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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潜逃-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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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虚伪的包装正被人一层一层地剥去……

  “你忍辱负重,充当权力男人慰藉寂寞的玩偶,同一个你不想上床的人上床,做黑夜情人……”

  她尽量抬高目光,不让他看清自己从心底流淌出来的痛苦、忧伤。

  “我想你不情愿窒息,一辈子受蹂躏……”他深沉的目光望着她。说,“快些从红尘的情网中冲出来吧,假如你们那也能称为情网的话。”

  “我已遍体鳞伤,堕落很深。”她凄楚、屈辱泪水涌出来。

  这时,公司财务部长羽茜进来,望此场面懵然。她问:“小燕,你没事吧?”

  “我头疼。”柏小燕用纸巾揩泪。

  “告诉邢总吗?”羽茜显然觉得柏小燕的借口太笨,头疼到哭的程度,还能坐在这吗?面对男人流泪,不是追怀感伤的东西,就是……她知道在此间停留不合适,将一份什么文件放在柏小燕面前桌子上,悄然退出。

  “我们该换地方谈。”她说,但很快改变了主意,“今天不行,方才那个羽茜会向邢怀良汇报的。噢,瞧我慢待你了,喝点什么?”

  “茶吧,有白毛尖吗?”

  “正好有,别人刚送来的。”柏小燕给他泡杯茶,心情也明显好一些。

  仿佛羽茜突然闯入,使她的神经得到片刻的休息,泪水决堤处被堵住,现在眼睛水汪汪的,痛苦淡淡地隐藏在里边。她说:“后天我有时间,咱们一起喝茶怎样?”

  “当然好。”黄承剑欣然答应。

  “你们通常给雇主提供照片?还是录像带?”她问到个实质性的问题,这涉及她本身。

  “根据情形而定。”

  “是钱吗?”

  “不完全是。”

  羽茜以先前的理由再次进来,她的目光与他相撞,他发现她表露出猜疑的眼神。他感到不宜呆下去,该走了。羽茜出去后,他说:“我们后天见。”

  “上午10点,红月亮茶吧。”她起身送他,又问了一句,“知道地址吗?和你们调查所同在一条街。”她向他伸出手,说。

  “留步!”他握她的手。

  这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告别握手,她向他微笑,目光流露出的东西他理解。在他的记忆中,这种目光在一个叫林楚的少女时代见过。

  黄承剑刚走,柏小燕被邢怀良叫到总经理办公室。

  2

  夜间楼道很静,一只猫在三楼缓台上打盹,他的脚步惊醒了它。

  喵——喵!

  这只老猫只有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或许是它在某个春天的夜晚,为争夺情人而被另一只猫咬掉,大概那只美貌的小雌猫,含情脉脉地望着血淋淋的它逃走了。

  他不止一次这般猜想过:“它可能因那次情殇而孤独在陌生人家楼门口的。”

  三楼,也就是他家的对门叫薇的残疾女孩,摇着轮椅把食物放在小碟子里,喂它。他问过薇,喜欢它为什么不抱进屋去?

  薇难以启齿原因。老猫在它苍老季节里身体异常膨胀对雌性的欲望,小女孩把它抱回屋,夜晚它不规矩在薇的卧室里,游荡到它不该去的地方——薇的爸爸和仅比她大一点儿的后妈卧室,偷听也罢,偏偏在人家激情时刻,它也动情,那小女人的叫床声与老猫的情人极其相似。因此,它分不清人叫还是猫叫而动情,也叫……老猫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被驱逐的真正原因,到头来落得个夜宿楼道口的悲惨结局。 

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3)

  邢怀良没理睬那只猫,它也知趣地不叫了,蜷缩到一只纸壳箱子里,顾眄着他开自家的防盗门。

  室内静悄悄,只有冰箱反复启动的声音。他蹑手蹑脚进客厅没开灯,直接到卧室去,一盏壁灯点着。他注意到这个生活细节,他没回来,即使她睡了,也总点着一盏灯等他。

  灯光是桔红色,她带颜色的睡姿美丽而粲然。烙印在心底里的她鲜活在眼前。

  他没叫醒她,而去扒她的睡衣,很简单,肥大睡衣下面就再没有遮蔽的东西了。他没急于,而是欣赏她白皙丰腴的、富于光泽和质感的身躯。欣赏的方法有点特别,手和嘴唇并用,选的点恰恰回避或越过男人最兴趣的东西,譬如雪颈、乳房、三角区……

  她眼睛微闭,惬意从笑靥里映射出来。

  他知道她醒了,心潮在涌动。她在接受!他上演一个老剧目。她熟悉他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

  “你掘取得很卖力,吃药了?”

