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推理)+番外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4-11-19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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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津是德籍华人,其实通常是不可理喻的也不需要别人理喻的只有看起来才像是女人的女人。”
夜色:“……”
经裴白墨这样加诸众多形容词一描述,夜色的感受已经无法用形容词来描绘,她只期望尽早见到这一群给予裴白墨关爱的人们。
***
来接他们的,就是裴白墨描述里林瑟那个书呆子弟弟。
即便是书呆子,在夜色眼里,那也是一个貌美的书呆子,唯一的缺点,大概是接触异性便会脸部自然泛红,异常敏感。
林瑟弟弟的德语在和裴白墨交谈时选择乡音,他们从南德而来,方言甚杂,夜色旁听略微吃力。
“你的准妻子。”
夜色怀疑自己听错。
尤其是裴白墨还点头应答。
“老大告诉我时,我还完全不能相信。真遗憾,他的伴郎还要从我的预备伴郎里挑人上阵,真可怜,他白白活了二十几年。”
这就是裴白墨称之为“书呆子”的人?哪里呆……
夜色蹙眉,干脆装作听不懂任裴白墨和林瑟弟弟瞎侃。
****
林瑟和方津两家至今仍是邻居。
青梅竹马,芳邻收编户籍。关于这件事,夜色能够想到的词汇,全部都和美好有关。
林瑟弟弟把裴白墨扔在方津家门前,然后才带夜色继续往前挪动几步请进自家家门。
准新娘没有即将出嫁的自觉。
裴白墨见到方津的时候,她正在和一副油画过不去,拿着画笔止不住念念有词。
“方小姐,你想以女神的模样出嫁,还是偏爱女神经?”他倚在门框上,看着站在阁楼里满身颜料的方津皱眉。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拘小节。”
方津将画笔甩手一扔,叉腰白他一眼:“你的小姑娘呢?”
裴白墨笑,不由自主地:“在你新郎那里。”
方津嗯了一声:“吆,带你的女孩来抢亲不成?”
裴白墨压根不理会她的打趣:“说正经的。”
方津即刻点头:“我一如既往地正经严肃。”
裴白墨也不废话,直入正题:“明天你把新娘的捧花,扔给她。”
方津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在裴白墨周身扫视一圈:“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你去中国待几个月,被人洗脑了?性情大变啊这是。”
裴白墨一脸波澜不惊,沉静如水。
方津怎肯罢休:“你怎么就突然看上人家了?说来姐姐听听。我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家里就添人口了。”
“二见钟情?”
“妹子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一时突发奇想?”
真是聒噪……裴白墨蹙眉,再度启唇:“扔,还是不扔?”
方津愉悦地笑:“我怎么感觉我不把捧花扔给你的小姑娘,你会打我啊?!”
裴白墨当她默认:“这么熟了,不谢。”
他转身就撤,方津抓起手边的卷筒就向他扔过去:“有点儿廉耻心好吗?我都不知道你的小姑娘是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扔错了别怪我乱点鸳鸯谱!!”
****
准新郎林瑟却是紧张得坐立不安。
他的父亲果真如裴白墨所言,热情地有些让人招架不住,洗刷了夜色对日耳曼人原本严谨的认知。
裴白墨说找方津有事,夜色在林瑟家客厅坐了仅仅几分钟,他便推门而入。
他和林瑟的家人太过熟悉,小别数月,不见丝毫隔阂感。
只是裴白墨坐下少时,便被久未联络的Charlotte来电打乱计划。
老太太消息非常灵通,并且不介意夜深叨扰,坚持要在今夜见裴白墨和夜色一面。
裴白墨代替夜色应了下来,真得出门,夜色却略微有些紧张。
自己当年是从这座城市火速开溜的,不知道Charlotte会不会问这中间的缘由。
那段旧事,夜色并不想重提。
***
短短数年,Charlotte如今已经半退,外出授课时间更为有限。从林瑟家抵达她的住所所在的Pankow区并不算遥远。
摁响门铃之前,裴白墨突然伸出左手握住夜色的右手:“你很紧张,我不记得你怕师姐。别担心,我见你妈妈他们,都没觉得紧张。”
这是不能类比的……夜色被他这么一安慰,更加忐忑。
已近深夜,Charlotte精神依旧矍铄。
夜色看着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认认真真地就差举着眼镜当放大镜用,在她和裴白墨身上一一查探细节。
“是你们两个,没错。”
老太太温和地笑,很满足地看着他们,然后就没了下文。
夜色松口气,想起当年老太太对自己所说的,关于喜欢裴白墨的那番劝告。
若没有教会他爱的耐心,就不要奢望他的回应。
如今,她依然没能教会他爱,但是他自己在认真地学,这样,是不是更理想?
