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穿记趣 作者:姑夏(晋江2015-02-12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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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梓艺脸上顿时有些发烧,她在心里镇定的想到,同住一间房什么的,这么羞耻的事情,我才没有期待哩!
他们上楼后,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上前行时,王泓瑾无意的补充了一句:“我和蛮阿奴合用一间,杜小姐单独使用一间便可。”
杜梓艺大步迈出的腿顿时僵住了,心底的第一反应是,两个男人怎么能住一间房!等等,我好像哪里不对,杜梓艺皱了皱眉,说起来,两个男人住一间房,似乎,挺正常的?
杜梓艺反应过来后,一时间满脸黑线,顿时有种想要羞愧捂脸的冲动,我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想出男女同住一间这么不科学的事!这不是我的错,杜梓艺恨恨的磨牙,这都是那些脑残的古装偶像剧的不对!
王泓瑾兴趣盎然的看着杜梓艺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端的上是精彩万分。他不禁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弯着腰,将脸慢慢凑近,一双迷离的桃花眼紧盯着她,眼波流转之间,光线昏暗,气氛旖旎。杜梓艺耳根微微发烫,只听他语带笑意,轻声吐出:“很遗憾?”
杜梓艺一听,顿时脸色微红,心跳加快。她赶紧扭头,心中哀怨的叫道,喂喂,这是勾引吧,是勾引吧,少卿大人。你这样大胆的调戏闺阁少女真的好吗?但问题是,我为什么竟然觉得这样好带感!
杜梓艺大力的揉揉脸,对自己的节操已经不抱希望了,顿了顿,生硬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王泓瑾迅速的将脸移开,直起身,拖着下巴,笑得一脸愉快:“可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想的。”
杜梓艺仰起头,愤恨的看着他,你觉得个鬼啊,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有着一千两百七十六年的代沟!
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店小二和蛮阿奴,淡定的表示,狗眼已瞎!
杜梓艺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已经无心再看所谓的天字号房间的布置了。她吹灭房里的灯火,忧郁的爬上卧榻,想着刚才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恨恨的锤了锤床板,咬牙切齿的想,什么清朗疏阔,什么肆意狂放,全是假象,扒了这张皮,内里根本就是一个妖孽!杜梓艺心中惆怅,为什么周围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大哥是一只笑面狐狸,这王泓瑾特么的就是一只狐狸精!
第二天,杜梓艺顶着两个黑眼圈,在蛮阿奴关切的眼神下和王泓瑾高深莫测的表情中,率先下楼。
草草的用过早餐,三人就出了客栈,直奔正德坊张家村,那里正是死去的女子张金莲的住家所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张金莲之死
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杜梓艺心情舒畅的走在田园风光的路上,再次感叹工业革命前的自然环境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她连看见王泓瑾都不似早前那般郁闷了,心中默默的想道,顶着这张祸水般的脸去探案,真的不会遇到阻碍吗?
“不会。”王泓瑾斩钉截铁的回答。
“啊?”杜梓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已经彪悍到可以猜心的地步了吗?!
王泓瑾看着她一脸蠢样,语带同情的说到:“你刚刚说出来了。”
杜梓艺顿时满脸羞愧,干笑着立刻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张金莲的尸体已经返还给她家了吧?”
王泓瑾望着她,高傲的勾了勾唇角:“不错。”
杜梓艺咧咧嘴,状似可惜的说:“估计已经下葬了。”
说完,杜梓艺也不再看王泓瑾,立刻转过头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蛮阿奴问道:“阿奴,如果你杀了某个人,会因为什么原因还要下手削掉她的脸?”
蛮阿奴英俊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小姐,我不可能做这种杀人之后还要毁人面容的事。”
“哦,”杜梓艺正想接着说,突然反应过来般看着他,表情有些震惊,斟酌的说,“等等,听你话的意思,你杀过人?”
“当然,之前我都在边境杀敌。”
杜梓艺表情微囧的看着直肠子的保镖,再次强调:“这只是假设。”
“这样啊,”蛮阿奴想了想,表情严肃的说:“仇恨吧。”
“哦?”
