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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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
“那趣味太低了,”弗兰基心神不定,“一个单枪匹马的凶手档次才高,博
比!”
“是吗?”
“普里查德死之前说的是什么?你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上给我说过的,那个可
笑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
“对。想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太可笑了。”
“听上去可笑,但这句话确实也许很重要。博比,我确信这一点。哦,不,
我真蠢,你没把这句话告诉凯曼夫妇吧?”
“事实上我告诉他们了。”博比慢吞吞地说。
“你说了?”
“是的。那天晚上我给他们写了封信。当然了,我说这句话大概不十分重
要。”
“后来呢?”
“凯曼回了信,自然有礼貌地赞同说这句话没什么意义,但对我的费心表示
感谢。我觉得受了冷落。”
“两天后,你就收到了那封来自一家陌生的公司的信,诱惑你去南美?”
“对。”
“行了,”弗兰基说,“我不明白你还想要什么情况。他们先试了一下,你
没理睬;下一步他们跟踪你,抓住一次良机,放了许多吗啡到你的啤酒瓶里。”
“这么说,凯曼夫妇真在其中?”
“当然如此!”
“是呀,”博比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的推论是正确的,他们一定参与了
这事。按照我们目前的推测,事情是这样进行的:死者X假定被B(请原谅我用这
些字母表示)推下悬崖。重要的是X不该让人正确证实身份,所以有人把C夫人的
照片放进死者衣袋,取走了那位不知名的女士的照片(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抓住要点。”弗兰基厉声说道。
“C夫人等照片公布,就以悲痛欲绝的姐姐身份出现,证实X是其从国外回来
的弟弟。”
“你不相信他真可能是她的弟弟吗?”
“暂时不信!你要明白,这件事一直使我很困惑。凯曼一家根本不是一个阶
层。死者呢,唔,这事听上去像是说某些过去与世隔绝的英裔印第安人一样特别
可怕,但死者却是纯正的欧洲绅士。”
“凯曼夫妇的特征不是特别明显吧?”
“特别明显。”
“那么,从凯曼夫妇的观点来看,所有的事都进展得很顺利:成功地证实了
死者身份,意外事故致死的定论,可谓花园里百花盛开,你竟一下子插进来把事
搅糟了。”弗兰基沉思地说。
“‘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博比思绪重重地重述了这句话,“其实
呀,我看不出内中有什么吓人一跳的意思。”
“哎呀!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就像玩拼字游戏似的。你写下一条线索,你
以为简单得要命,人人都会马上猜出来。当他们一点都不能领会时,你又会大惊
小怪。对他们来说,‘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肯定是句意义非同小可的话,
他们不明白这句话对你毫无意义。”
“他们更蠢。”
“啊,完全如此。不过他们认为普里查德如果说过这句话,这事是可能的,
他也许还说过什么话,而你在适当的时候又会回想起来。总之,他们只有冒险一
试,你一定要被干掉。”
“他们冒了很大的风险。他们为什么不策划又一桩‘意外事故’呢?”
“不,不。那样太愚蠢了。一周之内分别出两桩事故?那极可能暗示两者之
间有关系,而且人们就会开始调查第一桩。不,我看他们真正相当聪明的手段中
有一种简单的鲁莽。”
“还有你刚才说吗啡不会轻易弄到手。”
“也不是办不到。你得签署有毒物品的登记。哦!当然这是一条线索。干这
件事的人有门路获得吗啡。”
“医生、护士,要不化学家。”博比连忙提示。
“唔,我更多考虑的是非法进口的毒品。”
“你不能把多种不同的犯罪勾当混在一起。”博比说。
“其实呀,重点是缺乏动机。你的死亡对谁都没好处。那么警方怎么看?”
“一个疯子干的,”博比说,“他们确实这么看。”
“你认为呢?简单得可怕,真的。”
博比突然大笑起来。
“什么事逗你发笑?”
