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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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来完成我的安排。你们可以尽情地谈谈这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堵上你
们的嘴。明白吗?只要你们呼救,我就会回来堵住你们的嘴。”
他走出门,把门关上锁紧。
“这不是真的,”博比说,“不可能是真的。他说的那些事不会发生。”
但博比情不自禁地感觉,那些事正要在他和弗兰基身上发生。
“书上常出现一次紧急关头的救援。”弗兰基尽力说得很有希望,但她并不
感觉真会有。其实,她的信心明显不足。
“这事全不可能,”博比像是向人求情似的,“这么离奇古怪,尼科尔森这
个人肯定也不真实。我希望会有一次紧急救援,但看不出谁会来救我们。”
“如果把情况告诉罗杰尔就好了。”弗兰基哀叹着说。
“也许不管怎么样,尼科尔森相信你说的话。”博比说。
“不,”弗兰基说,“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些话的,这个人精明得要命。”
“他是比我们精明得多。”博比阴沉沉地说,“弗兰基,在这桩案子中,你
知道是什么最使我心烦吗?”
“不知道。是什么呢?”
“那就是,即便我们正要一命呜呼之时,我们仍然不知道埃文斯是什么人。”
“我们问问他,”弗兰基说,“你要明白,这是最后的请求。他不可能拒绝
告诉我们。我同意你的话,好奇心没有满足之前,我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
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博比又说:“你认为我们应该大声呼救吗?这是最后的机
会呀,大概也是我们所有的惟一机会了。”
“还不行,”弗兰基说,“首先,我不相信有人会听见,否则尼科尔森决不
会冒这个险;其次,在不能讲话或不能听人讲话的情况下,我简直不能忍受坐以
待毙。把呼喊放到最后有机会可能出现的关头吧。有你谈谈话,是……是相当大
的安慰。”她结束说话时声音有些震颤。
“我把你拖进了可怕的困境,弗兰基。”
“哦!没什么。你不可能把我置之事外,是我希望参与进来的。博比,你认
为他真会得逞吗?我是说,对我们。”
“我恐怕他会得逞的,他具有那种该死的能力。”
“博比,你现在相信是谁杀死了亨利·巴辛顿—弗伦奇?”
“如果有可能的话……”
“有可能……假定一件事:那就是西尔维亚也在其中。”
“弗兰基!”
“我明白。我产生这个想法时也很反感,但符合事实。为什么西尔维亚对吗
啡的感觉这么迟钝?为什么当我们希望她送丈夫去别的地方治疗而不是去格朗吉
邸宅时,她坚持得那么顽固?还有,枪响时她就在屋里。”
“她也许亲手开的枪。”
“噢!肯定不是。”
“是的,也许是她。接着她把书房钥匙给尼科尔森,放进了亨利的口袋。”
“全是疯话,”弗兰基的声音有些失望,“就像通过哈哈镜看东西似的。所
有看上去极其正常的人实际上全不正常,包括所有教养很好的普通人。应当有些
方法来识别罪犯,眉毛啦、耳朵啦或别的特征。”
“我的天哪!”博比叫道。
“怎么回事?”
“弗兰基,刚才来这儿的人不是尼科尔森。”
“你完全疯了?那么是谁呢?”
“我不知道,但不是尼科尔森。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但不能识破,你说到耳
朵给我一条线索。我那晚透过窗户监视尼科尔森时,我特别注意到他的耳朵,耳
垂连到了脸上。但今晚这个人,他的耳朵不像那样子。”
“可这说明什么呢?”弗兰基失望地问。
“这是一个相当高明的演员假扮的尼科尔森。”
“但为什么……可能是谁呢?”
“巴辛顿—弗伦奇,”博比屏住呼吸说,“罗杰尔·巴辛顿—弗伦奇!开始
我们把他当作正人君子,后来我们像傻瓜似的,跟在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之后走入
了迷途。”
“巴辛顿—弗伦奇,”弗兰基低语道,“博比,你是对的。肯定是他。就车
祸一事,我嘲弄尼科尔森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
“那么事情真的结束了,”博比说,“我本来还偷偷抱着一线希望,就是罗
杰尔靠某些奇迹探出我们的行踪,但现在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莫伊拉成了囚
犯,你我手脚都捆上了。别人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游戏结束了,弗兰
基。”
正当他说完时,头顶上传来一声响动。一会儿,伴随一阵可怕的撞击声,一
个沉重的身体从天窗掉了进来。
光线黑得什么也看不清。
“到底是……?”博比刚开口骂道。
从一堆打碎的玻璃中,一个声音传来:“博……博……博比。”
“哎呀,我真该死!”博比说,“是巴杰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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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悬崖上的谋杀—第二十九章悬崖上的谋杀
第二十九章 巴杰尔的经历
机不可失,声音可能已被楼下听见了。
“快,巴杰尔,你这笨蛋!”博比说,“脱掉我一只靴子!别争别问了!用
力拽下来。把它扔到屋子中间,爬到床底下去!快呀,我对你说!”
