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欢迎来到推理世界-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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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黄色的封锁线在夜色中分外醒目
阻隔了里头、外头两个气氛迥异的世界
封锁线内,庄维汉不耐烦的等法医前来验尸
封锁线外,几乎形成了一大团伞阵
所有人探头探脑的想窥见封锁线里的情形
不稳定的气候作祟,才好了没两天的天气,又开始狂风暴雨,为了期中考留在图书馆发奋的大学生们,撑伞的撑伞,披衣服的披衣服,在图书馆熄灯时,慌慌张张的在大雨中冲向学生宿舍。
因为脚步不稳,结果不小心拐了一记的陶芊慧,已经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索性放慢脚步的一步一步往前拖,不管是忽晴忽雨的天候,还是在图书馆里争夺座位的冲突,总之今天不是她的幸运日,从一早起来就是衰运不断。
原本跟同寝的室友张家菱约好了一块儿温习,结果那个女人居然放她鸽子,找不到人,手机响了也不接听。陶芊慧嘟着嘴一路嘀嘀咕咕的踱回宿舍,诅咒发誓再也不要理会张家菱,任由那个重色轻友的女人被死当。
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慢慢踱着,身旁飞奔而过的男学生,毫不留情的将泥泞的水花溅到她身上。盯着自己又湿又脏的裤管,陶芊慧心中的不满愈渐升高,每一滴水花打在身上,就像一根尖刺提醒着她:张家菱,她的死党兼室友背叛她。心中小小的邪念冒升,暗暗诅咒对方恋情不顺,她一定会被那个神秘兮兮、英俊帅气的对象抛弃。
脚踝传来的痛楚让陶芊慧有一次重心不稳的摔倒,这一回,终于有人留意到这个狼狈的女学生,纷纷围上前来施以援手。
几名蹲低身体打算搀扶她的男同学,愕然的发现小巷中似乎有些异常,原本摆着两个大型垃圾桶的后方,诡异的出现一只腿,穿着十分普遍带着小碎花式样的海滩鞋。
「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第六件离奇命案了……」倒了些百花油在指腹,顺时针方向的推揉着太阳穴,第二分局侦搜一课的小组长庄维汉,忍不住对下属抱怨,略微无力的长叹口气。
「这种命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个女学生身上甚至连像样的伤口都没有,说不定是生病还是什么嗑药嗑过头,横看竖看都不像谋杀案,案子怎么会轮到我们管?」身为下属,自然懂得逢迎拍马的官场文化,小心翼翼的顺着庄维汉的语气说话。
侦搜一课向来都是处理大案子,像是凶杀案、灭门血案。一个女学生身上没有外伤的倒在暗巷中,随便交给其他单位调查就好,杀鸡焉用牛刀。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女学生……叫什么名字?」
「张家菱,资工系大二生,同寝室的室友有两个不在学校,另一个交陶芊慧的在图书馆,有不在场证据。」
「不用不在场,如果我没猜错,张家菱的死因是心脏衰竭。」
「心脏衰竭?既然是病死的,为什么还特地交给我们侦办?大风大雨的……」
「因为这个月已经有六个人死于心脏衰竭,而且全都是无不良嗜好,日常作息健康、正常的年轻人……不是一个、两个,是六个!高层很重视这个案子。」
六个背景毫不相干的年轻人,在一个月之内,分别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地点中心脏衰竭死亡。若说是巧合,勉强说得过去,但若不是巧合,这就有些麻烦了。
「担心有人利用药物造成这些年轻人心脏衰竭?现在只是投药实验,等确定效用后就大规模使用,这是一起恐怖攻击事件?」
听着下属越说越夸张的推测,庄维汉没好气的翻了白眼。这些年轻人八成是电影看太多,才会存在这种伸张正义,打击犯罪的不切实际梦想。这个世界没那么多恐怖份子,他们只有应付不完的上司刁难,处理不尽的市民投诉,这才是人生。
「先不要妄下定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切等法医的报告。」刻意摆起严肃的面孔,该做样子的时刻,庄维汉一点也不吝啬展现自己的好演技,就瞧见那个下属毕恭毕敬,不断回答着「是」,一脸崇敬的回望着这名在警界的明日之星,第二分局未来局长的不二人选。
鲜黄色的封锁线在夜色中分外醒目,阻隔了里头、外头两个气氛迥异的世界。封锁线内,庄维汉不耐烦的等法医前来验尸,大雨把可能的证据全都冲刷干净了,但他还是得等法医完成例行检查后,才能将这个可怜的女学生移开;封锁线外,好奇、多是的大学生们,几乎形成了一大团伞阵,所有人拼命的探头探脑,就想看见封锁线内的情形。
