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后宫太妖娆+番外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3-11-21完结)-第26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玥玠表情微微怔忡,看着如此细心体贴靳长恭,他轻轻地垂下头,便疾步跟上她的步伐。
考虑了一下,靳长恭将玥玠带到了柔仪宫,柔仪宫没有了闻人长空居住,殿内一片漆黑冷清寂寥,除了有两位夜守太监巡逻,便再无一人值岗。
靳长恭唤来守夜太监,派人将柔仪宫简单收拾一下,反正前些日子她也将整个皇宫大扫除了一遍,估计内部还是干净整洁的。
将玥玠交给宫中的守夜太监,并唤来两名宫女他们一起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玥玠,你暂时先住在这里面,明儿个寡人再会叫人来教你学习大陆语。”不顾他究竟听不听得懂,靳长恭仍旧望着他清透的眼眸,将话交待一下,也顺便给那些太监奴婢们提个醒。
说完,她便欲携公冶一道离开。
“恭。谢谢。”
玥玠见她要走,便赶上几步,对着她的背影喊出声来,他好像只懂得说这三个字,并且在这一夜里不断地跟靳长恭诉说着。
靳长恭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贯不是好管闲事之人,之所以这么鸡婆地管上他的闲事,原因何在?
一则估计是他异域人的身份,二则也是他那一张绝美晶莹的脸令人难以抗拒,三则,亦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便是他那像孩童般稚纯单一,而诚挚表达方式。
勾了勾唇,靳长恭末回头地摆了摆手,临走前,她特意吩咐太监替他送点夜膳糕点,省得那个被赶到角街受冷的家伙,又得因为不懂表达而挨饿一夜。
太监提着荷灯在前领路,他们将玥玠带到了柔仪宫,他新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座奢华的宫殿,他转过通天落地的云母神仙折花插屏,看着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美不胜收。
地面铺阵的是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玥玠久居异域,哪里看过如此恢宏唯美精致绝伦的宫殿,眼神不住地巡视打量,而跟在他身后的宫女们微微躬身,却拿一双双小眼神儿频频好奇地观察着玥玠。
陛下没有跟他们介绍此美男子的身份,但言语透露颇微关照,甚至还亲自叮嘱他们准备夜膳,这种特殊待遇,就连曾经宫中最受宠的那些个小主儿都不曾有过的。
那——这个人是谁呢?方才于夜色中虽仅惊鸿一瞥,但那风吹仙袂飘飘举,胜天仙般的容颜,已令他们还以为是哪一路神仙下凡呢?简直美得不似人。
玥玠似蒲扇的睫毛微眨,淡淡地收回眸光,睨向身后躬身听候吩咐的太监宫女们,此刻他神色俨然不见方才面对靳长恭那般惶惑不安。
“&,¥¥。”他语气不重不矫,带着一种优雅贵气,那玉翠落珠盘的嗓音更显一种尊者的气度。
太监宫女们一愣,瞧他一身打扮,他们也曾猜过他是异域来的人,但却不想他一句中原话也不会说,但这些个奴才常年察言观色,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看懂他这是要遣他们退下。
一位老太监领悟,一扫拂尘,面带恭敬地朝玥玠点了点头:“奴才们告退了,一会儿奴才会给公子送来吃食的。”
玥玠末出声,老太监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不想说话。
等太监们撤身离开之后,玥玠在寝殿内环视一周,方解下套在头上的黑纱巾,顿时一头银辉胜月的发丝逶迤垂落及腰。
他从背上放下一直背着不肯假手于人的长型木匣子,端正摆在桌上,木匣子打开有一个机关,经过一套复制的开锁程序,玥玠打开了木匣子,里面赫然排列着整整齐齐密密麻麻上百种瓷瓶,木匣子了顶部一排排从小至大的银针,银器器材,与各种新奇难辨的物件。
他从上百种的瓷瓶中取出一瓶子,从内取出一颗药丸直接吞下,然后他慢慢阖眸,只觉额上涔出细细密汗,眉宇轻颦,似在忍受着某一种痛楚,但是,很快以肉眼可见,他那一头瀑布顺滑的银发从根底似熏染的方式般变黑。
过了一会儿,玥玠轻喘着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抓起一把自己的头发,看着它重新恢复了黑色,与常人无异,脑中不由得想到了“恭”当时看到自己一头诡异可怖的白发时,那弃满惊叹而新奇的探究眸光,里面没有他熟悉的厌恶,亦没有常见的抵触,只是一种很平静,平静得就似看见一件稀罕物品,比寻常多留意了一眼。
玠玥在神思中抿唇不自觉地笑了笑。
她真是一个特别的人——还有这里,相必就是靳国皇宫了吧。
虽然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不表示他看不懂,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观察到的,远比听到的更真诚,更清楚。
玥玠取下腰上佩戴的一枚交颈腾蛇玉佩,此玉佩由一雌一雄双蛇缠绵纠缠,疑似交配姿势,雌蛇为青雄蛇为紫。
他走到窗边,将它放于临于风中,但无论他怎么费心摆弄它都不曾发出过一声响。
可是就在刚才,它明明响了的,不是吗?
