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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妖女寻仇-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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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都没提起过。”

  “那你来到别墅仅仅为了作装璜设计?”

  “那是自然。身为设计师,发挥自己的专长之外,我别无想法。一

  从弗休尔的眼神中确信没有一星半点的假装。如此来判断,弗休尔并非他们的同谋,奸邪尚未侵袭到他,他仍是质朴纯正的年轻人,罗宾为此感到欣慰。

  “哦!这些我都了解了,你因何要自我了结生命呢?”

  这问话让弗休尔羞愧地红了脸,垂下头去。

  “你既有寻死觅活的想法,为何在短短几天内有了逆转,变得神采飞扬呢?”

  弗休尔始终低头盯着地上,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他似乎痛下决心似地将头抬起,他看着罗宾的双眼开口讲道:

  “警局将我释放后便飞快赶回来,打算与你一同分享这个佳讯。来到别墅后,园丁对我讲你散步去了湖滨,接下来我去那里找寻你,但你的踪迹全无,却瞧见基若莫与若兰二人在座椅上卿卿我我。

  “刹时间我感到天昏地暗,我对若兰是一往情深,我始终坚信她同样对我情有独钟,而我却亲眼所见他二人在座椅上卿卿我我。由于我涉嫌谋杀而遭到拘捕,若兰也认定我是杀人凶犯,我便感到天眩地转,我不清楚自己怎样走回小屋的。我感到自己掉在云雾之中,在小屋里,我拿出了枪。”

  “如此这般,你由于恋爱受挫而自戕:好在你未能如愿。然而,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全好了又变得神采飞扬?另有,昨夜有人探访你;第二天,你就如同脱胎换骨,心胸开阔了许多,原因何在?”

  “毫无疑问,我曾打算自裁,然而从昨夜起我又有了重活的勇气与念头。”

  “让你发生如此转变的那人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男人。”

  “那他是什么人?”

  “他替若兰捎信给我,你瞧这个!若兰托那人捎来的信。”

  弗休尔拿出封信让罗宾看。罗宾一边看,一边不由地眉头紧锁。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封信怎会让弗休尔变得神采飞扬。

  弗休尔:

    亲爱的姐姐伊利萨伯永远地离我而去,基若莫也痛失钟爱的未婚妻,

  我俩都掉进了悲痛的大海。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人相互宽慰、

  理解对方的不幸,这份情谊演变成了爱情。因为爱,我们将终生相伴。

    我们打算共结连理。弗休尔,你是我俩的挚友,坚信你可以领会现在

  我们高兴的情绪,盼望你前往格力马介庄园祝福我俩的幸福。

    举行婚礼的日子,尚未确定。

                              若兰

  “爱若兰那样深情的你接到这封残酷的信,你怎能坦然面对呢?怎能如此看得开,去接受这个事实呢?”

  “是的,我对她一往情深,然而这只不过是自作多情。收到此信后,这对我来说是遭受重创。然而对于我的情敌我并不忌恨他,弱者才会那样做。所以,我下决心斩断儿女情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在我打定主意后,我的浑身上下都是难以明状的动力,如同光辉照耀,如同湖面上初升的朝阳。”

  “情况原来是这样!你的心境我可以理解。尽管你讲得轻描淡写,但我觉得苦痛与酸楚充满你的心。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你能克服这种苦痛,乐观地继续生活,”

  尽管罗宾口头这样讲,但心中暗想:

  “一个因恋爱受挫而难以活下去要自裁的人,可能有这样的逆转吗?这让人想不明白!真的匪夷所思!”

  罗宾坚信其间必有内情,需进一步缜密地调查。

  罗宾返回庄园,暗中思索:

  “若兰在信上提到邀请弗休尔去探望她,我也前去瞧一瞧!”

  转眼间,罗宾已到达格力马介庄园。弗休尔早到了,他与若兰二人在客厅聊天,丝毫没有难堪的意思。

  “如今的青年人真是不一样!”

  罗宾回想自己年轻时代的男欢女爱,不由地苦笑一声。

  菲斯丁娜也在一旁,与他们聊着天。

  “菲斯丁娜,你也在,医院没事吗?”

