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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妖女寻仇-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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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要不然她怎会驾驶着豪华轿车,并留下巨额的抚养费?”

  “嗯,克利思朵……伯爵夫人……”

  罗宾的心在战栗,那个女子便是被人称作“地煞魔女”。

  “除了上述这些,你还回想起别的情况来吗?”

  “哦,让我想……”多玛似乎在逗罗宾火急火燎,故装作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并且双目紧闭。

  “哦!还有,还有,我又回想出来一个人的名姓,似乎是那孩子爸爸的……噢,是叫腊福·杜立美捷……与你那个劳佛·德布尼非常相似!”

  罗宾以往曾化名为腊福·班德累捷;再以前也曾化名为腊福·杜立美捷,地煞克利思朵必定知晓这些。

  “天响!被克利思朵寄养在那个农夫家中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那么说,设计师弗休尔便是我儿子,眼下他却因涉嫌谋杀而被警方抓捕在押。克利思朵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不仅把我的孩子拐骗走,还要设计让杰恩变成一名杀人凶手,并遭到法律制裁而毙命,罪恶毒辣的陷阱便是她设计的。

  “如此阴险毒辣的陷阱遍布我与我的儿子杰恩的四周,愈是想要摆脱愈是摆脱不掉,破解的仅有希望就在于已被杀掉的布荷米,他必定是克利思朵手下。”

  罗宾认为谜团慢慢就要解开了。

  “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便是侠盗亚森·罗宾,是弗休尔·萨尔的亲爹。”

  “嗯?什么证据?在哪?”

  “用不着急嘛!那些证据可是布荷米千辛万苦找寻到的,收藏在一个大号信封中。”

  “那些东西现在你的手中吗?”

  “没有!在已死去的西文·若力艾的女朋友菲斯丁娜手中。”

  “你能找到她吗?”

  “此事不太好办到。自从西文去世后我便再没看见她,似乎警方也正在找寻她。我有信心将她找到,而且还能够从她手中将文件买下来,不过你要付我50万法郎才行!”

  “呸!为了勒索我的钱财而胡编这些,是不是?”

  罗宾盯着多玛,随后用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罗思推事的电话。

  “喂,罗思推事吗?是我,劳佛·德布尼,眼下在我的卧室有目睹鲁·倍杰尼住宅区惨案的目击证人,请马上与古塞警官一同前来!”

  罗宾将听筒搁下,脸带着狡黠的笑容注视着多玛;多玛却有些瞠目结舌。

  “你要……你打算怎么办?叫警察把我抓起来吗?”

  “不!不过是把你送至警局作个目击证人而已。切记,当推事向你询问时,你定要这样回答,案发之时你驾着小船在欧拉介力庄园周围,接下来又藏身在漆黑的小路。

  “推事坚持认定那个藏身在漆黑小路上的人是弗休尔,但他没有有力的证据。倘若你可以证实那人是你,推事便能够排除掉弗休尔的嫌疑,他也就能获释了。”

  “然而,一旦他们问及我半夜三更驾船去哪里干什么?他们将认定我是同谋!”

  “原本你就是同谋,这谁也无能为力!”

  “瞎说八道!”多玛予以断然否定。

  “我并没有胡编乱造!多玛,你确系那俩人的同谋。”

  “我根本不是!”

  “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仔细听好!你便是布荷米之子,即西文,若力艾的兄长!你们全家都是为非作歹的恶棍!”

  “不对!没有这样的事……”一

  多玛的脸涨得通红,歇斯底里地叫着。

  “你再强辞夺理也无济于事!我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我的手下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在巴黎也开着侦探事务所,就这段时间,我已将你们的身世及境况查得不差毫厘。”

  多玛的脸色阴暗下来。

  “如何?多玛,另外你把简德们推至河中,让他溺水而亡,你已杀了人!”

  罗宾的这番连哄带吓让多玛感到不寒而栗,罗宾的脸色却猛然之间变得温和,他将双手轻按在多玛的肩头。

  “多玛,尽管你是布荷米及西文·若力艾的同谋,但既未进行盗窃也未杀人行凶,你所犯之罪很是轻微,最多处以五六个月的判罚。倘若你不愿坐牢的话,我采取措施让你出来,无论警局内部还是监狱都有我的手下。”

  “你可称得上手眼通天了,侠盗亚森·罗宾真是名不虚传!”

