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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步步惊婚.军权撩色.军品权色 作者:姒锦(潇湘05.19vip完结)-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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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再捉急,也爱不上来。”
  追命向来是话痨,一个话题,她可以引伸出许多内容和含义来。
  于是乎,噼里啪啦一堆话,就落入了占色的耳朵里。
  吐了口气,占色看着她,伸了一个懒腰,低低地笑了起来。
  “行了,我知道,你啊,本来就是跟他一国的。”
  “不能这么说啊,我现在也跟你是一国的呢!走吧,占色,咱们去试试婚纱去……我刚才看到那个孙助理拿到里屋去了。好像还有我的伴娘服……我都迫不及待想穿了呢。”
  “明早再试。”占色这会儿没有什么兴趣。
  “明早再试,万一不合身,就来不及了。”
  “……不就一件婚纱么?不合身也能将就。”
  “走嘛!婚纱怎么能将就?一辈子可就穿一次呢。”嘴里不停劝着,追命姑娘是一个极会缠人的主儿,拽着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往卧室里拉。占色实在拗不过她的劲儿,只能无奈地跟着她的步子,进入了那间婚礼准备室。
  那间屋子,本来是家里的客房,挺宽敞的。现在被那个孙助理临时开辟出来做了她的化妆间和造型间。里面摆放着一个长长的化妆台,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一个大衣橱,衣橱里有为占色明天婚宴准备的衣服。听说一共有十几套,各式各样都有。
  不过,她这会儿对啥都没有兴趣。
  见到她进来了,那个婚庆孙助理笑了。
  “占老师,我刚准备请你进来试试婚纱呢,你就来了!”
  说着,她将那个装婚纱的滚金边儿包装袋给打开了,一边开一边笑着说,“这件婚纱要得太急了,权四爷的要求又实在太高了。在法国s·e街,几个鼎鼎大名的婚纱设计师和裁缝赶了好几日工才把它做出来了。绝对纯手工,全世界独此一件。今天早上刚刚空运抵京。时间还真是掐得刚刚好。”
  占色抿抿唇,不置可否。
  幸好是刚刚赶制出来的,而不是告诉她说,这件婚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本来准备给另外一个女人穿,不巧她却不在了,现在才落到了她的身上。
  有些别扭,她的脑子正胡思乱想着……
  突然,耳边就传来追命‘哇’的一声儿大叫,她抬起眼皮儿一看,刹那也愣住了。
  长了这么大,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婚纱。
  没有层层叠叠的花样款式,没有飞花翩跹的繁复裙摆,更没有她之前预料的珠雕奢华。只见在室内灯光的斜映之下,那件纯白色的婚纱有着奶样的圣洁质感,一条迤逦在床上的塔夫绸裙摆足足有十几公尺长,两个人牵着看上去清新又飘逸,颇有几名淡雅气质。式样虽简单,却又别具一格,胸前和裙摆处用极稀有的彩黄钻、粉钻、深蓝钻做了一些简单的七彩点缀。钻石的数量不多,却颗颗极品,不仅不显俗气,却像为它镀上了一层光芒。
  最美的东西,不一定要复杂。
  而这件婚纱,无疑正是此中王道。
  而且,这一件象征着爱情神光的婚纱,还有一个极美的名字——依兰。
  婚纱就在面前,屋子里的几个女人,个个目眩神迷。
  “妈呀,真是太美了!”
  “受不了啦我,这么一比较,怎么觉得咱们平时见到的那些漂亮婚纱,都俗到底了呢?”
