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坏叔叔-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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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进山庄的第一天,便看见了他让彩姊给打得鸡飞狗跳的奔出来,还差一点撞到她,而他竟还有空对她笑了笑,自我介绍一番后,才从容地逃开。
自此后,他就经常找紫荆玩,虽然紫荆对他不会特别喜欢,但是,他终究是个玩伴,她在山庄里唯一的玩伴。
“臭小子!不是要你去帮忙布置明天的寿诞会场吗?你倒会偷懒。”彩姊原想好好地栽培他一番,不料,这男孩压根儿就不爱念书,只喜欢舞刀弄枪的,怎么教都学不来。
“我没偷懒啊!我是来这儿跟林师傅学诗的。”他还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学诗?你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学不齐了,还学诗!”彩姊哼着鼻子说道。
“会呀!阿东哥哥不但会作诗,他前几天还教我背三字经呢!”紫荆说。
“真的?我不信。”不只彩姊,在场的人都不信。
“真的啊!我背给你们听吧?”紫荆只想替阿东挣点面子,却没发现一旁的阿东一脸怪异,又是眨眼又是枢鼻的,像是要暗示什么事情。
“人之初,性本善,你读书,我捣蛋,你洗澡,我偷看……”紫荆有模有样地背着,背得大家全用杀人的目光盯着阿东看。
“怎么了?不好吗?没关系,阿东哥还教我另一首。”紫荆其实也只是听阿东随便说了一遍,而她就真的记牢了。“老处女,没婆家,成天喳呼不像样;晚娘脸,水桶腰,夜叉都要吓一跳!”
“阿东!我要打烂你的牙!”彩姊这一听,分明是在说她。一时间,羞愤交加,便操了一旁的扫帚,气呼呼地冲出了房。
“哎呀!别打啊!小豆芽,你把我害惨了。哎呀!那是牛哥教的嘛!”
“哈哈哈——”顿时,阎林飞燕笑得直不起腰来。
紫荆却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是吟首诗嘛!怎么会引起彩姊这么大的反弹呢?阿东的惨叫声还不绝于耳,紫荆已经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因为,阿东跟她说好,今天下午要带她去邻镇,找一位巫婆取什么爱情药方。听说,那方子很灵,只要洒在男女双方的身上,便能让他们互生爱意,而明天是奶奶的寿诞,她小豆芽打算以这当礼物,要将药粉洒在阎领风与那位齐小姐的身上,让他们帮奶奶生一个孙子出来,也算是她小豆芽报答奶奶的一番心意。
中午过后,整座山庄静悄悄的,全都睡午觉去了。
“喂,小豆芽,你好了没呀?”只见阿东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紫荆的房间窗口外,压低声音喊道。
“来了!”紫荆赶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溜烟地跑出房。
“东西带了没有?”阿东牵着她的手,就往山庄的后门去。
“带了,是二两银子对吧!”这些是紫荆特地存下奶奶给她买糖的钱。
“没错,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要不是我用这三寸不烂之舌,拼命地向那位婆婆游说,恐怕不只这一点儿钱呢!”阿东说着,心中暗自窃喜。
“是啊!阿东哥,谢谢你罗!要是坏叔叔日后能跟那位齐小姐生出一个奶娃子,我一定要奶奶重重谢你才成。”她还感激着阿东的好心呢!
“啊?不、不必了,我哪里需要人感谢?我是喜欢你,才特地帮你的。”
阿东心虚的话才刚落了地,目的地便已出现在他们眼底。那是一座用茅草搭起的屋子,位于山坡的半山腰处,屋子前方有一排竹子,当他们走过时,还可听见竹子叽叽嘎嘎的声音,让紫荆不禁毛骨悚然。
“你记住!这婆婆不喜欢人家问她太多问题,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听完了,咱们就赶快离开,否则,要是等她打了喷嚏,那些不好的东西就会缠着我们。”
紫荆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地同他进去。要不是奶奶对她恩重如山,打死她,她也不会去找这什么巫婆,讨什么爱情药方。
“婆婆,人我带来了,你的方子呢?”阿东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问着。
“银子呢?”老婆婆全身黑衣裳,连头上都还绑着黑布。
“在这儿。”紫荆畏惧地伸出手,递出银子给她。
老婆婆瞄了一眼就收了下来,并且从一旁的火炉里拿出一包东西,交到阿东的手上。便挥一挥手,要他们走开。
“等等。”紫荆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开口问道:“婆婆,这东西要怎么用呢?是洒在脸上?还是身上?要洒在皮肤上?还是衣服上?”
