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高干) 作者:祁晚(晋江2012-7-26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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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儿郎当的说了她一句,依旧是刻薄的话语,姚妁不期盼能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豪华,姚妁扛压能力已经够强了,嘴巴一撇也没说什么,冲进厨房里开始忙东忙西的。
江西撑着额头开始微笑,有盈盈的毒液闪烁,仿佛在背后盛开出一朵曼陀罗来,华丽又黑暗。
呐,越来越好玩了,对吧。
天涯海角处的许秣然同样微笑起来,没错啊,越来越好玩了。
姚妁做的是家常小菜,甭指望能达到五星级水平,但也真正不俗了,尤其以前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江西就是那种就算尼玛做到鸡蛋都能融水了来,也能从里面挑出刺来的男人,江东习惯了中国菜,但却不喜欢吃辣,这一点随了许秣然,可姚妁却是无辣不欢,只希望每一道菜都里面最好都放满红彤彤的辣椒才好,江东最后挑来挑去发现只能吃炒青菜,他怒了,姚妁被吵的没法子,拿了碗加了热水进去:“吃任何的东西都在里面涮一下,好了吗?”
江东这才消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换成是江西了:“菜不熟,肉太多,辣椒没有放到恰到好处,一眼望去全是红彤彤的,这个像什么就算我不说你也晓得的,颜色不好,味道太差,味精多了,盐少了,酱油多了,颜色深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照顾到所有人的口味,你爱吃辣,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吃,所有人都要包容你,就算以前许秣然这样做,可是并不是,我也要这样做,你说对吗?”说话之后他还倦怠的缩了进去,又恢复成懒惰的模样,仿佛与人说话都脏了自己的嘴巴。
姚妁不解:“明明你也爱辣,前些日子也瞧见你很能吃辣,你鸡蛋里挑骨头。”
“哼。”江西嗤笑,声音懒懒的:“眼见未必为实,说什么想要全心全意的喜欢我,不过如此。”他是真的怒了,眼里都含着一丝光亮,相当恼怒的光芒
“一顿饭你都能折腾成这样,你还想要怎样。”
“那得看你,姚妁。”最后两个字,咬的非常紧,那一句‘姚妁’,让她非常想要有打人的欲望。
江东露出胖乎乎的脸颊,吹了吹水煮牛肉,还有些不懂的说:“妈咪,去了辣椒之后就不好了哦。”他歪着头笑,肉团脸上成了一道缝隙,跟个球一样
姚妁僵了一下。
江西只是倦怠的笑,慵懒并漂亮。
…暧昧不明
“当真以为姚妁那么容易陷进去,你不也用了十二年嘛。”江西透过电脑看向许秣然,他依然沉静,并且逐渐收敛:“我说,你倒是奇怪。”
“那是自然。”
“若是姚妁真陷进去了,只怕纠结的人,又是你了吧。”江西眯了眼睛笑,一抹精光过去,又是清凉的瞳孔
“那倒也未必,谁说江二少没可能陷进去的,兴许出不来的是你。”许秣然也淡定,一个人玩着围棋,后面是大片的海,毕竟是私人领域,周围静谧的可怕,除了他雇佣的人之外,也找不出几个人来,那样蔚蓝的大海,像是一个人眼睛里渗出的泪水来,一颗一颗,组成一汪的水。
江西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笑:“许家二少这招厉害。”
祁晚觉得这两人说话真的越发内敛深沉,招人送来了红茶,摇着玻璃杯子轻轻的笑:“许秣然多疑,江西阴险,与这两人斗,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这可是姚妁的原话呢,如今一看,倒还真是,她看人一向比我准。”
江西转了头,懒惰困倦:“提她做什么。”
祁晚皱眉,淡然:“风景正好,又是艳阳天。”
江西懒得看,阳光无法透过厚重的窗帘,他安然的睡着了,留下浓重的阴影。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3)
“你喜欢什么恋爱?”夏五拿的是号称准到不行的心理书籍,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细的眼镜,冒充着专家,姚妁昨晚上被江东和江西吵的不行,哪有空来听她叽里呱啦废话一大堆,撑着自己的头眯了眼睛瞬间睡着,夏五这边气的牙齿发痒,拿着书卷了卷就往姚妁头上敲,姚妁没法子,嘴巴一动说了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夏五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了一大圈,随后又发问:“初恋是什么时候?”
