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第11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边说边把花蕾轻轻放在八卦的中心,解开被单,让她盘膝坐稳,然后又用被单罩好她的身体,才让众人都回转过身。
一看表,十一点五十五分,时间刚刚好,再过五分钟,驱除影鬼魂,救回花蕾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第七卷 第六章 驱魔行动(中)
敲十二点。
阮瞻和海三涯率先行动,两人分别坐在铜炉的左右两侧五米处,集中自己全部的的念力、心力、法力、灵力于一体,通过手中拈的诀,全部作用于铜炉之上。
片刻,铜炉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变得尖利颤抖,好像有人在炉中哭泣一样,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而同时,铜炉的样子也发生了转变,本来是旧旧的灰黄色,但随着炉内声音加大,渐渐变为明亮的橙黄色,一股热力也随之散发。不大的功夫,整个室内游泳池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以铜炉的大小和游泳厅的面积对比而言,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物理范围,除非铜炉里面有核子系统发热。
包大同静静坐在花蕾对面,相距不过一臂的距离,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感觉出身后的铜炉越来越热了,忽然打了一声呼哨,清脆而悠扬。
哨声未落,他看到花蕾的身体一抖,与此同时,游泳厅内的灯全部熄灭了,只在他所坐之地的左上侧,有一盏明亮的顶灯孤独的散发着白色光芒,把每个人的影子都照成了斜长的一条。
别人的影子都很正常,唯有花蕾的影子有异,似乎在周围生出了模糊的毛刺,如果不是知道她身体里正有个影子幽灵作樂,会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看到的重影。
“花骨朵,我来救你了。”包大同轻声说,“别怕。只记得跟着我走就行了。”
说着,他伸出左手,按在花蕾的胸口,右手伸两指点自己眉心。然后顺着鼻梁而下。通过双唇、下巴、咽喉、左肩及整条左手手臂,最后落在左手腕上。口中默念咒语。
花蕾本来静静地坐着,就像个木偶。但在包大同暗催三次灵力之后,身体忽然摇晃了起来,脸上画的符咒开始融化,身上的符咒也透过白被单渗透了出来,初一看似乎是全身流血,每一个毛孔中都有血珠渗出,看来可怕极了。
包大同感觉到花蕾身体里一股凉凉的东西,接触久了。让他有恶心之感,可是他即不试图抽出那个东西,也不躲避开它,只是用尽力量把它往外推挤。
那东西想更深地钻入花蕾地体内,却被包大同的力量封住,两种力量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包大同睁眼看去,就见花蕾地影子外突出一块小小的黑影,看来就像个小魔猴蹲在花蕾地头上,同时花蕾身体内凉意在慢慢败下阵去。可是却还是纠缠不离,如果硬要加力推出它,花蕾的魂魄就要受伤。
他知道使蛮力不成,不然海三涯早就给花蕾驱开了这鬼影,何必等到今天。但他对此早有准备,既然纯力不行,那就以海三涯的宝贝、当年为花蕾吊住一条小命的八卦聚气炉的热力来逼出它吧。
想到这儿,他向后一挥右手,掌心朝后,阮瞻和海三涯见状,立即催动铜炉,那个看似颇为沉重的铜炉居然动了起来,滑行中与光滑的地面摩擦,发出“吱呀呀”的刺耳声音。
铜炉距包大同还有一臂远地时候,他想也不想就伸过手去,右掌贴在铜炉的外壁上。一瞬间,他的手本能的一缩,之后又坚定的按上,铜炉内虽然没有火,但那热力还是透过炉壁灼烫着他的右手掌心。
片刻,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衣服也很快浸湿了,其中有铜炉散发热力的缘故,但更大的原因是手掌严重烫伤所造成地剧痛。
“鬼影子,有本事你就跟本大爷耗,谁先服软,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他咬着牙笑,
为媒介,把铜炉内的热力通过自身净化,再输入到花中。
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不过他却毫不退缩,强逼自己对抗身体的本能,就是不把烫伤的右手从铜炉上拿开!
