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报复(破镜谋杀案)-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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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不安地移动了一下。“很多事情都发生在我们身上,”她直率地说,“这就是人生,你必须随,只是有些人能够,有些人不能,她就是不异能够承受的那种人。”
她打了个喷嚏。
“你的过敏症又发作了?”
“是的。吉斯波去伦敦了。”
杰逊微微感到惊讶。
“去伦敦?做什么?”
“家族的一些麻烦。他有个亲戚住在苏哈,病得很严重。他去向玛丽娜请假、她说可以,因此我就放他一天假。今晚他会回来,你不介意吧?”
“不,”杰逊说,“我不介意……”
他站起来,来回的走着,“假如我……现在……可以立刻带她走。”
“可是想一想——”
他提高嗓门。“除了玛丽娜外我什么也不想,你了解吗?她处在危险中,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站起来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卧室,心中阵阵响起:玛丽娜……玛丽娜……玛丽娜……永远的玛丽娜……她心中不禁一阵怒火。她压抑了它。走进盥洗室,拿起喷鼻器。
她将喷鼻器塞人鼻孔中,然后挤压着……她意识到那不曾闻过的苦杏仁香味……可是已来不及……黄金书屋youth扫描校对||goldbook。yeah第十二章夜半枪声法兰克·可尼恩放下听筒。
“布列斯特小姐离开伦敦了。”他说。
“现在吗?”德默特问道。
“你认为她——”
“我不知道,我不应如此想,不过我不晓得。阿达韦克·费因呢?”
“出去了,我留话叫他打电话给你。摄影师玛格丽特·宾士在乡下一个地方拍照片。她那个娘娘腔的伙伴不知道她去哪里,也许他知道不肯讲,还有那个仆人溜去伦敦了。”
“我怀疑,”德默特想一想说,“为什么他今天急着去伦敦?是不是找借口?我对所谓‘病重的亲戚’这种说法表示怀疑。”
“他离开之前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氰化物放在喷鼻器里。”
“任何人都可以。”
“不过我想他是被教唆的,不可能是外面的人。”
“喔,当然可能。你可以判断时机,把车子停在人行道上,等到每个人都在饭厅里,才偷偷的爬进窗户溜上楼,那些树丛就在屋旁。”
“多冒险埃”
“你知道凶手向来不把冒险放在心上,显然是这样。”
“我们有人在附近监视。”
“我知道。不过一个人人手不够。那些匿名信我倒不那么担忧。玛丽娜·格雷被保护得很好。我从未想到还有人会遭遇到危险。我……”这时电话响了,可尼思过去接。
“罗契斯特旅馆。阿达韦克·费因先生接了电话。”
他把呼筒递给克列达。
“费因先生吗?我是克列达。”
“喔,是的,我听说你打过电话给我。我今天整天都不在。”
“费因先生,我很的告诉你一件事,杰林斯基小姐今天早上死于氰化物中毒。”
“真的吗?真令我大吃一惊,是意外吗?还是另有原因?”
“不是意外。她平常使用的喷鼻器里竟然有氰酸。”
“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能否问一下,为什么你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不幸的事?”
“费因先生,你不是认识杰林斯基小姐吗?”
“当然认识。我认识她已有好几年了,可不是亲密的朋友。”
“我们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
“怎样帮助你们?”
“也许你对她的死亡能够提供一点线索。”
“我建议你们去问问杰孙·路德。”
“这样说你没有什么可提供的资料了?”
德默特原以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令他很惊讶,电话那端传来阿达韦克·费因沉重的呼吸声。
“总督察,你还在听吗?”
“是的,费因先生。”
“我决定告诉你一些事情,事情是这样子的,一两天前我接到一通电话,声音很细,里面说——我引用那段话——我看见你……我看见你把药片放进杯子里……你以为没有目击者是不是?现在到此为止——不久我会告诉你下一步你该怎么办。”
德默特至感惊讶。
“你很惊讶吧?不过我要明白告诉你,这些指控完全没有根据,我没有把药片放在什么人的杯子里,我要他们拿出证据来,这未免太荒唐了。不过看来是杰林斯基小姐从事勒索。”
“你认得出是她的声音吗?”
