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by 绍离 (虐心+折磨+he)-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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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轻轻抚著诺雷颈上的红痕,见他脸上眉锁得死紧,竟连睡梦中都如此烦忧,东不免有些歉疚。
低著头,东嘴里喃喃念道:「对不起,诺雷。我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了,不过我保证你这下挨得值得…」说著说著竟自笑了起来:「嘻嘻…罗伦斯这下可得用一辈子来跟你陪不是了,说来你还得感谢我呐…」
罗伦斯开门进来只见东一手叉著诺雷的颈子,口中念念有词,眼里闪著得意又狡黠的光芒,直觉东又要对诺雷不利,一个跨步向前,又急又惊的吼道:「你想干嘛?!」
东转过头来看见是罗伦斯,还没来得及讲话,已叫罗伦斯一掌挥到在地。跌在起地,东慢慢撑起自己,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罗伦斯,相识二年多,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他。
罗伦斯自己也有些吃惊,但仍是护在诺雷身前,一脸防备的盯著东。
东突然吃吃笑了起来:「罗伦斯,你说我想干嘛呢!? 」
罗伦斯见东虽然笑著,神情却极之古怪。
不待罗伦斯说话,东又接道:「当然是看看诺雷死了没,要是没死趁早送他上路。」
虽然极力想掩饰脸上的难堪和难受,但那微微颤抖的双唇和因愤怒黑的发亮的眸子却是在罗伦斯这个熟人面前出卖了东刻意伪装的平静假象。
知道自己误会了东,也後悔自己太过冲动的举动,罗伦斯向前要拉起东,却被东一大力拂开。
「别碰我!」东瞪著罗伦斯,口气冰寒绝决。
罗伦斯叹了口气,低声道:「东,对不起…」
垂下眸,东嘴唇颤动半响才说出声:「你没对不起我,承你照顾两年多,说来还是我欠你了。」
自从救了东後,二年多来从没自他口中听过一声谢,罗伦斯知道他是真把自己当成家人所以才不称谢,如今听东说出这话,罗伦斯只觉心中一阵恐慌,佛彷他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虽知东迟早要和锦回日本,也早有准备,但此刻真正看到他那疏离客气的态度心又不免绞了起来。
罗伦斯急急说道:「东…是我错怪你了,你…」
「别说了…」东抬起头,眼眸已是清澄如青天,笑容一如以往:「我要和锦回日本了,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东心里原有的一丝犹豫和挣扎也叫罗伦斯那一掌给打掉了。他怎麽能再留下来?!罗伦斯和诺雷断了多年的感情太脆弱,自己的存在只怕会带给他们无可弥补的伤害。
「真要走了吗?!」罗伦斯难掩落寞,像在问东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就算东是诺雷的影子也终究是罗伦斯捧在心上疼爱两年多的人,况且东早在不知不觉中走出诺雷的影子,在他心里占著与诺雷完全不同的位置了。现在就连罗伦斯自己也不知到底是疼东多一些还是爱诺雷多一些?!是想留下东多一点还是留下诺雷多一点?!
「我的脚扭了,你帮我找锦来吧!」东故意忽略罗伦斯脸上的落寞挣扎,也不答罗伦斯的话,迳改口道。
罗伦斯苦笑二声:「何必找锦,伺侯你我不早做惯了吗!?」说罢要蹲下身来抱东。
「不用了,」转头看看在床上兀自睡得平稳的诺雷,东耸耸肩道:「我可不想诺雷再有什麽误会。」
罗伦斯顺著东的眼光也转到诺雷身上,见他脸色苍白,呼吸低浅,那一吸一呼间都重重的牵动著自己的心,心里顿时清明了。还是不同的,如果东是他要细细呵护周全的人,诺雷就是他要怜惜宠爱一生的人。眼神渐转柔和,再没有怀疑,轻轻颔首,扶起东坐在椅上,罗伦斯微笑的离了房间而去。
东的眼睛没有离开诺雷,眼底有著淡淡的羡慕或者…还有些妒忌吧!
