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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m的悲剧-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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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里一看,这个东大和市的家,只一个晚上没有人住就失窃了。我吃了一惊。从池见的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钱包、名片夹和衣服饰物等,还都保存在我的家里。因为事发后的第三天我往返了一趟厚岸,回来后就天天忙着准备烧窑,在我第二次去厚岸的时候,因为徒弟们正在收拾龙窑,所以也没有时间处理池见的那些衣服等东西。

池见的西装,和我的西装都放在一个衣服盒子,又放在衣服箱子里,所以一件也没有被偷。钱包、名片夹和衣服饰物等都集中地放在衣柜的抽屉里。但是,这个抽屉被偷了。池见的那个装着十万多日元的钱包、镶着绿宝石的领带夹和袖扣都不见了。我的东西也被偷了,看来这个小偷很有经验,他只偷现金和金银珠宝。我当然没有向警方报告自己这次被偷的情况。剩下来的池见的名片夹和西装等我急急忙忙地用燃气窑烧掉了。

如果在那以后不久,小偷被警方抓住,收缴了池见的随身用品,并且小偷供出了那些东西是从我的家里偷出去的话,那么我也就无法逃脱了。我在那段时间里担心得魂不附体,可是幸运的是这个小偷竟逃之夭夭了,警方也没有来向我询问什么。

早奈美的状态却令人担心。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不想见到任何的人。她也不再去剧团的排练场,虽然她在春季的公演中担任着重要的角色,可是她也推掉不干了。如果警方盯上了她,并对她进行严厉的审问,那么她就有把全部真相讲出来的危险。我看到了这一点,便常常去她的公寓拼命地安慰她,鼓励她,给她勇气。

在辞掉演出任务后的12月中旬,她吃了安眠药切开了手腕企图自杀,可是因为我看出了她要自杀的前兆,所以那天的半夜我到了她那里,做了应急处理。这件事,未必像她考虑的那样是命中注定的一个偶然巧合。但是,我把这个事情作为一个好机会,邀请她去厚岸。不久、她产生了要把自己的今后的人生全部交付给我的想法。

我自己也赶紧把东大和市的房子和土地让出去,在第二年的3月搬到了厚岸。等到积雪溶化了以后,把那像仓库一样的旧房子和工作房都先后拆掉了,重新修建了新的住房和工作房。把以前的那个燃气窑也连影子都一点不留地处理掉了。接着,从东京请来工匠开始修建龙窑。

5月,早奈美也搬来了。我们结婚了。

这样,我把一切都弄到手了。从前,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处于安静而雄伟的大自然中的工作环境,现在终于把梦想变成了现实。在我的身边还有年轻的早奈美,我们将在这里不受任何人打扰地无忧无虑地每天享受充满细腻爱情的生活。

可是——在我的内心,一直有两个决不会消失的罪过占据着,这个意识逐渐地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这双重的罪过就是:我亲手杀害池见敦人;我让早奈美把这个罪过当作了自己的,又把她的人生扭曲了。我必须向池见和早奈美两个人偿罪。我的本能在冷酷地预告着:总有一天,那份结算清单会转到我这里。我的余生也不一定会有一个好下场。

在我开始感到右手指的麻痹恶化的时候,中泽在我的面前出现了。我终于又被自己想避开而难以避开的命运捕捉到了。我完全在受着这种情感的支配。我感到我从最初就知道:自己面对着这个命运,无论自己怎么挣扎也不会取胜。

事实上,这样的结果,现在已经展现在我的面前了。终于,已经不能允许我在早奈美的记忆中占有我所希望的地位了。可是,我现在才正沉浸在可以说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安宁之中.这次,我要把一切都公开。我不再欺骗任何人了。

昨天,我在龙窑里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我感到这次烧的作品比烧窑前预想的情况好得多。如果就我现在的体力和条件来说,也许是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而创造的成果吧!下边,我要看我的多年的理解者东京的美术部长的意向了。

那么,如果说我还有一个愿望的话,那就是把我的7年前的罪行报告警方,促使他们侦查我。但是我希望你们过两天以后再这样做。在那个期间,我将凭着自己的意志,以谁也不知道的方法,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这至少是留给我的一个退场的美学。

