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艳游戏-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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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东村先生。”听到声音,东村转过头。一支手枪正对着他通过来。停车场远处明亮的地方有一支大的手枪,内着银色的光。持枪的是第三个人。枪对着东村的喉咙,那人突然向东村的腹部踢过来。
顺势,额头流着血的那个人狠狠地向东村扑来,一股脑地打起来。
“住手!”一个持枪的男人的声音。东村倒在那里喘着粗气。
“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好象有人下来,向东村走过来。东村顺着声音望去。
“东村先生,受惊了。”说话的是长连集营布原一家的头目平井村原。
“平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村问道。平井上前两步,站到东村面前,放下检。便有两个男子围过来,站到东村两侧,好象东村一动就有被押起来的势头。
“我也不想这样做,东村。但你太不够意思了,只好这么办?”
“不够意思,是指我没按平直所说的去做。”
“嗯,但那事已过去了。平直说不再追究了。但是,实际上平直也好象没断那种念头。”
“这么说……”
“知道吗?”平井说。东村轻轻点头。有关田木信儿一事,因没提供证言,平直便借杀害宾明永一事,追究我,莫非是此事,东村想。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若平直采取行动,情况会对长连集营本家不利。因此,代替平直采取此行动解决纠葛。
“什么纠葛?”
“详细内容,我不清楚。平直想借田木信儿一事捣毁门啡组。可东村先生没有提供证言。因此,采取此行动,达到捣毁门啡组的目的。
“也就是让我出面捣毁门啡组?”
“是的,为此我特意从东京到来前山,请求您取下门啡组组长的头。”
“残忍的啊,平井先生。为此拿我妻子当人质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是太过分了,我也这样认为。可这是长连集营的大头目的意见,而且也牵涉到县知事,我能不传达吗?大头目的话。”
“如果我拒绝做此事,怎么办?”
“竟问这话。东村先生自己最清楚了。你妻子将被贩卖到国外,卖淫、被人拥抱……”
“因为没有给平直提供证言,就让我做这件事?”
“也许是吧,我想没有别的原因。”
“明白了。做了就放我妻子,这是条件?”
“想通了?东村先生。但我现在不能作主,必须听听头目的意见。而且,干掉门啡组组长不能使用枪、炮等武器。借交通事故消灭他。否则,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平井说。
东村点了点头。此刻东村的内心充满了满腹的怒恨。
平井一帮人驶车开走了。
东村打开自己的车门。坐到车座上,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当然不止这些,受了拳打脚踢的腹部和腕部。此时如火蒸烤着一样,火辣辣地痛。
东村发出了低声的吼叫,不仅是因为腹部的疼痛。加代子被抓去当人质,自已被强行跟这些人比起来,疼痛算得了什么。
东村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驶出刚山公园,向公寓开去。东村一只脚用力地踩着加速板,汽车发出悲惨的鸣叫声。
回到房间,东村拿出一瓶酒,坐到电话机前。等待着平井的回声。
这不过是一时的慰藉而已。东村不杀害门啡组组长,长连集营是不会放弃加代子的。东村很清楚这一点。