“啊?喔!都可以,随便。”老婆婆回答得有点支支吾吾。
“走啦!”阿东急着拉她出门。
“再等一下嘛!婆婆,这药粉撒完之后,几天会生效?会不会出现什么明显的反应?”紫荆觉得,她有必要把这事搞清楚才成。
“这……这我怎么知道?喔!我……我……哈——”老婆婆脸色怪异,并在吞吐一阵后,作势要打喷嚏。
“啊——”紫荆见状,立刻尖叫着拔腿逃出屋外。
“哈啾!”响亮的喷嚏声此刻才响起。
“喂,老太婆,银子!一人一两,明儿个我再带邻村的阿狗来找你。”原来这全是阿东的伎俩,虽然他年纪小小,却有一肚子坑人的鬼主意。
不过,报应是如影随形的!当阿东喜孜孜地将银子揣入腰里,再佯装惊慌地逃出屋外,就在跑出那片竹林之际——
“阿东哥,药粉拿给我。”她先伸出手,拿过他手中的药粉,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向阿东扔出一坨东西。
“啊——”阿东始料未及,让她扔得满身满脸全是泥。“小豆芽!你干什么?”
“帮你驱邪啊!你不是说,用马粪可以驱邪吗?”她理直气壮地回应。
“什么?马粪?!”阿东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不,不是马粪啦!这儿哪有马粪?不过,我想用狗屎应该也可以嘛!虽然它是臭了点儿——阿东哥,这算不算举一反三哪?”
阿东没说话,只是这个仇,他记住了。
一回到山庄,已是太阳西下。而此刻整座山庄气氛怪怪的,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牛哥,怎么回事?”阿东问着也刚从外头回庄的牛哥。
“少爷回来了!不过,他刚刚大发雷霆,硬是不去前厅见见齐家父女。”
紫荆与阿东互看了一眼。
“你们两小鬼要小心哪!离更漏院远一点,免遭不测。”这时候,下人们总是懂得如何明哲保身。
紫荆却不然,她揣了揣袋里的药粉包,再殷切地对阿东瞧着。
“喔!不,别找我!我阿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恶魔。”他连忙摇摇手,缩着头,脚底抹油——溜了。
“奶奶,为了你的孙子,小豆芽只好亲自上阵了。”她犹豫了好久后,终于鼓起勇气,一副义无反顾的神情,往阎领风住的更漏院走去。
更漏院位在山庄的南侧,离大厅与阎林飞燕住的芙蓉馆有一小段距离。更漏院前有一座大水塘,塘里有肥硕的锦鲤与还未开花的睡莲,其上则是搭着一座名叫织星桥的拱桥,得走过这拱桥,才能进到更漏院里。
不过,这庄里的人都管这桥叫“奈何桥”,而桥的那一头住的便是阎罗。
此刻,紫荆硬着头皮过了这桥,来到了更漏院,东瞧瞧西看看的,只觉得这院里阴森森的,连院里的那片勺药花都枯尽了。
“难怪他脾气那么坏!住在这种鬼地方,脾气怎么好得起来嘛!”她沿着屋外的廊穿过去,却在靠近内屋的廊地上发现一滴一滴的血迹。
“这……该不会是……人的血吧?”她脑海里顿时升起阎领风龇牙咧嘴、活剥人肉的画面,不禁停了脚步,打算转身就逃离这鬼地方。
不料,她才一转身,却赫然发现阎领风就站在她的背后,冷着一张脸,目露凶光地瞪着她瞧。更恐怖的是,他满手是血,还在她的眼前滴滴答答地滴个不停。
“啊——”她尖叫一声,随即昏厥了过去。
“喂,小鬼,小鬼,你醒醒啊!搞什么嘛!”阎领风拧着眉,上前扶住了她。
无论他怎么叫,她都毫无反应,他只好把她抱进房,放在他的床上。这张床,打从他搬进来后,就再也没有女人躺过它。因为,他从不准女人踏进更漏院一步,更遑论躺上他阎领风的床。
今天,他可真是倒楣透顶,先是让人给逼回山庄,又为了齐家那些人跟母亲大发雷霆,最后,他索性把自己关回更漏院里,对所有的事都充耳不闻,但是一肚子火就是愈烧愈旺,愈想愈气,竟然一拍桌子,就砸碎了桌上的大花瓶,还将一块碎瓷给嵌进了手里,顿时,血流如注,他正想找些纱布来止血,偏偏遇上了这个小鬼 闯了进来,他还没骂她一句呢!她竟然就吓得昏了过去。
他静静地盯着她的小脸蛋,他有这么恐怖吗?