  “还有让你难以置信的,你瞧这个!”

  罗宾从桌斗中拿出一只灰布袋。

  “什么意思?哪来的破布袋?”

  “这便是你爸爸布荷米从欧拉介力庄园的金库中窃取出来的,装有卡卜勒的大宗钞票。”

  “是么?这……这……便是老爷子用命换来的?你是何时将它从我父亲手中夺走的?你令人感到恐怖!”

  “莫要误会,此物并非是我将你爸爸杀害之后夺取的。”

  “可它为什么在你手中呢?”

  “布荷米在将这个布袋偷到手后马上被人干掉了,所以西文·若力艾潜入周围的树林,直到深夜才返回去捡这个布袋,但有个半路上杀出的家伙。对他我也不大清楚然而他打算把西文手中的布袋夺过去,接下来,两个人便厮打起来。

  “最终,西文被刺得身负重伤,那个人也未能得手便逃窜了。西文尽管拿到布袋,但他把布袋藏匿在草丛之中,恰好让我找到。”

  “嗯!我对你是钦佩无比!”

  在警笛的鸣叫声中,警官古塞到了,多玛马上要被抓去。当多玛行至门口猛回头,装作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等着!我肯定报答您的赐福。”他冲着罗宾往地上啐了一口。

  “好的,恭候你的教诲!”

  罗宾面带笑容地说。俩人彼此使个眼色,他二人假戏真作,演得活灵活现。

  警车开走后,罗宾倒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天呐!弗休尔,你就是我的爱儿杰恩吗?或者……”

  罗宾的脑海中反复考虑着。

  一些日子之后,罗宾去了鲁·倍杰尼不远处的小村庄,敲响了一幢破旧不堪的公寓楼的三层房门。

  那就是菲斯丁娜的寓所。自从西文·若力艾去世后,菲斯丁娜天天到医院上班。

  房门被打开了,菲斯丁娜怒火中烧的双眼死死瞪了罗宾一眼,马上又要将门关住,而罗宾却奋力地挤进屋内。

  “菲斯丁娜,你似乎仍在怨恨我。我已向你解释过多少遍了,西文的意外死亡与我毫不相干。我此行的目的在于消除你我之间的误会。先平静下来,好好听我说一说!”

  菲斯丁娜一言不发,双手抱胸直立在罗宾身前。

  “前几天我碰到多玛,他告诉了我许多往事!”

  “那又怎样?”

  “多玛是已去世的西文·若力艾的兄长,他俩均为布荷米之子,你应该知晓这些吧?”

  菲斯丁娜有些感到吃惊,随后并不在意地讲:

  “居然这些你也能调查清楚?”

  “那是自然。并且多玛已按照我的建议,主动与警方合作!”

  “这是什么原因?”

  “具体的情况日后我再对你细讲。我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在于能让弗休尔得到释放。我非常渴望见到弗休尔,认真听听他对自己背景与经历的讲述,你肯定会感到好奇,为何我要关注弗休尔,那是由于我感到他也许就是我的儿子。”

  菲斯丁娜很是安静地听罗宾的述说。

  “我曾有个叫杰恩的天真活泼的男孩,可他却在我妻子离开人世没多长时间被人拐骗走了,那时他仅是几个月大的婴儿。

  “直到现在,已是二十八年过去,我从来都没有忘掉过他。尽管我竭尽全力四处找寻,然而这二十多年来却是音信全无。我渴望找回我的孩子,即便折耗我的寿命,让我失去双手或者让我失明,我都心甘情愿。

  “然而,我若没了双手,再见我的孩子时我便不能够去拥抱他;倘若我双目失明,我便不能亲眼看看他了。一旦让我的双手抱过他,让我的双眼看一看他,让我立刻失去手和眼我也毫不痛惜。

  “然而,我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这样的岁月过了五六年后,每次我在马路上看到五六岁的男孩在玩耍时,总要忍不住多看几眼;又度过了十个年头,每次与十几岁的少年路遇时总要撵上去瞅瞅少年的脸;后来,当我碰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时,泪珠便禁不住要掉下来。如今,不管怎样找到这样一个年轻人,他很有可能是我的儿子,这年轻人便是弗休尔·萨尔,然而他却因涉嫌谋杀而受到警局拘捕。

  “我坚信杰恩不可能是杀人凶犯,虽然我是侠盗亚森·罗宾,但我作盗贼也有我的原则,我从未对人痛下杀手,我的儿子也绝不会去行凶的。倘若弗休尔的确是我的亲儿子,他绝不是一个杀人犯。

  “倘若弗休尔真是案犯,他便不是我的孩子!我渴望证实一下弗休尔是不是案犯,也渴望搞清楚他的来历。他出生在什么地方?他的双亲是谁?你能理解我的心境吗?菲斯丁娜?”

