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爱 作者:夜之魅色(四月天vip完结)-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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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顾赌鬼却是变本加厉了,姚老三对着他客气了几回,他就开始飘飘欲仙,迫不及待了。
这三天就在他的场子里闹事,因为他吩咐过,“好好”地招待顾父。所以他要筹码,他也让伙计拿给他。
但这个人就是不知道满足,变本加厉地想要索取更多。
她再怎么地愿意当龟孙子,但也是有限度的吧。这个赌鬼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顾小姐,我们也是生意人,你父亲完全就当这里是他开的一般了。我只得让人找了你来,‘劝劝’你的父亲。大家聪明人,又加上跟霖老爷子也是熟识,无畏伤了和气不是。”
顾瑀翘已经明白了过来,果然和她猜测的离不了多少,如果没有那么做,她才真的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看她的父亲就明白了。
作者的话:好了,霖霖的甜蜜原本打算今天写的,哎,实在是太累了。
前传 做我女友(二)
“顾小姐,我们也是生意人,你父亲完全就当这里是他开的一般了。我只得让人找了你来,‘劝劝’你的父亲。大家聪明人,又加上跟霖老爷子也是熟识,无畏伤了和气不是。”
顾瑀翘已经明白了过来,果然和她猜测的离不了多少,如果没有那么做,她才真的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看她的父亲就明白了。
一时之间她只是觉得无奈,有些无力地叹口气,悠悠的目光缓缓看向一边浑然不觉,还是作威作福的男人。
这个可笑的人,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父亲啊……
这个字眼在她的世界只剩下可笑……
……
回去的路上,顾父还在喋喋不休,“他们那些人也不看看,我去那里消遣是看得起他们,一点点钱就紧张兮兮的,还怕老子赖账不是?”说着,重重地用鼻腔喷气。
顾瑀翘与他并肩走着,倏然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还得起吗?”
顾父张扬的神情一僵,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呐呐地撇撇嘴,好在还有点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顾瑀翘叹口气,有些烦躁地说,“爸,我和霖嘉奕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仗着这一点到处惹事生非,到时候谁救得了你?”
顾父的脸色变了变,激动在她脸上想要搜寻类似怄气的表情,可惜没有……但却是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说……”
“爸,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我就只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了,你觉得还能在我身上得到点什么,你就做,到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大抵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到最后,顾瑀翘决绝的话也说出了口,一脸冷然。
顾父就算想反驳,到底还是忌讳几分,只得说,“女儿,你看,我们家里的状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从小就懂事,更是一心一意想要考个好大学,有个好的未来,只怪老爸没本事,不仅帮不了你,还一直给你添乱,我真的不是人,我好赌,没有良心,害了你妈,连你都照顾不好。我也想改过的。”
这番出自肺腑的话从自己父亲的嘴里说出来,无疑是讽刺,顾瑀翘感觉不到心底哪怕有半点的动容,而且很快,父亲接下来的话已经朝着丑陋的方向去了。
一如她的猜测,一如他的本性。
一段长长的铺垫过后,顾父的神色闪过一抹细不可见的狡黠,“老爸想要改正,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改?老爸年纪大了,又没有文化,去工作谁要啊。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考不上说不定还是解脱,考上了,女儿那些钱,这几年的生活费从哪里来?就算你不为老爸想想。为你自己想想吧,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真的和霖家那小子在一起的话,这一切就不是问题了,甚至以后老爸也安安心心地做个小生意,过过正常的生活。”
顾瑀翘蹙眉,脸上表情的改变,唯一的一丝动容是因为父亲最后的一句话,他真的愿意安分下来?又或者只是敷衍自己的一句话?