  “没吃,”他撒谎,下半句话是真实的,“今晚你身体特美妙。”

  叙述再没进行,谈话总像吞干饭团,发噎!背对背躺着,但都没睡,各想个的心事。

  一个时期以来,那事还做,该贪婪还贪婪,该快活还快活,只是这个花样另个不配合。因此与过去不同的是花样愈来愈少。有一次他抱怨:千古不变,一贯制。

  邢怀良想着今天的事。药业集团公司财务部长羽茜进他办公室,回手关严门,这个动作应是在一种特定的情形下出现的,因此她关严门又用臀部靠一下,他觉得荒唐,甚至多此一举。她是被排除他视线——扫描女人之外的人。她的脖子细长,他不喜欢长脖子女人,瘦长的脖子他更烦。他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应付丑女人的攻击。

  “小燕哭了。泪涕泗流!”

  “哭?为什么?”

  “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在她办公室。”

  “他长的模样?”

  “我没仔细看。”羽茜腿很勤快,或是她太热衷此类事情,说,“我再去看看。”

  羽茜第二次来柏小燕的办公室,在记下黄承剑主要特征后出现总经理面前,绘声绘色地讲……

  “她还哭?”

  “笑呢!挺灿烂的。”羽茜的动机值得怀疑,连邢怀良也这么想。

  柏小燕又哭又笑,不太正常嘛。他吩咐:“你去叫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见她贪恋什么似的不肯离开,催促道:“去呀,叫她。”

  柏小燕出现他的面前,他仔细打量一番,寻找什么破绽,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看是否很红润,他认为刚亲吻过的嘴唇更

性感,总会留下陶醉燃烧的痕迹。他问:“他是谁?”

  “私人侦探。”

  “他敲诈你?”

  “没有哇。”

  “那你为什么哭?”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柏小燕沉吟了片刻说,“夏璐雇用私人侦探调查我们。”

  “她咋这么做?”此事触怒了他,勃然变色,呆闷的声音问:“调查结果如何?”

  “结果?”

  “刚开始调查,还是调查结束了?”他急切地等待她回答。

  柏小燕的确不知道黄承剑调查是开始,是结束,还是正处在调查之中?后天红月亮茶吧才能弄清楚。即使弄清楚她也不想对邢怀良说得太多。她想好了隐瞒与黄承剑相约红月亮这一节。

  “说呀,到底……”他怒冲冲地催问。

  “正在进行吧。他没说,我猜的。”

  “这就怪了,真的讲不通。”邢怀良喋喋不休,“来找你,又不说明来意……”

  柏小燕唯恐他把事情想得太偏,宽慰道:“从他口气看还没调查出我们什么。他找我,也许为敲一点钱。”

  “是啊……”他心境稍稍宽敞一些,说,“敲一点钱倒好了。小燕,私人侦探叫什么名?哪一家?”

  “清明事务调查所,黄承剑。”

  “噢,是他。”邢怀良现出一种无能为力的茫然。 

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4)

  黄承剑这个名字像极强极硬的山风迅速穿透他的全身。他忍着一种扎骨头的疼痛。他的一位朋友,市粮食局长项赏,和情人分手,情人嫉恨他又搭上“三陪女”,雇用黄承剑对项赏进行调查,他拿到了项赏和“三陪女”床上戏照片。情人将“证据”送到市纪检委……最终项赏丢了乌纱帽。

  “我们遇到麻烦了,”他说,“黄承剑刑警出身,非常有本事。”

  “那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凭命由天。”邢怀良灰头土脸的显得有气无力地说。

  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对黄承剑一点办法也没有。结果怎样只能由黄承剑决定。无奈,彻底的无奈。

  “我俩能做的,在这非常时期少见面。噢,3号

别墅暂不能去,私人侦探盯着,很不安全。”邢怀良完全采取了回避,或者说是逃避的办法应对黄承剑的调查,似乎要把柏小燕藏起来,“宿舍楼最好也别回……嗯,回家同你父母住几天。”

  “没那么严重吧,他是克格勃?中情局?”

