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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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歌摇摇头。
“小姐,你长的真漂亮,你要去市区吗?用我的车吧,我到看市区里的车站那是不是有愿意坐车去W城或者N市的。这坐得起飞机的人估计都不想颠簸那几个小时的高速路。”
顾夜歌看了看她的汽车车牌,W城的。
女的士师傅笑笑,“送女儿来S大,出校门的时候拉了一个到机场的客人,从W城来S市的机票不打折,太贵,一路开车过来能捎客,能赚点零花钱给孩子在学校用。回程也能赚钱,和在W城市区工作没差。”
听到她的话,顾夜歌的心轻轻颤了下,淡淡一笑,“我要去N市,走吧。”
女的士师傅怔了下,欢喜道,“哎,好,好。”
顾夜歌拉开的士的后座门,坐了进去,关上门,车子开出候机大楼大门处的泊车区。
泊车区另一个车位上,从一辆黑色汽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不经意的看到顾夜歌,惊讶不已,正想走上前去看的更仔细的时候,顾夜歌已经坐了进去,的士开了出去。
卿川连忙拿出电话,拨通了单洛的电话。
“喂。”
电话响了三声,单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单子,我看到了一个人。”
单洛笑,“卿姑娘,你那双明亮的眼睛要是看不到一个人,那才怪了。”
“不是啊,我在机场看到一个女人,很像三年前消失的顾夜歌。”卿川的声音激动不已。
正和伍君飏一个桌子吃饭的单洛一怔,因为早就在法院大吃一惊过了,所以,再次听到卿川的说法,单洛淡定了很多,而且,她说是在机场看到‘很像顾夜歌的人’,那百分之九十就是顾夜歌了。
卿川难止自己的激动,继续说道,“是真的,太像了,真的好像,我本来想上去证实真假的,她坐上的士走了。”
听到卿川的话,单洛才有提上了心,问道,“她坐的士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卿川又道,“你先别告诉君少,他这两年日子好不容易正常,我怕顾夜歌的出现会扰乱他的生活,而且,万一不是顾夜歌,恐怕他又要绝望一次。”
单洛轻声道,“他已经知道了。你看到那个女人,就是顾夜歌。我和君少今天上午在第一人民法院碰到她了。”
“啊?”
卿川惊呼一声。
那个女人就是顾夜歌?而且,君少和她遇到了?
“川,你是要出差是吧?赶紧去登机,顾夜歌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那,好吧。”
卿川依旧情绪不平的挂掉电话。
******
离DT-资阳地产大厦不远的一家餐厅里
单洛收起电话,看着旁边的伍君飏。
“卿川在机场见到她了,打的不知道去哪儿?”
伍君飏优雅的拭擦完嘴角,看着单洛,“去她该去的地方。”
去她该去的地方?
N市!
单洛问,“就这样放她走?”
如果让她坐的士去N市,那拦截她登机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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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不知道的事
(单洛问,“就这样放她走?”如果让她坐的士去N市,那拦截她登机有什么作用?)。
伍君飏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了看单洛,问道,“吃完了?”
“嗯。”
伍君飏朝服务员扬了下手,买了单,走出餐厅。
“去哪?累”
单洛边走边问伍君飏,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白忙活的记录?从来,只要他出手了,就必定要有收效,他拦了顾夜歌的登机,没道理放她从陆路离开,不说彻底了解君少这个人,可是,在法院看到调头回来的他,显而易见说明了有一个问题:君少要找顾夜歌!至于找她是重续旧情还是狠狠的报复她,就不知道了。
单洛拉开伍君飏跑车副驾驶的位子,看着他,“老大,你可别让我失望。”
伍君飏坐进驾驶座,扣上安全带,开始发动跑车,车身慢慢滑动的时候才轻声说道,“你指什么?萌”
单洛扣好安全带转头看他,“这还用问,当然是指你不要找她旧情复燃。”
“为什么不能?”
伍君飏看着前方的路,口气淡淡的。
单洛一惊,“伍大美男,别告诉我你找顾夜歌是想和好啊?”
