子,想起身先道晚安,裙角却被人踩着…… 
  “小姐,你怎么了?”蓝雀就在身旁,这丫头对他的出现十分敏感。 
  “饭吃太快了。”尽量保持神色正常,“我先回房了。”手暗中用力,将裙角扯出来,起身。 
  “我还有事跟你说。”他这句话让屋里人惊愕,纷纷抬头看向我们俩。 
  本来一路上就我们俩在一起,又都是年轻男女,已经有些授受不亲,他又不叫我婶娘,只以“你我”相称,已经够让人侧目了,又突然这么说,众人自然更加怀疑。 
  二爷拿着筷子,咳嗽两声,似乎是提醒他些什么。 
  “大少爷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我在这里等。”坐回原位。 
  屋里静得有点出奇,只有他吃饭的声音。 
  饭吃罢,用桌布擦一把嘴,“二叔,我带她去见一下凤家人,一会儿送她回来。” 
  二爷看了我一眼,再看他,而后对一旁的二夫人交待一句,“天色不早了,你陪弟妹去一趟,别太晚了。” 
  二夫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点头应允。 
  蓝雀没捞着跟随,上马车前紧紧握了握我的手,交待一定要我早点回来。 
  “老大啊,你车走慢一点,我嫌颠。”二夫人拉开车帘子冲他交待一句,马车随即缓了下来。 
  二夫人拾起我的手,轻轻推开我的手心,里面全是汗,她摇头笑笑,“弟妹啊,我记得你应该比明华还小上一年吧?” 
  我不明所以地点头,心里却有点茫然,车外那人的表达方式太过急促,吓得一家人不知所措。 
  “嫁进咱们家,确实委屈你了,我跟老爷也商量过你的事,本来想等世道再太平一点,兴许还可以找户好人家,下半辈子也不用你孤苦伶仃地自己过。”声音很大,似乎有意说给外面人听,“你放心,有我跟老爷在,就不会让你受人欺负,老大啊,你听清楚了,你这个小婶子命运多簸,已是一身孤苦,以后你不得再以下犯上,无理取闹。” 
  马车骤然停下,我的背脊一凉。 
  “婶娘,你跟二叔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她就是了。” 
  “我是说你!”平时敦厚的二夫人一立起眉目,颇有威仪,“男人只管寻欢作乐,刹那欢愉,可知女子要受多少指责,世人只说女子不守妇道,却不怪男子拈花惹草,岂知阴阳两性,缺一难合掌,你要是个听话的孩子,就听婶婶的劝,往后待你小婶娘恭敬些,不可造次!” 
  车外没有回音,隔了良久,马车再次往前行驶,“婶娘,若我这次死在塞外,你们再将她嫁给别人,没死的话,我定然回来娶她!” 
  “你这个逆子!”二夫人掀开帘子对着车驾上的人一阵鼓槌,口中喃喃念着“逆子”。 
  我是震惊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只是因为我在他背上哭过? 
  二夫人槌完一阵抹泪,“怎么会父子俩就这么像!申屠家就不能消停一下嘛!这遭人骂的事怎么就都让你们父子俩给摊上了,你就不能忍下去嘛,你这逆子……” 
  二夫人伏在他的背上大哭,哭声里轻喊了一个名字——典雪。 
  申屠典雪,这是个被申屠家隐藏起来的女子,是老爷子收养养女,这个美丽的女子原本被认为能够入宫伴驾,光耀门楣,却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悄然而逝,申屠家瞒下了这个可以说是丑闻的事件,因为这个女子在入选之前却有了身孕,而这孩子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申屠家的长子,申屠典雪称他为兄长的申屠松,这个孩子的来临让申屠家如临大敌,因为这不光是一件大丑闻,还牵连着无数人的仕途跟性命,这个被皇帝选中的女子离奇地与兄长有了关系,虽不是血亲,然而他们仍是兄妹的辈分,让世人如何承受?所以申屠松才会被老爷子赶出家门,而那个病弱的女子也不得不就此“离开人世”。 
  外族侵犯,边城战火连年,那女子守着儿子跟丈夫的城池,安心地等着丈夫从塞外回来,然而她没能等到丈夫的回归,等来的却是虏族人的烧杀奸掠,世人总是给女人设定太多的规矩,然而当女人成为战火下的牺牲品时,又有几个人能站出来为她们遮风挡雨,一个在自己孩子面前被凌辱的女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地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必须有的坚强。 
  那个可怜的女子没能等到她本该有的幸福,一切都被战火吞噬了,只留给丈夫最后一个笑容,最后一滴眼泪…… 
  这是申屠家的禁忌,也是申屠家男人的耻辱,如果虏人站到了界碑南,申屠家的男人便无颜祭奠起先祖。 
  国仇家恨只在那块界碑之上,无关乎谁是皇帝,只要看好那块界碑,不让人再欺负界碑南的任何家人——这是申屠松对儿子的唯一要求。 
  那晚之后,我想了很久,如果他真得回不来,我会听从二爷的话另嫁他人吗?如果他回来了,我又敢不敢接受他的心意?前者是否定的,后者我不置可否,却又带着些庆幸,庆幸他比我执拗。 
  “小姐,这种天,这狐毛的袍子又穿不上,把它放起来吧。”蓝雀抖着那晚他带回来给我跟二夫人的袍子。 
  “拿过来吧。” 
  “小姐……你忘了三小姐说过的话了吗?你一定要想好了,万一真出了事,就再也翻不了身了,所有人都只会骂你,整天都要在别人的口水中过活,那种日子你受得了吗?” 
  “蓝雀,不要担心,虽然懦弱,可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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