他,会和她在爱里一起成长。
****
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
夜色在还在Charlotte家时,接到时钟快七个小时,已身处清晨中的林垦打来的电话。
“新简报。老大说不勉强你听,你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夜色无奈:“你不如长话短说解约人民币。”
“一辆承载15人的中巴车,在途径4号国道时,消失。”
听到这则消息,夜色禁不住发问:“平行空间?不可能。车辆和车上的人员全部消失不见吗?”
林垦声音压低:“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032章 。密室人骨长城
第三十二章:密室人骨长城
柏林。
缀满鲜花白纱的小型礼堂内;新郎新娘坐在最深处靠近主席台的地方,室内播放着一段录音。
男声清澈悠扬,这段话开头的内容却让新娘新郎脸上均是流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不介意下次见面你放哈达(林瑟家的牧羊犬)咬死他。”方津唇齿微露;压低声音对着坐在一旁的林瑟咬耳朵,紧紧捏住手里的捧花。
林瑟柔声附和她:“对;吃得他尸骨无存。”
方津满意地勾唇;耳朵里钻进某人更为奇异的新婚贺词。
那个已经身在回N市途中;却依然是婚礼上最抢镜的那个人的冗长得像圣经一般的发言。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林瑟心中腹诽:估计没有人会勇敢地如自己一般用他出山。
“新郎是我的好朋友。除了怕新娘之外,他大概没有其他的明显的缺点。”
林瑟继续脑洞;他下一步大概会说方津没什么明显的优点。
“新娘是我所熟悉的女性。”
方津皱眉,这定位……还真是“亲密无间”。
“她除了挑男人的眼光比较卓越之外,应该也没有别的身为女性可以为人所称道的优点。”
方津伸手掐林瑟胳膊,声音含糊地压在舌尖:“立马跟他绝交。”
录音还在继续:“我真得不擅长做这件事,有没有人能够替我进行接下来的发言?”
他自问自答:“早知道不会有。那我继续说。”
眼见在座众多亲朋好友脸色在尴尬、困惑和愉悦之间转换,方津很想站起来掐断这段看起来不知道尽头在何方的话。
“林瑟是个好男人,不管是在男人眼里,还是在女人眼中。”
“方津,你坐好,我大概还有五十秒就会完结。我人不在,你更不能欺负我的声音。”
“林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爱他。”
“他喜欢听我拉小提琴,即便知道那很难听。”
“他喜欢和我交谈,即便经常会内伤吐血。”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可以包容莫名其妙的朋友的好男人。”
方津瞪林瑟一眼,林瑟摊手装无辜。
“我也爱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他爱方津,方津爱他。我爱他们。”
“不用很感动。”
录音终于收尾:“感谢没有走神听到最后的所有人,让我们最后一起祝愿我们亲爱的新郎新娘,生出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
******
夜色是很好奇裴白墨跟着她迅速回国,会否惹得一向情绪外露的林瑟生气。
裴白墨很淡定地说:“不会。他只会气死或者压根不气。依照他喜欢我的程度,后者。”
身旁的夜色很安静,裴白墨脑海里再度闪过之前对林瑟说过的话。
关于在他结婚之日时,脱单。
似乎说话不算话,有悖中华民族传承数千年的传统美德。
**
伴郎不做,婚礼缺席,夜色却劝不回裴白墨留在柏林。
裴白墨给得理由太过“磊落”,夜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以为我是为了陪你?”