“声音太低了认不出来,不过那是伊拉·杰林斯基的没错。”
“你怎么知道?”
“电话挂断之前她打了个很大的喷嚏,我知道杰林斯基小姐鼻子得了敏感症。”
“你认为怎样?”
“我想杰林斯基小姐找错人了,在我看来以后她会勒索成功。勒索是一种危险的游戏”德默特伸伸腰。
“费困先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资料。形式上我必须调查你今天的行踪。”
“当然啦!我的司机可以提供你正确的消息。”
德默特挂断电话,把刚才电话中的谈话重新描述了一次。可尼思不禁吹了一声口哨“就是这个让他很不安,或是一种故弄玄虚。假如伊拉·杰林斯基没有机会留下任何可疑记录的话,那这种毅然决然处理问题的做法就是故弄玄虚。”
“他怎么办?”
“我们发现一些捏造的借口,”德默特说,”他付得出很多钱给某个人。”
关于付钱的事,将进一步调查。然而,这个调查还没开始,那个在伦敦的仆人吉斯波出了事。
吉斯波回到高士丁庄时已过午夜,最后一班前往玛丽·梅德村的火车已开走,他只好搭计程车回家。
他付了车费后穿过树丛抄近路加,用钥匙打开后门,房间一片漆黑和寂静。他把门拴起来,上楼准备回自己卧室,发现有个风口,也许什么地方面户打开了。他决定不去理它,上楼把钥匙插入房间。当他扭开钥匙,推开门时,觉得门后有一股挡住的压力,并有声音说,“举起双手!住口!”
吉斯波立刻举起手,他别无选择,事实上也没选择余地了。
扳机扣下了——一声——两声。
吉斯波倒了下去……
“有人被杀了?”玛波小姐惊讶道。
想一想又说,“我早就料到了。”
“喔。真的!”肯妮特小姐大声说道,“那个意大利仆人。昨晚他被枪杀了。”
“我知道,”玛波小姐说,“是的,我早该料到,他还没有看到那件重要的事情之前就很清楚了——”肯妮特小姐提高嗓门说,“为什么他会被杀呢?”
“我想,他企图向某人勒索。”
“他们说他昨天去伦敦。”
“这其中大有问题,而且这点对案情的了解很有帮助。”玛波小姐说。
裘莉走到玛波小姐面前,怀着好奇看她。
“我们时间不多了,”玛波小姐说道,“你好象跟我说过,葛雷小姐与他挺熟。”
她暗暗爱恋他。也难怪,他那么英俊潇洒,而且意大利人总是很行——不过我告诉她对他可要小心。对,我去问问,她是否在他走之前去看过他?”
“为什么她想去看他?”
“她觉得有件事情很滑稽。”裘莉回答说。
玛波小姐不解地看着她。
“她是那天宴会帮忙的女孩子之一,”裘莉解释道。“她看到某件事觉得很滑稽。”
“为什么不去报警?”
“哦,她认为那不重要,你知道,”袭莉解释道,“她认为还是先去问问吉斯波先生比较好。”
“那天她看到了什么?”
裘莉皱皱眉头。“她谈到贝寇克太太和鸡尾酒的事,她说她当时离她很近,她认为她是故意做的。”
“她自己故意做些什么?”
“把酒倒在自己衣服上。”
玛波小姐感到很困惑。“我看不出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她可以得到一件新衣服,”裘莉说,“这是问题所在,葛蕾在想她是否能买到那件衣服,然后回来洗一洗。”
“你认为你的朋友葛蕾可能隐藏某些事实?”
“哦,我只是怀疑,因为我不知道她看到的这些——贝寇克太太故意把酒倒在自己衣服上——是否有必要去问吉斯波先生?”