“是遇见初恋还是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姚妁越发困倦了,连眼皮都实在是不想抬起来,上下牙齿轻轻触碰,发出‘叮’的声音来,像是上好的瓷器,亮光处映着她漂亮的脸颊,本来应该最不能触碰的伤,如今被挑开来,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自然是和他谈恋爱的时候。”
“15岁。”
“哎呦,你还早恋啊,既然当初早恋过,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要啊,虽说其余人再坏,起**手边都有那么一两个货色在手心里转悠,你可是孑然一身呢。”夏五嘴巴不停,手上动作却也不闲,画的乱七八糟的。
“要你管。”姚妁眯了眼睛,困顿的很
“最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温柔优雅,包容所有的一切。”姚妁换了一个方向来,总觉得眼角湿润的很,却又不晓得为什么要湿润,其实是不想流泪的,因为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玩意儿,却也抵挡不住女孩子的宿命,她的眼泪崩了,瞬间哗啦啦的
“如今想要爱着谁?”
“你确定是心理测试?完全是公开打听我隐私啊。”姚妁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困顿而无力:“我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她这话是真的,头一歪准备换个姿势睡觉,她这人睡姿不太好,平常在床上还不怎么觉得,一在办公桌上就很明显了,没一会下巴处就流了口水,一丝一丝的,晶莹无比,她拿了纸巾擦拭下巴,有些尴尬。
“咳。”夏五干咳了一下:“我承认是打听你隐私啦,不过姚妁,你是真不打算再结婚了?”
“恩。”她一声长叹:“对啊,我已经答应一个人,说要好好爱上他。”
“诶?你不是爱自己的初恋么?”夏五放了书凑近她:“话说从你口气里面仿佛是爱他的很,怎么忽然决定爱上别人了?”
“有哪个人,可以真正和初恋在一起呢?你去瞧瞧小言里,拉拉杂杂的一大堆,却根本没有几本是和初恋在一起的,要不就是无言错过,要不就是**谋算计,悔恨也好,悲伤也好,终究抵挡不了,最后女一号爱上别人,或是那个亲亲初恋和其他人结了婚,总有那么一两个第三者,用无法扭转的趋势,成了定局。”一直以来姚妁都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她的声音低沉而落寞,仿佛是从最深处的声音,蔓延出一股绝望的姿态和无法延续的悔恨。
流泪也回不到从前,更何况,也许并不想回到从前。
“初恋总是最好的旧爱。”
“旧爱虽好,却也容易忘怀。”姚妁转过头,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非常晶莹,满满的水珠,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她红着眼睛看向天空:“虽然是这样说的,却也晓得,那是件很困难的事,既然是旧爱,又怎么会真正忘怀。”从以前开始就有人告诉姚妁,‘你的声音非常适合做声优,有种如低端一般的**暗。’那样的声音,仿佛是沉浸在海洋里,周围都是泪水,她一个人痛苦。
很多年后夏五也记得那一天的姚妁,仿佛隐忍了很多年,红着眼眶寻找自己的出路,明明这样柔软的少女,却为何一定要承受那么多,知道那一件事的时候,夏五已经结婚了,人在国外,风景很好,她只是叹息,然后掉泪。
姚妁终究是痛苦的,没有人可以挽回。
…爱情是路过的风景…
“将军。”许秣然轻易赢了,江西缩在一旁懒懒的,偶尔抬了眼睛,摸着身边的江东逗笑一两句来,江东看着海面,蔚蓝色的,江东说:“妈妈要是看到了,一定很高兴,因为我记得在一张照片上,背面写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虽然我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那个大海指的一定是这个大海吧。”江东笑了起来,一笑眼睛就眯成一道缝,漂亮到不可思议,毕竟是继承了许秣然的血统,偶尔一闪而逝的优雅也是会出现的,江西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唇角红的如同鲜血一般:“姚妁偶尔也这么文艺,倒是没发现。”拇指上是雪白的扳指,有古典的味道,他转着扳指回头笑了句:“说是情侣的,给了姚妁一只,不晓得收到没有。”
