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高推vip12.7.18完结)-第17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萱看着递到眼前的匕首,有些惊讶看一眼晋亲王,缓缓的伸手接过来;她当然知道晋亲王不是真得要她自尽,就凭这些日子对晋亲王的了解,这个人也就是表面上冷得能冻死人,真被他列入他关心之人,那张脸是不变的,他的关心体贴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
比如,递一把匕首给紫萱,为了达到震慑的目的他把匕首抽出来递过去,可是却不想伤到紫萱,所以他捏住刀尖把刀柄留给紫萱。如果晋亲王想要紫萱死的话,他是绝不会如此贴心的;都要让你死了,还会怕你伤到手指?这份体贴细心出自冰冷的晋亲王,还真让紫萱生出三分感动来。
轻轻的接过匕首,她很想说一句“谢谢”;因为不合时宜她才忍住了,因为众人都听到晋亲王是要她死,她岂能对着要她死的人说谢谢呢。最终她只是平静的接过匕首来,一脸倔强的仰头:“君要臣死臣不得死,不死便谓之不忠。这些奸佞之人指说臣妾不忠,现在臣妾就以一腔热血来表臣妾之忠诚。”
“臣妾死后不求其它,只求皇上能还臣妾之清名,用这些奸佞之人的头来奠臣妾,让臣妾和臣妾之母能含笑九泉之下。”她说完也不顾这些话是不是有不敬之处,就举起了匕首来。
皇后大声道:“不可,辅国县主万万不可!”
“你放下匕首,不然岂不是连累晋亲王有罪?”太后是晓之以情。
皇帝看着晋亲王满是无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说出怪罪的话来;可是太皇太后那里已经怒而起身:“晋亲王,你两句话就把逼死辅国县主的事情扣到哀家头上,你倒底是存了何居心?”
晋亲王摊手:“儿臣在母后的寝宫里久候,后来还是听到人言才知道母后来到坤宁宫,所以才追了过来。”紫萱听他说得轻巧,但是细看晋亲王的衣衫有些勾挂之处,想来他离开慈安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来到坤宁宫进殿就听到母后要赐辅国县主一死,虽然儿臣不知道辅国县主做错了什么,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儿臣还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奉上匕首给辅国县主,正是依母后的心意行事;母后如今怪罪儿臣,难道刚刚儿臣听错,母后没有要辅国县主去死?”晋亲王看着太皇太后神色间依然是冰冷的平静。
太皇太后被晋亲王两句话逼住了,她不能当着太后和皇帝说自己没有要紫萱去死,但是她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哀家只是听到辅国县主以死要胁皇上,才会气怒而出口,哪里有赐死之意?顶多也只能算是成全罢了。”
晋亲王看看紫萱:“原来是母后要成全辅国县主。”他咳了一声:“不知道刚刚母后那句——逼死辅国县主又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辅国县主一心寻死,母后当然就是成全之意,又何来逼死一说?”
太皇太后再也无话可说,恨恨的道:“你不过是为了亲事不满而来找哀家吧?哀家为你定得亲事哪里不好了?平家长女才貌双全,你不就是为辅国县主才退亲的吗,此时还要为了他句句逼问哀家,你眼中心中可还有孝字。”
晋亲王看一眼平家的长子平知寿:“儿臣的亲事,不敢劳烦母后;母后年事已高还是静养为上,这等琐事儿臣岂能让母后劳心?儿臣自会和平家有个交待。”
紫萱指着平家的人道:“臣妾平白担此骂名,还让太皇太后误会,臣妾还能活吗?臣妾已无活路啊。”她说完举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恨恨的刺了下去,她之所以没有留一手,就是知道晋亲王会救她的。
但是晋亲王没有救她,由着她把匕首狠狠的刺下去,一根眉毛都没有动。
殿上众人没有想到紫萱死意如此坚决,惊得站起来惊呼,看到紫萱把匕首全刺入了脖子,皇后等人都扭过了脸去,而皇帝已经怒吼道:“你们……”他是真得没有想到晋亲王会看着紫萱去死。
晋亲王看着皇帝:“辅国县主死了不好吗?”他看看丁阳等人:“你们认为辅国县主是不是死了最好?如今,皆大欢喜你们瞪着我做什么?匕首虽然是小王给的,但是辅国县主会生出必死之心来,就如太皇太后之言,小王不过是成全辅国县主罢了。”
