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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h庄园的一次午餐-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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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您所见,如果在韦尔曼太大的尸体里发现吗啡,那么负责这一案件的检察员将如何行事呢?” 
  洛德心情沉重地回答说: 
  “即使根据现有的指控理由,可以宣告埃莉诺无罪,那她也还会第二次被逮捕,起诉她谋害了自己的姑妈。” 
  洛波沉思起来。 
  “那动机可就不同了。杀害韦尔曼太大的动机是为了中饱私囊,而杀害玛丽则完全是出于嫉妒。不知打算选择哪方面进行辩护?” 
  洛德说道: 
  “埃德温想强调没有犯罪的动机。他想证实订婚的这个举动完全是为了满足韦尔曼太太的愿望,而韦尔曼太太刚一死去,埃莉诺就主动解除了婚约。罗迪将按着这个意思提出供词。我认为,他本人大概也相信这一点。” 
  “他相信埃莉诺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吗?” 
  “是的。” 
  “这么说,她就没有杀害玛丽的理由了。” 
  “正是这样。” 
  “那么是谁杀害了这个姑娘呢?” 
  “难题就在这儿2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呢?就拿茶来说吧,玛丽喝了,霍普金斯也喝了。辩护人试图提出一种说法,就是在其他两个人从屋里出去的时候,玛丽自己服了吗啡,因此是自杀。” 
  “她有服毒自杀的理由吗?” 
  “什么理由也没有。” 
  波洛继续耐心地问道: 
  “玛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方思忖着说道: 
  “她有很多稚气,是个可爱的孩子……长得也漂亮。” 
  波洛沉思片刻之后又接着问道: 
  “据罗迪说,他和埃莉诺彼此很亲近,也只限于此。您同意这个说法吗?”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呢?” 
  波洛摇摇头。 
  “您进屋后曾经对我说过,埃莉诺喜欢上一个长鼻子、妄自尊大的混蛋,这点证明她的鉴赏力很糟糕。根据我的理解,这个混蛋您指的是罗迪。这么说她是爱他的。” 
  年轻人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色低声回答道: 
  “该死的,她爱他,爱到发狂的程度。” 
  “就是说,”波洛断定说,“犯罪的动机还是存在的。” 
  洛德把由于激愤而涨红了的脸急速地转向波洛。 
  “那又怎么样?可能她这么做了。这不会使我恐慌。我跟您说,我不愿意让人把她绞死!如果有人逼着她干的呢? 
  爱情能够使人步入歧途。假设,这是她干的,难道您对她一点不怜悯吗?” 
  “我不支持杀人。”波洛冷冷地说道。 
  洛德使劲瞧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别处,然后又重新看着对方,骤然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多么高尚,多么自负啊:谁请求您的支持啦?我不要求您说慌。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吗?如果您发现有利于被告的线索,您不会因为这个人是犯人而加以隐瞒,对吧?” 
  “一定不隐瞒。” 
  “见鬼,那么我请求的,您为什么不能做到呢?” 
  “我的朋友,”波洛平静地说道,“我准备按您的请求去做。” 
   
   






 
 