“我没说。”
单洛愣了,什么意思?让他不要和顾夜歌复合,他问为什么;说他是找她和好,他又否认。那他到底怎么想的?
“君少,你找顾夜歌,发脾气也好,发泄怨念也好,哪怕是狠狠的报复她,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和她重新在一起。”单洛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样子,“别说桑姨、桑姥爷桑姥姥不会再接纳她,就是我们这群朋友对她都会有芥蒂,何况,你得考虑舒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伍君飏脚下的油门一踩而下,跑车冲入车流中。
伍君飏将跑车开到DT-资阳的楼下,单洛下车,意外的是,伍君飏却没有下车。
单洛将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又拉开车门,探身看着车内的伍君飏,“你到哪儿去?”
“去我要去的地方。”
伍君飏示意了一下车门,待单洛把车门关上以后,跑车倏地冲了出去。
单洛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跑车,他要去的地方?舒婷家?还是去堵截顾夜歌?
******
绝大部分的国内机场都是设置在高层建筑物少、空气污染少能见度好的低山平地的远郊,S市也不例外,所以从机场出来,有一段不算近的机场高速才能进S市区,不管是到S大、舒婷家、或者近郊小区、都必须在紫华路口择路,而如果要去N市或者W城;则必须在紫华路口通过,直走紫华路到尽头,横穿整个S市,在与机场完全相对的高速路入口上高速。
紫华路口的某棵紫樟树下,一辆黑色的跑车静静的停着,车内的人凤眸清冷的看着从眼前开过的机场入城的士,身上清爽的薄荷香让车内飘着一层淡淡的清香。
黑色跑车停在树下五分钟不到,一辆黄绿相间的的士从跑车边驶过,黑色的流线型车体便缓缓启动,跟了上去。
的士车内
顾夜歌看着车外朝后退去的熟悉的老建筑或者不熟悉的新建筑,心底长叹,是宿命吗?第一世,为了躲他爸爸,让母亲带着她搬到S市;这一世,为了避他,她带着她的母亲远走新加坡。
的士匀速在紫华路上行驶着,开到某个路口时,车流量大,车速慢了下来,一阵欢快的活动音乐传进车内,顾夜歌稍稍转了下头,看过去:水上公园。
水上公园!
四个字像四只箭羽一下射进顾夜歌的心房。
女的士师傅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了看顾夜歌,见她望着窗外,笑道,“听我女儿说,这个水上公园很好玩,要不是我还得跑车,她还想带我进去看看呢。”
顾夜歌看着女的士师傅,轻声道,“大姐,能停车吗?我想进去看看。要是你不方便等,可以揽其他客人,如果你方便耽搁点时间,我会付你对应车费的。”
“呵呵,小姐你太客气了,方便等,怎么不方便等呢。我姓吴,你叫我吴姐就好了。”
“谢谢。你要一起进去看看吗?”
吴姐笑,“不了。我在车里眯会,过了五一之后,这白天时间长了,不休息会,下午跑车容易犯困。”
“好。”
的士在水上公园门口停下,吴姐将车开到公园外的停车区,将车门打上锁,在车里进行起午休。
顾夜歌一个人走进水上公园,眼底映着有别于四年前第一次来水上公园的感觉。
那时,深夜,凉风习习,公园里的夜灯全部开着,人很多,身边有他,不管走到哪,他的手总会牵着她,不松不紧,温热而修长的手指,能给她无限安全感的一双手,那晚的景色在彩色夜灯下看不出真实的颜色,梦幻而浪漫,那会她还排斥着他,不喜欢他的靠近,不接受他的宠爱。可,他却会耐心给她时间,温柔的对她说并不高明的情话。
现在,午间,艳阳高照,公园里的设施都看得很清楚,真就像当年他告诉她的,水上公园晚上的人比白天多很多,此时只能看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在游园。而她的身边,没有他。也许,此生都不会有他了。
顾夜歌微微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低语,“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多么想靠近你,多么想继续被你疼爱着,可是,没资格了,再也不能拥有你了。”
顾夜歌继续朝前走着,走到一处园内树林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当年这片树林前摆着几个小摊,卖着从树林了捕捉到的萤火虫,她还记得,他买了最大的一个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罐给她,然后听到她诉说完外婆告诉她的故事后,带着她折回到小摊前,将所有的玻璃罐都买下了,陪着她把那些萤火虫都放生了。
“小姐,买萤火虫吗?”