正当庄维汉就快受不了,想派人去「请」法医到现场时,老远就瞧见了资深法医周白尹,顶着他那头未老先衰的白发,略胖的身形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快步的跑向命案现场。
负责阻挡民众靠近的制服警察几十滂沱大雨中,依旧尽责的挺直背脊,庄维汉比了手势要周白尹加快脚步,就在此时,他留意到伞阵中的一个女人,撑着黑伞,穿着黑色长大衣,脚踏着黑色靴子,活像参加葬礼或者根本就是往生客的女人。她鬼气森森的样子让她在这群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大学生中,显得格格不入。
看见庄维汉的叫唤,理应加快脚步的周白尹,意外的在那个黑衣女子身旁停了下来,略倾这身体,神情虔诚、专注的聆听她的训诫。
「周教授,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还特地赶过来。」狐疑的多瞧那名黑衣女子几眼,庄维汉佯装热络的与周白尹打招呼。就在这一闪神之间,那名黑衣女子像从来不曾出现过般消失在伞阵中。
「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在哪里?」拎着工具箱,抖了抖防水外套,周白尹紧跟在庄维汉身后进入暗巷中验尸。
仔细的检查者那名女学生,周白尹皱起略显灰白的双眉,这已经是他本月份碰上的第六个猝死案,这些死者年轻又健康,实在没理由会出现心脏衰竭的状况。
不理会庄维汉投过来的狐疑目光,周白尹小心翼翼的剪下张家菱的头发、指甲。并不是将这些「证物」收紧证物袋里,相反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张黄符纸,十分仔细、仿佛有特别手法般的将它们包好。
「周教授……」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庄维汉不顾形象的叫唤,就瞧见周白尹将黄符纸交到那名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女子手里。
「相信我,很多事情没办法解释,得靠他们帮忙。」刻意阻拦庄维汉,周白尹带了点倾慕、崇敬的朝黑衣女子点点头;后者则是死气沉沉、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什么?你……我没你那么怪力乱神,快点拦下那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叫嚣,庄维汉疯狂的比着手势,几名制服警察立即凑上前去。
就在这一刹,人群中又闪出了两名容貌生得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穿着同款的黑色唐装,一左一右的横在那些警察身前,一人右掌,一人左掌的朝前一推,明明没沾着衣角,却有股强大压力把那些警察逼退了好几步,所有人都惊魂未定的面面相觑。
看着那两名穿着唐装的年轻男子,像左右护法似的跟在那名黑衣女子身后,三人的身影,飚一声在滂沱大雨中消失不见。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弟,你还要多学学。」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庄维汉肩膀,周白尹又蹲回张家菱身旁,现在才要开始验尸。
大雨仍旧无情的哗啦哗啦倾倒,百般无聊的饭店服务生,三三两两的在大厅里闲聊。鲜少有人会在这种气候状态下出门。除了租用了他们宴会厅的那群怪人,于是他们闲聊的话题,始终围绕在这群人身上。
「喂!你知道那是什么团体吗?就几个人,租那么大一间宴会厅?嫌钱多?」
「最诡异的是,他们没举办派对、舞会,真不知道要那么大间宴会厅干吗?办法师喔?」
「喔……搞不好真的是,有几个人的名片Tlike是玄学界的某某大师哩!」
「算命的喔?」
「看风水的吧?我偷偷瞄见有人拿罗盘,好大一个啊!」
「都不是吧?穿得挺体面的呀!我知道其中有位高高帅帅的年轻人是医生……」
这群服务生还在叽叽喳喳讨论时,一对容貌分毫不差的年轻男子,动作一致,一左一右的推开大门。一名撑着黑伞,黑色长大衣还洒落几滴水珠的女子迈步进来。想迎上前去打招呼,却在接触到那名黑衣女子目光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一句话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他们已经到了,我们上去吧!」不带感情、没有抑扬顿挫的冷淡语气,那名黑衣女子将湿漉漉的长大衣扔到服务生手里,领着那对双生子跨进电梯里。
「弄干它。」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名黑衣女子甩了甩及腰长发,自门缝间射出一只白鸽。