再见,早奈美!从今以后将没有任何的东西束缚你了。我只能把拥抱你的有限的爱留在你的身上了。

真渊洋造

1985年10月14日半夜

 



 

夏树静子三大悲剧之
《M的悲剧》

第十二章 又开始旅行

 

1

中泽从被捕的那天起过了十天,也就是在10月18日的傍晚,被从厚岸镇警察署的代用监狱释放,暂时回到了真渊的家里。警方以他违反了取缔枪支刀剑管理法等共三条罪名出具了罚款二十万日元的简单命令,让他在两周后把钱送到钏路简易法院。

早奈美从出院后到中泽回来的这两天里一个人一直在考虑着两件事:一,是否按照真渊在日记中所希望的那样,再等几天才报告警方对他进行侦查呢?二,是否让即将回来的中泽看真渊写的最后这一篇日记呢?还是现在立刻把它烧掉呢?……读了这篇日记的中泽,将把这篇日记作为最好的证据,会立即控告真渊吧?

17日的下午,厚岸镇警察署的田边警部给真渊打来电话的时候,早奈美说:他为了商量个人作品展览会的事而去了东京。

早奈美在拿不出主意的情况下过着日子。考虑到真渊的处境,她想按照真渊希望的那样做。真渊不也是在做了种种考虑之后而才像钟摆那样最后摆向了一边,结果选择了现在的这条路。他将会多么讨厌警方的手把他带回来呢!如果事态真地变成了这样,岂不将会使他更加痛苦吗?

就早奈美来说,关于杀害池见的真相,她应该怎么接受被真渊长期欺骗的这个事实才好呢?现在她还不能理出自己的想法和心情。

回到家里的中泽,样子几乎一点都没有变,甚至没有消瘦下来的迹象。早奈美让他看了日记。她下定决心要正常而公道地做一切的事情。

读完日记后,中泽考虑了很长时间,过了一会儿以平静的声音说:“什么都不要让警方知道,就原原本本地按照先生希望的那样做吧!”

“什么都……?连7年前的事,难道也可以不向警方报告了吗?”

“啊!……确实,我是带着弄清父亲失踪的真相的目的进入了你们家里的。因为我的母亲一直到她临死之前都在怀疑真渊和你,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可是……既然他已经下了判决自己的决心,我感到就没有资格再去妨碍他那样做了。”

“那么……也可以不提出侦查申请了吗?”

“那就按照你想的做吧!”

早奈美一边考虑按照真渊希望的那样,等两天再说,一边仍然拿不定主意。实际上,却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20日的下午,田边警部打电话联系就来到早奈美的家里,问:现在真渊在哪里?早奈美回答:一点都不知道。这时,田边警部让她立刻给东京和札幌的有关人士打了电话,可是谁也不知道真渊的去向。不论是预定举行个人展览会的东京的百货公司的美术部长,还是其他在出窑后立刻赶来的至朋好友,都一致地说:真渊只给他们打过电话,通知他们说:因为发生了猎枪的事故,出窑暂时延期,什么时候能来,请等电话联系!他们说的几乎都是这样。

田边对中泽提醒说:最近不要离开这个家,然后回去了。

第二天,东京高井户警察署的小田木警部助理等两人,在田边警部的陪同下来到真渊家。小田木是一个给人印象好的大个头的年轻刑警,详细地询问了发生在别寒边牛川的事故情况。

小田木比昨天的田边还固执地让早奈美列举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真渊的朋友的姓名,和与他一起来的小林刑警一起又用电话一一地问了一遍,结果和昨天一样。当他们问清了这些情况后,立刻往高井户警察署打了电话,报告了现在的情况,并请求尽快侦查真渊的去向。

接着,小田木在起居室里与早奈美相对而坐,开始询问一些细微的问题。与此同时,小林刑警把中泽带进了真渊的书斋里,大概也让他讲了一些情况。

“池见敦人失踪的当时,他身上的领带夹、袖扣,还有装着名片的钱包,是从真渊的以前的那个家里被偷出来的,这一点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那些东西,表明了池见离开你的公寓以后,也就是他失踪以后,有可能去过真渊的家。而且,真渊在那以后有十七个小时是不能证明不在现场的时间,他在这段时间里能往返一趟厚岸,这一点,已经调查完毕。”小田木口气锐利地问早奈美:有没有真渊杀害了池见,并在厚岸把尸体烧掉的迹象呢?有没有听说这样类似的事情呢?可是,早奈美根本不作任何考虑,只是摇头。

“那个叫中泽的男人,实际上是清川彻,是池见认可的儿子,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我不知道。”

“真渊已经发觉了这件事吧?”