第二章



  洛德一声不吭地看着波洛,然后掏出手帕,擦干满脸的汗水,一下于就瘫倒在沙发上了。 
  “咳:“他喘口气说道,“你简直叫我冒汗了。我怎么也弄不清,您到底倾向哪面。” 
  波洛欣然地解释说: 
  “我是在了解说明埃莉诺犯罪的事实。现在我搞清楚了。据我的理解,毒死玛丽的吗啡只能含在面包里。除埃莉诺之外,谁也没碰过三明治。埃莉诺有杀害玛丽的宿怨。根据您的看法,她能够搞这个谋杀,而且很可能,事实上她也作了案。我看不出有另做考虑的理由。这是问题的一面,我的朋友。再看一看问题的另一面。我们变换个角度看看这个案件。如果埃莉诺没有杀害玛丽,那么是谁杀的呢?或者说玛丽是自杀的?” 
  洛德坐直了身子。在他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皱纹。他打断了波洛的分析: 
  “您不完全对。” 
  “我?!”波洛在心情颇佳的情况下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不完全……正确?!” 
  医生坚持己见说道: 
  “是的。您方才说除了埃莉诺以外,任何人也没碰过三明治。这点您不可能知道。” 
  “可是当时房子里没有别人。” 
  “这我清楚。可是我们忽略了埃莉诺走出屋门到更房去的这段时间,这期间三明治是放在餐室里的一个盘子里。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波洛深探吸进一口气。 
  “我承认,您是正确的。确实有一个空隙,某某可能乘此时机把毒药放到三明治上。我们应当竭力把这个‘某某’查出来。” 
  他停了一会继续说道: 
  “不是埃莉诺而是另外一个人希望玛丽死。为什么呢? 
  她的死对这个人有利吗?玛丽有什么财物可继承的吗?” 
  洛德摇摇头。 
  “现在还不行。再过一个月她就会得到两干英磅。埃莉诺打算把这笔钱转到玛丽的户头上,因为埃莉诺认为这是姑妈的遗愿。但是有关遗产的种种事宜还没有最后处理完毕。” 
  “那么,困财害命这一动机就不存在了。”波洛做出结论说,“您说过玛丽很漂亮。这总是能引起一系列麻烦事。有追求过她的男人吗?” 
  “可能有。我不太了解。” 
  “谁了解这个情况?” 
  洛德得意地微笑了。 
  “最好让您和霍普金斯护士相识。她是个梅登斯福德的‘万事通’。” 
  “那您就给我讲一讲两位护士吧。” 
  “奥布赖恩是爱尔兰人,是个有经验的护士。她有点傻气,有时还说谎话,但没有恶意,只是为了说几句俏皮话。” 
  波洛点点头。 
  “霍普金斯,”医生继续说道,“是个随机应变,比较机灵的中年妇女,心眼儿挺好、办事利落,可是喜欢多管闲事。” 
  “如果这个案件牵扯到农村的那个小伙子,霍普金斯护士能了解这件事吗?” 
  “这您不必怀疑。可是这未必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玛丽长期不在家,她在德国呆了两年。我的天哪:“突如其来的新想法使医生惊叫起来,“可能这是从德国来的小伙子和她算总账了?” 
  波洛对这个想法持怀疑态度,而洛德却抓住不放。 
  “您想得太离奇了。”波洛使他冷静下来。“但是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性。” 
  “什么样的可能性?” 
  “六月的一个晚上,不知是谁从霍普金斯护士的小药箱里拿走了一管儿吗啡。可能玛丽看到了。” 
  “她会说出来的。” 
  “不,不,我亲爱的。您要合乎逻辑地想一想。随便哪个人,当他看到某人,比方说埃莉诺、罗迪、奥布赖恩护土或者其他仆人打开了小药箱,从中拿出一管儿药,他能有什么想法呢?只能想到这个人是替护士拿药。就说玛丽吧,她会马上忘掉这件事,也许过些时候,玛丽可能偶然和拿药的那个人提起这件事。在这种情况下,她本人不会有一点怀疑,可是您想象一下,毒死韦尔曼太太的那个人会作何想法?噢,你玛丽看见了,这样就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迫使玛丽沉默。请相信,我的朋友,谁搞过一次谋杀,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搞第二次。” 
  波洛思索片刻,然后继续说道: 
  “我们好像又回到谈话的起点上来了。谁拿走吗啡的可能性更大些?埃莉诺。我们可以假设,她是要保证自己攫取大笔遗产。我们还可以宽宏大量一些来设想:她这样做是出于怜悯,是为了让姑妈摆脱疾病的折磨。不管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总之是她拿了吗啡,而被玛丽看见了。这样,我们就又重新谈起空屋子和埃莉诺。只是这次涉及的是她另外的一个作案动机:从危亡中拯救自己。顺便问一句,埃莉诺是否有亲属,如父亲、母亲、姐妹、表姐妹?” 
  “没有,她是孤儿——孤孤伶伶的一个人。” 
  “多动人啊:辩护人一定要借这个话题,胸有成竹地替她辩护。如果埃莉诺死去,谁能继承她这笔钱呢?” 
  “说不上,没考虑这件事。” 
  “遗憾。”波洛不赞同地说道,“对这一类事情应当经常考虑。譬如说,她是否写了遗嘱?” 
  洛德涨红了脸,踌躇地回答道: 
  “我……我不知道。” 
  他的踌躇没有瞒过波洛的眼睛,波洛终于还是从他嘴里得知了埃莉诺如何向霍普金斯家的窗子里张望,过后这件被她看到的事儿又是如何引起了她一阵大笑。 
  波洛思索地说道: 
  “那么,当时她就说:‘您在写遗嘱,玛丽?有趣,真有趣。’而您完全清楚当时埃莉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她想的是玛丽活不长了。” 
  洛德打断他的话说: 
  “我只不过是这样猜想。较起真来我可什么也说不准。” 
  “不,我的朋友,这不是简单的猜想。”波洛说道。 
   