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钥匙在锁中转动。
尼科尔森——假冒的尼科尔森,站在门口,手上拿着蜡烛。
他离开时只看见博比和弗兰基,但现在地板中央是一大堆碎玻璃,碎玻璃中
还有一只靴子。
尼科尔森惊奇地注视着靴子,又注视博比一会。博比的左脚上没穿靴子。
“很高明,我年轻的朋友,”他干巴巴地说,“了不起的杂技动作。”
他走到博比身边,检查了一下捆绑的绳子,又打了两个死结,奇怪地盯着博
比看。
“你希望让我明白你如何设法用靴子扔穿天窗的吧?这简直不可思议。你有
胡迪尼(胡迪尼:哈里·胡迪尼(1874—1926),匈牙利出生的美国魔术师,擅长
遁身术。——译注)的技巧,我的朋友。”
他朝他俩看了看,抬头望了下天窗,然后耸了耸肩就离开了房间。
“快,巴杰尔。”
巴杰尔从床下爬出来,他有把小刀,很快把他俩身上的绳子割断。
“这下好了,”博比伸展一下身子说,“哎哟!我全身僵硬!行了,弗兰
基,我们的朋友尼科尔森怎么样了?”
“你是对的,”弗兰基说,“是罗杰尔·巴辛顿—弗伦奇。既然我已经知道
他是罗杰尔装扮的尼科尔森,我就能看出来,但演技仍然相当高超。”
“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夹鼻眼镜。”博比说。
“我在牛津上学时有个叫巴……巴……巴辛顿—弗伦奇的同学。”巴杰尔
说,“棒……棒……棒极了的演员。显然,他是个坏……坏……坏蛋。在支票上
伪造他爸……爸爸的签名……签名,坏事了,老头……头……头子把事给掩盖住
了。”
博比和弗兰基两人心中产生了同一种想法:他们对巴杰尔的看法是明智的。
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巴杰尔始终能向他们提供有价值的消息!
“伪造?”弗兰基深思后说,“寄来的那封信,博比,写得太像你的字了。
我不明白他怎么熟悉你的笔迹?”
“如果他跟凯曼夫妇很亲近的话,他大概看见过我写的那封关于埃文斯的
信。”
巴杰尔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响了起来。
“我……我……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他问。
“我们在门后面去占据一个舒服的位置,”博比说,“当我们那位朋友返回
来时,我料想还不会很快,你和我就从后面朝他扑去,弄他个措手不及。怎么
样,巴杰尔?你玩玩吗?”
“哦!当然要玩啦!”
“至于你嘛,弗兰基,你一听到脚步声,最好回到你的椅子上去。他一进门
就看到你,就会不起疑心地进来。”
“行,”弗兰基说,“一旦你和巴杰尔把他打倒在地,我会参与进来,咬他
的脚脖子什么的。”
“那是地道的女人气概。”博比赞赏道,“现在,我们在这儿的地板上坐近
一点,说说所有发生的事吧,我想知道什么奇迹使你从天窗上掉下来。”
“好吧,是这样,”巴杰尔说,“打你走……走后,我碰到了一点麻……麻
……麻烦。”
他停了一会,事情叙述得断断续续的:讲到债务人、债权人和法警这些代表
巴杰尔灾难的事情。博比离开时没留地址,只是说他要把本特利车开到斯泰弗利
去,所以巴杰尔就到了斯泰弗利。
“我以为也……也许你会……会借给我五……五……镑钱的。”他解释道。
博比心中很过意不去。为了帮巴杰尔办车行,他来到了伦敦,突然丢下职责
跑去同弗兰基一块儿当侦探。即便这样,忠实的巴杰尔一句责备他的话也没说。
巴杰尔根本不希望使博比的神秘事业遭到危险,但他所持的观点是,一辆绿
色的本特利轿车,在斯泰弗利那么大点的地方不会很难找到。
其实,在他到达斯泰弗利之前就恰好碰上了那辆车,因为车正停在一家小酒
店的外面,车里没人。
“所……所以我想,”巴杰尔接着说,“我要让你有点小意……意外。车后
排有些车毯和别的东西。四处没人,我钻……钻进车里,把车毯拉……拉来盖在
身上,我以为我会吓……吓你一跳的。”
实际发生的情况是,一个身着绿色司机制服的司机从小酒店出来了。巴杰尔
从藏身之处定睛一望,大吃一惊地发觉这位司机不是博比。他觉得这面孔有点熟
悉,但不能确定是谁。陌生人进了车后把车开走了。
巴杰尔处于困境之中。他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解释和道歉都很难说清,总
之,要向一个把车开到每小时六十英里的人解释也很不容易。巴杰尔决定躺下
来,等车停下时再偷偷溜出去。
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都铎别墅。司机把车开进车房就离开了,但他关上
了车房门。巴杰尔成了囚犯。车房的一边有扇小窗。大约半小时后,巴杰尔通过
这扇小窗注意到弗兰基接近了这所房子,然后学鸟叫,最后进入屋内。
这