“说不定,也许他对真渊说了,可是我却没有听说过。不管怎么样,中泽一心想成为真渊的徒弟,学习陶瓷器的制造,所以才来到了我们这里。那个中泽的姓名是他工作时用的艺名吧?”

“可是,那么,事到如今为什么真渊失踪了呢?你怎么认为呢?”

“我不知道他是失踪了还是怎么了。”

“不,我认为:他按照自己的意志隐匿起来的可能性很大。”小田木以热爱本职工作的刑警特有的那种坚定的语调说。然后,他对内容相同的问题,换一个方式又反复地问了多次,可是早奈美始终装作不知道。

那么,中泽不会对小林刑警都说出来吗?——这个恐惧,不断地威胁着早奈美的心。他虽然对早奈美说过“按照先生希望的那样”,可是……

但是,不久,小林刑警和中泽他们两人从书斋里走出来。早奈美看到他们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放了心,无意中向中泽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小田木对早奈美强硬地说:希望她提出侦查真渊的申请报告。因为决定采取不向传播媒介和社会扩大的“非公开”的形式,所以早奈美也就答应了那样做。

他们进一步地在征得的早奈美的谅解后全面地查看了他的家和工作房。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收获,看样子他们十分着急。晚上,他们都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时前,小田木等人又来了,问真渊和其他的人有没有和家里联系过?

“什么也没有。”早奈美摇着头。他们两人商量了一会儿。

“那么,今天,我们先暂时返回东京。对真渊的侦查,我们高井户警察署将单独进行,可是不管有了什么情况,就是有了一点情况,只要你知道了,就请立即向厚岸镇警察署,或者我们那边报告。一定要这样做哟!——喔,希望不要发生大事,祝真渊先生能平安地回来!”最后,小田木也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早奈美。可是在他那血气方刚的脸上却鲜明地留有虽然把嫌疑犯追到了边缘,可是只差一步就让他逃掉了的那种懊悔。

在同一个早晨,函馆的玉木和东京的百货公司的美术部长都相继打来了电话。因为他们都受到了警方的询问,所以已经知道了真渊去向不明的事。幸运的是还没有传播媒介的记者来采访。早奈美首先告诉他们:关于出窑的事,没有听到真渊说什么。他们两人都说今天要乘飞机来这里,然后放下了电话。

下午三时到四时这一段时间,他们都先后到达。

加上中泽,他们三个男人一起进了龙窑,从里边拿出了盘子和罐子等一些作品。早奈美看了之后感到:虽然这些作品看不出过去那样的微妙的造型和彩绘,可是那些灰釉的盘子和冲水用的罐子等,都做得情趣盎然。中泽拿在手里的那一件作品,大概是他自己的作品,比真渊的作品要大一些,彩绘图案也很大胆。

“这种程度的话,我认为都是相当漂亮的作品啊!”戴着银边眼镜的有着老绅士风貌的美术部长满意地笑着说,“可是,现在先生不在家,我们现在也不能决定什么吧!喔,幸好,到举行展览会日期还有一个月左右,会场嘛,我们先占着,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他看了一下其余二人,最后又注视着早奈美说:“万一先生到那个时候还回不来的话,那么我们再商量……喔,作为我的想法,就让我选出一些这种程度的作品,按照预定举办展览会吧!当然先生也是为这个展览会烧制了这些作品,再说让这些作品睡大觉也是个浪费啊!”

真渊已经在日记中写明这些事,就按照美术部长的意向做;早奈美想像着:他也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希望着举办这次最后的个人作品展览会吧!

如果龙窑的内部被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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