“血海深仇。”
杜梓艺兴致勃勃的接着问道:“难道不能是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死者身份吗?”
蛮阿奴摸了摸头,精悍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这样的话,一把火烧了不是更方便吗?”
杜梓艺听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三人走进张家庄,正不知道如何走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老婆婆坐在树下休息,便上前询问:“这位婆婆,请问你知不知道张金莲的家怎么走?”
老人看着他们,面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你们是什么人?找张金莲做什么?”
杜梓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特别诚恳的说:“我是金莲的友人。”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的王泓瑾和蛮阿奴,解释道,“这是我家兄长和侍卫,我们是来访友的。”
老人看着他们,摇摇头,脸上露出了遗憾怜悯之色:“你们来迟了,金莲已经死了。”
杜梓艺一听,立刻露出一脸震惊之色:“不过几月未见,怎么会突然死了,婆婆莫要哄骗我们。”
老人有些生气:“老婆子一把年纪了,岂会骗人。”她叹了一口气,神情唏嘘的说道,“张家庄都传遍了,张家小娘子是被鬼迷了心窍啊,无故离家出走,结过横死山野,下葬的时候连祖坟都进不去哇。”
杜梓艺的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老婆婆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给他们指了路。
三人一转过身,杜梓艺就立刻止住了眼泪,神情坦然的向前走,王泓瑾看着她,脸上神情特别复杂,总觉得这杜小姐是在无时无刻的刷新着他的认知。
三人来到了张金莲的家,是一栋小巧的宅子,门前桃李,屋后榆柳,看起来颇为富裕。
三人走上前去,敲门进入后,就顺利的见到了张家人。
张氏夫妇听说他们是来访友的,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难过,但仍然警惕的看着他们,毕竟这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长安城的,很少有人不知道。
杜梓艺表情悲伤,流着泪,抽泣的说道:“我和金莲以前在长安城里认识,相谈甚欢,结为至交,后来我就遗憾的回了洛阳,这次恰好来京见姑父,想着正好去看望友人,却不想友人竟已身亡。”
张母一听也怔怔的流下泪来,抓住她的手,两人哭在了一块儿。
哭过之后,杜梓艺自然关切的问道:“我听一婆婆说,金莲是被鬼迷了心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母十分无奈,叹了口气就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杜梓艺自然清楚,也不打断,认真的听完后询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得金莲和以往有所不同的?”
张母想了片刻,肯定的说:“上元节时,她去了京中看花灯,回来后,就有点不对劲了,总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杜梓艺一听,这桥段,明显的就是这姑娘相中了某位公子,害了相思病啊。她也不点穿,接着问道:“那她之后还去过长安城吗?”
“自然是经常去。”
杜梓艺点点头,认真问道:“那她留信离家的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没有啊。”张母说完,又寻思了片刻后突然惊到,“啊,那天她好像似乎有些高兴。”
杜梓艺皱了皱眉,白天高兴晚上离家,怎么觉得这像是要和某人相携私奔的节奏啊。她思忖了片刻,拉着张母的手,红着眼圈,动情的说道:“我想去看看金莲的闺房。”
张母自然是满口答应,拉着她就到了张金莲的闺房。这房间虽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物件,却也布置得温馨典雅,再想到这张金莲会识文断字,看得出张氏夫妇很宠女儿。杜梓艺看了看张金莲的绣品和诗稿,心中感叹,不愧是思春期的少女啊,果然是处处闺怨,浓浓情意。
杜梓艺转了一圈,问道:“金莲可曾订亲?”
张母摇摇头,语气哀伤:“我们家金莲虽然不算十分貌美,但也清秀可爱,提亲的人也不少,但她一直没有同意,哪知道……”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悲痛的流下了泪。
杜梓艺安慰她后,见没有更多发现,正有些遗憾,转眼却突然看见睡榻之上,磁枕之下,露出了一角白色的东西。她赶紧上前,推开磁枕,发现那一角白色竟然是一方手帕。
杜梓艺展开手帕,发现上面竟然绣着一副山水画,寥寥数笔就勾勒出无限意蕴。她又用手指捻了捻,还放到鼻前闻了闻,唇角微勾,但很快便收敛表情转过头问张母:“这是金莲的手帕吗?”