  “这段时间病人不多,所以每日下午我都抽身来此看看,我与若兰已成为密友。”

  “对!菲斯丁娜就是我家中的一员,姐姐离开人世后,她是我谈天说地的好伙伴。”

  若兰面带笑容地讲。

  这四人谈得热火朝天。就在这时,有名女仆人把张名片送至若兰身旁。若兰瞧了瞧那张名片,不由地眉头紧锁,甚是不高兴。不过,很快又与往常一样,她让女仆将客人带至二楼自己的房中。

  通向二楼的楼梯在客厅的一角,可以瞧见女仆领进的客人。那是位银丝、略有驼背的老者,尽管气度不凡,然而面露身心疲乏之色,他一手紧握楼梯扶手,一手紧握女仆的手,慢悠悠地上楼。

  “很抱歉,失陪,我一会儿就来!”

  若兰一边向另外三个人略示歉意,一边上了楼,那三个人则一边谈天说地,一边饮茶自乐。

  若兰所称快去快回,但直至两小时后方返回,她搀扶着那老者,缓缓地下楼来,若兰的眼睛红肿,想必是哭过了。

  “若兰,你何时举行婚礼呐?”

  那老者在楼梯口停下,向她询问道。

  “九月十八日。”

  “若兰,恭喜你呀!”

  老者捧起若兰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吻;而若兰却失声痛哭。

  若兰注视着老者从庄园门口出去乘轿车离去。她没有返回三人聊天的客厅,而是独自一人捂着脸上楼去了。

  第二天,罗宾驱车来到距寓所20公里的一处敬老院,她对院长讲:

  “我盼望见一见你院居住的名叫施泰尼思的老者。”

  罗宾在会客室静候,看见一位上了年岁但看似忠厚耿直的老者。他立在会客室门口,用迟疑的目光打量着罗宾。罗宾轻手轻脚搀扶着老者,待他坐在躺椅之后,用平和亲切的口吻对老者讲:

  “施泰尼思先生,您原是鲁·培杰尼的住户吧?此次镇上同意支付一笔帮困资金付给在敬养院缺少依靠的老人们,我谨代表全镇的住户敬请你收下这笔钱,共计100法郎。”

  这让老者万分惊诧而双目圆睁,一文不名的他无钱入住敬老院,因而由镇上资助让他入住敬老院。有了今天这样子,他已感动涕零了,出乎他的意料还能领到帮困资金100法郎,对他而言是笔巨款,老者已是热泪盈眶。

  “这样的话,请在收据上签字吧!”

  老者用发抖的手签了字。

  “据说您老人家已在鲁·倍杰尼生活了四十多年,并且有30年勤恳尽职地服务在一个主顾家里,是这样吗?”

  “对,我在欧拉介力庄园服务是从腓力浦他爸爸的时代开始的!”

  “那些事已经非常久远了,您可不可以给我讲讲鲁·倍杰尼那时的样子吗?比如都有什么人居住在那里?都有什么样的人时常出入欧拉介力庄园呢?”

  “好的!虽然年头已是非常久远了,然而我仍记忆犹新。”

  这100法朗的意外之喜,使得老者饶有兴趣地讲述陈年往事。罗宾也收集到他所需要的情报。

  其间最让罗宾关注的,是涉及到伊利萨伯、若兰还有她们的爸爸雅力山大·卡卜勒的往事。

  “雅力山大夫妇住在格力马介庄园。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和,在庄园里常常会听到他们激烈的吵闹声。

  “导致发生争吵的根源是雅力山大气量狭小、醋性十足,他非常厌恶妻子的表哥的到来。每逢她的表哥来,他二人总要吵闹一番。”

  “他妻子的表哥叫什么?”

  “琼笛·德立发。因为他常常登门造访,雅力山大的妻子与他的关系非常好,这便惹恼了雅力山大。有些风言风语便从仆人当中流传起来。”

  “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他们谣传大小姐伊利萨伯的父亲是琼笛·德立发,而并非是雅力山大。我自然一点也不信这种风言风语,然而,风言风语让雅力山大先生听到后,他便疑心二人的关系。每逢琼笛先生登门造访,他心中就非常不高兴。记得有次还把琼笛哄出去,为此,俩人大打出手,从那之后,琼笛再也没有上门。又度过三四年的光阴,二小姐若兰出生了。”

  “如此看来,若兰是雅力山大先生的亲生女儿必定无疑啦!那么,雅力山大是因为什么而离开人世的?”