紫萱手扶着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立在那里不倒,就好像是死不瞑目般。
皇帝一下子坐倒喃喃道:“丁阳,你能替朕退九黎和蛮族之军?”他刚刚就应该发作,不应该让紫萱死在面前。
紫萱忽然把手拿开了,脖子完好无损,匕首上也没有半丝血迹,她吃惊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它,它怎么刺不死人?!”她刚才把手拿开的时候,就把几个宫人吓得翻了白眼,此时居然无血迹还开口说话,当场就有人吓晕过去。
皇后和太后倒底是镇定的,马上想到是匕首有问题;而且紫萱没有死,这让她们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太后急忙让人的把紫萱手中的匕首拿过来瞧瞧。
这把匕首看上去寒光四射,居然并没有开刃!而且还能伸缩自如,根本就伤不到人,因而晋亲王才坐得那么稳,因为他知道紫萱是绝不会死得。
皇帝心中先是一喜然后看向晋亲王脸有不快:“皇叔……”不要说他的小皇叔不喜欢开玩笑,就算是喜欢开玩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开这样的玩笑啊。
晋亲王笑了笑:“臣只是想让大家看明白,辅国县主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依臣对辅国县主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勾结外族来害上唐,因而在受人冤枉之后也定会以死来明志……”
“说不定这就是串通好……”平知寿开口打断晋亲王的话,却招来晋亲王的冷目吓得他把后面的话忘记了。
晋亲王看着平知寿:“你刚刚说什么?”
平知寿腿一软跪下了,不敢再说却也没有否认,以此做个沉默的反抗。
晋亲王冷哼一声:“你们一路上拦我们进宫面圣,故意引我早一步入宫被困在……我哪里能想到会有现在?你们在京中谋算的这些,本王又不是神仙如何得知?敢冤辅国县主你们的胆子就足够大了,本王倒没有想到你们胆子大到如此程度,还敢来冤本王?”
平知寿是因为替妹妹不平,感觉晋亲王如此拒婚闹得京中贵族无人不知,以后让他妹妹怎么办?所以不忿才会出口,就是希望弄死朱紫萱,然后晋亲王心无所恋才能认下这门亲事:凭他妹妹的才貌,晋亲王到时自然就会知道什么样的才是好女子。
晋亲王说完冷目一扫众人,然后闪身就听“啪啪”连声,四大世家的人都被掌了耳光,连萧潜也在内。
萧潜生出不忿来想开口,却被晋亲王一句话噎得差点缓不过气来:“那柄剑可是萧家之物,不相信的话皇上和太后可细观。那是水慕霞那个家伙借给本王玩得,本王觉得有趣才会带在身上,刚刚不过是想试一试辅国县主,看看本王是不是当真走了眼看错人,是不是当真有那么蠢,让人在本王眼皮底子下做卖国的勾当!”
萧潜不敢说话了,想到他那位兄长的脾性有那等奇怪的匕首并不稀奇,而像晋亲王却不会搜罗此物,应该就是由他兄长处得来;如果说此事是有预谋的,萧家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他都不用去问,也知道他兄长在晋亲王和紫萱都有罪的时候,他会如何回答。
他只是无奈并无生气,不管有多大的麻烦,水慕霞都是他最敬佩的兄长,最亲近的亲人。
紫萱已经伸出手去:“王爷,再借一柄真剑,臣妾今日当一死以求清白;死后,只求王爷向皇上说明白,求皇上为臣妾做主,不要放过这些奸佞之人!”她还要死,而且是非死不可。
皇帝终于开口了,他等得时机也到了:“丁阳,你来说,辅国县主刚刚所言可有虚假?!”
丁阳听得一惊,没有想到皇帝会先向自己发作,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回话合适时,就听皇帝怒喝:“朕让你传旨让晋亲王和辅国县主等人回府休息,侯旨明天召见,以便他们能好好休息;你倒是替朕传得好话。如果今天有大功于上唐的辅国县主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朕如何对九泉之下的护国夫人交待?又如何对天下百姓们交待?”
“臣知罪。”丁阳看到皇帝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多自辩。只是,皇帝怎么就改了口风?虽然说皇帝没有说要问罪于紫萱,可是让他去城门传旨时,皇帝那意思可和现在完全不同——不会皇帝也怕泼妇吧?