张母接过帕子,看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
杜梓艺杏眼湿润,满含期待的看着张母,语气伤感:“能不能将此方手帕赠送给我,也让我好有个念想。”
张母犹豫了片刻,最终同意了。
杜梓艺见大功告成,正准备离开张金莲的闺房时,张母突然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在杜梓艺疑惑的眼神中,沉默半晌后,吞吞吐吐的说:“你是她的至交好友,你,你说,我家金莲是不是和人私奔了?”
“诶?!”
她将杜梓艺的手捏得死紧,眼神恐怖,声音急促:“说什么寻访仙缘,其实,其实是和人私奔了吧!”
杜梓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强笑回答:“怎么可能,没有这回事!”
“你不要骗我了。”张母松开她的手,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捂着脸,声音疲惫又悲伤:“她明明已经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杜梓艺顿时就惊愕的张大了嘴,条件反射般的大声吼道:“那不可能!”
张母见她如此激动,不由得抬起脸,吃惊的望着她。
杜梓艺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大为失态之下,脸上不由得挂上了讽刺的笑,心中想到,在仵作产婆的验尸报告上,张金莲还是处子之身,她怎么可能怀孕,难不成怀的是鬼胎?!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女子横死后由仵作验尸,但是私密部位是由产婆验的
☆、疑云
杜梓艺瞥见张母吃惊的眼神,立刻收起了意味不明的笑,眼睛瞪得滚圆,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浑身微微颤抖,声音高亢语气激烈:“夫人,你莫不是在说笑,我是金莲的至交好友,深知她的性情,我知道金莲绝不是那种,那种……女子。”
张母见杜梓艺气得指尖都在颤抖,立刻从地上爬起身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脸上悲喜交加,流着泪,抖着声音不住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金莲有你这种好友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杜梓艺平息了激烈的情绪,微红着眼睛,握着张母的手焦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母拉着杜梓艺坐在榻上,叹了口气,慢慢的给她说起了往事:“金莲留信离家,最后却被官府送回,外面的人虽然明面上说她是被鬼所害,但暗地里却传她是与人私奔了,还遭人坏了贞洁。”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艰涩的接着说:“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是不信,但是……”
杜梓艺立刻屏了住呼吸,凝神细听,她知道重点来了。张母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金莲离家之前,有一天,我的小儿子对我说,他觉得他姐姐房里闹鬼。”
杜梓艺悚然一惊:“闹鬼?”
“嗯。”张母点点头,神情古怪的接着说,“阿文说那天晚上,他经过姐姐的房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和笑声。然后,他偷偷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往里看,发现她姐姐穿着盛装,正对着一幅画自言自语,还不时的笑着。然后,他就吓得跑掉了。”
杜梓艺的脑中立刻就浮现出一副画面:漆黑寂静的深夜,摇曳的烛光下,一位身着浓艳裙装的少女,正对着一幅画自言自语,还不时的咧着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房间门被偷偷的推开了一条缝隙,缝隙外是一双孩童惊恐的眼睛。
杜梓艺想到这副场景顿时打了个冷战,觉的慎得慌,虽然她现在沐浴在阳光中,周身却感到一种莫名的阴冷。她不自在的坐在张金莲死前睡过的榻上,看着张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但是这似乎和她怀了孩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张母顿住了,脸上神情快速变换,最终咬了咬嘴唇,抓紧她的手,鼓起勇气说道:“金莲下葬之后,她的贴身婢女含桃突然给我说了一件往事。”张母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躲闪,“含桃说,有一段时间,金莲不让她伺候,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后来,她放心不下,就偷偷折返回去,听见金莲的房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杜梓艺疑惑的望着她:“什么奇怪的声音?”
张母垂下眼睛,脸色微红,羞耻的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