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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殉情-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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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许作为人来说,每个人都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性格吧,当遇上某种事件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会惊讶自己为什么有那样的性格……” 
  温子把目光转向植物都枯萎了的庭院里,她喃喃自语,似乎非常害怕,但是她毕竟接受了加藤律师提出的建议,因为她认为那是木谷的遗愿。“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的。”临死之前木谷的话又在温子的脑海里复苏了,如果木谷活着他的确也会这样做的。 
  “名古屋的家里每天都挤满了前来要债的客户。” 
  “啊……现在呢?” 
  “那个协议一经确定后,他们也不再逼债了……” 
  受到了如此的打击,心灵上是不会轻易地清除这样的创伤的。如果加藤律师没有阻止卖掉名古屋的那处住宅,那么也免不了受到来自公司的老员工们的谴责的。 
  “夫人,你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好好地住下去吧,我们都是多年来得到木谷社长的恩情的,我们是决不会同意把公司的家产变卖干净的。一旦那样我们也就彻底走投无路了。尽管丸喜屋倒闭了,我们也会东山再起的。” 
  昨天夜里到家中的西织机械加工公司的社长鼓励的话,又在温子的心中响起。 
  “要是认为从此就完了,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一定要重整旗鼓!” 
  想到这里,温子突然“啊”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温子,上次我们相见时你说你打算和木谷先生一块儿死的。但是他在那天晚上又征求过你的想法吗?” 
  “……” 
  “是这样的,我当时听说木谷先生自杀的消息时,反射性地认为是由于你坚决拒绝了和他一块儿殉情,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才在绝望中自杀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有责任。因为是我劝阻了你。当然我也希望木谷先生能想得开,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的。” 
  温子仿佛要躲闭峰夫的目光似的,再次把头转向了窗外。窗外已经全黑了下来,石柱上的灯也都亮了。那天夜里自己被峰夫拥抱时的情景又浮现在了温子的眼前。“不要死,为了我也不要去死。”温子仿佛又听到了峰夫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私语。一股不可名状的紧张,压抑着温子的心头。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温子苦闷地哭泣起来,“我说的是真话,我没有对你隐瞒什么,也许是我这个人太怪了吧,我真的……” 

  6 

  丸喜屋社长木谷信吉的死是否为自杀,其中尚有不明之处,丸喜屋的经营正处于困境之中,也许此为迫使木谷自杀的原因。但他是个极具责任感的人。如果他在世时丸喜屋遇到破产、倒闭,他纵然倾其全部家产,也不会置其他客户及合作企业的利益而不顾的,尤其对于多年来有着合作关系的企业,他将以商人的诚信道义恪守法律规定的责任,因此有理由怀疑其妻意识到此点后与法律顾问合谋,在公司倒闭之前将木谷杀害,以求获得巨额财产及人寿保险金。因此为对故人负责,希望警方对此案进行全面调查。 
  在经法院调解并达成了协议一个月之后,第二封这样的信寄到了名古屋千种警察署。当然信是匿名的,而且笔迹也不一样。虽然没有注明具体的线索,但从内容上分析,这两封信都极有可能是与丸喜屋有合作关系的业者写来的。 
  在此之前,警方也听到过这类责难的呼声,认为木谷的“自杀”系其妻和律师合谋所为。当刑事科再次调查其可能性时,1月23日星期一的下午,一名关西口音的男子打来了电话,要求刑事科长接听。当时一名股长接了电话,对方是这样讲的:“我是西阵的纺织品商店的人员,我与丸喜屋木谷社长交往甚密,噢,我是说别的事情。木谷先生的老婆有了其他男人,我在现场看到了那对男女。前天傍晚,我正好和同行聚会,去了山科的‘瀑濑’旅馆。我在那里突然发现了木谷先生的老婆。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和谁见面。但后来我向旅馆的老板娘打听了一下后得知她是和一名男子见面的。那名男子三十多岁。两个人吃了饭后,7点左右叫了出租车一起离开的。木谷先生的老婆比他小二十多岁,又是干女招待出身,有年轻的相好不足为怪,会不会是他老婆给他下的毒药?然后趁木谷先生神志不清时让他写下遗书……当然除非木谷先生是真的自杀。因为即使是癌症也有再次手术的可能的嘛。这样一来,木谷先生死了,他的家产还在,他又没有儿女,一名寡妇怎么耐得住寂寞,因此希望警方认真进行一次调查。” 
  经与县警察总部协商后,千种警署决定秘密调查。 
  结果果然发现了几处疑点,于是再次对木谷温子进行了询问。 
  丸喜屋倒闭后,温子作为遗属住在新家里。那是一处占地5400多平方米,西式和日式兼蓄风格的二层建筑。 
  1月27日下午,搜查一科的一名股长和一名刑警拜访温子。 
  “你们一直和木谷先生的父母分开住的吗?”三十多岁的股长问道,他边问还边向庭院更深处的住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窥测着。 
  “是的。” 
  温子今天梳了一个马尾式的发型,身着一件黑色的服装,与她白如凝脂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朱唇紧闭,看上去性格非常坚强。 
  “夫人和儿子住在这里?” 
