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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裸脸-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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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贴着一大块橡皮膏,左臂吊着悬带。
    麦克锐佛说:“听说你遭了车祸。”
    “不是车祸,有人企图谋杀我。”贾德的声音虚弱颤抖。
    “谁?”安吉利问。
    “不知道,但确实如此,一点不假。”他转过去对麦克锐佛说:“杀人者的目
标不是汉森,也不是卡洛尔,他们是冲我来的。”
    麦克锐佛惊讶地望着他,问:“有什么根据?”
    “汉森被杀,是因为他穿着我的雨衣——他们一定看见我那天穿着这件雨衣走
进大楼。当汉森穿着雨衣出楼以后,他们就把他误认为我了。”
    “有可能。”安吉利说。
    “一点不错。”麦克锐佛说,话中有话。他转过去对贾德讲:“当他们得知杀
错了人以后,便闯进你的办公室,扒光‘你’的衣服,发现‘你’是一个真正的小
黑妞,于是他们气得发疯,把‘你’打死。”
    “卡洛尔被杀是因为他们进来杀我时,只发现她在那儿。”
    麦克锐佛从兜里摸出记录,说:“我刚才同管区的上司白泰尼局长谈过有关车
祸的地点问题。”
    “决不是车祸。”
    “根据警察报告,你不遵守交通规则,胡乱穿越马路。”
    贾德惊讶地凝视着他,有气无力地重复道:“乱穿马路?”
    “你从中央横穿马路,医生。”
    “当时没车,所以我才——”
    “有一部车。”麦克锐佛纠正他,“只不过你没有看见罢了。天正在下雪,能
见度差,不知道你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司机赶快刹车,在雪地上滑了一段,把你撞
倒,然后就惊慌失措地开车逃跑了。”
    “经过不是这样的,而且车的前灯没开。”
    “你认为这就是杀害汉森和卡洛尔的证据吗?”
    “有人想杀害我。”贾德执拗地重复。
    麦克锐佛摇摇头:“别枉费心机了。”
    “什么枉费心机?”贾德问。
    “你以为在凶手问题上东扯西拉,就真的可以蒙混过关吗?”他的声音突然生
硬起来,“你知道你的门诊接待员怀孕了吗?”
    贾德闭上双目,头仰靠到枕头上。原来如此,这就是卡洛尔一直想对他讲的事。
他当时已猜到了一半。 可是现在麦克锐佛会以为……他睁开眼, 疲乏不堪地说:
“不知道。”
    贾德的头部“轰轰”地响开了,疼痛又攥住了他。他拼命忍住恶心的感觉,想
按铃叫护士,但又转而一想,如果让麦克锐佛看见,心满意足,那就该死罗!
    “我刚才去市政厅查阅了档案。”麦克锐佛说,“那位漂亮的、肚子被搞大了
的门诊接待员,在到你处工作以前,是个拉客的妓女。对此,你有何高见?”贾德
的头疼得更厉害了。“这事你知道吗,史蒂文斯医生?你必须回答。我也可以代你
回答。你对她的过去很了解,因为四年前你是在夜间法庭上认识她的,当时她因拉
客卖淫罪而被捕。一位可尊敬的医生,在一间第一流的办公室内,雇用一个妓女做
门诊接待员,岂非咄咄怪事?”
    “人并非生下来就是妓女。”贾德说,“我当时是想帮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获
得生活的机会,踏上人生的道路。”
    “另外再找上一块随时可以享受的黑屁股蛋?”
    “你这个满脑子污泥浊垢的畜牲!”
    麦克锐佛冷酷地一笑:“在夜间法庭找到卡洛尔以后,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公寓。”
    “她就在那里过夜?”
    “是的。”
    麦克锐佛咧嘴一笑。“你真是个美不可言的玩意儿!你在夜间法庭结识了一位
漂亮的婊子,把她带回公寓过夜。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找个对手下象棋吗?你要是
真的没跟她睡过觉,那你就是个百分之百的混帐同性恋者。倘若如此,又有谁跟同
你勾结在一块呢?约翰·汉森!一点没错。如果你确实同卡洛尔睡了觉,那么,你
还厚着脸皮扯谎,编出这一套荒诞离奇的无稽之谈,说什么有一个开车撞翻人就逃
的疯子,正四处奔走想杀人行凶!”麦克锐佛转身大踏步走出病房,脸上气得通红。
    贾德头脑里的轰鸣化成了一阵阵抽搐似的剧痛。
    安吉利担忧地注视着他,问:“你好一些了吗?”