祁晚正受着许秣然那边步步紧逼,一次又一次的将军,他表面淡然的很,只是祁晚觉得步步都是陷阱,轻易又被许秣然赢了过去。
“江西说他的,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浪费了这风景。”祁晚将棋子一推,站起身来哄着江东。
江西斯斯文文的笑:“怎么着也是初恋,难以忘怀。”
许秣然抽了方巾擦唇,冷笑,瞳孔里有水珠,缓缓结成了冰渣:“江家二公子可别忘了答应我的,姚妁千般不好也无所谓,只是她一定是我的。”
“自然。”江西眯了眼睛,若无其事的笑,眼里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流着鲜血。
“慢聊。”有人送来披风,他依然淡漠,连眸子都是流转着冰花,他声音淡雅,进了房间里面,佣人关上阳台上的窗户,从后面看去,许秣然仿佛越发孱弱了,脸颊雪白,唇却是诡异的红着,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佣人递了手帕,他伸出手拿了过来,默默的擦拭掉自己的汗水,有人想要请医生,却被许秣然一个眼神阻拦了下来,没有人可以忘记那一个眼神,再不复往日的锐利和诡异,居然满满都是脆弱和温和,映着水珠,仿佛藏匿了许多的悔恨,没人晓得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悔恨,可是就那么一眼,也足以让人记得了。
风华绝代,温暖美好。
许秣然这个男人,永远是这两个词的代言。
“你信么”祁晚把江东放怀里轻轻的安慰,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
“抱着孩子思想也能这么复杂。”江西扭了脸过去,对着蔚蓝的海水,招手让人拍下来:“不晓得姚妁会不会喜欢。”
希望她喜欢,也不希望她喜欢。
他晓得,最懂姚妁心思的,只有那么一个许秣然,但是这样的认知,却让他从心口里发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真是笑话。
“不过他身子的确弱了,前几天仿佛还咳出血了,一大滩的血,诡异的厉害。”祁晚倒不理会江西偶尔的文艺和所谓的爱情,到底是真是假,是弱是强,她不想晓得,也不愿意晓得,怎么猜都是错的,还不如不猜。
“没死之前他都还是许秣然。”江西让人从祁晚怀里抱出江东来,他眉眼如画,妖娆的厉害,声音尖细,既绵软又诡异的,看着脸颊红润的江东,他心情仿佛有些好,洁白的指尖拨弄着江西的脸蛋,红扑扑的:“姚妁要是见到这样,只怕能从心里甜腻起来。”那个女人,明明丁点小事,也能乐的跟个傻子一样。
…交错的时光…
“不是说带着江东去度假?这么快就回来了。”姚妁正在家里面煎牛排,一个人份的,江东闹着吵着要妈妈抱,姚妁猝不及防的,就被撞了个满怀,往后一倒,油弄伤了自己的手,她疼的很。
“这不是活该,叫你独食?”江西最近在看的电视是《犬夜叉》,老动漫了,他却十分有兴趣的。
姚妁疼的很:“帮我拿医药箱啊。”
江东着急的叫爸爸,踱着脚,江西撑着额头轻轻的笑:“这是你家,自己去找。”
“江西,我要跟你离婚啊!!!什么玩意儿嘛,你只晓得笑眯眯看着我出丑,你就爽得不得了,混蛋啊!!!!”放到以前的话姚妁一定是不敢说出这些东西来的,可是也不晓得今儿个是着了什么道,忽然就爆发了
江西淡然的转过头来,丹凤眼里闪了一丝轻柔的光芒,姚妁噤声,这样轻柔的光芒,是姚妁从未在江西身上见过的,如今忽然看到了,她吓的很,江西低了头,轻轻的说:“倒以为真厉害,不过还是如此。”连话语也不复往日的妖娆,仿佛成了居家的男人。
江东爬上梯子去取医药箱,江西淡然的将他提了下来,自己爬了上去,取出医药箱里的纱布的碘酒来,他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姚妁是真疼,烫出了水泡来,她咬着嘴唇近乎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