“不,我看不出来,”玛波小姐说道。
这时门开了,肯妮特小姐用高脚杯盛着可口、淡黄色泡沫的饮料走进来。
玛波小姐背往后靠,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一下,”她说,“把杯子放这里——谢谢你。四十分钟内请不要进来打扰我。”
黄金书屋youth扫描校对||goldbook。yeah第十三章查与不查之间一英俊潇洒的美国年轻人迷惑地看看四周,这住宅区的分布令他觉得困惑。
他礼貌地对一个白发的老太太说话:“对不起,老太太,你能不能告诉我布列汉·可洛思街在什么地方?”
那老太太打量他一会儿:“你想找几号?”
“十六号。”他看着一张小纸片。“葛蕾·狄克森。”
“没错。”那老太太说。“不过,我想她现在在希林佛摄影场的福利社工作,假如你想找她的话,就到那里去找。”
“她今天早上没上班,”那年轻人解释道,“我想找她去高土丁庄,今天那里人手不足。”
“当然啦,”那老妇人说,“昨天晚上那仆人被杀了。”
那年轻人微微感到吃惊。
老太太又说,“路德先生的秘书昨天晚上也因病发作去世。”说着摇摇头,“可怕,真可怕。我们该怎么办?”
这天晚一点另一个访客也找上了布列汉·可洛恩街十六号,这个人是警官威廉(汤姆)·泰德尔。
他急急地敲着那扇鲜黄色的门,“葛蕾·狄克森小姐住这里吗?”
“她走了,好象去度假了。”一个小女孩出来答道。
“喔,她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好象很突然的样子,她说她应该利用机会做一次免费旅行。”
“有人支持她这次的旅行吗?”
“一定有,”那女孩说,“她这时候手头很紧。上个星期她去采购廉价品。”
“你不知道谁支助她这次的旅行或帮她出旅费?”
那金发女孩立刻生气起来。“你有没有弄错?我们的葛蕾不是这种女人。她和她的男友可能到同一地方度假,不过他们可是正正经经的、费用都是她自己出。”
泰德尔温和地说他不懂,摇摇头走了。他携着不同的资料回到总部,从摄影场那里,他听说葛蕾·狄克森当天打电话回来,说她一星期内不会上班,他还获知玛丽娜·格雷常常发生歇斯底里症,说她的咖啡被下毒,有苦味,她的丈夫把它倒到水槽里,叫她不必操心。可是路德先生没有全部倒掉,他留一部分拿去分析,结果发现有毒。”
当问及此事,汤姆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德默特,德默特决定找路德谈谈。杰逊·路德又紧张又气愤,他说,“我绝对有权利这样做。”
“路德先生,假如你对咖啡有所怀疑的话,你交给我们可能会好些。”
“我一时没有怀疑它。”
“即使你太太说那味道很奇怪你也没有怀疑?”
“喔,这个!”路德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微笑。“自从宴会那天以后她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味道很奇怪。这个和那些威胁信——”“威胁信不少?”
“不只两封。一封从窗户丢进来的,一封放在信箱里。假如你想看看的话,就在这里。”
德默特看了一下,两封信都是用印刷体写的。其中一封写着:时候不远了,请准备善后。
另一封信还画着一个骷髅和两根骨头,下面写着:玛丽娜,这是你的下常他扬起眉头,“很幼稚。”
“你把它的危险性降低了?”
“一点也没有,凶手的心智通常都很幼稚。路德先生,你一点都不知道是谁写的那些信吗?”
“一点都不知道,”杰逊说,“我一直是这很可能是玩笑开得过火了。在我看来或许——”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样?路德先生?”
“那可能是本地某个人,或许他对下毒有一种快感,或许他对演员有反感。有些乡下地区认为表演事业是可怕的武器。”
“你意思是格雷小姐没有真正受到威胁?可是咖啡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听来这些?”路德有些恼怒。
德默特摇摇头:“每件事都会有人谈论,你即使得到咖啡成分的分析表,你还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是不是?”
“不,”杰逊说,“不,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关心,象伊拉的死就是一件事,现在是吉斯波。督察,我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太太离开?她快疯掉了。”
“这我可以了解,可是还有调查要做。”
“我受不了这些了,我想……,我应该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