顾父那当然是敷衍,不管女儿是出于什么原因这般抗拒,如果对方愿意他还真可以把顾瑀翘打包送上门,可是他太了解顾瑀翘了,简直和她死去的妈一样的倔脾气,不懂变通,累死自己也不愿低低头。
他更知道现在只能好言相劝,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哪根筋没有搭对,放着那么好的不要,执着个什么劲,她还真以为哪个男人会对她认真不是,既然都是玩玩,找个有钱有势的,至少最后不会落得人财两空,他当然不会以为那个什么霖嘉奕的能对顾瑀翘上心到哪里去,说不定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这是每个男人都具备的本能。但是至少,托他的福,他现在能“抬头做人”,原本这种事就在这个圈子里传的是极快了,只消几天众人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天壤之别,如何让他不留恋这种优越感?偏生的这个死丫头非但不欣喜若狂反而矢口否认,而且这件事他还不能像之前一样拳脚相向就能解决的。
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钱,就是钱,他必须要在那小子还感兴趣的时候狠狠捞几笔,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时机,谁不抓紧是傻子。
这可也是他四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有雄心壮志地去做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与卖女儿无异,可那又如何,他生下她,顾瑀翘就该报答。如果当年不是他老娘一意孤行地非要生下她,他犯得着过得这么狼狈吗?现在就是她该报答自己的时候,她的命都是他给的,她就是拿命去还也不足为过,更何况只是让她去接受一个男人而已,但显然顾瑀翘不知道这些。她就算能猜到一些父亲的企图,但因为她太过专注于父亲的最后一句话,那句类似承诺的话。
因为从记事以来她就没经历过平顺安宁的日子,以至于她太过渴望平静,虽然对她来说是有点遥不可及,但只有有一点机会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趋之若鹜。
顾瑀翘承认自己这一刻有点心动,她甚至开始幻想再没了纷乱,再没了那些无穷无尽总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债务,再不用提心吊胆,他那天会不会就横尸街头,这些对普通人再平常不过的愿望,放到她的面前却成了奢求。
那么迫切的心,却只是想要微不足道的安稳两字。
说到底,顾瑀翘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过早地经历了人情冷暖和残酷命运的捉弄。
以至于她最终追求的只是他人轻易就拥有的安稳与平淡。
顾瑀翘一时哑然,由衷地替自己感到悲哀。也是瞬间,心底的抗拒竟没有那么浓烈了,似乎她的人生总是身不由己地追着残酷命运的脚步,摆脱不了,挣脱不能。
当下,她只是望着,有些呆滞地望着面前的父亲,心中的凛然一再地翻腾。
有些坚持在崩塌,仅仅因为她真的疲惫了,想要安宁。
想要一个不再荆棘的人生,想要平顺……
……
当晚,顾瑀翘做了一晚的梦,梦里有光芒万丈的草坪,也有陡峭冰寒的悬崖绝壁,有似曾熟悉又好像陌生的脸庞,仿若黑与白的极端,交错混乱闪过。
这些混乱的画面中还有回忆中的片段,她能闻到厨房里妈妈的温暖,还记得窗台那盆指天椒结了小果子;也有离奇的,妈妈娇弱的身影站在船上,她在岸边,望着那抹帆影越飘越远,她跳进海中,似乎又遇上涨潮,她一次次被推回岸上,一次次跳回去,徒劳地不知疲倦地甩着胳膊向前游。
这光怪陆离的一切,一夜不曾消停。
天未亮时,她坐上往公墓的头班车。
有多久没来了顾瑀翘已经记不清,只隐约记得初中的时候常来,有时候是因为寂寞,有时候是因为又受了亲戚的白眼,有时候是因为顾父的殴打。那时候的她瘦弱,无助,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为自己的生计发愁,她甚么没有钱坐车来,只得徒步来回,往往耗去她三个小时。
那时候她来这里除了哭泣也做不了什么,一次次看着母亲的照片哭泣。
什么时候开始不常来了,好像是高一的时候,她第一次因为学业拿到了奖学金,虽然生活清贫,至少她在精神上找到了满足,也是那天,揣着兜里的几百元钱,她最后一次来了母亲的墓前,也是第一次,她来到这里没有哭泣。
只是默默地凝视母亲的墓碑,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以前那个爱哭,懦弱的顾瑀翘就消失了。
坚强,一定要坚强,不管命运多么残忍,她也要坚强。
然后她又来了一次,和博苒成为男女朋友后,她来了一次,羞涩地对着母亲的墓碑说了很多话。
心中第一次那么喜悦,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孤单一人。
没曾想的是,这么快,她又变成了一个人了。