  “是啊!占老师,你看,你老公可真心疼你啊。”
  那几个女人,本来就是专业搞婚庆这个行当的,而且还是为上层社会的人做婚庆的。平时她们见过的婚纱数量,又比占色和追命俩多了不知多少倍,自然会有比较明确的比较。就在她们的惊叹声儿里,追命姑娘一双眼睛几乎瞪成了铜铃儿。
  “占色,天啦!我也想穿……不行了……我也想嫁给老大……”
  占色听着她打滚撒赖的玩笑语气,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儿,心里那股子郁气,突然长长地吐了出来。虽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了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不管多么名贵的东西,姓权的都可以搞得到。但此时,她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是完全在敷衍,多多少少还是用了心来准备这个婚礼的。
  至少,它叫依兰……而不是叫其他什么名字。
  世界上没有对爱情不热衷的女人,也没有对婚纱这种与爱有关的产品不喜欢的女人,占色知道,自己也不能例外。虽然她没有像追命那么夸张的表现出来,可此时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触动的。
  就在众人对婚纱品头论足的时候,她拍了拍追命。
  “行了!还不快看看给你准备的伴娘服……”
  “对啊,我差点儿就忘了这茬……”
  追命乐颠颠地跑过去了,可目光还不时停留在那件‘依兰’婚纱上。
  占色看着她的侧脸儿,能猜测到她的心里,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好受。然而,感叹之余,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或者跟她说道。太过矫情的节奏点儿,她踩不出来。
  看着追命反复地摩挲着那件伴娘礼服,她目光浅浅的眯了起来。
  正在这当儿,老妈俞亦珍突然从屋外进来了,脸上挂着由衷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来,她今儿的心情不错,气色更不错。拍拍占色的后背,她喜气洋洋的对她说。
  “小幺,你舅跟舅妈到家了……”
  “我舅来了?!”
  占色跟追命交待了一嘴,就跟着俞亦珍出了屋子。
  自从到京都来念书之后,她这大几年都没有再回过依兰了,也没有再见过舅舅俞亦贵,平时偶有电话往来,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唠的嗑儿。而且,她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她对这个舅舅的印象,非常的模糊。仔细回想,想来想去,似乎都像停留在很小的时候。
  之前,她就听老妈说过,舅家家里这些年的光景不太好。俞亦珍早点家到了县城里,而那个弟弟夫妻俩,一直在依兰农村里熬着,家里也没有做过什么买卖,有一个儿子在外地打工。虽说在这个年头不至于挨饿,可那艰辛苦辣自然非体验不足道。
  想到这儿,占色不仅有些心酸。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概就是这样比较出来的效果?
  一入客厅,占色就见到俞亦贵。
  几年不见,她舅好像瘦黑了不少,好在北方汉子的块头都还还高大,就是长常劳作过的脸上,有着饱经风霜的深深皱眉,怎么都隐藏不住了。她记得舅舅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可这么打眼一瞧上去,跟城市里四十多岁的男人比较起来,简直天壤之别,她舅的样子,简直就像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儿了。
  心里突然有些心疼了,她笑着走过去,亲热的招呼了一声儿。
  “舅舅——”
  俞亦贵也是多少年都没有见过这个大外甥女儿了,乍一见到,比她的样子还要激动得多,嘴里大声的‘哎’了一句儿,咧着大嘴,又是笑着,又是感叹。
  “真好……我这苦命的姑娘……总算找到好人家了……”
  说完,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泣不成声地抹起眼泪儿来。
  占色见到舅舅这么感情,向来淡漠的性子也触动不少。而且,就这么几句话下来,就那动作那神情,她心下却真真儿的知道,这个舅舅是真心疼爱她的。一念到此,她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外面,就拼着自己那点破事儿了,平时给舅舅去的电话都少了,不由就愧疚了起来。
  “舅舅,来,喝茶!”
  接着,她又递上一杯给旁边正在安慰舅舅的舅妈,“舅妈,你也喝茶。”
  舅妈也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面色粗糙,不过性子泼辣,“哎哎,外甥女儿,你就别再忙活了,俺们在路上吃了不少水呢。对了,你舅还给你带了点儿鸡蛋……俺们自己家养的鸡生的蛋,土鸡蛋,你舅说给你带过来尝尝,我说人城里啥东西没有啊,你舅偏不听……”
  看着舅妈从身边儿的布袋子里捡出来的土鸡蛋,占色差不多快要憋不住想哭了。
  那么大老远的路,又换汽车,又坐火车过来,那些鸡蛋竟然一个都没有碎掉。
  想到这儿,她才注意到舅舅的身上。
  一身深蓝色的西服,明显农贸市场出厂,脚上一双崭新的皮鞭,一看就是人革皮的。观之舅妈的身上也是一样。很明显,他俩就是为了来参加她的婚礼才置办了这身儿行头。
  她这舅舅,真是一个实心眼儿疼爱她的人。
  越想,心越酸。
  舅妈见到她的样子,乐呵呵的说,“你舅啊,说你小时候就嘴馋,整天就念叨着要吃鸡蛋,没事就趴在鸡窝边上守着……这不,一路上他都把鸡蛋提在手里,害怕坏了……”
  咬了咬唇,占色小心翼翼地接过那袋鸡蛋,心里觉得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结婚礼物了。转头交给了小保姆拿去收好,她干脆坐在了舅舅的旁边儿,压着心里的情绪,小声安慰说。
  “舅,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好不容易来了京都,这一回,你跟我舅妈,得多住些日子再回依兰去吧。”
  “那可不行。”一听她的话,俞亦贵急得直摆手,声音哽咽着说,“你现在跟着人婆住着,俺们亲戚过来,太过唠扰了,不仅要被婆婆拿话来说……也留不下什么好印象……舅舅已经订好了后天的火车票,赶紧的就回依兰去了……”
  鼻腔里有点儿堵,占色心里酸得不行。
  “舅舅,我现在都工作了,拿的钱不少,正好能带你逛逛故宫,爬爬长城什么的……”
  她这边儿好说歹说,她老舅就是摆手不依,说来就是不能给她添了麻烦,怕人家说,新媳妇儿刚进门,整天带着自个儿老舅像什么话?
