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庄园的一次午餐-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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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您错了。”洛德说道,“霍普金斯和玛丽·德雷珀完全是两个人吧?”
波洛冷冷地回答说:
“我从来没错过。”
对方笑了。波洛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知道一些有关玛丽·赖利或者说德雷珀的事了。新西兰警察局没能搜集到可指控她的足够罪证,可是在她突然离开新西兰之前,对她已经监视一段时间了。据了解,她有一个患者是位老妇,这位老人把一大笔遗产留给了自己‘亲爱的妹妹赖利’。老妇突然去世了,这使她的私人保健医生大为惊疑。玛丽·德雷珀的丈夫为自己的妻子做了人寿保险。他也突然死了,而且死因不明。可能其他的人命也应当归罪于德雷珀。这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看样子,她姐姐的来信促使她尝试一次新的冒险。当她在新西兰站不住脚的时候,就回到了英国,更名换姓为霍普金斯并开始重操旧业当护士。顺便提一句,‘霍普金斯’是她过去死在国外的一个同事的名字。她的目标是梅登斯福德。不排除她是在作敲诈的打算。可是,老韦尔曼太太不是随便让人白白敲诈的那种人,霍普金斯无奈,只好明智地放弃了这个打算。毫无疑问,她打听到了韦尔曼太大是个宫豪,而且韦尔曼太太某一次偶然的谈话使她知道了太太还没写下遗嘱。
这样,在那个七月的夜晚,当奥布赖恩护士告诉霍普金斯说韦尔曼太太要请律师来,霍普金斯于是开始行动了。为了让私生女玛丽得到全部遗产,韦尔曼太太必须不写遗嘱就死去:霍普金斯已经结交下了玛丽,并取得了姑娘的信任。她只剩下说服玛丽写遗嘱并同意把所有的钱财留给自己已故母亲的妹妹了。请注意,遗嘱写得多么精心:没提任何亲属的名字,只写了‘已故母亲的妹妹玛丽·赖利’。玛丽·杰勒德在遗嘱上签了字,这等于宣判了自己的死刑。这么一来,这个女人只需要有一个可下手的机会了。为避免嫌疑,我认为她早已决定采取随毒药之后可使用阿扑吗啡的谋杀手段。也许霍普金斯准备设法引诱埃莉诺和玛丽·杰勒德去自己家,可是埃莉诺这一突然邀请减轻了她的负担,而且自然形成的情况不能不使人们承认埃莉诺是罪犯。”
“如果不是您,她会被判有罪的。”洛德慢声慢语地说。
“不,我的朋友,她免遭判刑应归功于您。”
“归功于我?可我什么也没做呀。我只想尽办法……”
他闭口不说了。
波洛取笑他说道:
“是呀,您使出了所有的力气,简直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光了。您认为我行动不十分积极,因此急躁到了苦恼不堪的程度,甚至您胆敢对我赫尔克里·波洛说谎:哦,我亲爱的,你还不明白。我劝你将来只管医治麻疹和百日咳等,好好当你的医生,不要搞您一窃不通的侦探工作了。”
洛德面红耳赤了。
“这么说您全知道了?”
波洛严肃地说道:
“您拉着我的手把我领到了淄木丛的一块空地上,并且帮助我找到了您自己刚刚扔在那儿的火柴盒。这简直是幼稚可笑到了极点!您和园丁谈话的目的,是想让他说在庄园的后门看见了您的汽车,可是后来您又突然肯定说这辆汽车根本不是您的。”
“当时我真意。”医生承认道。
“您那天早晨在H庄园做什么了?”
洛德脸红得叫人不好意思去看他。
“那是蠢妄的行为……我听见了埃莉诺的声音,于是就向餐室的方向走去,希望能看到她。我不准备和她说话。我只想看她一眼。透过灌木丛的缝隙、我看见她在切三明治……我望着她,一直到她走出餐室。”
波洛声音不大地问道:
“您看第一眼就爱上埃莉诺了,是吧?”
“应当认为是这样。”
久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年轻人先开口了:
“唉,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她和这个……罗迪将长久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罗迪和玛丽的一段插曲。她会原谅的,这确实是一种魔力。”
波洛摇头说道:
“不,不……过去和未来之间有一个漆黑的死亡深渊,当有人步入漆黑的死亡深渊之中,而后来又从中走进阳光灿烂的世界时,他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埃莉诺应当为得到新生活而感谢您,因为是您给了她新的生活。她感谢您,对吧?”
洛德勉强地回答说:
“是,她现在感谢我。可是,她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他。”
波洛又摇着头说道:
“您错了,她从来没需要过罗迪。埃莉诺爱过他,是的,但只是狂热的单相思。”
洛德的脸好像马上瘦了下来。他嘶哑地说道:
“她什么时候也不会这样爱我。”
“可能不会。然而她需要您,我的朋友,因为只有和您在一起,她才能重新开始生活。”
医生不说话了。
赫尔克里·波洛异常温和地说道:
“最后您要明白……她爱过罗迪。可是又怎样呢?这桩爱情,除了痛苦没给她带来任何东西。可是和您在一起,她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