  “听话,小燕。”邢怀良起身打开铁卷柜,拿出两瓶五粮液装进方便袋里,说,“给你爸,代我问候他。”

  柏小燕拎着纸袋走出去。他瞟着她的背影,直到门障碍了视线才收回目光。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一块抹糊物体,黑色,在她脖子处飘荡。

  “她为何总扎黑纱巾?”他迷迷惘惘。

  邢怀良一天没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心思重重无限烦恼的样子。

  中午,朋友的饭局让他推掉了。他突闪出个奇怪念头:给单相思的人一个惊喜。他拨通电话:“喂,羽茜你到我办公室来。”

  羽茜手里拿着笔记本和一支笔,她以为邢总要布置工作。

  “请你插上门!”邢怀良说。

  她照邢总吩咐做。

  “锁死,插销插上。” 他又平静地补充道。

  羽茜转回身见到他满眼淫光——她眼睛立马发直,鼻孔因对肉欲生活的热烈渴求微微张着……从头到尾,他们演部无声电影,道具是床、枕头、一个绒布椅子垫,演员男主角女配角,他们都轻车熟路,因此表演得活灵活现,故事老套路:发生、发展、高潮、结束。

  下午,邢怀良头晕乎乎,眼皮沉沉,这才感到中午那部电影演得疲倦。身子洩了气皮球似的发瘪,同时烦恼也随之洩出。内心很空很虚,偎在椅背上昏昏睡去。

  醒来已是夜晚9点钟,他到清真餐馆吃点东西,路经昼夜营业的药店,买两片很贵的药。他与女售货员,年龄上看,是位少妇。他们这样对话:

  “小姐,我需要点药。”

  “先生您用温的,还是爆的?国产的,进口的都有。”

  “有快的么?”

  “立马见效的,有这种……”

  邢怀良攥着立马见效的东西,匆匆往家赶,在确定夏璐在家,

客厅里悄悄吞下它……

  早晨,她用力推开他横在自己腰部的胳膊。

  他醒了,说:“我想‘五一’我们去大青沟玩几天。”

  去大青沟一年前就打算了。她很想到大草原睡一睡蒙古包、吃顿烤全羊,乘小舟漂流……老因事耽搁,始终未成行。再以后他们没提去大青沟的事。

  “他突然要去大青沟?”她有点惊奇,心生疑虑,猜不透丈夫是心血来潮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她说:“5月份去大青沟旅游也早了点,草还没长高……让非典给闹腾的,今年‘五一’不放长假。”

  “要不我们去科尔沁,好久没见老爷子和琪他们。”邢怀良对草原情有独钟似的,说,“那空气好,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是他们结婚两年来夏璐头次听他提到父亲和小妹夏琪。原本父亲退休后在长岭,准备同大女儿女婿一起安度晚年。就在这一年夏璐离了婚,很快宣布同邢怀良结婚,父亲反对这桩婚姻,比当年反对同刘长林结婚还坚决,阻止不了他一气之下搬到远嫁乡下小女儿夏琪家去住。 

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5)

  “还是不去的好,你们闹翻脸……”

  “事情过去两年……我们做小辈的……”他说到姿态,“如有必要我向他老人家道歉,这个姿态我该作出……”

  “好吧。”她同意。

  与其说邢怀良热劝,不如说她想老父亲,想小妹琪。她问,“准备哪天动身?”

  “4月30日下午,开保时捷去。”邢怀良定了动身时间。“五一”按法定假日加双休,共放5天假,他打算多在乡下呆几天。

  夏璐真的归心似箭啦,她根本没去想邢怀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3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选红月亮茶吧。”柏小燕后来说。

  柏小燕在9点30分提前半小时赶到红月亮茶吧,订下一个朝阳临街的雅间。

  “请换大一点的花瓶。”柏小燕向服务员说。

  每张桌子上有个小花瓶,插着一枝玫瑰。也可按客人要求,插别的鲜花,茶吧内置一鲜花吧台,专供各种鲜花。

  “稍等,小姐。”服务员轻盈地走了。

  柏小燕身穿一套浅红色衣服,束头发的发带也是红色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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