    “你得帮帮我。”贾德说,“有人想谋杀我。”
    “什么人有谋杀你的动机呢,医生?”
    “不知道。”
    “有仇人吗?”
    “没有。”
    “你同别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睡过觉吗?”
    贾德摇摇头。
    “家中有钱财,而亲戚又想把你除掉?”
    “没有。”
    安吉利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有杀害你的动机,那么你的病人呢?你最好给我
开一个名单,我好一个一个地审查。”
    “很抱歉,”他吃力地说,“如果我是个牙科医生,或者是个手足病医生,我
可以开个名单给你。可是,你不明白吗?我的病人都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审
问他们,那么你不仅毁了他们,也毁了他们对我的信任。从此,我就再也不可能给
他们治病了。这名单我不能开。”他躺回到枕头上,精疲力尽。
    安吉利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如果一个人总觉得人人
都想谋杀他,你们称这种人叫什么?”
    “妄想狂型的精神病人。”贾德说。他注意到了安吉利脸上的表情:“你该不
会以为我……?”
    “假如你是我,”安吉利说,“而我正躺在病床上,象你现在一样说那样的话,
你是我的医生,你会怎样想的呢?”
    贾德闭上眼,强忍住头上刀扎一般的疼痛。这时,安吉利告辞了:“麦克锐佛
正等着我呢。”
    贾德睁开眼,说:“等,等一会……给我个机会证实我的话是真的。”
    “怎样证实?”
    “不论是谁,既然想谋杀我,他一定还会再次+下毒手。我得有人陪着,下一
次他们再下手时,陪我的人就可以抓住凶手了。”
    安吉利看了看贾德,说:“史蒂文斯医生,如果有人真想谋杀你,世界上所有
的警察都阻止不住。他们今天干不掉你,明天就会干掉你;在这儿干不掉你,在其
他地方也会干掉你。不论你是国王还是总统,或是普通人,结果都是如此。生命本
身就是一根细线,一秒钟就可以扯断。”
    “你无能——无能为力吗?”
    “我可以给你出些点子:公寓门换上新锁;检查一下窗户看看闩牢了没有;不
认识得人不要让他进来,除非你定购了东西,否则连送货的人也不要让进来。”
    贾德点头同意,嗓子又干又痛。
    “你楼内有一个看门人和一个电梯管理员,”安吉利继续说,“你信任他们吗?”
    “看门人在这里工作了十年,电梯管理员也在这里呆了八年,对他们我完全放
心。”
    安吉利颔首表示赞同:“那好,让他们多留点神。如果他们时刻保持警惕性,
别人就没那么容易溜进来了。办公室的情况如何?你打算再雇一名接待员吗?”
    贾德试图想象一个陌生人坐在卡洛尔的桌边,坐在她的椅子上,一阵无法解脱
的怒火油然而生:“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你是否考虑雇一名男接待员?”安吉利说。
    “会考虑的。”
    安吉利转身离开时,又犹豫不决地说:“我有个想法,不过有点儿冒险。”
    “嗯?”
    “那个杀了麦克锐佛老同事的家伙……”
    “阿姆斯。”
    “他真的疯了吗?”
    “真的。他被送进了精神病犯人医院。”
    “也许麦克锐佛怪罪你把他放跑了。我去查对一下,证实他的确没有逃走,也
没有被释放。早上你给我挂个电话吧。”
    “谢谢。”贾德感激地说。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如果你与此事有任何牵连,我就帮麦克锐佛的忙揪住你
不放。”安吉利转身离去时又煞住步,说:“你不必对麦克锐佛说我曾去替你查看
阿姆斯。”
    “我不会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安吉利走了,屋内只剩下贾德孤单单一人。
    如果说他今天早上的处境黯淡无光,那么此刻的情形更加不妙。贾德知道,若
不是麦克锐佛性格上有点与众不同,他早就因谋杀罪而被捕了。麦克锐佛在报复,
其报复心之切,以致想落实了每一项证据,一点也不含糊,然后再收拾他。这件撞
倒人后扬长而去的事件仅仅是以外的车祸吗?路上有雪,轿车可能会不小心滑到他
的身上,但是车的前灯为什么熄灭了呢?这辆车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呢?