玥玠神色迷茫,心思流转,是因为她吗?可他是一名男子啊,他要寻到的人怎么会跟他是同性,虽然他不在意这种事情,可是……她的身份,还有这片大陆,估计会在意吧。
玥玠将玉佩重新戴好,拿起他不离身的三弦琴,站在窗边指尖似雨打琵琶轻轻地弹几下,而琴的声音却不似平日那般悦耳,而是带着一种暗哑声调诡异地泛着音波四处传了开去。
他一双柔亮似露珠般透澈的眼眸泛光一丝绿光,神色明灭不明。
祀宗殿,守在暗帝身边的蟒、蝠、蝎、猿、骸、蚁等七人只闻耳膜一痛,似被一道尖锐的刮兹声刺激,七人全部神色一震。
“&,!”蟒瞳仁似堕入深渊,碧眸紧缩,他嘴里不知道冒出了一句什么话,七人相视一眼,便蓦地从窗边跳蹿离去。
而此刻在月光无法触及的阴暗幽深处,一具碧透的晶棺内,暗帝似睡着一般地阖眸,他面染苍白似雪,连一向薄殷妖冶的唇都无一丝血色,他气息虚无似断似续,如死了一般寂静地躺在那里,却外界一无所知。
七怪顺着那道声音的指引一路追踪来到了通火通明,似一朵水晶璀璨莲花般的柔仪宫,他们看到宫门前的守卫,便绕道到宫殿后面,隔着紫荆灯火,他们看到了立在窗边的玥玠,顿时面目呆滞。
玥玠却面无异色,甚至浅浅而笑,若一株碧色池塘中的莲花,端得是面如凝脂,眉如远岱,清而不寒,艳而不妖。
“终于……找到你们了。”
明明是清透悦耳绕梁三日娓娓动人的声音,落在七怪耳中却比地狱索魂的恶魔鬼语更令他们心悚发寒。
北苑西河引护城河水而进,将部分房屋建于湖中,形作一个回字,端是冬暖夏凉,遥望彼岸奇花缬若绮绣林瑟瑟,夏秋两季更显奇秀风景。
公冶与靳长恭两人皆揣怀心中,一路漫步行走,不自不觉便来到北苑处。
“公冶,刚才是寡人鲁莽了,单凌芸毕竟是你的末婚妻,寡人会替你将人接进宫的。”
靳长恭突然立而不动,转过身对着公冶道。
垂虹驾湖,婉蜒百尺,修栏夹翼,中为广亭,纹倒影,滉漾楣槛间,两人此刻立于虹桥之上。
公冶一愣,不豫淡扫蛾眉,道:“毋须费事了,办完事情后,公冶便要告辞了。”
“公冶,一直没有听你提起过止兰的事情,人可寻到了?”靳长恭椅栏微笑,水冷冷,溪风群籁动,月色粼粼,映得她面容似真似假,似真似幻。
“长恭,我正想与你谈此事,止兰已经确定是在苍帝手中,你可愿意借苍国大皇子替我换止兰?”公冶也直言不讳地回道。
此事他本想昨日便变,但是突发情况后,他准备选择一个更妥当的时机,但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而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此刻的公冶脸上没有了平常那动人迷惑人心的温婉无害的笑容,整个人于山水涧泠间似虚无灵空,于一顷璀璨迷人的星空之下,更似九天宫阙下凡的翩翩仙人,不接一丝地气。
“肚子可好些没有?”蓦地,她想起了这件事情。
公冶似末闻她的关心,宽袖间隐藏的指尖微攥,道:“做为交换,盐潭湖的事情我替派人替你处理,我知道最近靳国国库紧张,若你有需要也可尽管开口。”
------题外话------
原来悲催的是得了胃肠炎,止不住还是跑去医院看了,吊了一下午针,只勉强不断更了…别嫌少,咱好了会努力补回去的,请见谅,么么
☆、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不愿示弱
靳长恭末回话,而公冶夙也随之沉默。
斑驳陆离,水色荡漾,芳菲馥郁累累,晚风轻轻送花香,糊光秋月两相合,如厮美景皓夜,却迷惑不了两个心思重重,心不在焉却故作潇洒之人。
“你此时在想些什么?”