为了逃离黑社会集团,东村被迫夺去了无怨仇的一个男人的生命。以东村杀人的罪行为代价,换来与加代子的生活。
但,事实证明,这么沉痛的代价仍不能支付他们的生活。想继续过安静的日了,东村还必须夺去另一个无缘无故的男人的生命。这就是长连集营要他做的。
对长连集营来说,东村成了组织以外的。唯命是从,能卖弄手碗杀人的人。而且可以不付出任何报酬。
“你打算逃离黑社会,干这些杀人的勾当的吗?”东村扪心自问。答案只能在YeS和No之间选择。有没有重新做人的决心和勇气,东村追根求源地思想着。必须选择一个答案。
二者之间,应该选择哪一个,是很清楚的。但东村下不了那个决心,一个可怕的黑影总在他眼前晃动。
杀害宾明永的事实,东村从记忆中抹去,得以与加代子生活下去。即所谓的平稳、安静的生活。
今天再次杀害门啡组组长,也许能过上象以前的、平稳的、每天接送加代子的生活。东村有这种污染了的、肮脏的想法。但没有信心甚至是不忍心杀害门啡组组长。
若选择杀人的手段,必须早动手,且不与周围发生摩擦。东村很清楚这一点。但随之也会失去公民权利。东村也想到了这些。
以前在前山的生活,看似是幸福的人间生活,但揭去肮脏的外表,便一无所有,只是延长被剥夺公民权的生活。这种意识在东村心中一直抹不去。长连集营新的要求更增强了他的这种意识。
以杀人的代价换取看似平稳的生活,是错的。东村意识到了这些。这次又要偏向这种念头,东村非常地不安。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东村想避开这种惨忍的代价,自己一个人先走上非法的道路,不仅是为了加代子,也为了挽救自己。
东村清楚地知道,想想容易,行动起来比登山都难,都危险。
第二天,东村请了假,一觉睡到天亮。只喝了一杯啤酒。
想到加代子作为人质,东村无心去上班。
一种假想渐渐在东村脑中形成。随之东村焦燥的心情也稍微淡了下来。开始的种种想法渐渐退到脑后。
救出加代子,从自己都摸不到非法的监中救出加代子想到加代子被抓去当人质,怒火再次涌上东村的心头。
东村不想吃,也不想喝。加代子在受着一种什么样的待遇。东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东村一边想着,一边煮了点饭。
上午十点半,电话铃响了。东村飞到电话机前。
“东村先生吗?”话筒里传来的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东村嗯了一声。接着听到的是加代子的话音。“我是加代子,现在没事了。不要为我担心。请按照这儿的人的,分咐去做,我就可以回家了。拜托了。”
声音停止了。东村听得出这是加代子的录音。按钮的声音都清楚地从话筒传了过来。好象写的台词。
“我是平井,你妻子在这儿很好,请放心。”加代子的声音停止后,立即传来了平井的说话声。
“不能让加代子接一下电话吗?平井先生。”
东村按捺愤怒的心情,平静地说。
“刚才没听到吗,你妻子的声音。”
“只是录音……”
“这就足够了吗。喂,有事要通知你,请做好记录,准备好了吗,做好记录。”
“这儿有书写用具。”
“首先是名字。门啡组组长的名字青山的青,山野的山平原的平,年龄61岁,住所:前山市公木町856号乘座车是白色林肯轿车。组事务办公室,在索吉亚大楼的二层。青山所乘车,连司机一共三个人。不用害怕!之后把青山的照片连同详细材料,给你送去。记上了吗?”
“就这些吗?”
“照片已送出去了,最迟明天能到,请做好准备,越快越好。”
“事情结束后,就可以放加代子了吗?平井。”
“组上已这么决定了。因此才通知你。”
“越早越好,必须是今天或明天吗?对方武艺高强,我必须斟酌对策,请多给我些时间。”
“可以,要多长时间。”
“这,说不清多少时间,至少十天吧!”
“十天?东村先生应为你妻子着想啊,知道你妻将怎样熬过这十天吗?”
“知道。”
“你妻子可是少见的美人啊!”