一边的海三涯和阮瞻动容了,包大同如此牺牲,连一丝犹豫也没有,比千万句誓言更说明问题为了她,他真的可以舍命。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虽然没有人肉被烧糊烧焦的味道,但包大同双臂开始颤抖,不过他还在坚持,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滚进他的眼睛,他甩甩头,紧盯着花蕾。
就见她摇晃得欲发厉害,身上的符咒更多的融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血人一样,紧裹身体的白布单更布满斑斑点点的血迹。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呆板不变的表情,秀气的眉轻轻蹙着,似乎有无尽的痛楚,却又说不出。
“坚持,宝贝,坚持。”包大同轻轻念着,身体承受着剧痛,语气却还能温柔如水,像是拥抱着爱人安慰一样。
花蕾仿佛听到了包大同的话,神色安宁了下来。包大同斜下眼睛一看她的身影,见那魔猴样的黑影正慢慢脱离她的本影,但拉伸得奇长的双手却还扒着她的肩头。
“再加把火!”包大同喊了一声。
阮瞻和海三涯同时有些犹豫,因为那样的话对包大同的伤害就太大了。
“快点,不要功亏一篑。”包大同再叫。
阮瞻和海三涯对望一眼,咬着牙催动法力。就见铜炉骤然一亮,热浪夹杂着火气蒸腾了起来,包大同大叫一声,右手处冒起了一丝丝白烟。
他咬紧牙关,手掌死死贴紧铜炉,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要融化了,已经感觉不出哪里特别疼痛,他只想把热气全体过滤,然后全部输入花蕾的体内。
他这么做了,过了十几秒,眼看着那黑影再也坚持不住,从花蕾的身影上掉了下来,落入漆黑八卦图的中心。
他连忙抽回双手,结起法印,在花蕾身外布下一个结界,之后左手一个火手印拍在八卦图形之内,那黑影立即就呆不住了,满地乱窜,但却冲不出八卦,直到它发现临近泳池的一边有一个缺口。
这个时刻,性命攸关,连聪明的人类都可能依着生的本能而逃走,何况那黑影只是木偶小七的一个分身呢?所以它想也不想的就从缺口处冲出,正好落入花蕾身后的泳池之中。
包大同飞一样的扑过去,掏出怀中的黄纸符咒,把八卦的缺口堵好,随后浑身无力趴在泳池边,右手垂下,已经严重烫伤的掌心血肉模糊。
“没有人再能控制你了,花骨朵。”他喘息着说,“现在看我给你报仇!”
第七卷 第七章 驱魔行动(下)
我是木生之影,水生木,你杀不掉我,要怎么报仇?来尖利的叫声,居然和那天小七被灭时所说的话是一样的,真不愧是他的影分身。
“说得真好。可是,你倒看看那是什么水?”包大同浑身无力,只得继续趴在游泳池边。
鬼影一愣,之后感觉到了什么,大叫一声,显得无比的惊慌。
包大同轻笑,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就是他想出的计策,把花蕾放到水气很盛的地方,以特殊的八卦围起她,故意留下一个缺口。当他借助铜炉之力和花蕾身上的符咒之力驱走鬼影后,再以火手印之气烧它,加之八卦本就是极阳之物,它必定四处逃窜,这样就会从缺口处落入水池。
水生木是没错,但这池水是他的岳父大人亲自加了料的。谁说水火难容?水中也可以有火气,而火对木生之物可是最大的伤害,再说他老人家憎恨鬼影对女儿的伤害,亲自下的禁制,那可是强得很哪!
耳边只听鬼影的叫声越来越大,而且黑影好像一条扁平的鱼一样在水底水面游走翻腾,几次试图冲出水池都做不到,只有水花徒劳的翻腾,更不用说想回到花蕾身上了,因为那个缺口已经被包大同以黄纸符咒堵上。
“怎么样,还舒服吧?”包大同冷笑,“连你的本主都已经消失了,你只是个影分身,难道会长久吗?”
“那你呢?就趴在这儿装死?”鬼影没有回话。阮瞻的声音冷冷地自头顶传来。
此时,已经不再需要阮瞻和海三涯控制铜炉了,所有的结果都将在这个游泳池内结束。
“我是影子,谁能杀得了影子。”鬼影虽然被池水困住。无处可逃。还受着火气的折磨,却狂妄的指出一个事实。“有光明就有阴影,而我又不是单纯地影子。就算没有光明,也会隐没于黑暗中,你们如何能灭得了我。”
没错,就算把所有地光源全部断绝,鬼影也会融于黑暗之中,伺机伤人,而一旦有一点光线,它就会出现。没办法刀砍斧削、没办法水浇火烧、没办法雷劈电击,它只是个影子,人如何能杀掉一个影子?