“想想他们一定何等的难受!所有那些吗啡,足够杀死五六个人了,而我却
仍然活蹦乱跳的。”
“这是谁也不能预料的生命力的小小嘲弄。”弗兰基赞同道。
“问题是,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博比问。
“啊!事多着呢。”弗兰基答得很快。
“比如……”
“唔,弄明白那照片,仅仅只有一张,不是两张。还要弄明白巴辛顿—弗伦
奇找房子的事。”
“这事大概很正常,而且光明正大。”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听我说,弗兰基,你想想,巴辛顿—弗伦奇必须排除嫌疑。他肯定清清白
白、光明正大。他不仅肯定在各方面同死者没什么联系,而且他肯定有正当理由
来这儿。当时他或许是一时兴起企图找房子,但我敢打赌他办了这类事情。肯定
没有‘神秘的陌生人在发生不幸事件地点附近被人看见’这个说法。我猜想巴辛
顿—弗伦奇是他本人的名字,而且他会是被排除嫌疑的那种人。”
“说得对,”弗兰基沉思地说,“这是个非常完美的推断。没什么事把巴辛
顿—弗伦奇同亚历克斯·普里查德联系在一起。既然如此,如果我们知道死者真
正是……”
“哎呀,那事情也许完全不同了。”
“所以说,最重要的是尸体不要被认出来,于是所有的凯曼们纷纷改头换
面,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
“你忘了,凯曼夫人一证实了死者的身份,显得很有人情味。自那以后,即
便他的照片登在报纸上(你也知道那些东西是何等的模糊不清),人们只会说:
‘怪了,这个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普里查德特别像X先生。’”
“肯定还有比这更多的事,”弗兰基反应极快地说,“X肯定是不会轻易失
踪的人。我是说,他不可能是妻子或亲戚马上到警察那儿报告其失踪的当家男
人。”
“说得不错,弗兰基。不,他是刚刚出国或者刚刚回来(他皮肤晒得特别
黑,像个捕巨兽的人,像那种人),他不可能有任何知道他行踪的近亲。”
“我们正在作精妙的推论,”弗兰基说,“我希望我们没全推错。”
“很可能,”博比说,“不过我认为到现在为止我们所说的姑且算是相当正
常的判断,那就是说,我们说的全是整个事件中乱七八糟的环节。”
弗兰基用一个做作的手势来挥去这些乱七八糟的环节。“关键是下步的做
法。我看,我们有三个攻击角度。”
“说下去,歇洛克(歇洛克:歇洛克·福尔摩斯,英国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
笔下的大侦探,善于推理。——译注)。”
“第一就是你。他们已经试图要你的命,下了一次手了。他们大概还会再
干。这次我们也许可以使用‘一根钓鱼线’来操纵他们。我是说,用你来作为诱
饵。”
“不劳你的驾了,弗兰基。”博比动情地说,“这次我很侥幸,如果他们对
一个迟钝的傀儡变换攻击方式,我就不可能再这么幸运了。我正考虑将来多多照
顾好自己。所以,诱饵的主意可以打消。”
“我恐怕你会这么说,”弗兰基叹了口气,“如今的年轻人在不可救药地衰
退,父亲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不再乐于过动荡不安的日子,不愿去干那些既危险
又令人刺激的事。真遗憾哪!”
“大大的遗憾,”博比的语气很坚决,“战役的第二方案是什么呢?”
“从‘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这句话的线索入手,”弗兰基说,“假定一
下,死者来这儿看望埃文斯,且不管埃文斯是什么人。现在,如果我们能找到埃
文斯……”
博比打断她的话说:“你认为马奇博尔特有多少个埃文斯?”
“我看有七百个吧。”弗兰基承认道。
“至少有这么多!我们也许可以做这件事,但我总有点怀疑。”
“我们列出所有叫埃文斯的人,然后拜访最适合条件的那些人。”
“问他们什么问题呢?”
“这就难了。”弗兰基说。
“我们需要知道得再多一些才行,”博比说,“那么你这个主意可能会有
用。第三号计划是什么?”
“找到那个叫巴辛顿—弗伦奇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某些确凿的事实。这个
姓氏不大一般。我去问问父亲,他知道所有郡中世家的名字以及各个支系。”
“对,”博比说,“我们可以这样去干。”
“总之,我们要打算干点什么吧?”
“当然要干了。你认为我打算再被人家下八粒吗啡弄得什么事也干不成吗?”
“真是气概非凡。”弗兰基说。
“除此之外,”博比说,“我还要洗雪胃唧筒的侮辱。”
“够了,”弗兰基说,“如果我不阻止你说下去,你又会变得病态十足、卑
鄙下流了。”
“你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真诚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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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的谋杀—第九章
第九章 关于巴辛顿—弗伦奇
弗兰基不失时机地着手干起来。当天晚上,她就向父亲发动袭击。
“爸爸,”她说,“你知道关于巴辛顿—弗伦奇家族的情况吗?”
马钦顿伯爵正在读一篇政论文章,没有完全听清问话。
“这不是法国人,也不是美国人,”他激动地说,“所有这些个愚蠢透顶的
会议,浪费国民的时间和金钱……”
伯爵的话语如一辆沿着习惯线路奔驰的列车一泻千里,如像车行到站似的,
他才停了下来,此时弗兰基的思绪才转过来。
“我问的是巴辛顿—弗伦奇家族。”弗兰基重复了一遍。
“问他们什么事?”伯爵问。
弗兰基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她相当了解父亲喜欢辩论,便先作了说明:
“他们是约克郡的一个家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