  “是的,英介经常住在这里。” 
  “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现在脑子里很乱,以后怎么办还说不好。”温子低下头答道,看上去她十分谨慎。 
  “是你丈夫服用的安眠药。你说是从国立医院的内科大夫那里取的?” 
  “是的。” 
  “什么时间?” 
  “我丈夫做了胃部手术后,从去年5月出院后开始服用的。” 
  “出院后经常吃安眠药吗?” 
  “是的,因为他以前总是喝酒,或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特别大,夜里经常睡不着觉。” 
  “平时一次吃多少?” 
  “基本上一天就吃一次,我也劝过他要少吃,但他睡不着就得吃,每天晚上两片吧。”
  “那么一个星期是十来片?” 
  “差不多。” 
  “每次从医院取多少片?” 
  “开始一次取两个星期的量,14片。但最近多了,一次取回30片。有圆形和椭圆形的两种,医院每次给的都不一样,我丈夫倒没说什么。” 
  “都是夫人去取吗?” 
  “是的。” 
  “你去之前都是你丈夫事先打好电话吗?” 
  “不……”温子的脸流露出了稍稍的不安的神色。 
  “原来这样。”股长慢慢地点了点头,对温子的回答已经调查过了。的确是她讲的那样,温子常去取药,至少木谷死之前的三个月里是这样的。木谷本人一次都没有直接去取过药。开药的大夫是这样讲的。 
  “再问一句不好意思的话。”这次同来的年轻刑警开口问道,“你丈夫偶尔也在卧室旁边的日本式房间睡觉吗?” 
  “不。” 
  “他死之前也没有过吗?” 
  温子听到这里稍稍顿了顿后摇了摇头。 
  “他在自杀时是和夫人在卧室的同一张床上吧?” 
  “是的。” 
  “可是我们认为这一点有些不同。”股长笑着说道,“夫人在当天下午2点发现你丈夫的遗体,你马上用内线电话通知了一下偏房木谷先生的父母和英介,随后他们马上赶来了?” 
  “是的。” 
  “他们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 
  “是打开遗书,又封上了吧?” 
  “这个……不。” 
  “当时你在现场什么也没干?” 
  “是的。” 
  “当时的现场非常整齐,也没有人睡过觉的迹象,被子都是叠得好好的。” 
  “当然,这是后来我们注意到的。而邻室壁橱里的被子褥子倒是十分凌乱──夫人,那天夜里真的没有因为什么事而在日本式房间或别的房间里睡觉吗?” 
  温子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温子有些惊慌的神色。 
  “那……用过什么了?” 
  “是床和被子。” 
  股长用手支着下巴:“实际上我们已经问过了英介,因此我们不希望你和我们兜圈子,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温子的表情微微一震,仿佛受到了猛烈的冲击一般,但是她马上又变成了一副微笑的面容,但如同苦笑一样,嘴唇扭曲着。 
  “英介还是个孩子。我有早晨一起床就收拾好床铺的习惯。那天早晨我也是那样的。”
  “遗书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 
  “你不记得你在喊人来之前打开遗书看了看又封上了吗?” 