夜色决心不去自取其辱。
裴白墨却表达欲旺盛:“我只是为失踪的十五条同胞的生命担忧,关爱社会,仅此而已。”
关爱社会……
夜色默声。
******
林垦没想到夜色回来得如此迅速,乍见到夜色,嘴型微张。
案件侦查进行的并不顺利。
失踪的中巴车是N市最大的旅行社轻舟国旅的外包车,失踪之前最后一次被人看到,车上仍旧只有司机一人,和乘客十四人。
所有的乘客是拼团准备前往R市海滩渡周末的年轻情侣。根据轻舟国旅提供的乘客名单排查,所有的乘客履历近乎完美,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姣好的外貌,优良的家世,美满的感情生活,稳定的工作,完满的交际圈风评。
似乎身为年轻人所向往的一切,这些乘客身上都具备。
“4号国道全程各路段都有摄像头,除了一处高架桥下,案发当日的录像刑警队那边调出排查过,那辆车就是在进入这处高架桥下后,便消失不见了踪影。”林垦将之前的简报中还未出炉的部分告知夜色和裴白墨。
“这处高架桥底,警员们实地勘察过了,没有任何撞击或者挪移痕迹,更不存在一辆废弃的中巴车。”
“我该相信科学”,林垦蹙眉,“但是这辆中巴车,似乎真得是被这座高架桥吃掉了一般,只有进,没有出”。
“下午刑警队要去中巴车司机的住所查探,一起?”
***
中巴车司机是旅行社的老雇员,男,34岁,有家室,妻儿在下属县城Y县。
跟随警员开门进入司机住所的,是这座公寓的户主,亦是旅行社的女导游,名叫秦知暇。
“这座公寓我租给老罗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我没有进过这里,没想到再过来会是因为老罗出事。”
秦知暇话落眼眶开始泛红,裴白墨扫她一眼,盯着公寓内悬挂阳台落地窗上的吊兰看。
吊兰盘踞盆内,枝叶铺散遮掩了落地窗的大部分面积。
盆内泥土带着明显的湿意,吊兰的叶子有些蜷缩,不得舒展。客厅内都有吊兰叶掉落。
裴白墨抿唇问:“罗峰喜欢养花?”
秦知暇答:“不清楚,阳台上摆这么大盆吊兰,可能是。”
裴白墨不动声色的脸瞬间被清浅的笑柔和了棱角:“你和罗峰认识多久了,平日接触多吗?”
秦知暇略一思索:“我进社晚,大家都外跑,平时接触很少。”
“为什么把房子租给一个接触很少的同事并且放心到一年多不来看一眼?”
秦知暇即刻反驳裴白墨:“他是我的同事,他的风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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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得财务状况不佳。”林垦将适才警队补充的基本情况调查资料递给裴白墨。
夜色的视线跟随裴白墨摊开的表格往下看。
罗峰这一个月,向在县城的妻儿先后汇款七次,每次金额都超过万元,进账却除了公司打款工资之外,其余皆是ATM机现金存入。
林垦在他们围观罗峰财务状况明细时补充:“罗峰可能是受害人,碰巧是个新近遭遇困境的受害人。”
“也可能是施害人,或者是帮凶。掌握车行的路线,知晓乘客的名单,他有非常多的便利条件。”
夜色蹙眉:“没有合理证据之前,这些猜测都只是对这个可能已经遇害的同胞的侵犯。”
林垦吐舌头:“我明白,但愿是我想歪。裴大神,你有何高见?”
裴白墨斜睨他一眼:“秦知暇在说谎。”
林垦点头示意他继续。
“她是罗峰的秘密情人。”
“这座公寓的钥匙只有她和罗峰有。罗峰失踪至少有四天,挂在阳台上的这棵吊兰,至多昨晚,还被人浇过水。”
“阳台上的这棵吊兰,原本在客厅。”他指指客厅内的吊兰落叶挤眼。
“我想我们应该先把这棵吊兰挪开看看它遮挡了什么,再来听我说,为什么秦知暇是罗峰的秘密情人。”
林垦三两步上前,抱住挂在阳台铁架上的吊钩,将吊兰盆端下来放到一旁。
隐藏在花盆所在位置后的,是一个小型圆表。
夜色凑到落地窗的铁防护跟前,看着上面刻着的小字。
均是时间。
“9点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