“长恭,你在想些什么?”
几乎是两人同时打破这片平静,湖面末风镜末磨,却泛起丝丝涟漪碧波。
公冶闭唇微阖,怔怔地看着靳长恭。
而靳长恭却似这片平波山光,水色清粼抚平的心中的毛燥,慢慢恢复平稳的心绪,不受干扰。
“夙,是你的名字吗?”她问道。
夜风中,她的声音似清泠的水波微微拂过,无矫无燥,无邪无魅,无冷无暖,只是很平淡,平淡得就似询问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那般。
公冶看不清她的神色,这一刻靳长恭于他来说,是全然隔绝了所有探窥,她身上有覆盖了一层层厚厚结实而坚固的茧蛹,不准人进,亦不准自已出来。
“嗯……”爱去,微不可闻的声音。
靳长恭突然神色一凝暴戾,那爆发的强势怒意来得很快,却也湮没得很快,一瞬间几乎是在公冶刚察觉时,眼前已然一片平静如初。
“好!寡人答应你,明日便将玛宝交给你处置。”
靳长恭冷漠地撇下一句,转背负一身冷辉银光转身便走,而公冶看着她那孤傲背影透着排斥,隔阂,四周围绕着如重重不容触的摸的荆棘蔷薇屏障时,那一口被他压地心口快要挤爆的问题,终是问出口了。
“那个男子……为什么你会带他到柔仪宫住下?”
其实他想问的问题更多,比如他是谁?你为什么要带他进宫?带进宫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这些话,就像一根银细刺一样,虽然看不见,却准备无误地扎在他心底最柔软之处,一触即痛,而不碰它也会停歇不了。
靳长恭没有转身,她偏过头,几缕邪魅的发丝舞过她的冶艳红唇,她眸光浸水,泛着幽光回睨他一眼,勾唇道:“他是寡人带进宫的,想让他住哪儿就住哪儿,柔仪宫与其它有地方,有何区别吗?”
事实上是有的,但是靳长恭却末去深究,只是觉得玥玠就像一枚值得收藏爱惜的晶莹剔透,绝世无双的玉石,而柔仪宫便是以通透,无暇,似莲般清纯为忠旨建造而成,与他那一身无邪气质恰到好处。
可是事实上,谁都知道柔仪宫当初便是为了囚禁一个永乐帝从无月国抢掳回来男宠,不惜花重金打造的一座金玉囚笼,而那名男子最终红颜薄命逝去,柔仪宫一下便空缺闲置着。
偏偏这种时候,她却从外面带回来一名神秘的男子赐进柔仪宫,这难道不是一件大新闻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淡漠与不在乎,公冶语气亦不好:“长恭,我虽然无权置喙你的选择,可是我八歧坞到底亦不算是靳国的同盟,既然我堂妹即将要要嫁入靳国,希望你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收敛一些。”
不对劲,冷静下来的靳长恭觉得公冶有些不对劲,他的表情不对劲,他的语气不对劲,甚至连他的话都透着一种不对劲。
“你想说什么?”靳长恭睨笑着他,丝丝邪气溢满眸眶。
“那男子一身异域服饰,面容虽清透雪容无双,但神色间偶然会流露出一种殷邪之气,异域的事情你该听说过不少,若真将一祸端带着靳宫,我、神庙圣主与夏国主付出的心血可是算白费了?”他清眸透着一股子强势,那是他骨子里被隐藏的真正八歧坞公冶少主的气磅礴浩气。
被他如此认真地警告,如此认真郑重地“关心”?辜且算是一种关心吧,靳长恭表情出现了一两秒的停顿,她愕然道:原来像公冶这种狡诈圆滑,与世从容于人游刃不余的人,搁到她这儿也能气成这样?
真是善哉善哉,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不想让我碰他,既然异域的人碰不得,那身为靳国同盟的八歧坞少主,我碰你,可是要得?”
靳长恭不得不说,因为他的一番斥责心情意外好了一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