  占色哽咽了。
  比起那个贪得无厌的鲁有德,她突然觉得舅舅给她的,才是家人的温暖。
  越是如此想,她越是想不明白,对她这么疼爱的舅舅,为什么这几年来,她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了什么深刻的印象?!
  一家人好不容易碰着面儿,说说唠唠间,很快就到了中饭。中饭也是那个孙助理安排的,不算太丰富,可又引起了舅舅一番长吁短叹。到了下午,也没有啥事儿,就是家人聚在一起谈论明天的婚礼,还有各自的家事儿。
  占以见鲁有德没事就往跟前儿凑,拉了追命就往旁边的屋子去了,不想看见鲁有德的样子。
  不多一会儿,两个姑娘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儿。
  竖着耳朵一听,竟然是她那个老实的舅舅发大火儿了。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咋地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闻声儿,占色急忙地跑了出去,只见牛高马大的舅舅,正怒气冲冲地瞪着鲁有德,“姓鲁的,这些年俺们家境不好,也接济不上你们家。可那会儿你怎么跟俺保证的,你说你对小幺是个实心的,可咋能这么泼皮。你说说,你让俺家姑娘受了多少委屈?”
  “大舅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儿对不住她了……给他找了这么好的人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她啊,以后做少奶奶,做阔太太,就偷着乐吧!”鲁有德小声儿反驳着,不过身板子却不住往后在退。
  别瞧着鲁有德身板儿也不小,可他一直都在城里长大,对着这农村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有些忌讳他的拳头。更何况,早些年,俞亦贵就曾经狠揍过他一顿,心里现在还留着阴影呢。
  “你个老泼皮!”
  俞亦贵恨恨出声儿,见到占色出门来,又冲她招了招手。
  占色错愕了,这么个感性的舅舅,竟然有这样狠的脾气?
  她急忙过去,不解地问,“舅,怎么了?”
  难过地拍着她的手背,俞亦贵自责不已,“小幺啊,刚听你妈说了。你可算受委屈了。舅舅还以为你找到好人家了,谁知道,原来你这嫁人都是被人给逼的?行了,俺们人穷了,志不能短。怎么着都不能把俺闺女给搭进火坑去……你说,差那个姓权的多少钱?舅舅家刚建了新房子,回去就卖了……还有你大弟打工也攒了些钱,咱们先还给他。这个房子——”
  说到这儿,俞亦贵又恶狠狠的盯着鲁有德。
  “这个房子你们也赶紧地退还给人家,给我好好地回依兰去过自己日子,守着窝,不比吃人落气饭强啊?还有你,不要在这儿寻闺女的麻烦了,好端端的大闺女,就被你们给合着伙的卖了……”
  占色一听,总算知道她舅在生什么气儿了。
  第一次,有个亲出来给她申冤,她心里温暖得快要融化了。可是,事到如今,她……其实嫁给姓权的也不仅仅是为了还债。想了想,她赶紧扶着她舅,“舅,你别生气啊,咱们好好说……外甥女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发脾气。”
  “小幺啊,你这辈子不容易,受老多委屈了……”
  俞亦贵越发哽咽得不行,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儿。
  当然,按他心里的猜想,那个姓权的男人也不知道多大的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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