    他确信无疑,这是蓄意谋杀,而且还会再次发生。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彼得和罗娜夫妇是从早晨新闻广播中听到这起以外事件的,他们一大早就赶来
医院探望贾德。
    彼得与贾德同岁,个子矮一点,瘦得可怜.他们是同乡,又一道从艺学院毕业。
罗娜是英国人,雪白的皮肤,丰臾的脸颊,柔软而硕大的乳房与她那仅仅五尺三寸
的身材显得不大相称。她活泼愉快,意自如。只要同她交谈五分钟,你就会觉得已
经彻底地了解她了。
    彼得一丝不苟地审视着贾德:“你这样子真可怜呀!”
    “我喜欢这副样子。躺在病床上就是这样的。”贾德不再头疼了,全身的疼痛
变成单调磨认得恼怒。
    罗娜地给他一把荷兰石竹花:“给你带来一些花,可怜的老宝贝!”她就过身
子,在贾德脸上吻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彼得问。
    贾德停了停,说:“车把我撞翻,然后逃之夭夭。”
    “件件事都耸人听闻,不对吗?卡洛尔的是,我在报上见到了。”
    “可怕了!”罗娜说,“我真喜欢这姑娘。”
    贾德觉得嗓子里一片哽咽:“我也喜欢她。”
    “能抓住杀害她的那个狗杂种吗?”
    “正在找呢。”
    “今天早上的报纸报道说,一个叫麦克锐佛的中尉很快就要破案抓人了,你听
说了吗?”
    “听到一点。”贾德毫无表情地活,“麦克锐佛乐意让我知道事态的发展。”
    “人们总是直到需要警察帮助时,才懂得将刹时多么的了不起!”罗娜说。
    “医生让我看了你的x光片,只受了点外伤,没有脑震荡,几天后就可以出院
了。”
    可是,贾德却明白自己的末日快到了。
    他们随便闲聊了半小时,小心翼翼地回避卡洛尔·罗伯茨这个话题。彼得夫妇
还不知道约翰·汉森是贾德的病人,由于某种原因,麦克锐佛没让报界知道这一点。
当他们站起来要走时,贾德要求彼得单独谈谈。罗娜走到门外等候,贾德对彼得谈
体伯克。
    “很抱歉,”彼得说,“送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它的情况严重,但我总希望
你还能够拯救他。当然罗,你现在不得不放弃了,准备什么时候打发他走?”
    “一出院就干。”贾德说,但心里却明白自己是在撒谎。他不想打发他走,而
且还准备查明到底是不是伯克干了这两起杀人的勾当。
    “如果我能帮点忙的话,老弟,你只管开口。”说完,彼得就走了。
    贾德躺在床上,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既然不存在任何人有任何合情合理的
动机要谋杀他,那么,着一定是某个精神失常的人,某个凭空想象要找他报仇的人
干下得失。符合这种推理的人只有两个:伯克和杀了麦克锐佛同事的阿姆斯。如果
汉森被杀的那天早上伯克也在现场的话,贾德就邀请安吉利侦探进一步查对落实一
下。如果他不再现场,那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阿姆斯身上。缠裹着它的沮丧郁闷之情
渐渐散去,他终于明白自己可以踏踏实实地干点什么了。突然间他迫不及待地向马
上出院。他按铃叫来护士,告诉她想见见一生。十分钟后,哈锐医生走进病房。哈
锐一省长得象个朱儒,一双亮闪闪的蓝眼珠子,脸颊上满十一粗粗的黑毛。贾德早
就认识他了,而且非常尊敬他。
    “哟!睡美人醒来了,脸色怎这么难看?”
    这画家的已经听腻了,他撒谎说:“我感觉良好,我想出院。”
    “什么时候?”
    “马上。”
    哈锐医生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你刚来,为什么不多呆几天呢?我会派极为
情欲狂烈的护士来跟你作伴。”
    “谢谢。我的的确确得马上出院。”
    哈锐医生叹一口气:“好吧,博士,你才是真正的医生。就我个人来说,我是
不愿意妨碍你的。”他敏感地看着贾德说:“我能办点什么忙吗?”
    贾德摇摇头。
    “我让贝德芬小姐把你的衣服拿来。”
    三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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