四年前摆小摊地方建起几个小店铺,一个老板热情的招呼顾夜歌。
顾夜歌背着画夹走过去,微微一怔,“假的?”
原来,那个老板口里的萤火虫是用玻璃做的萤火虫饰品。老板笑道,“是啊,是假的,玻璃做的。很漂亮哦。买几个吧,不贵。”。
顾夜歌指尖轻轻滑过那些玻璃萤火虫,问道,“现在晚上公园的树林里还有萤火虫吗?”
“有啊,当然有,而且,一年比一年多呢,很多萤火虫好像都在这安家似地,现在晚上很多人特地来这欣赏萤火虫呢。”老板看着顾夜歌,继续说道,“一听小姐问这话就知道你肯定以前来过这。”
顾夜歌点点头,“是啊。”
老板感叹道,“说起这萤火虫能在这聚集,不得不感谢四年前的一对恋人。”
顾夜歌抬头看着老板。
“四年前,我们这三个店面都不存在,只是在这摆了个小摊,后来有一天晚上来了一对游园的恋人,男孩子看他女朋友喜欢萤火虫,把我们这所有的萤火虫都买下,然后陪着女孩子去树林里把萤火虫都放了。我们都是靠小买卖生活的人,他们放了,我们又高高兴兴的抓回来再卖。结果,第二天,那个男孩子派人找到我们,出钱让我们做小生意,唯一的要求是不准再抓那些萤火虫。后来我们三个一合计,想在公园里开小店,离家近,又赚钱,那男孩又帮我们搞定公园的管理中心,让管理中心准许我们在这建小店。想到萤火虫是城市人的一大稀罕点,树林里又有活萤火虫广告,大家就卖萤火虫饰品了。”
旁边另一个老板插话道,“是的咧,收益很不错哦。哎,你还记得那对恋人不?”
顾夜歌面前的老板笑道,“特别具体的五官不记得,不过,他们两个长的很出众,不是一般的那种帅和漂亮,而是很帅和很美。”
“我记得那个男孩一直牵着那个女孩,很疼爱她。”
第三个老板也说了话,“这个我也记得。那个男孩真的帅气,很疼爱他女朋友,一直叫她‘宝贝’。”
顾夜歌心尖猛的一颤。
正文 晕厥
(顾夜歌心尖猛的一颤。)。
宝贝?
空气中从水上乐园传来的音乐很欢快,顾夜歌却感觉自己蓦地忧伤到呼不上气,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生生发痛。
四年前买下所有的萤火虫陪她放了一直牵着她的手喊她‘宝贝’极其帅气的男孩,有足够的资金和能力去改变他人的现状
顾夜歌收回抚摸玻璃萤火虫的手,对着老板轻轻点了下头,绕过小店铺,走进四年前放生萤火虫的树林。经过这么几年,树林的树长的更高了,公园管理中心也栽了其他小树苗进来,一派郁郁苍苍的感觉累。
找了几圈,顾夜歌才找到当年放萤火虫时地方,那里有一块可供两人坐着的圆形石凳,当初她走进来的时候,他一直搂着她的腰,怕磕到什么摔倒。
顾夜歌弯腰轻轻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延伸到远处的树林,心中的那股闷胀越发浓烈。
——‘宝贝,我没谈过恋爱,更不找到如何与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交往,所有男友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所有身为女友该得到的东西,你都会得到,而且,尽我能力给你最好的。萌’
远处的树干在她的眼睛里渐渐模糊起来,忍了再忍,终于将眼眶里那些潮热压了下去。
“谢谢你!”
顾夜歌用力缩了缩鼻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树林,三年了,每每在新加坡想起这个树林时,心头都是一阵闷痛,没想到,真的身临其境了,在那些沉厚的忧伤里,她居然还能看到幸福的影子。
谢谢你,曾经给予我如此纯挚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