羡慕也妒忌他自幼就享有原该属於自己的幸福─母亲的爱、家人的疼惜、所有一切的一切。如果诺雷自私点东还能恨他一点,但…这呆子…不但不敢享受这好运,还罪恶的苦苦折磨自己…罢了…东苦笑著摇摇头,自己不也偷走了属於他的二年幸福?!
诺雷眉目微颤,鼻里哼著浅浅呻吟,东知道他要醒来,见他张开眼睛,对著他微微一笑。
诺雷却没料到醒来竟会看到东。带点讶异:「是你?!」
「不能是我吗?!」东黠笑道:「不是罗伦斯,诺雷很失望吗?!」
提到罗伦斯,诺雷的脸瞬间暗了下来,想起昏死前那一幕,心犹自揪疼,罗伦斯再不是以前的爱他的罗伦斯了,他爱的是东,是真正的诺雷法贝瑞尔,不是他这个贋品。本尊和替身终究是有差别的,当真王子出场原该属於王子的荣耀和关爱自然就落在真王子身上,而他这个穿著王子衣裳的小丑自然也该识相的谢幕离开,竟还痴心妄想能取真王子而代之?!
诺雷心中凄惶灰暗无比,见到东的明灿笑容只觉刺目,再想到东之前假意作弄要让把诺雷。法贝瑞尔这个身份让给他更觉讽刺至极。
「你来看我笑话吗?!」诺雷扭过了头,口气淡漠:「证明了罗伦斯爱的是你还不够?!一定要来把我的心再撕得粉碎?!」
东皱起了眉头,看来诺雷对他误会颇深,他一向伶牙利齿但对这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才道:「戏没看到最後就下断语可不是个好习惯!」
淡然一笑,诺雷轻声说道:「原来伊斯少爷当是看戏吗?!是啊…我这种人又怎值得你大少爷真心对待,从头到尾你就拿我当傻子耍,可笑我还真以为…」说到最後伤心处竟再说不下去。
东实在不知如何劝解,只得讪讪道:「诺雷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有什麽资格生气?!」诺雷转头看著窗外,轻悠悠的说:「东只是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而我…本就不属於这里…」说罢扯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
那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要放弃的笑看得东有些心惊,不禁惶急起来:「诺雷,我昨天不是故意…」
「你不必对我解释。」诺雷对著东释然一笑:「所有的一切本来就都是你的,是我占用太多年,这就全还你了。」
经过一夜休息体力早也恢复,诺雷下床迳自要走。
「你要去哪儿?!」东忍著痛站了起来。
「放心,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诺雷没有迟疑、没有留恋的开门出去。
东知道诺雷是认真的,他这一去再不会回来,心里一急连忙起身追去,才跨歩就重重跌在地上,刚扭了的脚踝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这才想起自己伤了的脚。
诺雷自然听到身後重物落地的声音,但他给东捉弄过几次,直觉又是东在玩花样,连头也没回仍是走了。
东怕诺雷走得不见人影,咬牙撑起身体,一步一拐的走著,一面喊道:「诺雷,你别走,听我解释…」
诺雷听到东跟了出来走得愈发急了。
见追他不上,东实在急了,心想要是罗伦斯回来见不到他,不知要有多伤心失望,又想诺雷再气自己,总也还挂虑著罗伦斯吧?!
