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推理)+番外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4-11-19完结)-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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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见数日未见的林瑟,都觉得日益像他。
林瑟绅士地拢着她的肩轻拍两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看见夜色完好无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我看到了。通缉令,还有对他的无证据的推断。”
夜色叹口气,问林瑟:“觉得生气吗?”
“是生气过。他挂掉我电话而我买不到回来这里的机票的时候,生气到想在机场绑架个漂亮空姐然后躲去第三世界。”
夜色点头:“可你转念一想他和方津会觉得你幼稚无知,于是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林瑟哈哈笑:“你像他一样了解我。”
“我还在生气”,夜色捏紧手中的水杯,“他也许正在水深火热中,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气你自己?”
夜色点头。
林瑟摇头:“他知道会生气。”
“气什么?”
林瑟耸耸肩:“气你无视他的能力。你应该相信,如果他愿意,他有气死罪犯的能力。”
“如果对方恼羞成怒呢?”
林瑟低头思考:“他有让对方对他感兴趣的能力。”
“asean,我亲眼见到过。他被当成小白鼠一样试药。”
林瑟继续耸肩:“别担心,那也是个脾气不好长得漂亮还不傻的小白鼠。”
“这到底是夸奖还是损还是贬低?”
林瑟眨眼:“当然是夸奖,不过是含蓄版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多年以后,裴吵吵问裴白墨:“为什么林垦叔叔求婚是单膝跪地?”
裴白墨把攀到自己身上的圆乎乎的胳膊腿拎起挪到一旁,略带嫌弃:“双膝跪地那叫上坟,你可能不懂,乖,找你妈妈解释。”
“还有一个问题,爸爸,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能感觉到砰砰的心跳声,我问妈妈她说她感觉不到。”
裴白墨瞄了裴吵吵平坦的胸脯一眼,云淡风轻:“因为你和你妈妈不同,你是平胸,贴我近。乖,听不懂也去找你妈妈解释。”
过了一会儿,裴吵吵回来了。
“妈妈要揍你,妈妈也不会解释。”
裴白墨静默一瞬,摸摸吵吵的头:“无知是你妈妈的性格,你以后会习惯的。”
☆、第60章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萧子规vs夜闻西)
what’s the feeling of loving someone?like a dog;like a god。
——题记
月挂中天时;夜闻西从睡梦中醒来。
梦里她不断地疲于奔命,逃离南苏丹部落的战火;逃离年少时被母亲抛却送到生父身旁的无助;逃离被指控撞车杀人的噩梦,逃离被所有人背弃的曾经……
这些年;她是这样累,却不知道该如何停下来。
又是那样的诚惶诚恐,担心停下来;下一步,就是堕入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此刻,身后的男人的胸膛温暖而踏实。
他的眉峰紧蹙,抱住她的臂膀却那般温柔而小心翼翼。
他们相拥而眠,再无其他。
像无数个不能安睡的夜里,她凭空描画的那样。
她用目光一点一点慢慢地描摹着萧子规的五官。
时光细长,他从粉嫩的孩童,长成年少时阳光温和的少年,又到长成现今强势的男人,她好像总是后知后觉他的改变。
傍晚逼仄的机场廊道里,他皱着眉头将她箍在那一方小天地间,似乎在努力地笑,眉头却如何都舒展不开。
她意料之外的重逢,于他怕也是毫无准备。
“见到我就这么避之不及?”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好沉默以对。她在外一向是独立强势无坚不摧的,可是每一次分别后的重逢,好像都更加无法竖起满身的刺去面对他。
“你回来n市,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慢慢笑出声,晦暗的光线稍微掩盖了脸上的落寞。
也许是她手中拎着的行李箱刺痛了他的眼,他脸上出现她经久未见的怒意。
可他再生气,伸出的拳头也错开她的身体,捶向的只有坚硬的墙壁。
那一拳砸在墙上,也落在她心里,她开始笑,迅速勾起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踮起脚,去碰那双记忆里柔软的唇。
就当是偷来的也好,或者说她犯贱撩拨他也罢。
直到这一刻相见为止,她一直是这样想念他……想要戒掉这份思念是那样艰难,让她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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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气息时轻时重。
萧子规紧闭的双眼双睫轻微抖动。
几乎是在夜闻西起身下床的同时,他清冷的声音同时钻入她的耳中:“这一次又要走多久?”
夜闻西拿起自己搁置在床头的风衣,看了一眼时间,不作声。
她总是这样让他恨不能。
“告诉我这一次我要等多久。”
夜闻西背过身去拿自己的行李箱,答非所问,语气再平常不过:“听夜色说你现在改飞欧洲航线了,多睡会儿吧。”
他并不想让她看到情绪凌乱歇斯底里的自己,可他的理智在她面前是这样容易崩溃,无法收拾。
“夜、闻、西。”他一字一顿念她的名,好像要将这个名字咬碎在嘴里。
她却依旧表现地无动于衷,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只回身对他说:“我原谅你。”
“萧子规,我早就原谅你了。”
他迅疾地起身,带翻一旁角柜上的台灯,玻璃灯罩瞬间碎落满地。
她却继续一步步往外走:“你不需要对我心怀愧疚,从过去走出来,别再等我了。”
她的脸庞闪着的光那般认真,一室寂静中,萧子规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愧疚?”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对你的感情里,从来没有愧疚。”
夜闻西加快脚步往机师宿舍门外走,再快却还是不及身后那人的速度。
手腕被快步上前的萧子规攥紧,他倔强问询的模样和年少时一模一样:“刚刚那个吻算什么?”
她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离自己的手腕,心里有多在乎,脸上就有多残忍:“对不起。”
他目光一黯,她却笑颜一展,扔了自己的行李箱,一把扯开自己适才穿好的风衣:“时隔太久,我忘了你是纯情的三好少年。”
双/峰在她扯开的风衣里挺/立,她笑笑问:“回来几天,外地的床伴没办法带回来。你想要吗?”