文居英马上开口:“皇上息怒,丁阳将军可能传旨之时有些误会,但是辅国县主害得丁阳将军无衣遮体而归府,如此丢朝廷颜面……”
晋亲王看向萧潜一笑:“文大人,丁阳将军的衣袍是坏在水慕霞之手。唉,文大人,不知道萧家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说来听听吧。”
265章 解甲归田
萧潜当然知道文居英并不是要针对萧家,但是此事被晋亲王揭破,真要追究丁阳衣不遮体之事,当然就要牵扯到水慕霞,也就是萧家了。他看看文居英心里生出一股恼火来,丁阳没有开口你多得哪项嘴?!他的衣服破掉了又不是你的衣服破掉了,看来他们两家还真是穿一条裤子遮羞啊,不然文居正岂会为一条裤子就拉扯到萧家呢。
他咳了两声:“此事臣并不清楚。不过依臣对兄长的了解,如果丁将军的衣服当真破了的话,也必是有缘由在内的;嗯,也许只是误会罢了。”他轻轻一句误会就打算揭过去,并且没有提及紫萱一个字。
因为,刚刚太后对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多话;而在昨天的时候,太后还不是这个态度,事情果然是有变,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时候他还是老实本份些的好。
文居英被晋亲王的话弄得脸红脖子粗的,文家当然不能和萧家相比;因为萧家不只是四大世家之一,而且因为太后出自萧家,所以萧家如今可以算是四大世家之首。历世百年以上的家族,当然不是文家这种新晋可以撼动的。
“王爷,臣没有那个意思,水公子和丁阳将军的衣服破损应该只是误会,如果当真有此事,相信水公子也是被辅国县主所惑……”
他不想放过紫萱,不能放过紫萱;就因为紫萱手中有那两张要命的东西,所以文家是最想置紫萱于死地的,机会也只有眼下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到时候抄家的时候文居英当然是义不容辞,自然就能把两张身契毁掉而不为人知,以后贤贵妃和丁大夫人芳菲都可以高枕无忧。
“哪个在说你家公子我的坏话?”懒洋洋的声音,轻飘飘没有一点动静的脚步,水慕霞好像是被风吹进了殿中,仿佛一片叶子般落在文居正的身边,先向皇帝等人行礼请安,回头一手就拍歪了文居正的官帽:“你小子满嘴胡说些什么,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家公子我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吗?被人所惑?像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人,自然只有惑人的份儿。”
“知道了吗?”他又是一掌,正巧把文居英的官帽拍正了,轻飘飘的两掌就好像是在玩笑般,但是内中的滋味儿只有文居英知道了:“再敢坏你家公子我的名头儿,说我为人所惑什么的,小心我把你打得只能被人所惑。我向来是惑人的,也是祸害人的,公子我还要行走江湖,名头儿可是十分要紧的。”
文居英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他挨了水慕霞第一掌时,脑袋就嗡嗡作响,接着第二掌拍下来,响得就不只是脑袋里面,耳朵里也只有“嗡嗡”声,连水慕霞的话都是很勉强才能听清楚的,同时眼前也出现了无数乱飞的小金星。
他感觉难受想甩甩头、摇摇头可是脖子硬得很,最终头太沉只能低下,可是头一低就晕天晕地的马上再抬起来。落在殿上众人的眼中,就认为他是在答水慕霞的话,而且还是那种很心虚的样子。
皇帝看着文居英咬牙:“现在人也算是到齐了……”
“皇上,等等我,等等我。”钱天佑跑得气喘吁吁的进来,跪倒在地上胡乱叩了几个头站起来,埋怨水慕霞:“你一直把我拎进来多好?害我跑得这个累。”说完他才对皇帝行礼:“皇上,现在人算是到齐了吧,就差大阳蛮族的人了。”
皇帝看看钱天佑的衣服,知道他铁定又是爬窗户偷跑出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点破而是接着刚刚的话道:“如今,朕要听听丁阳的衣服倒底是怎么丢得,又因什么破掉的?”
水慕霞过去拍拍丁阳的头,不过这次他真得只是拍了拍:“丁兄,当时很多人在,要不要把人都请到宫中来说个明白,看看你的衣服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会那么没有良心吧,我当时可是唯一照顾你的人。”
晋亲王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水慕霞,看到他和丁阳说完话轻咳两声,脸上闪过潮红后他忽然就到了水慕霞身边:“你,受了内伤?!”语气就如三九的寒风吹过整座大殿,把大殿上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