  “不,我没有干那种事。” 
  “那封遗书在叫来救护车后被你丈夫的父亲用剪刀打开了,他看了之后才知道是写给律师的,后来我们从加藤律师那里借来了那封信并进行了严密的检查,发现封信封口的地方有1厘米的破损处,我们认为是封口时弄裂的,然后又用胶水糊上了。” 
  温子的嘴撇得更厉害了,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夫人,上个星期六你去了京都?” 
  年轻的刑警又探出身子问了一句。但温子厌恶般地向后躲了一下,皱了皱眉看了看这名刑警。 
  “在‘瀑濑’旅馆见面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 
  短短的几秒钟里,温子一下子乱了方寸。刑警的话猛烈地冲撞着她的心房。 
  “你们想说什么?”温子一下子失去了平静的心态,“你们怀疑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去京都!” 
  “没有去‘瀑濑’?可是有人在那里看见了夫人。” 
  “那是认错人了!要不就是在胡说八道!丸喜屋垮了,受连累的人都恨我!所以他们才编造这样的故事!我是受害者!” 
  她疯狂地摇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送走了刑警,温子又回到了走廊上,她也同踩在棉花上一样晃晃悠悠。她感到脚下仿佛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要把她吞下去。 
  很明显,警方已经怀疑到自己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怀疑我什么?怀疑我不是殉情──看来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万一…… 
  温子感到了乱箭穿心的疼痛。她的双眼模糊了。她看不清走廊里的任何东西了。 
  “啊!”她突然惊呼了一声。原来在会客厅的门旁边停立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消瘦的身子,有些溜肩膀,一张圆圆的脸庞。这个男人悄悄地站在那里。 
  那个人影动了起来,并慢慢朝温子走了过来。他那张日晒后微黑的脸、圆圆的鼻子,分明就是木谷!他冷冷地俯视着温子。 
  “英介……” 
  “你怎么啦?”英介埋怨地问道。 
  “我突然……”温子想掩饰警察来过的事情,但自从发生了这个事件后,英介几乎从不到母亲的房间里来了,也就是每天早起后从爷爷奶奶住的房间里过来拿一下必要的书本和衣服。 
  “看上去您吓坏了。” 
  “怎么会呢?” 
  “你老是看后面。” 
  “……” 
  “难道真是您杀死了爸爸?”英介用充满了憎恨的口吻冷冷地问道。温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感到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想拥抱英介,向他解释,但怎么也靠不近他。 
  英介生气地推开了温子伸过来的双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7 

  “傍晚如果你去芦屋市,去之前一定打个电话。因为快要吃饭了。”佐知子出门前在门口看了一眼屋里,然后向呆在厨房里的峰夫嘱咐了一句。 
  峰夫把头从报纸上抬了起来,“嗯”了一声。然后他又看了由纪子一眼,由纪子“爸爸、爸爸”地叫了两声后朝峰夫挥了挥手,峰夫也默默地点了点头。平时由纪子并不是特别“粘”着峰夫,因为家中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的母亲和奶奶就非常宠爱她了。因此她从不缠着爸爸带她出门。 
  大门关上后,这套三居室立刻安静下来了。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屋里只能听到煤油暖气发出的轻微的“咝咝”声。 
  佐知子是峰夫大学导师亲戚的女儿。她的家住在芦屋市。但她在京都女子大专毕业后就在京都的百货店上了班。峰夫第一眼见到她就感到她是个干脆利落的姑娘。 
  他们交往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那时峰夫还没有看到佐知子有什么缺点,所以峰夫还是希望借此割断与温子的感情。可是,结婚后,随着岁月的流逝,峰夫对佐知子的情感渐渐地冷却了。 
  夫妇两人住在西宫。第二年生下了由纪子。佐知子在结婚的同时就辞去了百货公司的工作。女儿一岁多时她又萌生了要重新工作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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