他沉默,她便更加冷酷地笑:“终于发现我现在是个下贱、人尽可夫的女人?”
这样的词汇……
萧子规紧攥自己的双拳,忍住想要教训她的冲动:“闻闻,别逼我揍你。”
夜闻西配合的点头,一拢自己的风衣,“砰”的一声打开萧子规宿舍的门,语气不自觉地就带着挑衅:“你会吗?”
“我从来不在炮/友之外的人床上过夜,晚安。”
她转身就往外走,毫不拖泥带水。
萧子规左手的拳捏得毫无缝隙,右手伸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你想做我的炮/友?”
萧子规看着她,突然叹口气,将她一把箍进怀里,大力踢上门。
“解气了吗?”
夜闻西推他:“我一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他抱的更紧:“从前我比不上你五年级的同桌北胖,后来我不如你高中时的老师,现在,我连一架飞机都不如了吗?”
夜闻西推他:“我一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萧子规笑:“你是复读机吗?”
夜闻西终于换了新内容:“不是今天凌晨一点四十五分,也会有明天,还可以是后天。”
他的臂弯一僵。
“我说过,别再等了。”
萧子规放开她,看着她那张自己看了十多年的容颜,突然觉得是那样惹人讨厌。
“我等我的,跟你无关。”
她毫不留情:“碍眼。”
他眉峰蹙起,心里却突然一松:“那你更努力一点,和我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隔了三秒,她才点头:“好,我努力。这次之后,别再见了。”
萧子规心里一抽:“你原谅我了,所以以后可以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并不想提往事,可她这样无辜这样干净地将他丢开,他没有办法容忍。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没有对不起你。”
夜闻西转身,避开他的视线。
可她没有办法堵住他脱口而出的话语:“我不会原谅你。”
他将她身体掰过来,逼她直视她的眼睛。
“你一直自以为是、自私、不可理喻。”
他笑:“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个睚眦必报、记仇、禽兽不如的男人。”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双唇转瞬就贴了上来,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一寸寸碾压。
“我一直相信你。”
“相信你不会做出故意想要撞死夜斯臣的事,即便你们并不亲密,他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是你一直不愿意相信我,以为我只是不介意你犯错。事发之后,你有一次哪怕冷静下来听我说吗?”
“没有”,他眼里的光那样细碎,太多的情绪从他眼眸中溢出来,“夜闻西,你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被全世界背弃,而我,是其中最可恨的那一个。你忙着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将我踢出你的世界,你甚至等不及我从部队回来。”
“你一走了之,让我变成一个无信无义不可依靠的男人,我不会原谅你。”
他将那段过往轻易地揭开,回忆像潮水一样在她胸膛里上涌,一遍遍冲刷着她的理智。
一时静默。
隔了数秒,夜闻西突然笑出声:“萧子规,十五岁夏天的期末考试前,你跟我说过一句话。”
“你说我永远考不过你,赢不了你。”
“你说得对。我赢不了你。”
“你几句话而已,就把我变成一个庸人自扰的可笑的女人。”
萧子规想要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夜闻西脸上的笑却将他所有的动作冰封。
“萧子规,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是我误会也好,钻牛角尖也好,庸人自扰也罢。五年前,你没有来得及出现在我身边。现在,我也不需要你陪着我、原谅我……你如果原谅我的自私,然后呢?重温旧梦吗?”
“不可能的。”
她抬起手去碰他的脸。
“这几年,我梦见过它几次。”
她又笑,好像遇见很逗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必要欺骗你。不止几次。”
“可我梦见的越多,就越清楚。萧子规是我的青梅,是我的同窗,也是我的初恋。”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过去。”
她的语调一直平稳不见波动。
“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努力。”
“我爱你。可你也知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
“这些年,生下我又将我抛给生父的妈妈,接我回身旁却总是悲伤地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爸爸,不断提醒我私生女身份的他的妻子罗阿姨,从来视我为敌的他的儿子夜斯臣……所有人教会我的只有一样东西——自爱。”
“我爱你,可我更加自爱。没有那件事,也许我们也早就翻脸,视如仇敌。”
“我会整日杞人忧天,我无法相信别人,我没有办法相信一段感情。”
她收回手臂,整理自己的风衣:“大概我这样的人,只适合孤独终老。”
她觉得还不够,自己需要对那个吻做出解释。
“至于机场廊道里那个吻,你就当我犯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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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闻西走得很快,很怕他跟出来。
下楼的时候,正巧有新一班机到港,三两个空姐分批走过来。
脸上的笑都那样纯粹,温暖。
反观她自己。这些年非洲的日晒,奔波劳累,忧虑……她好像都忘了真正的笑,是什么模样。
他身边有这样好的选择,何必为了她这一株苍老的树,放弃这一片葱茏的森林。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萧子规,再见。
仅仅这样,唇角已经能感觉到眼泪的腥咸。
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而跟她相关的,都是难堪、不愉。
她不舍得将他拖进来,她是那样自私的一个人,不允许任何人,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染黑,哪怕这个人,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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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候机大厅,依旧有不绝的人潮。
夜闻西落座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夜色,她的堂妹。
过去,她们并不亲厚,如今,却反而距离拉近一些。
她略微整理了下情绪接了起来:“这么晚还不睡?”
夜色似乎很着急:“我听大伯说你要走。”
夜闻西默认。
“怎么会这么快,我刚刚知道你回来过。”
变故突生,她离开夜家,离开n市那年,夜色还在国外。随着夜色母亲姜北薇改嫁萧子规的父亲萧何,她们和夜家的联络本身也少了很多。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