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by 绍离 (虐心+折磨+he)-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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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心里纳罕却又止不住高兴,冲著东说道:「难得天气好,出去晒晒太阳好吗?!」
东点点头竟没拒绝,齐格把东连被子一同抱起,东神色自然,不挣不拒,齐格心下更喜,竟脱口问出一句十分可笑的话来:「东肯让我抱?!」
东哼笑二声:「是你折腾得我动也动不了,自然由你服伺我。」
一句话把齐格贬得跟小厮一般,齐格却也不恼,这几日东总是冷眼相对、态度冷漠嘲讽,今日还是第一次和和气气与他说话,纵然言语间有些任性冒犯,仍是让齐格心花怒放。
「过几日你真好点儿只怕也不要我伺候了。」
东倒没想到高傲如齐格竟也说出这种话来,当下瞅著他笑也不说话。
齐格几时见过东这种笑容,只觉心都酥了,低头轻轻在东额上印上一吻。
东立时嫌恶的皱皱眉:「我让你伺候可没同意你乱来。」
一听这话再看到东的表情,齐格脸上柔情蜜意顿时结冻成冰,一股怒气顿时升起,但想到刚才东难得一见的和颜悦色又舍不得破坏二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和平,强忍下气,抱著东往园里走去。
路上齐格讨好说道:「这里的风景你还没见过吧!? 我带你见识见识。」
东嗤笑一声:「你这儿的风景与和也爷爷那里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对东的挑衅齐格也不恼,好言好声的解释:「这堡依山而建,和也爷爷那里只见山林,我这儿却收整片山下好景,视野又自不同。」
说话间已抱著东来到一座小园,那园子虽然种满了东一样也认不出的奇花异卉,但与一般的富豪人家倒也没有什麽不同,东正想嘲笑一番那知齐格抱著他又转过个小弯,眼前却是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远处青山银瀑、近坡绿草如茵、乡间几处白瓦农舍…,东只觉几日来的闷气也被这美景消磨了几份,半响舍不得转过眼来。
齐格见东如此高兴也自欢喜,心里却不免後悔,若知他会如此开心早就带他来了。轻手轻脚将东安置在软榻上,倒了一盏茶轻轻放在东的手上让他取暖,不料东手上半分力气使不出,一盏茶直直掉落地上,东原本安适恬和的表情一下变得懊恼不悦。齐格自然看得出也知道为了什麽。
不待气氛弄僵,齐格讨好道:「东不必担心,过几日就能好了。」
东冷笑二声:「齐格爵爷当真以为什麽事尽能如你所愿?!」
听出东话里的嘲讽,齐格也不敢恼,只得陪笑道:「这几日使不上力是因为伤口未愈,等到…」
「你以为我还有多少时间能等?!」东冷冷截掉齐格的话。
齐格自雷口中得知东身体状况不好,还以为雷是因为气恼所以存心吓他,但几日来东发烧昏沈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得多,伤口几乎没有愈和的迹象,齐格这才相信东的健康比一般人差得太多。这四个环扣对东而言确是如同催命符一般。
他早已後悔当时太过冲动,几日来前後思量已有让雷把环扣拿掉的意思,但又顾忌著环扣一拿掉,无论如何再留不下东,反覆挣扎早已不下数百次,此刻听东再次提起他心中所惧,不由脱口而出:「如果东保证不离开,我可以…」
知道齐格要说什麽,东却不让他说完:「不必。」抬手看看腕间精致的环扣,东轻声笑道:「拿掉它们手脚是自由了,但这四个环扣却要扣在我心上,一辈子也解脱不了。」
抬起头,东清澈的眸光直直望入齐格的眼里:「扣著是你欠我,拿下来却换成我欠你,我宁愿心里自由自在的被你禁锢一辈子也不愿欠你半分。」
齐格再料不到听来东这种答案,想不到东宁愿受那环扣锥骨之痛也不给自己一丝半毫希望,心头失望已极,一向强势的言语竟也流泄著几分哀求之意:「东…真不能给我半分机会?!」
叹了口气,东垂下眼:「你何需机会?!齐格,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心中的幻象,或者是那樱花树下的美丽记忆。你如果真爱我,三年前在我身心俱疲之时怎麽可能掳获不了我?!」
「说到底,东还是在怪我三年前对你做的事!」齐格难掩激动,不平的喊道:「难道锦就没伤害过你?!你当真以为玫妮说的没半点真实?!如果锦真的对你情深义重,你又怎会孤独的离乡背井到最後沦落到人口贩子的手中?!你能原谅锦又为何不能原谅我?!」
「不论三年前你或锦对我做过什麽都不重要,我什麽都不记得又那里谈的上原谅不原谅!
