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军权撩色.军品权色 作者:姒锦(潇湘05.19vip完结)-第3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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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了一下,唐瑜的目光突然有些发散。
“那可不一定。”
占色浅眯着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沉默了一下。
其实,她要的等就是这样的对白。她之前一直想从唐瑜的嘴里套出来,唐心柔与权世衡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却没有成功。而唐瑜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却与她的想象完全背道而驰,不仅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天下还有不管女儿的妈吗?”
眸子里一片雾气腾腾,唐瑜牵了牵嘴角,诡异地一笑。
“天下没有不管女儿的妈,可天下一定有其他事重于女儿的妈。不巧了,咱们的妈就算一个。占色,你以为你拿给她看了,她就会为了我不去救权世衡,不对付权少皇吗?”
“难道不是?”占色故意挑了挑眉,做出一知半解的样子来。
抬起头来,唐瑜望了望天花板,突然失笑。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哪儿是为了救我啊,她为的不过是她自己。”
“她自己?你俩的关系不好?”占色进一步套她话。
“好,怎么不好?再没有比她更关心女儿的亲妈了。只不过,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她就顾不上女儿了而已。”唐瑜淡淡地笑说着,定定地望着她,神色说不出来的寂寥,“占色,其实你比我幸福,你从小跟着爸爸,至少爸爸他是真心实意爱你的,不像我,从来没有人爱过我……”
老实说,唐瑜的话让占色很吃惊。
在来这之前,她原以为唐心柔只是不爱她这个没有亲手抚养的女儿而已,却没有想到她对唐瑜会都是一个样。因此,除了惊讶之外,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了许多怀疑来。
“唐瑜,你说她,到底要什么?”
耸了一下肩膀,唐瑜用一种特别无奈的笑容回敬给了她。
“我哪知道?你不是会算么?你算算看?”
唐瑜笃定了她不敢真把自个儿怎么样,脸色又恢复了自然,不仅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脸上还多了一抹不明意味儿的嘲笑。
看着她,占色也没有着恼,坐回了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笑问。
“呵呵,你开心什么?你觉得视频我不能用,就拿你就没办法了?”
咯咯笑着,唐瑜瞄了她一眼,索性抱着后颈就愉快地躺在了沙发上,一脸写满了‘你奈我何’的表情,样子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劲儿。
“随便你吧!占色,你应该知道,权少皇把我放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我见到别人,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而你吧,又没有办法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所以说,我要出去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完全控制不了我。”
瞥了她一眼,占色等她的长篇大论说完,才笑着回应。
“我奈何不了你,那吕教授呢?”
一听这话,唐瑜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过转瞬之间,她又恢复了淡定,挑衅地抬起下巴。
“那可不一定,还得看她的道行够不够。”
轻笑了一声儿,占色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突然间又站起了身来,在唐瑜的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或抬头,或敛眉,或捋发,或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间都不再是她刚才的样子,而是活脱脱唐瑜现在那副表情的翻版,而她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让人惊悚。
“我奈何不了你,可我能变成你!”
“你……要做什么?”唐瑜声音里的惊怒不是一点半点。
“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站在她的面前,占色微微躬身,与她隔着并不远的距离,一字一句说得特别的清晰:“唐瑜你听好了,就算吕教授改变你的记忆不成,我也有的是办法……呵呵,你刚才不也说了,外人是认不出我俩谁是谁的,当初你可以用我的身份,我现在我自然也可以用你的身份。”
“你以为她会相信?”
低低一笑,占色直起身来,双手环抱,淡定地看着她。
“她信不信没有关系,反倒是你。不配合的结果是什么知道吗?”
唐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你要做什么?”
冷冷地牵起唇,占色歪了歪头,“为了我的爸爸、丈夫和儿子,我会不择手段。姐姐你放心,你要消失了,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将电视剧里恶毒女配的样子演了一个十足的像,占色拿捏着嗓子的声音,听得她自个儿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果然,把唐瑜也震住了,明显松软了语气。
“我帮你做了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还是唐瑜,而我还是占色。”
“你……”唐瑜显然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行,咬牙切齿地低声了一骂,“占色,你不要这么狠,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
淡淡地笑着,占色装着好奇地问她,“我这么狠,那你同意了吗?”
“无耻!”
一把将沙发上的垫子摔了出去,唐瑜憋了这么些天的气都快要崩盘儿了。她恶狠狠地磨着牙骂了几句,突然就抱着头大哭了起来。直到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占色都不忍心准备想安慰她几句的时候,她抽泣着突然又抬起头来,怒气冲冲地吼。
“好,我同意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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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就是心声!
161米 善良的坏蛋!
