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推理)+番外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4-11-19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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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造复杂,当年建造时,意气风发地设计师扬言要制造一个“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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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之后,夜色再度睁开眼睛时,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脱了面罩,露出那张真容:“我们又见面了。”
他一步步逼近夜色,呼吸都喷薄在夜色脸上:“就这么不想活了吗?”
夜色镇定地看着他:“让我看看他。”
Esther即刻回应:“不。”
她的镇定出乎Esther的意料。
“要怎样才可以?”
Esther示意她落座:“现在你是我的座上宾,我请你来,有用处。他——他是阶下囚。”
他垂眸看夜色:“地位有别,自然不好见面。”
他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夜色却依旧没有放弃:“让我看看他。”
Esther玩味地看着她:“可以。”
他慢慢笑起来,诡异而淡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夜色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
“我用一次你的身体,你见他一次面。这个交换条件如何?”
夜色表情微怔,走到他面前。
她抬起的手臂被Esther半空拦下。
“呵——要打我?!”
夜色自己将手臂抽了回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慢慢跪在她面前。
“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一双膝盖。”
她抬眸倔强地看着他,目光拉扯间,最终是Esther敛眸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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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楼地下二层的某处。
裴白墨从深度匮乏中醒来。
Esther已经吝啬到不给予他清醒的时间,时隔数小时,就会向他体内注射药物。
让他无力保持意识的清明,瘫软如泥。
所以当室门打开,漏进一丝光线的时候,他略微迟钝的思维里,第一反应是时间间隔不对。
还不到下一次注射时间。
Esther坐到他身旁,微笑。
“她来了。”
他看着裴白墨这张坚毅的脸在看清他说的话时慢慢有了变化,突然就想将它撕碎。
他发狠将他拖下木板,一脚踹向他的胸腹。
“我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上演真情。”
他将裴白墨捆在轮椅上,而自己手里则握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
他随意地试验,指挥轮椅径直撞向坚硬的墙壁,看到被撞翻在旁的轮椅和轮椅上额角渗血,满脸不适的裴白墨笑出声来。
他将昏过去的裴白墨催醒,再度让裴白墨看清:“她来了。”
“我们的游戏,真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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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
见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夜色心里落下泪来。
他从前是那样精神饱满,如今却这般憔悴不堪。
他在对自己笑。
她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他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他们身处烂尾楼的顶层。
她全身被Esther泼满汽油,连同她四周,满满油气刺鼻的味道。
Esther手里的打火机闪着明晃晃的光。
他走到裴白墨跟前,摊开裴白墨的手臂,将一管黄色的液体注入他的体内。
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之后,裴白墨原本无力的四肢,突然有了力量。
Esther指指一旁先前曾要求裴白墨制作人肉切片的被捆住四肢的女人,告诉裴白墨:“追踪器已经打开,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在警察面前,你——推她下去。”
裴白墨看了他一眼,跳过他去看他身后的夜色,却突然,变了神色。
“我有话要对她说。”
Esther犹疑。
“火源在你手上,我们逃不出去。”
Esther依然没有点头。
“我会配合你。”
“我会演好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犯给所有的警察看。”
Esther依然不置可否。
裴白墨当他默认。
几天没有走过路,他双臂撑在轮椅扶手上站起身,第一步轻微摇晃。
他慢慢走到夜色身边,摸起捆住她的铁链,将她扣进怀里。
“我人品很好。”
夜色无暇顾及回应他的话,她的脑袋被他扣在胸前,她即使回应,他没有了听声音的能力,也看不到她在说什么。
更何况,他一只手臂将将自己扣进怀里,另一只手以一种隐蔽的姿势,去强抠她掌心里藏了很久的物件。
那是一个微型炸弹,仅有米粒大小。
他怎么会看得到。
他的力道那样强,她无力抵挡,只好踮起脚去碰他的唇。
她一寸寸在他口腔内攻城略地,满满苦涩的味道,他在她掌心作用的力道却依旧不减。
他的声音很低弱,仅仅是在她耳边她能听到的力道:“我人品很好,我不会在给你关于未来的期望之后,离开你。”
她心里一紧,手上一空,原本紧握的那枚炸弹,就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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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看着裴白墨一步步远离自己,她不断地对他摇头,他却只是笑笑安抚她。
她看到Esther脸上变换了的神色,她知道,是警察来了。
Esther握着的枪瞄准裴白墨的后心,他看着裴白墨走回适才的位置,蹲□,看着一旁颤抖的女人。
夜色后背冷汗不绝……要怎样做,才能在不放走Esther的同时,保障他们自己的安全?
裴白墨的手臂放置在女人的后背上,他转身问Esther:“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在我将人推下去之后,点燃汽油?”
Esther走向夜色,对他说:“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死她活;或者,一起死。”
裴白墨笑:“让我替代你落网失败的话,你又需要躲多久?需要换多少人的脸?”
Esther一瞬不眨地看着他:“不,到时候我只用一个——你的脸。我还是更喜欢死人的脸。”
夜色好像已经看到眼前燃起狰狞的火苗。
突然,耳朵听到些许声音。
她恢复清醒,不远处的裴白墨,和微型耳麦里言许的声音重合:“别看。”
她睁大双眼。
视线里定格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裴白墨拖着那个被捆的女人,从这烂尾楼顶跳了下去。
他最后对自己说——别怕。
疼吗?
不。
她看着Esther俯下/身查看楼下的情况,末了将手枪一扬,冲她微笑。
在Esther转身的刹那,夜色突然贴向地面,伸长躯体,去碰那把被他扔掉的手枪。
还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她强迫自己拉长身躯,半身已经离开Esther泼盖的汽油面积。
强力地拉扯,手臂是那样疼。
“我们马上进来,他们都还活着。”她听到耳麦里男性的声音,可她喉咙发紧让她无力回应。
活着……她心一松。可他那样不好。
他们马上就能进来,而Esther已经拿起钩挂在楼壁上的绳索,准备离开。
人常说天网恢恢,可万一呢……他那样计划周详的一个人,万一他逃得掉呢?