那天所有的甜蜜和快乐在此时无疑变成了讽刺。
此时,顾瑀翘木然地站在自己母亲的墓前,眼角生疼,她却还是努力压抑着眼角的泪水。
前方,盆里纸钱燃烧掉的灰烬被风卷起来,迷进眼,她越擦越痛,掌心湿了一片,委屈地捂着脸呜咽,只是一哭不可收拾,胸腑里的恸殇尽数悲号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她记得自己说过,再不在母亲的坟前哭泣,可是她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胸腔里窒息的感觉真的让她快要疯了。
妈……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
当寒风中的凛冽开始刺骨。
顾瑀翘上了一班回去市区的公车,从车窗下的镜面中看到一张憔悴的脸,肿胀的双眼,这个样子恐怕又不能去学校了,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去了。主要是今时不同往日,霖嘉奕已经成功地让她变成了风云人物,这个样子去不是制造话题还是怎样,她无意再去娱乐他人了,说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下了车,顾瑀翘就沿着马路径自往家的方向走,始料不及的是刚到楼下,远远就看到霖嘉奕的车停在楼下,她的脚步一顿,无怪乎她记得,实在是霖嘉奕的车立在破旧的楼下实在是太惹眼。
她的心里一慌,本能地就转身想要离开。
回头,霖嘉奕竟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一瓶水,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顾瑀翘蹙眉,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就是命。
逃脱不了的命运漩涡。
霖嘉奕正一步步地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顾瑀翘的心尖上。
她的喉间一阵哽咽的堵塞,看着他走近。
霖嘉奕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片刻说,“你怎么一直不来学校?”
顾瑀翘抿了抿唇,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告诉她因为自己不争气的父亲,还是因为想要逃避一些事情?
这两者都是她不愿意让他知晓的事情。
于是只能沉默。
对面,霖嘉奕眼神闪烁了一下,手里捏着的矿泉水瓶咔咔作响。“顾瑀翘,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也没必要用你的前途开玩笑吧,你不知道,现在高三是关键期吗?”这句话从霖嘉奕的嘴里说出来的确是有点滑稽了,可是顾瑀翘却唯独听到了其中两个字,那么尖锐。
前途,这两个字窜进耳朵的时候,顾瑀翘的身子忍不住震了震,这个字眼最近在她的生活里已经变得格外刺耳。
但霖嘉奕不明白顾瑀翘的顾虑和担忧,只是看到顾瑀翘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变了变,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
原来她真的为了躲避他,连学业也不顾了,霖嘉奕的表情一凛,心脏有种刺刺的感觉。
似乎自己在遇到她后就变得不再是自己,奇怪别扭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厌烦。
顾瑀翘神情复杂地睨着他,似乎在犹豫什么,又好像不是。
他微微一凛,随即无声而笑,笑容悒悒,不见欢喜,“顾瑀翘……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他都死皮赖脸做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一副厌倦之极的表情。难不成她就真的是铁石心肠。
或许还真是。
“顾瑀翘,你不必这样的,我霖嘉奕还没可怜到这种地步,你犯不着躲着我。”霖嘉奕说得斩钉截铁,天知道。他还真觉得自己可怜。委曲求全的样子他自己看着都恶心。
这女的是会妖术还是怎样。
哪怕他看得再透彻,却还是逃不出她的五指山,每每作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知道她几天不到学校了。一向是资优生的她肯定是老师关注的对象,再加上点风言风语,她基本上已经与“误入歧途”不远了,索性他把这些留言压制了下来,如果没有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然后傻兮兮地来她的楼下等她,谁让她总是不接电话呢。
他只能是守株待兔。
好不容易受到了,却是面对她的冷眉冷眼。
这个女人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