  此时的菲斯丁娜已是热泪盈眶,她的怨恨、她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这名出生于科西嘉岛的女子被罗宾的侠骨柔情深深打动,她的泪水慢慢地掉了下来。

  “布荷米与西文·若力艾都坚持说弗休尔是我的儿子,所以他们打算以此要挟我,勒索我的钱财。他们能够产生这样念头,必有其存在的依据。菲斯丁娜,他们是否对你讲过关于弗休尔是不是我儿子的事?”

  “他们曾提及过。”

  “是否让你见到过证据?”

  “从未见到过!”

  “不过多玛曾经讲过,布荷米将他搜集到的关于弗休尔的双亲,还有弗休尔出生的情况的证明都收藏在信封中,那信封是由你保存的。”

  “可那些证据我从未看见过,布荷米把它们交给我保存之前就销毁了。”

  “是么?统统销毁了?”

  “没有!他仅存留下一份文件,封存在信封之中。你瞧一瞧,是它!”

  说着,菲斯丁娜从衣柜拿出个信封来。

  罗宾飞快地将信封开开,里边只放了一张纸片,在纸片上写有两行排得满满的字。

  读完那两行字,罗宾如同触电一般,心脏差不多快停止工作了,那些字是……

    让小孩成长为杀人凶手,让他的爸爸苦不堪言。

    让小孩成长为他爸爸的夙敌,让骨肉相残。

    无须怀疑,那字确系克利思朵伯爵夫人所书写。天呐!

    这个“地煞恶魔”对我进行复仇不仅仅拐骗了杰恩,而且要想尽办法

  使他变成一个杀人凶手,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凶煞!

  罗宾的脸色惨如白纸,多么令人恐惧的复仇之心!已是三十年前的仇恨,凶煞依然要复仇。好吧!我除了与之针锋相对,奋起反击外别无选择,让“地煞恶魔”克利思朵与亚森·罗宾决一死战!

  “菲斯丁娜,眼下克利思朵身在何处?请你如实地对我讲!”

  罗宾声色俱厉地询问道。菲斯丁娜迟疑不绝地讲:

  “好……伯爵夫人……已去世了。”

  “你说什么?去世了?千真万确吗?”

  “对!她在6年前就死掉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

  “说起来要提到15年前的事,那时我的年龄尚小,与我的双亲在科西嘉岛的小村里居住,她……伯爵夫人那时被一名男子带领着来到我所居住的小村。

  “起初,我无从知晓她便是伯爵夫人。尽管她年轻貌美,但她的穿着打扮很是简朴,似乎非常穷困。在我的双亲资助之下,她在村中租了间小房住下了,可她的神志不大好。”

  “什么?神志不清?”

  闻听此言,罗宾很是惊诧地反问。

  “对,她是个恭顺贤良的神经病患者,对那时岁数不大的我很是温柔可亲。每当我去她的住处,她总是面带笑容地将我带进房间,然而没和我讲过一句话。

  “她时常一声不吭地坐着,根本不动弹一下;有的时候便哭个不停,凭泪水在脸上恣意地流,用一种空灵的目光注视着院子。

  “我觉得她非常的可怜,因而时常携带鲜花或金桔去看望她,她有时会把我抱起,与我脸贴着,然而她的脸上常是湿漉漉的。时间不长,她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最终死掉了,那已是6年之前发生的事了。她去世时,我与妈妈一同为她守灵,悲悯的泪水也不停地从我的脸上掉下来。”

  菲斯丁娜一边说着,一边拿手绢擦拭泪水。

  “领她去你们所住的小村的那名男子现在何处?”

  “他领着伯爵夫人来到我所居住的小村,替她租好住房就走了,再也没来过,也许是个仆人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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