现在我不能原谅你,是因为你蓄意伤害我…」缓缓把手伸到齐格面前,东笑得坦然:「而锦…绝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一句话说得齐格脸色阵青阵白,最後他狠狠拍掉东的手,狰狞道:「你存心不让我好过吗?!」
东闻言轻声笑了起来:「呵呵…你又何尝让我好过了?!你的难受是自找的,我的难受却全是你给的,说起来你还好过我几分。」说到”难受”时东不由想起锦,自己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或许真的等不到锦来救他了,想到可能再没相见之日,东的脸上不由现出一抹哀伤神色。
眼里冷锐精光一闪,齐格扳过东的脸,厉声喊道:「不准你想锦,不准你想除我以外的人…」
话堪堪说完已扣住东的後脑,堵上东的唇,掠夺般的吸吮啃咬。东闭上眼任由齐格的粗暴掠取,脸上却现出一抹嘲弄的笑。
齐格看了更怒,从小到大自己何曾为了谁低声下气,曲意讨好?!只有东,但他却半点不领情,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费思量?!主意一定,脸上更加阴沈,扯开被子,一把撕下东的衬衫,大掌便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大力揉搓,留下一片片的绯红。
口舌离了东的唇,在他耳後、颈项流连起来,正自情欲高涨间,不意听到东低低的浅笑,那笑里明显的轻蔑嘲讽弄得齐格又恨又气,难道在东眼里,自己就是如此不堪。
抬头看著东,东也正冷睇著他,一句一字清晰无比的缓声说道:「要我想你还不容易?!不过从今以後我想你一次便要恨你一次。」
齐格半响说不出话来,脑中闪过无数意念,眼神变了又变,最後转为冷硬残酷:「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让你恨吧! 至少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话落将东二只手紧紧抓著扣在他头上,腕上伤口脆弱无比,齐格这一折腾瞬时又是血流如注,剧痛钻心,东眉头不禁深拧起来,却半声不肯吭,眼中都已浮上难忍疼痛的泪光,眼神却依然淡漠。
齐格看在眼里既是心疼却又恼怒,想起那日东在神志昏迷时低声呢喃著”…锦,我好痛…”,要有多大的信任和亲腻才能让这般坚毅刚强的东喊出那句依赖认弱的话来。为何他依赖信任的人不是自己?!比起锦,自己又那点不如了?!
齐格愈想愈不甘心,手上力气愈加愈重,东额上的汗愈淌愈多,牙却愈咬愈紧。
齐格温柔的声音如恶魔的抚慰一般:「为什麽不求饶?!只要东求饶我便放了你。」
东索兴闭上眼睛,唇颤了几下,方自开口说道:「我很享受啊,为何要求饶,你愈是这麽待我,愈能让我想起锦的好…」至最後,话里竟渗了一丝甜蜜,连齐格也能感受到的甜蜜,但却不属於他,也永远不会属於他…
忌妒一下烧光了齐格的理智,他一脚踩上东的脚踝,东脸色骤变,低哼一声,随後不住的大口喘起气来。
齐格阴阴笑起:「痛成这样还想得起什麽吗?! 东,乖乖喊我一声,乖乖讨一声饶,我便放过你。」
一边喘著气,一边低低笑起:「我是该求你一件事…」
齐格闻言顿时松了对东的钳制,冷冷笑著等著东求饶讨好的话语。
「我死後…把我交给锦…」
挫紧了钢牙却什麽也不能做,齐格低头看著昏迷的东,即使痛昏了,脸上犹然挂著得意嘲弄的笑,是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还是得意於自己仍要被他气得莫可奈何?!