  “长期喝酒无度引发脑中风,医治无效而死去了。”

  “在他过世之后,琼笛先生是不是又常来常往格力马介庄园?”

  “没错,因而风言风语又在仆人中间流传。曾有一名女仆对我讲:“瞧吧!琼笛·德立发先生必定将全部钱财留给大小姐伊利萨伯,他与太太早已商量好了,二小姐若兰可是悲惨透了!一分钱也没她的。”

  这让罗宾不得不思索一下。

  “作为琼笛·德立发的孩子,伊莉萨伯能获取大笔钱财,知道这些内情的若兰会不会忌恨姐姐的好运呢?”

  “不要胡思乱想!如此甜美可爱的女孩怎会做出来呢?”

  罗宾由刚才联想到,那拴小船的地方的木梯曾让人故意锯过,是不是若兰所为呢?但他很快否决了自己。

  摇了摇头,罗宾想摆脱这可憎的想法,然而这个想法却死缠住他不放,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他更加疑心若兰了。

  “琼笛·德立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返回的途中,罗宾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冥思苦想。

  “还有,几天之前来与若兰会面的老者是什么人呢?若兰初见其名片便很是不高兴,然而在二楼她自己的房中谈了有两个小时,下楼送客时,她又双眼红肿,后来又恋恋不舍地将老者目送走,这又是为何?其间肯定有隐情。”

  罗宾一门心思思考这些事,驾驶的汽车险些撞到一旁的树上,他赶忙把方向盘扭转。

  就在若兰与基若莫要举行婚礼的前一个礼拜,若兰给罗宾打来了电话,邀请他与弗休尔前往格力马介庄园。

  “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这事情比较复杂。古塞警官打来电话讲有要事相商,并且要求弗休尔也在场。”

  “基若莫也到场吗?”

  “对,他会到场的。”

  罗宾驾车与弗休尔一同赶往格力马介庄园。等他们到达时,看到基若莫与若兰二人庄重肃穆地谈着话,不过今日菲斯丁娜却不在场。警官古塞抵达后,与罗宾略一行礼便与若兰和基若莫谈论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警方连续不断地收到匿名信,全部由打字机打印,依据那劣等的字型及模糊的字迹判断,所用打字机为一台旧式打字机,由信皮上的邮戳来看,这些信件都是在鲁·倍杰尼镇寄出的。

  “我们对镇中家庭拥有的打字机一一进行排查(那时只有少数人拥有打字机),但是未果。某日清晨,有人在距离此地有3公里远的垃圾堆放处找到一架旧打字机,油墨带的墨迹未全干,依稀可见信中的一些字句。这就表明,寄匿名信的人在用完打字机后便遗弃了它。大家请看,这是告密者的匿名信,我给大家读一读。”

  古塞打开信皮拿出信来,将信纸展开,在场的人们全都洗耳恭听。

    距西文·若力艾被人刺成重伤的小路不远处,有一幢几个月前变成空

  屋的旧房。

    透过旧房的篱笆向里望去,依稀可见后院有只手绢,手绢可能与此案

  有重大关联,我认为要加以调查。

  “我马上着手展开调查,真的找见一只手绢!大家请瞧,这只脏兮兮的手绢,上边有深黑色的液体凝固的痕迹。

  “通过鉴别得知,此系人的血迹。据我猜想也许是用来擦凶器的手绢,更为突出的是,在手绢的一角绣有字母F,能够推断出刀为案犯名姓的第一个字母。”

  古塞看了一眼弗休尔。

  “你姓名的第一个字母不正是F吗?”

  这句话让大家大吃一惊,若兰也是神情大变;然而弗休尔却非常坦荡。

  “弗休尔先生,我能够瞧瞧您的手绢吗?”

  古塞警官在认真地鉴别弗休尔拿出的手帕,又对手绢的料子进行鉴别。

  “虽然这块手绢并未绣有你名姓的第一个字母,但两块手绢有着相同的质地的料子,大小也相同。当然,仅凭这些还不能断定你便是案犯。”

  随后,古塞把手绢归还了弗休尔。接着对他讲:

  “日后必定要麻烦你前往警局作证,望你近期不要外出。”

  古塞虽然客客气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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