服务生还来不及惊叫,就瞧见原本停在手心的白鸽化成一张十元美钞,盯着纸钞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他一定是眼花、他一定是眼花……
「有人知道为什么突然召集我们过来?」穿着铁灰色西装,身体壮硕笔挺的男子,声如洪钟的质问。他们昆仑派一向很少与其他门派打交道,汪为江又是他们师兄弟中 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所以十分不服气由殷家掌教,处处以殷家马首是瞻。
「殷家的人还没到。」心平气和的回答,一名穿着米色休闲服的年轻男子,面带微笑的看向汪为江。
「林奉英不在了,现在白茅山轮到你做主?挺行的啊!曹奉祺。」扬了扬眉,身形高壮的汪为江,居高临下的睨着曹奉祺。他们全是各门各派新一代中顶尖的青年才俊,原本以林奉英的修为最高,不过这名白茅山大弟子失踪后,重责大任则由闲散惯了的曹奉祺扛。
「行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小辈们多嘴?」低喝一声,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发话。嗡的一声,让那些后生小辈们太阳穴鼓了鼓,一颗心硬生生的被撞了数下般疼痛。
碰的一声,宴会厅的挑高大门被打开,那对双生子一左一右向两侧挪了挪,鬼气森森的殷琳像幽魂似的飘了进来。
「抱歉,来迟了。」语气中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殷琳踩着细高跟鞋,蹬蹬蹬的走到长桌前,那对双生子熟练的将殷家道术用的各式法器摆了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白茅山的其中一名长老,神情严肃的询问。他了解殷家两姑侄的个性,赔本的生意绝对不可能去做,这一次又是定宴会厅、又是租房租车,实在不像她的为人。
「你们先看看这个。」将一叠验尸报告的复本交给那名长老,殷琳继续小声的交代着,那对双生子动作迅速的准备开坛做法。
这些受到邀请的各门各派精英,全都凑上前来看着这几份报告,一头雾水的互相对望,这些人的死因全是心脏衰竭,跟他们玄学界有什么关联性?
「小姑姑,这些人的COD是心脏衰竭,除非你改行当医生而不是天师,否则我真的看不出来,就这六个人的死亡,需要召集我们这些人过来。况且……你并不是掌教,虽然殷件先生是你的侄子,这样仍算是逾越了权责……」
毕竟年纪、身份的关系,曹奉祺先是尊敬的称呼殷琳一声「小姑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不过那个鬼气森森的女子并不以为意,跟时不时顶撞她的殷坚相比,曹奉祺只是初级生而已。
“你怀疑。。。。。。有妖邪鬼灵作祟,吸食了这些年轻人的生灵,才导致他们心脏衰竭?”皱了皱眉,白茂山的长老沉声说着。如果真是这样,那殷家确实该召开此次大会,阳间出现了此等妖物,他们自然得替天行道。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你口中的妖邪,就是你们白茂山的打的字林奉英。”挑了挑细眉,殷琳好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
如果不是她的修为够好,足够理智了解“冤有头,债有主”这几个字,否则凭林奉英在他们家的所作所为,害的豆芽菜谅解地不死不活,殷琳只想杀上他们总坛劈几记五雷轰顶。
“哈!林奉英这个满脑子伏魔降妖的蠢蛋,自己变成了妖物?哈哈哈哈——这太有趣了。实在太有趣了!”爽朗的笑声中饱含幸灾乐祸的语气,汪为江过分放肆的言论,让白茂山与昆仑两派的弟子们剑拔弩张的互相对峙。
“胡说,不许侮辱大师兄。”退去斯文、和善的面具,曹奉祺冷冷的瞪着汪为江,他不介意现在就拼杀一场,相当下一任的掌教旧的有那份实力。
“都给我退下!”白茂山、昆仑两派的长辈同声暴喝,暂时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年轻人。
以目前玄学界的各方势力,除了一直以来隐居龙头地位的殷家,就属白茂山及昆仑最有竞争实力。近年来,殷家人丁凋零,昆仑一直比入山林修行,唯独人才辈出的白茂山隐隐有后来居上的情势。如果这是与昆仑起冲突,那完全是便宜了其余小门小派,更加让殷家坐稳了掌教的位置。
“殷琳,奉英只是失踪,不是入魔妖化!年轻人不懂事,很多道理没想明白,想通了、顿悟了自然会回来。他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还望你大人大量多包涵。用这么严重的指控套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