於是开声喊道:「你至少等罗伦斯回来…」
东不提罗伦斯还罢,一听到他的名字,诺雷愈加心酸,等他回来做什麽?!再证明一次他爱的是你吗?!再来重重伤我一次吗?!心下愤恨,脚步愈加快了。
东见诺雷不但不停还愈走愈快,心里实在发急,无奈扭了的脚怎麽也追不上人。他不再叫喊诺雷,只喊著下人拦著他。但东一向胡闹惯了,此刻气急败坏的喊来,众人以为他又在玩闹,竟没人理他,况且也没人有那麽大胆子敢冒犯法贝瑞尔家的少爷。
东跟著诺雷穿过了长廊,好不容易到了楼梯口却见他已经拉了厅堂大门要出,心下一急,那里还顾得脚伤,急急忙忙奔下,不料脚歩一窒竟自楼梯上滚了下来,几个下人见了大声惊呼,诺雷发觉有异转头一看东已躺在楼梯边上。他急忙奔近一看,只见东脸色发白,身上挂彩多处,一时间也看不出伤是轻是重。
东见诺雷终於转回身,也顾不得头上发昏,全身疼痛不堪,挣扎著就要起来,才一动就觉浑身处处传来阵阵剧痛,不由痛哼出声。
「别动!」看出东的伤不只一处,诺雷轻压著东不让他再乱动。
「你…别走…」东忍著痛,断断续续只能说出这句。
诺雷心地善良,见东摔得如此严重那里还去计较走不走的问题,拍拍东的脸,要他放心,随即指挥下人联络医生,去找罗伦斯和锦。
东犹是不放心,勉力动了下手紧抓著诺雷不放,就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时逃跑。
叹了口气,诺雷轻声安抚著东:「你醒来前我都不走,你放手,这样我没法看你的伤。」
「保证?!」
「保证。」
随著诺雷的一声保证,东口气一松,人也昏了过去。
见东又是一身伤,锦真是心疼到了极点,昨晚与他缱绻缠绵的人如今却缠得一身密密紧紧的绷带,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东的脚踝严重扭伤,怕是有一、二个月不能自由行动。也亏他命大,自楼梯摔下身上竟没什麽大伤,但擦伤、挫伤、瘀伤却是少不了的,回日本的计画也得暂时打消。
虽是伤的不重,但锦仍是不舍极了,不由时时责怪自己,要是片刻不离东身边就好。明知他心里极挂念这事,更加为了这事心神不宁,怎麽还是这麽大意放他一个人。这小笨蛋从来没有照顾自己的能耐,直到现在还是一个样。
「别动!」见东张开眼睛,怕他妄动再伤了扭得严重的脚,锦先制止道。
东正迷迷蒙蒙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别动”,再定睛一看是锦,不由笑闹道:「我可没钱给你,你抢错人了。」
听东这样玩闹,锦不禁摇头:「才刚醒来就有力气调皮了?!你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吗?!」
这才想起自己因何而伤,东不由问道:「诺雷呢?!没走吧?!他和罗伦斯合好了吗?!」
轻轻拨了拨东散在额前的细发,锦微叹了口气:「你不先问自己的伤势反倒问起别人!?」
「那有什麽好问,看你的脸也能明白七、八分,这一下摔得也没什麽大碍吧!」东嘻嘻笑道。
「你说的轻巧,那里知道别人担心?!我的大少爷,拜托你小心点了!」锦又是怜惜,又是不舍,又忍不住埋怨。
「我一时急了,怕诺雷真的一去不回。」知道锦真的担心,东不由解释道。
嗔瞪东一眼,锦又要责备:「还说自己聪明,我看你也只有看起来聪明而已,诺雷要真走了,难道凭罗伦斯和法贝瑞尔家的势力还找不到他吗?!要你这麽用命留下他来。」
东嘻嘻笑了二声,不再分辩,大大方方认错:「我那时急呆了,倒真没想到,还是锦聪明。」最後顺势捧了锦一下。
锦却不吃他这套,在东额上轻戳一下:「想我少骂你几句是吗?!」
「呵呵…」东一下笑开了脸:「锦能想到这点,那可是真聪明了。」
对东的无赖锦也只能无奈摇头:「你啊…」
看锦还不放松,这一训不知又要训到何时,东不禁皱起眉头,半耍赖道:「我都已经够疼的疼了,你还舍得唠叨我?!」
「你也知道疼?!」轻轻捏了东的鼻子一把,锦又是宠溺又有点看好戏的意味:「这次我也不说你了,脚扭得这麽严重,怕有一、两个月不能动,看你还淘不淘气!」
果然,东闻言哀叫了一声:「一、两个月?!真有这麽严重?!」
锦被东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你尽管幸灾乐祸去吧!」东气得哼声:「我动不了还能回日本吗?!」
揉揉东的头,锦还要逗他:「能每天见你这付悔恨模样,就是晚点回去也值得。」
「我又有什麽好悔恨?!」撇过了头,东赌著气道:「倒是你,吃定了我现在没地方去非得靠你吗?!你也太小看人了。」
扳过东的头,见他仍是气恼的故意闭上眼睛,锦轻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