“谢谢,这是我用生命赌过来的。”东村说。加代子要受到怎样的煎熬,东村一直放心不下。平井狰狞地笑着挂了电话。
加代子可能被监禁在东京,东村这样想。即使杀了人,长连集营也不能放加代子的,他痛感事情的严重性。
东村躺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一个个男人名字和形象浮现在他的眼前。都是以前小枝组的组员和干部。最后东村选中了两个人。
这二人是东原条木和千山俊男,东原条木是老头辅佐。千山俊男是东村的司机兼保镖。在解散的小枝组当中,东村最信赖的就是这二人。
小组解散后,东原条木、千山俊男都开始了新的生活。东原开一家面馆,开创家业。千山俊男也,在一家出租公司当司机。
脱离小枝组的组员,只有东村被重新卷了进去,东村感到万般的辛酸。因此,东村认为有必要向谁求援。能为他为此事出力的只有东原条木和千山俊男。东村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打开抽屉取出通讯录。走到电话机前,东村拨通了电话。
“有一件事要请求你,详细情况不能在电话中讲。有时间请速来前山一趟。这事不要通知任何人。来到前山,不能在我家见面,到车站后请给我打电话。"
东村只讲了这些。东原条木、千山俊男什么都没问,便答应当天就来。东村决定让千山俊男第二天来。
长连集营会派人来到前山监视自己的行动,东村充分考虑到这些。因此东村故意避开东原和千山同原长连集营的人会面,让他第二天来。
挂了电话。东村便向田木信儿的家打了电话。美加子接了电话,田木信儿好象还没口家。
“信儿来了电话,说您已经劝说了他脱离门啡组,谢谢您。”
美加子告诉东村,自正厅市事件后,田木一直都没有回家,然后说了这些感谢的话。美加子的声音听起来兴致特别高。
“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说是劝说,倒不如说是忠告。”
“好象起到了作用,虽然没有下定决心,但受到了很大的激励,从您那儿。他好象已开始考虑要脱离门啡组了。”
“但愿不会改变这种想法。”
“信儿一开始考虑脱离门啡组,我便觉得好象顺利地脱开了一样。”
“只有你们努力了!田木经常来电话吗?”
“一天一、两次,今天还没来。”
“来了电话,请转告他给我打电话,我在家等着。”
东村挂断电话,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美加子的兴致很高的声音。
下午3点,田木打来了电话。正是东原条木离开东京奔向前山的时间。东村不能外出。
“有一件事要求你,晚上有时间吗?”
“一整天都有时间。”
“请十点来港口一趟,鱼市场附近会面。”东村说。五点左右,东原条木打了电话,是从车站打过来的。
“现在在前山朗费罗旅店,乘出租过来的化名海岩工一。正等着安排房间。安排好后,再把房间号码通知你。”
东村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东原条木把房间号码通知了东村。
东村给加代子所在的招待所打了个电话,说加代子有急事,要请假。
东村穿一黑色上衣、劳动服裤子,出了公寓。从一走出公寓东村就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尾随。好象没有什么跟踪。
车开出停车场,直驶向朗费罗旅馆。开到市中心,东村停了下来。走进一家酒店,要了二杯啤酒。
然后进入一家小餐馆。吃了饭,又拐入药店,买了一包胃药。虽现在用不到,几天后,由于高度紧张,肯定会不舒服。以前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东村时而停车,时而开车,确认后边究竟有没有跟尾巴、好象没人跟踪。
出了药店,东村来了一个大转弯,接着便向朗费罗旅馆驶去。
东村没有从正门进去。他绕道儿进了后边的门。这儿是旅馆的工作员和商品出人的门道,以前东村运送水产品常出入此门。
从后门驶入旅馆。商品存放所此时既没车也没人。东村径直进入旅馆,乘一个旅馆专用的小电梯,上了楼,路上没碰到一个人。东村走进东原条木的房间。东原条木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电视。两个人已一年没见过面了。“东原,你瘦了。”
“是吗,可能是脱了一层脂粉的缘故。整天从早忙到晚。代行一点也没变啊。和以前一样。”
东原依然用小枝组组长代行的名字来称呼他。
“那个代行已不存在了,东原,用名字来称呼我吧。”东村笑着说。
那称呼听起来并不逆耳,而且没有一点不亲近的感觉。
“是这样,但长年养成的习惯,称东村先生倒不如称代行顺口。”东原笑了。
“啊,是鱼店的卡车,我一天到晚,都要不停地劳动。你,生意还好吗?”
“托您的福,勉强过得去,您和加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