可是包大同有办法,“你和你的本主小七一样,总是低估了人类地智慧。”他轻蔑的一笑,“我不会让你隐形于黑暗中地,这不是让你占了上风吗?我会让光明一直跟随着你,却让你在光明下不能显形。你只是因小七的意念和血婴的怨念形成的虚无,当你有一段时间无法显形时,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有光明就有阴影。”鬼影对此深信不疑。
“我就有本事让你在光明下没有阴影。”包大同道。“你只怕没听过无影灯吧?”
这话先是把鬼影问愣了,继而大叫,“你胡说八道,光明与阴影是双生子,你消灭不了我的!”
“和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阮瞻有点不耐烦了,包大同只得用尽力气打了个呼哨。
守在前门的阿勇叔应了一声,不到五秒钟,水池上方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接连不断。登时,游泳厅内亮如白昼。
那些灯是按照做手术时无影灯地角度设计安装的,而且灯的瓦数很大,灯罩上还画有加持的符咒。当每一盏灯打开的时候,都立即散发出惊人热力,游泳池的水面也被照得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
鬼影不知道什么是无影灯,但它从包大同的自信中感到了恐惧。它本能的在水池中窜来窜去,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出水池,而且不管它到哪一个位置,头上都有无数的灯亮起。
人类真白痴啊,难道不明白越是光明,黑影就会越强吗?可是等等,为什么它的影子开始弱了,眨眼地功夫就消失不见。它感觉出自己还在游走,可是形体却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关掉灯!关掉灯!”这是它第一次害怕光明。
它不停的叫,奋力的挣扎,可是声音越来越微弱,力量也很快的消无,直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全化成了水。而水池边,包大同、阮瞻和海三涯静静的看着黑影消失于光明之中,心中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小七、血婴所造成的混乱意外平复了,花蕾被救了回来,一切,也都回到了正常状态,只是不知道这情况会维持多久?
当初要吃掉花蕾的恶灵不除,大家永无宁日。而在这个世界的阴暗角落,又有多少邪恶的事发生,要他们去驱除和解决呢?
“可以了吗?”阮瞻问。
包大同还没回话,海三涯就道,“不,为了安全起见,再等一会儿,我要鬼影消灭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平时那么高傲的人,此时却因为受害者是自己的女儿而格外婆妈,“阿瞻可以先走了,感谢你为我女儿做的一切,从此你就是我海三涯的朋友。”
阮瞻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只看了包大同的伤手一眼,觉得他肯定是死不了的,之后就大步离开。
“岳父大人,你叫阿瞻朋友?这样我很吃亏的。”剜骨一样的疼痛从身体内、从手掌上,尖锐的传到包大同的脑神经,提醒着他的痛楚,害他为了阻止叫疼,不住的找话说。
海三涯心里感谢他,知道正是眼前这个满手鲜血的人带回了他的宝贝女儿,嘴里却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了,我现在叫阿勇来带你去看医生。你的手
“我的手是皮外伤,没事。”包大同连忙道,“我要亲眼看花蕾清醒过来才放心。”
海三涯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水池,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当包大同感觉自己快被大灯烤成肉干的时候,他忽然跃入水中,细细探查还有无邪气,简直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包大同奋力坐起,感觉眼前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视力受到了什么影响,只见海三涯在水中走了一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高声叫道,“阿勇,石界,可以过来了。”
他欢天喜地的爬上岸,阿勇叔和石界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而包大同却在凝视花蕾,“宝贝,睡够了,你该醒了。”他轻声念。
似乎是回应他的呼唤,花蕾缓缓睁开眼睛。
“爸。”她叫,声音低而柔,但包大同听得清楚。
爸?!难道她脑子坏掉了?认不出人了?这下可麻烦了!他很惊,但随即意识到花蕾是叫差不多算是扑过来的海三涯。
小没良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