   






 
 







第三章



  波洛坐在霍普金斯家里。是洛德医生领他到这儿来的,并介绍给了霍普金斯。进屋后波洛向医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领悟地告辞了。屋里只剩下波洛和女主人。一开始,霍普金斯护士被这位外国模样的客人窘住了,可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甚至为有机会闲谈而高兴起来。她沉痛地说道: 
  “是呀,是件骇人听闻的事。玛丽是个多么可爱的姑娘呀,是个美人儿,像位真正的电影明星,同时又多么朴素文雅。虽然她各方面都很优越,她并不自命不凡。” 
  洛波巧妙地插进一个问题: 
  “您指的是韦尔曼太太对玛丽的关照吗?您对这个不感到奇怪?” 
  “谁知道呢……可能恰恰相反,这是很自然的,我想说……”霍普金斯有点失去常态了……“我想说玛丽很可爱,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这样的年轻人。” 
  “我估计埃莉诺小姐常来探望她姑妈吧?”波洛插问一句。 
  霍普金斯的答话中充满了毒汁。 
  “埃莉诺小姐是无利不登姑妈家的门哪。” 
  “您不喜欢埃莉诺小姐?”波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探询着。 
  对方怒气大发地说道: 
  “您算说对了!下毒的人:没良心的杀人犯!” 
  接着她又夸奖一番玛丽。波洛找了个机会问道: 
  “在乡下是否有追求她的人?” 
  “有的,譬如,特德。”她告诉波洛。“他对玛丽追求得可厉害了,玛丽不想和他接触,他很恼火。您看看,他倒埋怨起我来了!好像我没有资格给一个没有生活经验的女孩子出主意似的。我不想让玛丽吃亏。” 
  波洛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说实在的,您为什么要参与玛丽的事呢?” 
  “不知道……”霍普金斯犹豫不决地说,“是因为玛丽身上有浪漫主义的味道还是怎么的……” 
  “可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更夫的女儿呀,不是吗?” 
  “是呀……当然是啦。不过……”她神思恍惚地瞧着波洛,后者向她投以同情和理解的目光。“本来,”霍普金斯喜好搬弄是非的老脾气又发作了,终于脱口而出:“玛丽本来不是杰勒德老头儿的女儿。这可是老头儿亲口告诉我的。她的父亲是个绅士呢。” 
  波洛说道: 
  “我懂了。她母亲是谁?” 
  对方犹豫了。停了一阵儿才说道: 
  “她的母亲是韦尔曼太太的女仆。她是生过玛丽之后嫁给杰勒德的。” 
  “多么神秘而浪漫呀。”波洛拿出与谈话气氛很融洽的神情回应着霍普金斯护士说道。 
  霍普金斯也十分欣赏她与波洛之间的交谈。 
  “我完全是由于某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了这件事的一些内情。老实说,是奥布赖恩护士向我透露了一点隐情,可这又是另一码事儿了。” 
  波洛冒然问了一句: 
  “您可能知道谁是玛丽的生父吧?” 
  护土不情愿地回答说: 
  “算是知道,也可算不知道。常言道,父亲的罪过往往落到孩子们身上。我不是那种好传瞎话的人,一句话我也不再多说了。” 
  波洛明智地感到该退回来转向其他话题了。 
  “还有个微妙的情况,但是我完全有把握信赖您的为人和生活经验。” 
  霍普金斯那热情的面孔泛起了满意的微笑。 
  “我指的是罗迪先生。我听说,他被玛丽迷住了。” 
  “都神不守舍啦!” 
  “是玛丽引诱他这样献殷勤的吗?” 
  霍普金斯不满意地回答道: 
  “玛丽的举止是稳重的。谁也不能说她引诱了他。” 
  “可是我认为,如果玛丽不死的话,将来他们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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