这一次为了救权少皇一帮子人等做出来的所有博弈,注定是占色这一生最为精彩的篇章。在这个过程中,她表现出来的冷静与能量,甚至于已经超过了她自己的设想。
从红玺台半胁迫半劝说地搞掂了唐瑜,又把她接到锦山墅之后,她一个人默默地钻进了书房里,静静地翻出她预计这事时的计划书,总结了这一战里所有的大事小事乃至小细节和小插曲,在确定再没有任何差池之后,安排东风联系了新接任的921工作组组长。
她以唐瑜的名义,要求见到唐心柔。
并且,她告诉工作组的同志说,她从来都没有失踪过,只是前一阵儿在网上约了几个驴友一起出去野外自助旅游了,不知道她老妈回国的消失,因为贪玩儿,也没有来得及给她联系,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同时,她在电话里,也特别抱歉地给工作组反馈了一个情况——她老妈唐心柔,其实一直都有精神病史,属于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中的一种,已经治疗多年了,却没有办法彻底治愈。因为这病闹得,她老妈的脑子里总会犯糊涂,有的时候病发了,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识,非得说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组长说,这件事他们需要讨论决定。
消息回来得很快。
下午六点多,刚刚吃过了饭,占色就接到了电话。
921工作组的同志说,他们经过开会讨论,决定约她们姐妹俩,明天在国宾馆见面再聊细节,希望能一次性把事情弄清楚,并且得到妥善的处理。
当然,也正是她预期的结果。
试想一下,既然唐瑜并没有像唐心柔所说的那样“失踪”了,还主动担陈了唐心柔有精神病史这么一个情况,那么,对于新上任的921工作组组长来说,他手里接到的一个烫手山芋的热量,立马就减轻了不少。
实际上,除了肖宏冀这个本来就与权少皇有私怨的人,其他人谁愿意惹到他?或者说,谁愿意惹到本来就是搞情报的他?
远的事儿不说,就近921工作小组之前的15个人,为什么突然会被双丨规调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们心里谁都明白,那件事儿就是权少皇手底下搞情报的那些人干的。而新任工作组的这些人呢?他们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不容易,谁的身上没有或多或少地背上一点能不得光的事情?谁又愿意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把自个儿的前途给搭上去?
名利场上的事儿,很微妙。
一步棋,要走得精准,也十分不容易。
占色走的这一步棋,刚刚好就踩到他们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也可以这么说,就目前这种状况之下,同为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比谁都希望这件事儿能马上揭过去,不要让火又落到了自己的脚背上。
当然,这样儿的结果,正是占色基于对人的心理因素精准分析所作出来的计划之一。她只有先搞掉了肖宏冀等15个前工作组成员,杀鸡敬了猴,后上任的这些工作组成员才会顺水推舟,认同她做出“唐心柔有精神分裂症”那样儿的结论。
要不然,把一个好人愣是说成精神病,哪怕她把事情编得再圆,也一定会露出破绽来。现在么,就是大家都睁一只闭一只眼算了!
安排好这一切,想到明儿要与唐心柔见面,占色不由得胸闷。
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成败都在此一举了。
这个晚上,她想,必定不能再好好入眠了。对于她那个传说中的亲生母亲,她其实从来没有半点儿轻视。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没有与她见过面,就凭着两次电话里的短暂交流,她也知道唐心柔那个人绝对不一只软柿子,没有那么好捏。
可,不管软还是硬,既然她已经捏了,还得继续捏下去。
明天,她一定不能输。
进书房里来找她的孙青,一进门儿就看见她蹙紧了眉头凝神注目的样子,心知她此刻心里一定会很烦乱,本来准备安慰她几句,可到嘴里了说出来,却觉得有些无力。
毕竟与亲妈干仗,谁心里能好受呢?
占色看见她在那儿发愣,抬起头来,率先开口。
“看着我做什么?我长得漂亮,我知道。”
噗哧一声儿,孙青被她逗乐了,走近了过去,站在办公桌对面儿看她,“占色,你不要想太多了,今天晚上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呢。”
狠狠地揉了揉脸,占色的嗓子有些干涩,吐出来的话也有些僵硬。
“我没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明知道她嘴硬,孙青也不拆穿她,只笑着叹了一口气,绕过书桌去扶着她的肩膀,“走吧,我现在送你回去休息了。嗯,如果你要睡不着呢,我可以免费陪睡的哦?”
看了一眼她,占色笑骂:“流丨氓!”
孙青看她又有力气说有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吧,我承认了!占色小姐,请——”
“呵呵,小样儿的,哪儿学的油腔滑调?”
占色抚着肚子,笑着嗔骂道,就慢慢地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她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事儿似的,调头望向孙青,“唐瑜还好吧?有没有闹情绪?”
孙青耸了耸肩膀,“她的心情,好像比你还要糟糕。”
抿了抿嘴角,占色笑道:“心情糟糕就好,就怕她心情不糟,她的心情要不糟,就该我心情糟了。人啊,只有在心情糟糕的时候,理智和判断力才会下降,要等她缓过气儿来,说不定还会出别的幺蛾子呢,孙青,你给我盯紧了她。”
“好!一定!”孙青点头笑着,见她身影跨出房门,想了想又小声喊了一下,“占色……”
“嗯?”占色回头看她,“怎么了?”
眼神儿不自在的闪了闪,孙青慢腾腾地回手关严了书房的门,再看着她明显削瘦了不少的脸孔时,又压下了心里想问的话,向她露出一个特孩子气的怪异笑容来。
“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我没有什么事儿。占色,我就是想说,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你不要怕!”
你不要怕!
一听这话,占色心里微微一动。
在这些天儿里,她的神经弦儿确实绷得太紧了。而最主要的问题就来自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都得独自去面对。而孙青此刻说的这一句话,虽然不一定有什么大的作用,却还是给了她很多的心理支撑。
哪怕,她明知道她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一句。
往前走着,她略略思考,装着漫不经心地笑问。
“孙青,你是想问无情吧?”
脸上烫了下,孙青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小声儿解释。
“大家毕竟战友一场,这件事情……我是说肖宏冀的事情多少与我有点儿关系。要不是那浓硫酸,也许他们还不会为难他呢……你想,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从孙青前天出院回来,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