「…啊…」齐格终是忍不住,对著天际嘶喊出声。
闭著眼仍能清楚感觉到身边有人凝视,是齐格吧!
东心里不由冷笑,把人弄伤弄死了再来忏悔一番就没事了?!不愧是豪门出身的骄纵大少爷,不过自己可没这麽好气度。
当下眼也不张,清清冷冷说出:「齐格,你来看我死了没吗?!莫忘了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死後将我交给锦。」
这话存心是要激怒齐格,不料半响不见声息,不但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冲击,落在脸上反而是极之熟悉的轻柔爱抚。
「我才不要一具冰冷的尸体,我要任性、霸道、不听话、爱钻牛角尖、喜欢胡思乱想、让人放心不下…的你。」
随著话声落在自己颊上的是…泪!
这温暖的气息、温柔的抚触…倏然张开眼,撞进的是深如泓潭的瞳,溢满了关怀和…止不住的爱怜…
不是梦?!缓缓弧起唇瓣,噙著笑轻声喊道:「锦…」
「又任性了!」锦又怜又惜的看著比前二日还肿的手脚,不禁埋怨:「为什麽故意激怒齐格?!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嘻嘻…谁知他脾气忒差,二句话就生气了,哪怪得了我。」东回得不甚在乎,甚至有几分得意。
「他脾气差,你脾气就好了吗?!」轻戮了东的额头,轻声埋怨:「爱撩拨人的恶劣性子就是改不掉,你道每个人都像我或罗伦斯一样纵著你无法无天吗?!」
「你又何时纵著我了?!」东半嘟著嘴,半撒娇说道:「现在我都快痛死了,也不见你心疼几句,只一个劲儿的责怪我。」
「痛也是你自己找的,活该!」话虽这麽说,看著伤口的眼里却流露太多不舍。
东怕锦看了难过,要抽手却是半分力气也没有,只得笑道:「也没这麽疼,刚才是骗你的,谁知你也不上当。」
无奈摇摇头,锦又爱又怜的说道:「你要这麽好声好语的对齐格说几句好话,还用受这种罪吗?!」
「我只对我喜欢的人说好话,对他又有什麽好话可说?!」东瞅著锦,似笑非笑的神情衬著刚醒来的慵懒,极是引人心动。
「愈来愈懂得哄我开心了!」俯下身亲亲东的额头,锦轻轻拨弄著东的发,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向来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性子,但拿自己的身体跟他赌气值得吗!
也不想想自己有那个本钱吗?!」说到最後,莹润的眼里竟闪著点异样的光芒。
没注意到锦的不同,东兀自笑道:「嘿,无本生意,更加有赚没赔。」
见到东太过虚弱的模样,锦原本就有不好的预感,这句话更是击溃他心中防线,恐惧、惊怕一发不可收拾,倏然捧住东的脸,颤著声说道:「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里面有心没有?!你的生意当真无本吗?!那我又算什麽?!你若真把我放在心上还能这麽若无其事的任人伤害你?!还能这麽若无其事的跟我开这种玩笑?!」
没法再坦然对著锦责难却明显带著惊惧的眼眸,东垂下眼,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生死之事锦莫要看得太重!」
「你这话什麽意思?!」锦不由急了起来,扳著东的脸硬是要他看著自己。
淡淡笑了笑:「我…怕是撑不了好久了。」
东的表情淡然却难掩些许担忧。多次游走生死边缘,东於生死一事早已堪破,担心的却是锦。纵然无法得知当年他失踪时,锦有多伤心苦痛,但现在锦小心异异护著、捧著他的样子,也能叫他深深体会如果失去他,锦的世界只怕也要崩落。刻意放淡了表情,只希望能少伤害锦半分。
但怎麽可能?!轻轻一句话砸得锦几乎魂飞魄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努力装出一抹笑:「又胡说什麽了!」
越过了笑,东自那微颤的声线听出锦的强烈不安,不舍…犹如锦不舍他一般,心口泛出的酸一下压过身体的疼痛,晶莹的泪尚未成型,便让锦给轻轻吮了去。
东挣扎著想抚慰眼前的人,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