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终于,她碰到了那把枪。
有生之年,她从未杀过人,即便那是穷凶极恶的犯人。
握枪的手略微颤抖,保险栓早被Esther拉开,她瞄准那个位置,在更多同仁进入之前,打响了她有生之年的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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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被手臂上的疼痛叫醒的。
她很怕疼,所以禁不住流泪。
睁开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人,是萧子规。
他板着一张脸:“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夜色摇头。
“我还没从天上掉下来呢,你不能从地上倒下去。”他摸摸她的耳朵,理了理她细碎的刘海。
对着病房里隔帘外喊:“唉,闻闻,你快过来看看你妹妹,怎么越哭越丑了。”
是她堂姐夜闻西,一出现就开始拧萧子规的耳朵,“好像不是你妹妹一样”,对夜色却是温言软语,“色/色你醒了?别担心,只是胳膊肌肉拉伤,很快就会好的”。
夜色点点头,无比乖巧。
萧子规推推夜闻西,她便开口:“别担心,他也很好。”
夜色试着开口,声音陌生的自己都无法辨识:“如果我现在出去,能见到他吗?”
夜闻西摇头。
“那我先睡一觉。”她闭上眼睛,留下夜闻西和萧子规面面相觑。
她要养好自己的精神体力,去照顾他,无论他健康或是疾病,无论他完整还是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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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是,当她再度醒过来。
裴白墨只留下林瑟给自己。
“Katze,我们先回德国。你知道的,他伤得很轻。他不是会受伤了自己躲起来那种人,他一定会借这样的机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心疼。”
“他就是这么幼……成熟的一个人。”
“你知道他的。”
“他会定期和你联络,你好好养伤。哪儿都别去,在这里等他回来。”
夜色唇角一勾:“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知道他会为了什么而离开。”
“阿瑟,我不是小姑娘了,你在我面前谎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会心虚吗?”
林瑟摸摸鼻子。
夜色继续说:“我会等他。我现在既无用又闪光点,他回来之前,我会更努力一点,做个更好的人、值得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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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夜色的公寓外,言许登门。
吵吵屁颠屁颠的跑出来接客,言许一看到这条狗就皱眉:“这是你的审美还是我哥的审美?”
夜色忍不住笑了,问他:“你怎么会还在N市?”
言许径直走进夜色的客厅。
“找人。”
“在我家里找人?”夜色觉得稀奇。
言许瞬间被逗乐:“我可没有替我哥捉奸的打算。找一个故人。”
“她在N市?”
言许蹙眉:“对,我复原之后,就在找她,没想到她跑得这样远。”
他自己转移话题的速度相当快:“我说嫂子,我进门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不问我我哥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夜色勾唇:“我要等他自己告诉我。”
言许的视线又被夜色摊放在桌面上的便签本吸引了注意力。
他趁夜色去倒水的功夫翻开偷看。
“小白离开的第1天:扎针的护士长得很好看。
……
小白离开的第十一天:公寓楼新搬来的一个租客很像你。
……
小白离开的第二十七天:买了很多苹果,你什么时候回来吃?
……”
他把便签本塞到口袋里,跟夜色打了个招呼就又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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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
夜色和林垦加入了警局新成立的特案调查科。
她更多的专做文书工作,而林垦在她身旁依然聒噪。
桌面上的绿萝又掉了一片叶子,她今天盯着时钟看它时针分针摆动数百秒,终于被林垦的电话打断——
“副科让我叫你出来,一起去检察院见一个变态色/情狂,我马上开车到楼下。”
夜色拿起公文袋,问:“大概什么情况?”
“帅的惨绝人寰,迷倒一片痴情女,受害人不在少数。”
夜色噗哧笑了:“正经点儿行吗?”
林垦觉得自己很无辜:“总之要多狂有多狂。”
上了车,林垦反而安静了下来,一边盯着路况,一边余光不住地打量她。
夜色觉得莫名其妙。
“你这不修边幅的形象快要赶上门口的大爷了。”
夜色伸出手指弹他脑门:“胡扯。大爷天天制服在身,英姿飒爽。”
“不是去检察院吗?”
林垦拨出一个电话:“你下来得太慢,副科刚刚通知我换地方了。”
电话那端似乎接通,林垦说:“我们快到了。”
夜色好奇:“还有别人?”
林垦点头:“这个变态色、情狂为害众多,有受害人在场。”
等到到了目的地,夜色却越发怀疑起来:“什么时候□狂会被放到室外绿地?”
林垦理直气壮:“这是犯罪现场。副科说,先来踩点。”
夜色将信将疑地跟着林垦走,穿过一片水杉之后,露出另一番天地。
面前的白纱在风吹下轻微摇动。
有人轻拍她的肩。
夜色回首,就看到一众熟悉的亲友簇拥下,那个站在远处的男人。
林垦叫她出来之前,她并非毫无预感,可她从来不敢多想,她是那样怕奢望变失望。
此刻他就站在自己眼前。
裴白墨总是长得那样好看,让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睡了他。
到现在,都如是。
夜色难以自持,扑过去抱住他,当众上下其手非礼他。
裴白墨笑得很无奈:“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像只狗一样四处舔?看来吵吵和你相处得很愉快。”
“色/色,我回来了。你不要越长越像那只松狮狗,以后多看我,像我就好。”
他皱眉:“其实我一直觉得它拉低了你的审美水平。”
林垦在身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