“嗯——”几声闷哼之后,紫荆终于醒了。“啊!不要吃我啊!我那么瘦,只 有骨头没肉的。”
不过,她才一睁开眼睛,就对着阎领风呼天抢地。她吓得全身抖个不停,还拉 起被子,往自己的头上套。
“小鬼,你再喊,我会直接把你扔进锅里熬汤。”阎领风不耐烦地扯下她的被 子,大声地喝了一句。
“嗯……嗯……”这招果然有效,此刻的紫荆捂着嘴,睁着一双大眼,满是惊 恐地看着他。
“你不是不怕我吗?怎么现在吓得跟只老鼠一样。”他瞄了她一眼,心里头觉 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本来就属老鼠的。坏叔叔,那你是不是属鬼啊?”她缓缓地下了床,瑟瑟 缩缩地退到墙角,准备随时夺门而出。
“哼!”阎领风怒眼回瞪她,“你不懂规矩吗?谁教你进来这里的?”他坐下 来,拿起纱布开始缠着手上的伤口。
“你……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她在提起勇气问的同时,却也发现地上的 破碎瓷片,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要你管!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等我一包扎好,你就吃不完兜着走。”他 愈绑愈糟糕,纱布老是缠不牢。
“我来帮你绑啊。”她说着就上前来,不等他点头,就接过他手中的纱布,替 他缠了起来。
“小鬼,不必你多管闲事,滚出去!”他不但不领情,还凶她!
“阎领风!你给老娘滚出来。”就在此时,怒气冲冲的阎林飞燕冲进房里来, 却在看见紫荆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奶奶。”紫荆笑着喊道。
“小……小豆芽?!你怎么在这儿?哎呀!儿子,你的手怎么了?”
“娘,你别叫我去前厅,我是绝不会去的!”阎领风自然知晓他母亲的来意。
“臭小子,你就当作是给老娘的寿礼,去见见齐家小姐,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我说过,我绝不会去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屑地哼了一句。
“喂,别忘了!你娘也是女人哪!你说话客气点儿。”
“娘,你不算女人,该说是男人婆。”阎领风继续跟她抬杠。
“可恶啊!你——”阎林飞燕气得翻了白眼。
“好啦!绑好了,坏叔叔,你觉得如何?”紫荆得意地展现成果。
“这是什么?”阎领风低头一看,脸都绿了。但阎林飞燕却笑得人仰马翻,一 时间忘了自己的来意。
“你说我笨,可是,你比我还要笨耶!这不就是蝴蝶结吗?你不会绑,至少也 见过它长什么样子嘛!笨!”原来,紫荆把那一坨纱布,全依着她母亲教她的方 法,绑成了一个又大又美的蝴蝶结,只不过,结在他这大男人的手上,还真不是 “可笑”两个字能形容的。
“可恶!你这小鬼,我非杀了你不可!”阎领风怒发冲冠地叫嚣。
阎林飞燕见状,二话不说,立刻把沾沾自喜的紫荆拉出房,在狂笑了好一阵子后,这才喘着气说:“小豆芽,你不要命啦!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拔什么毛?我只是来下药的。”她不解地搔着脑袋瓜,进而再对着阎母说: “奶奶,您先回去吧!小豆芽跟您保证,我一定会让坏叔叔去前厅,而且,还会让 他跟齐小姐生孩子。”她一副神秘兮兮,却又自信满满的模样。
“嗯?”尽管阎林飞燕露出了无法置信的样子,但是,在紫荆拍胸脯保证下, 她也只好一头雾水地走了。
“蝴蝶结?哈哈哈,好美的蝴蝶结啊!”在离去前,她还对随后而来的儿子嘲 弄完几声才甘心。谁说紫荆的话不可信,就凭那蝴蝶结,她阎林飞燕就佩服得五体 投地。
不过,阎领风可就没这么幽默风趣,此刻他寒着一张脸逼近紫荆,活像是要将 她给生吞活剥似地。
“哎呀!阿东哥说得没错耶!坏叔叔,你当真是属鬼,难怪那位姊姊死都不跟 你——”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刺阎领风的忌讳。
“是她自己下贱,是她自己不守妇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